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相對而言的不公平

  閱讀��弗弗弗弗~」

  「道理如此沒錯,可是老鼠之所以喜歡躲在陰暗的地方是因為,光明讓它無法被接受」

  「而當有些東西習慣了之後,就會發現那其實是天性,可以抑制卻無法改變」

  多弗朗白哉回懟了一句後撇過頭去,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根香菸

  點燃,隨後叼在嘴裡,多弗朗白哉習慣性的仰頭,密布的樹葉子縫隙中露出來的光不偏不倚的照射在他的四周,沒有去觸碰他的身軀

  微風拂過,老人佝僂的腰板稍微挺直,慈祥溫潤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

  「決賽還有三天開始,最終的獎勵是一塊萬年魂骨,老頭子我特意拿出老本欽定的,想要嗎?」

  「只要你能獨自擊敗這一屆新生考核中的前八隻隊伍,無論是一起上還是車輪戰,只要你能贏,它就是你的了」

  明明白白的話被慈祥的老者說出,陽光沐浴他的整個蒼老面龐

  待老者話音落下後,多弗朗白哉明顯的愣住了,他從這句話里讀出了老者想要表達給他的幾個意思

  眼珠子在太陽眼鏡之下滴溜的轉了兩圈後,多弗朗白哉笑了:

  「弗弗弗弗~」

  「這樣會不會有點不太公平?八隻隊伍啊,一共二十四人,最低都是大魂師」

  多弗朗白哉用著囂張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語,一隻手擺弄著另外一隻手食指的指甲,臉上是大大的幾個字

  不在意~完全沒問題~

  ....

  四天後

  今天是新生考核後的第一天,原本在新生考核之後就該放假的史萊克如今破天荒的搞了個延遲放假

  同時,一則大新聞大消息被史萊克新聞社社團團員連夜辦理免費發售到了每一個學員的手中,引起了全校的熱議

  [絕對的怪物!

  史萊克本屆新生第一人將於一日後對決本次新生考核前八強隊,無論車輪戰與群戰

  昨日,經過史萊克學院院長與教務處主任商議,將在新生考核之後延期三日放假,於第二日舉行一場史萊克有史以來最為「不平」的對決

  .....

  本次對決將在一日後於史萊克學院外院斗魂區舉行,各位在校學生可在當日自行前往史萊克學院外院斗魂區進行觀賽

  以下為本次對決的名單:

  史萊克學院院長言少哲親自首肯的千年內最強怪物,內定史萊克本屆七怪隊長,多弗朗白哉【圖片】

  由本次新生考核八強隊伍組成的聯合戰隊:

  一隊成員:霍雨浩、王東、蕭蕭【三人合照】

  二隊成員:戴華斌、朱露...

  ...

  八隊成員:寧天、巫風、南門允兒【三人合照】【經調整】

  以上為本次日報全部內容!]

  多弗朗白哉咧嘴笑著躺在床榻上,懷裡是與他相同姿勢的寧天,就是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他的雙手拿著日報,腦袋靠在寧天的左肩膀上,太陽眼鏡被戴在額頭上,小小的月牙雙眸盯著報紙上每一條信息,慢慢的仔細品讀

  「弗弗弗弗~」

  「學院還真是小心思多啊,言少哲那個老匹夫居然親自給我加冕過,我怎麼不知道呢」

  「內定的史萊克七怪隊長,嘖嘖,連著幾年都不肯放過我啊,真就覺得我不可能是那隻黃皮猴子嘛?搞笑」

  多弗朗白哉咧嘴笑著滿不在意的說著,學院的安排讓他想到了一個讓他又狠又「愛」的傢伙,有著和他相似的癖好與行為風格

  當初他們兩人每次打架都是打的天昏地暗的,周圍的建築地面都被打的稀碎,衣服愣是一塵不染

  寧天靜靜的聽著多弗朗白哉的話語,對於他口中時不時蹦出來的幾個名字奇怪的人物習以為常

  她在某天晚上詢問過多弗朗白哉一些他口中名字古怪傢伙的信息,其中映像最深刻的就是黃皮猴子

  全稱波魯薩利諾,喜歡摸魚,熱愛養生,和多弗朗白哉打過很多架,每次都會把周圍弄的亂糟糟的,可是打完架後兩人的衣服總是一塵不染

  以上為寧天的個人總結

  「一個人打八個隊伍,不算上我和巫風,還有二十二個人,你能贏嘛?」

  「確實,你很強,強的有些令人絕望,但是群體的力量永遠不可忽視,古時的百萬大軍甚至能夠斬殺封號斗羅」

  寧天冷不丁的提醒了多弗朗白哉一句,雙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修長的大白腿放鬆的搭在多弗朗白哉的腿上

  多弗朗白哉聞言疑惑的嗯了一聲後,單手拿著日報將它丟在床頭柜子上,雙手環抱著寧天的腰肢,兩腿從寧天的腿中間翹起為二郎腿

  他咧著嘴,用著懶散的語氣開口道:

  「弗弗弗弗~」

  「百萬大軍斬殺封號斗羅,那是建立在單體傷害類封號斗羅死戰的情況下才能實現的」

  「而且,一百萬對一和二十二對一,絕對的實力下完全是兩個概念呢~」

  「不過是一群可以隨時碾死的螞蟻罷了,就算你給他們全體加上速度和力量的buff,也只是能令他們晚輸個十幾秒鐘而已...」

  說到這,多弗朗停頓了下來,一隻手拿起放在寧天的心臟處,另一隻手拿起後放在寧天的脖子處

  寧天沒有掙扎,多弗朗白哉比這更加惡趣味的行徑都有,她也不是那種矯情的女人,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大宗門、大家族的女子如果連這點自定義和心態都沒有那可真是太fw了

  多弗朗白哉一臉玩味的擺弄手中可愛的玩具,他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多弗朗明哥的身影,他的十指伸出幾乎看不見的細長絲線,木偶的關節被絲線困住

  年紀正值大好年華的多弗朗白哉坐在他的身前,看著多弗朗明哥擺弄人偶,為他演繹一場小小的個人劇場

  「白哉,你知道當我操縱這個提線木偶時它的感受是什麼嘛?」

  不知道,是什麼?

  「它是甘願被我操作時,它的內心可能是愉悅的,可能是欣喜的,可能是理所當然的,也可能是無所謂的」

  「但它不是甘願被我操作時,它的內心可能是絕望的,可能是不甘的,可能是心懷怨恨的,也可能是無所謂的」

  為什麼兩個情況都有著無所謂的感受呢?

  「因為當一個人無所謂的時候,他唯一的價值就是被人操縱啊!是不是很有道理!」

  多弗朗明哥仰天大笑著,嘴咧著一個誇張的弧度

  白哉伸手拿起線斷掉的木偶,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