第232章 在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牢里（二合一）

  「大人，您回來了！」

  聖靈教分壇內，看著推門而入的白髮身影，負責看守大門的聖仆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喜之色。

  「嗯。」

  霍雨浩微微頷首，抬手指了一下身後渾身籠罩於紅袍中的身影，主動解釋道。

  「這位是，額新加入我們分壇的葉前輩，以後應該會長期居住在分壇，麻煩你給她安排一下房間。」

  「啊，好的。」

  似是從霍雨浩的稱呼中察覺到了葉夕水有些不太一般，那名聖仆面帶笑容的朝著建築深處引了引。

  「葉前輩，還請這邊走。」

  似是聖仆臉上那誠摯的笑容太過出乎她的意料，葉夕水一時間有些沉默，許久，她才有些後知後覺的邁開了步伐。

  很快，她便在那名聖仆的帶領下，通過地窖的大門來到了分壇的地下空間。

  與霍雨浩第一次來到這裡時相比，整個空間似乎擴建了許多，就連區域也進行了重新劃分，不再像之前那麼陰暗壓抑。

  映入眼帘的，便是擺放著幾張類似於明德堂魂導實驗桌的開闊空間，十多名聖徒正聚在那裡，像是在討論著什麼。

  因為經常有聖仆前往總部升靈的緣故，葉夕水對這些連正式成員都算不上的聖仆還算有些了解，眼前的幾位雖然沒有面帶笑容，卻也沒有像她在總部所看到的聖仆一樣，一臉麻木與萎靡。

  留意到葉夕水的視線，前面帶路的聖仆臉上浮現出一抹驕傲之色。

  「那裡是我們分壇的魂導實驗區，是靈冰長老特地為我們設立的區域，就連那幾張實驗桌也是靈冰長老親自打造的。」

  「.不錯。」

  葉夕水微微頷首，只見她佯裝無意般的四處掃視了一眼，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始發問。

  「你們分壇的成員似乎很多？」

  「是的，分壇的聖徒人數已經接近五十人，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在靈冰長老上任這半年來加入的。」

  因為是霍雨浩親自帶來的人，那名聖徒倒也沒有隱瞞什麼，如實匯報。

  「像葉前輩您現在所看到的那些正在製作魂導器的聖仆，都是因為沒有其他工作，所以可以長時間留在基地內的，他們負責製作一些魂導器進行出售，維持分壇的日常開銷，得益於當初靈冰長老提供的一批礦石作為啟動資金，如今分壇已經實現了自給自足。」

  「除了眼前這些人之外，剩下的人基本分為兩部分，其中一部分在外界有自己的本職工作，偶爾才會回一趟這裡，另一部分，則因為在魂導器領域的天賦不高，所以平日裡會外出搜尋那些因為自身武魂而受到針對的魂師，勸說他們加入我們。」

  「也正是多虧了後者的努力，我們的分壇才能發展的如此迅速，如今明都的魂師已經篩選完畢，他們最近計劃擴展尋找範圍，去明都周邊的地方進行尋找。」

  葉夕水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追問道：「如果有人不願意加入呢？」

  「那就放棄。」

  聖仆抿了抿唇，神色坦然的說道：「靈冰長老說了，我們要成為的，從來不是心懷蒼生的救世主，而是給予那些不想為惡的人，一個不用為惡也能夠活下去的選擇，至於他們怎麼選擇，我們不會做過多干涉。」

  「.這些都是靈冰讓你們做的？」

  「不是的，靈冰長老說自己不會管理勢力，所以只是給出了大致的方向，這些都是我們在自行討論完善，並且執行，從始至終，靈冰長老對我們只有一個要求.」

  「他希望我們能夠過好屬於自己的人生。」

  寂靜。

  悄然來臨。

  葉夕水嘴唇幾度張開，卻又緩緩閉合，她緩緩垂眸，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一切，將每一個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回想起前兩天在解決完截殺的成員後，霍雨浩似玩笑似認真的話語，她終於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看上去成熟，原來是個狂妄自大的小鬼」

  「啊~」

  軒梓文的實驗室內，珂珂啪的一聲合起手中的書本，雙手高舉，舒展著有些僵硬的身體。

  「靈冰不是說一個月內回來嗎？昨天應該是最後一天了吧？堂主都找我問好幾次了」

  一邊說著，珂珂視線不自覺的瞥向身旁的座位，在看到橘子的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書本上，對自己的話語沒有絲毫反應後，一時間有些氣結。

