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附屬國

  大尉也想起了這回事:「那日在街上,救了我父親的人,是你?」

  「是啊。」宋婉寧怕他不信,又補充了一些細節:「那老人家喜歡喝酒,小孩子長這麼高,眉毛顏色很淡。」

  阿胡拉聽著,臉色也是微微沉了下來。

  大尉有個愛喝酒的爹,還有個長相奇怪的兒子,蠻夷國官場上的人都知道。

  但是眼前這個中原人是怎麼知道的?

  「大尉,莫要被他們所迷惑,他們很可能是在詐你!」

  宋婉寧翻了個白眼:「誰會拿小孩子威脅人騙人,你是不是這樣的缺德事做多了,所以看別人也是這樣?」

  阿胡拉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他確實做過這樣的事情,為了籠絡黨羽,為了幹掉敵人。

  阿浩泰又開了口:「大尉,宋姑娘是你父親的救命恩人,你確定你要殺了她,殺了我們,讓你的父親蒙羞嗎?」

  大尉閉眼不語,阿胡拉見他這樣,鬆口氣的同時還有些心慌。

  如果大尉真的反水到阿浩泰那邊,那他今日將全完了。

  「大尉,我承諾你,若你今日投誠於我,今天的事情我將永不追究,不僅你的父親和兒子不會知道此事,其他人也永遠不會知道。」

  此時,大尉已經動搖了。

  阿胡拉心慌到不行:「大尉,今日我們若能殺了阿浩泰,我也能承諾你此事定不會讓你的家人知曉,雲澈他們在外人看來已經離開蠻夷國了,等他們一死,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有人知曉!」

  大尉問他:「那他們呢?」

  他指了指其他士兵。

  阿胡拉下意識脫口而出:「你若堅持,那他們......」

  話沒說完,他便止了口。

  其他士兵心中一驚,這是要殺他們滅口嗎?

  「你們也看到了阿胡拉的真面目,你們確定要跟隨於他嗎?」

  其他人面面相覷,雖然沒有回答,但心中已經開始動搖了。

  阿胡拉不敢相信,本來已經確定的局面,竟然因為一個女人就出現反轉。

  他怒不可遏,搶過大尉手裡的弓箭,對準宋婉寧,直直射了過去。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太快,宋婉寧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見那箭矢來到了自己的眼前。

  千鈞一髮之際,雲澈擋在了宋婉寧的身前,那箭矢射在了他的肩膀上。

  雲澈悶哼一聲,而後徒手將木箭折斷。

  另有一部分刺進了他的身體,但是雲澈沒當回事。

  宋婉寧當場便紅了眼眶。

  「阿胡拉!你敢!」

  大尉被阿胡拉這一舉動激怒,宋婉寧可是他父親的救命恩人!

  他轉身跑向宋婉寧那邊,弓箭手這時候也重新調轉方向。

  阿胡拉眼神中透露著瘋狂:「兄長,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你能讓所有人都歸順與你,那又怎樣?今日我要將你們全都殺個乾淨,為我日後強盛的蠻夷國,祭旗!」

  一場拼殺一觸即發,阿胡拉和他手底下剩的那些人已經是殊死之搏了,但阿浩泰這邊人數占優勢,而且有雲澈和雲家軍一些人在,很快就把他們拿下。

  阿胡拉,死在了雲澈的刀下。

  至此,蠻夷國內的叛亂才算平定,阿浩泰的首領之位更加穩固。

  京城那邊一直催,雲澈不能再在蠻夷國久留了,處理了阿胡拉之後,他們就要動身回去。

  離開之前,雲澈同阿浩泰簽了一份歸屬書,上面寫著蠻夷國自願成為中原的藩屬國,今後永不發起戰爭。

  而宋婉寧也把她的大棚種植技術交給了盛褚,研究種地比研究毒藥好玩多了。

  盛褚用大棚,不僅種了許多蔬菜,還培養了一些只有中原才有的草藥,能幫蠻夷人治療許多疾病。

  回去路上,許簾才知道他們要回京的事情。

  「你們為何什麼都不告訴我!?」

  她有些生氣,所有人都知道了就自己不知,搞得她像是局外人一樣。

  雷廷坐在她的身後,兩人共乘一匹馬:「告訴你有用嗎?不過是多費口舌,萬一你被敵人矇騙,將我們的計劃透露出去壞了大事,到時候砍你幾個頭都不夠抵罪。」

  許簾聽完更生氣了:「我把院子裡的地掃的那麼乾淨,我已經很厲害了好嗎!?」

  說起這個,雷廷也有些無語:「第一天還挺好,後面就開始敷衍起來,你真的有進步嗎?我怎麼瞧著還像是退步了一樣?」

  許簾囁嚅著,不敢說話了。

  她怎麼好意思說第一天是李玉娘幫她做的。

  而後,許簾轉移話題:「你說過,我要是在蠻夷國表現好的話,回去會給我減輕罪名,現在就要回去了,你不會再把我關牢里了吧?」

  「這件事情還要請將軍定奪。」雷廷並不鬆口。

  許簾氣得用手肘向後頂了他一下,但是雷廷身上肌肉堅硬,許簾嬌生慣養的,這一下反倒是把自己的手肘給頂得生疼。

  她罵罵咧咧的,也不敢動了。

  另一匹馬上,李玉娘回想剛才,自己又是艱難爬上馬背,沈丘只是在一旁看著,並沒有扶或者抱的動作,心中很是鬱悶。

  為什麼和那天不一樣呢?

  她直接問了出來:「你這次,為何不抱我了?」

  沈丘臉上一怔,十分的不自在,也沒有接話。

  李玉娘向後抬臉,想看他的神情,但是被沈丘又按回去了。

  沈丘大手罩在她的小臉上,李玉娘只覺得暖和極了。

  她的臉被冷冽的冬風颳得通紅,有點貪戀這點溫暖,更貼近一些。

  這一下,讓沈丘直接渾身僵硬。

  他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卻覺得手心十分的麻癢。

  剛才李玉娘小臉的觸感還在,很軟,很滑,像是塊豆腐一樣。

  李玉娘見他動作奇怪,反應更是奇怪:「說話啊。」

  最好說點難聽的話,讓她的死心再加一點。

  「沒什麼好說的,你腿腳既然已經要好了,便不需要人攙扶。」

  李玉娘笑了出來,他果真會這樣說。

  這才是她熟悉的沈丘,那天抱她上馬的那個,反倒是有些陌生了。

  「嗯。」她點點頭,而後從懷裡拿出一根玉簪。

  想起來那個可愛的孩子阿京爾,李玉娘心裡才好受了些,心中想著,以後自己也要有個這樣貼心的孩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