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
宋婉寧早早便去了帳篷,莫名有些腰酸背痛。
雲澈也跟著她進入,剛坐在床邊,宋婉寧便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雲澈看。
「怎麼了?我臉上難不成還真寫字了?」雲澈故意打趣,也看向宋婉寧。
「你正好閒著,我不想動了,雲大公子,不如替我捏捏背,捶捶腰吧。」宋婉寧調皮眨眼,笑著說道。
「好。」
雲澈並沒有拒絕,反而將手搭在了宋婉寧的腰上。
也許是兩個人從前相處得太過自然。
現在雲澈摸到宋婉寧的腰,反而變得不太自然。
還有一點尷尬。
更不知道從何下手。
第一次知道宋婉寧的腰這麼細。
明明之前也不小心碰過,可不像現在這樣侷促。
「怎麼了?」宋婉寧還沒意識到什麼,反過頭問了雲澈一句。
「沒事。」雲澈趕緊把眼睛別開,讓自己不去跟宋婉寧對視。
最後。
雲澈的手慢慢往下移,手掌也特別的有溫度。
哪怕是隔著衣服,宋婉寧也能感覺到一些溫熱。
只見雲澈小心翼翼地捏著腰,不敢太過用力。
「啊……」宋婉寧不小心喊出了聲。
「是我弄疼你了嗎?」雲澈更小聲地問,又讓力道輕了一些。
「沒有,還是挺舒服的,要不你繼續吧。」
宋婉寧就是感覺按下去的那一下,特別的舒服。
還是能緩解一點。
「好,那如果痛的話,你跟我說。」
「沒問題。」
「……」
兩人又繼續按腰,宋婉寧時不時會發出一點聲音。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姜婉兒一直在外面偷聽。
特別是兩人的對話,那樣的虎狼之詞,竟然說得這麼直白。
姜婉兒聽得都面紅耳赤。
難不成雲澈真的是個斷袖?
不行。
絕對不行。
既然兩人在這裡行那種事,姜婉兒就要當眾揭穿。
也要讓外面那些人都知道,宋婉寧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想到這裡,姜婉兒根本就忍不住。
她一把掀開了帳篷,還沒看到床邊的兩個人,就開始大喊大叫,「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還要不要臉?」
宋婉寧聽到聲音,往這邊看了一眼,雲澈也把手收了回去。
兩人都覺得姜婉兒莫名其妙。
他們什麼都沒做。
姜婉兒就衝進來。
不過宋婉寧眼珠子一轉,大概是想到了一些。
恐怕剛才姜婉兒在外面偷聽,誤會了他們的行為。
「你們……你們剛才不是在……」姜婉兒看到眼前一幕,不可置信地捂著嘴。
怎麼跟自己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而且兩個人還穿著衣服。
如果是在行那種苟且之事,不可能在自己衝進來的一瞬間,就把衣服穿好,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可剛才……可剛才明明就聽到了宋婉寧發出那樣的聲音。
而且雲澈還說會輕一點……
這不就是……
姜婉兒說不出話,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她就那麼尷尬地站在原地。
宋婉寧從床上坐了起來,扶了一下自己的腰。
舒服多了。
雲澈的臉色也一沉。
他大概能猜到姜婉兒誤會了什麼。
可這畢竟也事關宋婉寧的清譽,雲澈自然不會亂來。
更何況,現在宋婉寧是同自己一樣的性別。
除非是誤會了他們都有斷袖之癖。
姜婉兒那衝進來信誓旦旦的樣子,他們可忘不了。
「姜姑娘,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我帳篷里撒野嗎?」
「還有你別忘了,你現在是一個姑娘家,大半夜這樣進來不好吧?」
宋婉寧很清楚,在古代有男女之別。
她倒是不在意這些。
不然也不會跟雲澈同床共枕。
當然。
還有一方面,是為了不讓別人懷疑自己的身份。
可這些人即便是在村里。
也很忌諱大半夜男女共同處一室。
姜婉兒一聽這話,立馬也慌了。
就想著趕緊跑走。
可一回過頭,發現有一些村民就站在外面。
也是一副迷茫的表情,盯著姜婉兒。
他們就住在附近。
剛才姜婉兒在大喊大叫的時候,他們都聽到了,這才出來想看看情況。
「沒什麼事,大夥都回去吧,只不過姜姑娘被一條蛇嚇到罷了。」宋婉寧趕緊出來替人解釋。
畢竟宋婉寧也不是那種,拿別人清譽開玩笑的性格。
即便是討厭姜婉兒,甚至想要讓她難堪,但也不會用這種方式。
眾人一聽沒事,紛紛回去了。
姜婉兒還站在門外,無動於衷。
「怎麼了?姜姑娘,你是準備守在我們帳篷外面嗎?」宋婉寧雙手環胸,滿臉笑意地盯著她。
「別以為你這次幫了我,我心裡就會感謝你!宋寧!我恨死你了,不管你做什麼,都令我噁心。」
姜婉兒態度轉變得太快,宋婉寧都被逗笑了。
自己做這種事情,可沒想過要讓姜婉兒感激。
更何況。
他們本來就水火不容。
宋婉寧上次還差點因為姜婉兒死了,哪會那麼輕易原諒?
只是看姜婉兒這一副蠢樣,覺得好玩罷了。
「姜姑娘,你也不用想太多,我剛才跟大家說那些話,只不過是不想讓事情太麻煩,如果現在沒什麼事,還請你回去吧,以後大晚上就不要出來溜達。」宋婉寧懟了兩句,直接就把人送走。
姜婉兒站在帳篷外,看著裡面的燈光,氣得不行。
一直都是這樣。
宋婉寧憑什麼總是高高在上?
好像做的一切都是對自己的施捨。
想到這些,姜婉兒便恨得咬牙切齒。
哪怕心有不甘。
可現在,又不能進去繼續跟宋婉寧理論,只能選擇離開。
……
帳篷內。
宋婉寧很快就躺了回去,沒有繼續讓雲澈按腰。
雲澈還沉浸在剛才的氛圍,一下就被姜婉兒的出現打斷。
心裡還有些怪她。
「休息吧。」宋婉寧看了雲澈一眼,笑著說道。
「還會痛嗎?」雲澈指了指腰,怕宋婉寧晚上睡得不舒服。
她淺淺一笑,搖了搖頭,「只要不幹活的話,沒事,也就酸痛這麼一會。」
「那就好。」雲澈鬆了一口氣,還怕宋婉寧疼個幾天。
不一會兒。
雲澈吹滅了帳篷內的燭火,靜靜地躺在宋婉寧身旁。
兩人閉上了眼。
也就半盞茶的功夫,他們都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