  「誒誒誒，你好歹給點反應吧？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靈冰嗎？」

  「擔心啊。」

  橘子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的書本又翻了一頁，語氣不起波瀾。

  「但我們連去哪裡找他都不知道，干著急也沒用，而且以他的實力，應該不至於遇到危險連逃跑都無法逃跑吧？」

  「那可不一定。」

  珂珂哼唧了一聲，陰惻惻的說道。

  「還記得我們上次在景陽山脈遇到的邪魂師嗎？從那幫傢伙的表現來看，我覺得他們背後很可能有一個十分神秘的邪魂師組織，這個組織里甚至可能封號斗羅級別的邪魂師！」

  「你也知道，邪魂師向來睚眥必報，要是得知是靈冰害死了他們三名魂斗羅，肯定會進行報復，雖然靈冰的實力不弱，但上次是憑藉十萬年魂獸才成功解決了麻煩，要是單獨面對封號斗羅，恐怕凶多吉少。」

  「再加上靈冰長得那麼好看，一旦被那些行事肆無忌憚的傢伙抓住，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說到這，珂珂停頓了一下，喉嚨滾動之間，她的臉上露出一副既擔憂，又淫邪的表情。

  「說不定這會兒靈冰正被吊在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牢里，被那些長相醜陋，發出桀桀怪笑的邪魂師粗暴的撕碎身上的衣服，做出這種或者那種事情，即便白皙的身體變得污濁不堪，即便喉嚨都因為無助的吶喊與悲鳴而變得沙啞，折磨也不會停歇.」

  只見珂珂搖著頭，嘖嘖感嘆：「那畫面，光是想想就讓人熱血讓人心痛萬分啊！」

  「.？」

  看著鼻血和口水都快流出來的珂珂，橘子的臉色一黑，她想要說些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真的覺得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聯想到自己這段時間沒來由的心慌，她的眉頭忍不住微微蹙起。

  難道雨浩真的出事了？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門禁解鎖聲突兀的自實驗室內響起。

  兩人下意識抬頭看去，隨著實驗室大門緩緩打開，一個端坐於輪椅上的男子便闖入了他們的視野。

  「多謝林主任，我自己進去就好。」

  謝絕了林佳毅幫忙推輪椅的動作，徐天然溫和的笑了笑，緊接著，他便像是不在意他人目光一樣，有些艱難的用雙手一點點推動著輪椅兩邊的輪子。

  林佳毅自然明白徐天然這是有事情要單獨交談，只見他抬頭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的珂珂，以及雖然面無表情，但身體明顯有些僵硬的橘子，短暫的猶豫後，他終於是點頭應下，聲音洪亮的說道。

  「我就站在門口，要是殿下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呼喚我。」

  他這話表面上是對徐天然說的，實則是說給實驗室的兩個女生聽的，在不知道這位太子殿下目的的情況下，他也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暗示一下。

  而橘子顯然是聽懂了林佳毅的意思，意識到徐天然是沖自己來的，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開口。

  「珂珂，馬上就要到晚飯時間了，我怕等下好吃的都沒了，你先去食堂幫我打一份飯吧，和昨天一樣就行。」

  珂珂愣了一下，看著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橘子身上的徐天然，她又下意識偏頭看了看神色明顯有些凝重的橘子。

  聯想到剛才林佳毅對這個男子的稱呼，珂珂像是終於明白了什麼，輕輕點頭。

  「我知道了。」

  沒有多說什麼，她徑直越過徐天然，走出了實驗室，但出乎意料的是，她並沒有前往食堂，而是和林佳毅對視了一眼後，便徑直朝著明德堂走去。

  她很清楚，無論是林佳毅還是自己，此刻都做不了什麼，整個日月學院中，唯一有份量和太子拉扯的，只有明德堂堂主鏡紅塵。

  實驗室內。

  就像是沒有注意到橘子的緊張一般，徐天然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自顧自的將輪椅推到了她的對面，視線掃視著桌子上的魂導器零件。

  「都開始接觸六級魂導器了？」

  雖然還未徹底完成，但徐天然卻一眼看出了其核心陣法的品級，不由得讚嘆出聲。

  「之前聽說你加入明德堂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來著，看來你最近的進步速度很快……」

  將手中的核心陣法重新放回桌子上，徐天然抬眼，對上了橘子明顯有些陰沉的眼神，輕笑著詢問道。

  「是那個靈冰教你的？」

  聽到靈冰兩個字，橘子終於是確定了徐天然來這裡的目的，一顆心也隨之沉到了谷底。

  她並沒有回答徐天然的問題，而是深吸了一口氣，儘可能讓自己問問題的聲音顯得平靜一些。

  「你把他怎麼了？」

  「事情並不是我做的，我怎麼會知道？我這次來，只是單純想要看看你的進步而已。」

  徐天然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好整以暇的端詳著橘子那張精緻的面容，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溫和。

  「你不來看我，我就只能來看一看你了。」

  「至於你說的靈冰同學，我倒是有點消息，早在幾個月前，我的人就曾發現三皇子正在調查靈冰的資料，如今聽說他請假結束了都沒來學院，我也很擔心他的安危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派去暗殺的人還沒有回來交付任務，但靈冰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想來任務應該是成功了。

  當然，就算失敗了也沒關係，因為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截殺霍雨浩的是他徐天然的人，反而一切的矛頭都會指向三皇子。

  就算被抓住了，他的人也會在審問之前自盡。

  畢竟如果自盡了，死的只會是他們一個。

  但如果敢暴露是他徐天然指使的，那麼不但他們自己會死，就連他們的家人也會一起陪葬，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這便是他當初在皇帝寢宮，從鏡紅塵口中得知景陽山脈事件時就想好的計策。

  四個月前，他主動提出慰問一下包括靈冰在內的幾名明德堂弟子，可不正是為了這一刻而準備的嗎？

  明德堂堂主的學生在景陽山脈遭遇了邪魂師襲擊，太子殿下派人發放補償進行慰問。

  那麼作為皇位的有力競爭者，三皇子在得到這個消息後會怎麼做呢？

  首先，他肯定會潛意識將鏡紅塵劃分到敵對陣營，然後第一時間調查靈冰。

  而只要那傢伙這麼做了，那麼這場截殺無論結果如何，所有人的第一懷疑對象都只會是三皇子。

  就算三皇子再怎麼否認，這個屎盆子也是扣在他頭上的。

  至於他徐天然，因為前不久才在鏡紅塵那裡刷了一波好感度，自然是沒有動機做這件事的。

  可以說，從父皇同意他慰問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

  看似他做這件事是為了一個女人而魯莽行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真正促使他下定決心的，是這件事背後所能帶來的利益。

  橘子明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仿佛陰沉的要滴出水來一般。

  她之前就是因為擔心霍雨浩會暴露在徐天然的視野下，才會在平日裡儘量克制自己的行為。

  現在看來，即便沒有她，徐天然也不打算放過霍雨浩。

  一想到霍雨浩如今生死未卜，她的眼底就隱晦的閃過一抹瘋狂之色，也就在這時，徐天然再次開口了。

  「橘子，這次只是一個警告，我知道，像你這個年紀的女生，會在與天賦強大的異性長期接觸之下產生好感，但因為你有能力，所以我可以容忍一次你的肆意妄為，再給你一次機會……」

  隨著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徐天然那淡漠的聲音自實驗室內迴蕩。

  「叛逆期該結束了，你也該回來了。」

  看似誠摯的邀請，傳入橘子耳中時，卻像是近乎羞辱般的嘲弄。

  將她這輩子唯一值得掛念的東西摧毀之後，居然還恬不知恥的想要她回去？

  房間內一時間有些寂靜，似是察覺到了橘子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敵意，徐天然眉頭微微皺起，神色看上去有些陰翳。

  「所以，這就是你的決定嗎？為了一個認識不到半年的人，與我反目成仇？」

  「真是太可惜了，是我高看你了，橘子，我本以為你很聰明」

  一聲綿長的嘆息聲自房間內響起，徐天然的雙眸中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惋惜：「我本以為我們是一樣的人。」

  「我曾經也是這麼以為的，所以殿下，當你考慮這個計劃的時候，有想過，激怒一個和你類似的女瘋子會帶來的後果嗎？」

  橘子揚起唇角，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冷漠質問：「這個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不過是一條無家可歸，僥倖被收養的野狗而已，居然也敢對主人露出獠牙？」

  徐天然輕笑著搖了搖頭，像是不想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他雙手一點點推著輪子，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響起的清冷聲音便打斷了他的動作。

  「咦？林主任你怎麼在這？好久不見啊！」

  「靈冰？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誒誒誒，等——」

  滴——

  伴隨著門禁指示器亮起綠光，厚重的大門沿著滑軌再次打開，露出門後那道讓兩人都有些意想不到的白髮身影。

  以及霍雨浩背後，手臂正尷尬地舉在半空中，沒來得及阻止他的林佳毅。

  自寂靜中，霍雨浩眨了眨眼睛，神色戲謔的俯瞰正坐在輪椅上，一臉難以置信的徐天然，關切詢問。

  「太子殿下這就要走了？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不多坐會兒？」

  徐天然渾身一顫。

  他怎麼可能回來！？

  難道任務失敗了！？

  聽他這語氣，難道他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

  不，不可能.

  「.不了。」

  心中不斷安慰著自己，徐天然強壓下躁動不安的情緒，僵硬的擠出一絲溫和的笑容，禮貌道別。

  「看到靈冰同學你能回來，我也很高興，但我接下來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了。」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對太子殿下一見如故，本來還想聊聊天的啊，對了！」

  只見霍雨浩遺憾的搖了搖頭，但下一秒他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舉起右手，食指彈出，一副靈光乍現的模樣。

  就在徐天然以為這傢伙要下碗放滿蔥花的鐵牛牛肉麵給他的時候，霍雨浩忽然神秘兮兮的取出了一枚看上去十分樸素的儲物戒指。

  「之前太子殿下派人發放的補償我收到了，這次好不容易遇見了殿下，我也想送殿下一個禮物.」

  說著，霍雨浩將手中的儲物戒指往徐天然面前遞了遞，臉上露出如老實人般憨厚的笑容。

  「算是一點小心意，希望太子殿下能夠喜歡。」

  見霍雨浩臉上的殷勤不似作偽，徐天然的緊繃的身體也漸漸放鬆了下來，只見他臉上先是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詫異與驚喜，笑眯眯的將之接過。

  「靈冰同學有心了，多謝你的.」

  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分出一縷心神探入其中，在看到儲物空間中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十二具屍體後，頓時身體一僵，說到一半的話語也戛然而止。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林佳毅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卻又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多問，而橘子則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霍雨浩。

  短暫的沉默過後，徐天然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冰冷地抬起頭，在對上霍雨浩那雙毫不掩飾戲謔與玩味的蔚藍色眼眸後，他不由得攥緊了幾分輪椅的扶手。

  這樣的眼神，他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了，上一次見到，還是雙腿剛剛殘疾的那段時間。

  那個時候，大家都覺得他這個太子之位名存實亡，也是像看笑話般看他，但沒過多久，他就用令人膽寒的手段震懾了所有人，讓那些人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比以往更加敬畏。

  但現在，他居然被一個少年用如此嘲弄的眼神看著，就像是在看一個.

  如跳樑小丑般在面前胡亂蹦躂的死瘸子。

  「多謝靈冰同學的禮物，我很滿意。」

  強壓下心中的恐慌與暴戾，他冷漠的推動著輪椅，越過了霍雨浩。

  「告辭。」

  看到這一幕，林佳毅有些茫然的在徐天然與霍雨浩之間來回，一時間有些難以抉擇。

  糾結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是一咬牙，快速的將眼下的情況說了一遍。

  「靈冰，太子殿下這次來學院視察需要人陪同，我就不跟你多聊了，堂主這幾天一直很擔心你，既然你回來了，等下記得去明德堂找堂主報個平安。」

  朝著霍雨浩丟下了最後一句話，他便不再停留，急匆匆的朝徐天然追去。

  目送著徐天然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拐角處，霍雨浩這才收回了視線。

  隨著實驗室的大門緩緩關閉，霍雨浩剛一轉過身，便看到了朝他撲過來的橘子。

  下一秒，一陣香風撲面，柔軟的嬌軀猛地撞入霍雨浩的懷中。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哽咽般的聲音傳入耳中，霍雨浩抿了抿唇，輕嗅著少女發梢間的馨香，他主動摟住橘子的纖腰，用力的緊了緊，輕聲開口。

  「我回來了。」

  兩人就這麼緊緊的擁抱著，不知過了多久，橘子顫抖的身體終於平息，但腦袋卻開始有所異動。

  伴隨著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有溫潤的觸感落在了霍雨浩的臉頰上，帶著超乎想像的溫柔，一點點朝著他的嘴唇靠近著，直至徹底貼合在一起。

  一切都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沒有言語，只有一絲略顯急促的呼吸聲，以及壓抑許久，在這一刻轟然爆發的情意。

  就在兩人進行唇槍舌戰之際，實驗室大門再次被打開。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姍姍來遲的珂珂臉上浮現出一抹愕然之色。

  短暫的呆滯後，她訕訕開口。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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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