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簾一聽這話也很高興。
覺得自己總算是有教訓宋婉寧的一天,現在眼神也變得神氣起來。
「我早就說過,不應該把這幾隻老虎留下,宋寧,你不該跟大家道歉嗎?」許簾得意地問道。
宋婉寧沒有回答許簾的話,反而去摸了摸白虎的腦袋。
「委屈你們了。」
【沒事的,宋姑娘,既然有人害怕,那我們就先離開吧,只是不知道下一次,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宋姑娘,有些可惜了。】
白虎在宋婉寧面前嗷嗚了幾句,樣子看起來也是真的不舍。
其餘人見到宋婉寧跟白虎的互動,總覺得這幾隻白虎沒那麼兇殘。
畢竟他們睡了一晚上都沒事,為什麼會去攻擊許簾呢?
「不過在白虎離開之前,這件事情也確實得弄清楚。」
「許小姐,你說是白虎咬了你,那它為什麼會選擇去攻擊你?」
宋婉寧轉過頭,看向了許簾,眼裡還帶著審視的目光。
「這需要什麼理由嗎?還不就是因為它們兇殘,故意在我們面前裝得那麼無害,其實就等著我們熟睡,要不是我醒來得早,說不定大家都要被她們給吃了呢。」許簾倒是說得有條有理,還一直捂著自己流血的傷口,面露痛苦的表情。
「一晚上有那麼長的時間,為什麼在那個時候不動手?非要等大家都差不多醒來了,才決定去咬人。」宋婉寧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冷著臉看向許簾。
宋婉寧知道白虎一家不會咬人,許簾就是在這裡自導自演。
她不會讓白虎就這樣蒙冤,所以這件事情一定會弄清楚。
「那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了?」許簾有些不高興,立馬展現自己的傷口,怒吼道,「宋寧,我難道自己有病,非要弄傷自己嗎?」
「說不定呢。」宋婉寧雙手環胸,走過去,一把扯住了許簾的手,也仔細看了一眼傷口。
其實只要經過大夫仔細查看,就知道傷口不可能是被野獸所咬。
宋婉寧也是一眼就看出來,許簾明顯是有些心虛,想要把手抽回去,卻被宋婉寧死死地扣住。
「反正許小姐受了傷,我們遲早也要幫你看看,不如現在就多看兩眼。」宋婉寧的眼神有些冰冷,瞬間看到了許簾懷裡藏著的一把匕首。
她趁著許簾驚慌失措的時候,直接從懷裡奪過了那把匕首。
只見所有人看著宋婉寧將匕首打開,許簾想阻止也來不及。
匕首在那一瞬間,竟然還在滴血。
許簾原本準備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就將匕首扔掉。
現在有些後悔,怎麼沒有早一點扔出去!
「看來許姑娘是用這把匕首劃傷了自己的傷口。」宋婉寧將匕首扔出去。
其他大夫一看匕首上的血跡,這就是不久之前劃破的。
許簾現在百口莫辯,有些慌亂地盯著宋婉寧。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冤枉白虎它們,不過現在想來,應該是為了故意針對我,但我看大家都挺害怕白虎一家,既然如此,我會讓它們離開,但我希望許小姐以後不要再幹這種事情,真的很無用。」宋婉寧警告了許簾一番,甩開了手,走到白虎面前,輕輕地摸了摸白虎的腦袋。
其他人也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看向許簾的眼神也充滿了鄙夷。
許簾胸口上下起伏,看樣子也被氣得不輕,倒是沒想過這麼快就會被拆穿,確實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
「抱歉,你們本來是想來見我,沒想到還被平白無故的冤枉。」
「等下次有時間我們再見面吧,今日我們得儘快離開這個林子。」
【好,宋姑娘,下次見。】
白虎用舌頭舔了舔宋婉寧的手臂,母老虎跟兩隻小老虎也不太捨得。
它們基本上是一步三回頭,最後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內。
「我們也收拾收拾出發吧。」宋婉寧說到這裡,從懷裡拿出一瓶藥扔給許簾。
「至於許姑娘的傷口,既然是你自己劃傷,那就自己去處理。」
宋婉寧也不說廢話,進了帳篷里,其餘人也紛紛去收拾包裹。
許簾捏著手裡的藥,差點就要扔出去,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如果把藥給扔了,那自己的傷口就沒辦法處理。
最終。
許簾甩了甩衣袖,氣急敗壞地進了馬車,將藥灑在了傷口處。
緊接著。
他們又開始啟程。
總算是穿過了林子,軍營也在不遠處,宋婉寧也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到了。
她不知道能不能見到雲澈。
軍營那邊也發現了有一大批人馬正在接近他們。
原本是想要伏擊,但是等看到他們運來的大批資源。
還有草藥的時候。
就知道了這些人是京城來的軍醫。
他們從暗處出來,滿臉興奮。
「各位總算是來了,我們還有許多將士們都在受傷呢,藥材本就不夠,你們來的正是時候。」
聽到此人的話,這些人也不敢再耽擱,緊跟著將士們來到了軍營,去了那些受傷將士們的帳篷里,宋婉寧也在其中,李玉娘跟沈丘就負責幫宋婉寧的忙。
他們一刻都沒有停歇。
只有許簾十分愜意地在軍營里閒逛,把所有嫁妝都搬了下來。
「你們的小將軍在哪裡?」許簾傲慢地問道。
她沒見過那位小將軍,但想想肯定就是一位粗鄙之人,要不是皇上下了聖旨,丞相府沒辦法違抗,許簾根本就不會嫁過來。
「許小姐,小將軍跟咱們的雲將軍正在帳篷里商議要事,怕是要晚些再來見……」
此人話還沒有說完,許簾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她沒想到雲澈那麼快就到了邊關。
這麼說,自己在這裡,還能看到雲澈!那簡直是太好。
「他們在哪個帳篷?」許簾急切地問道。
這人還以為許簾想儘快見到小將軍,也就沒有多想,指了指後方的一個位置。
「那我就親自過去了。」許簾一臉高興,不管不顧地闖入帳篷內。
雲澈果然在這裡。
那位小將軍也在。
兩人正在看著城防圖,想著下一次蠻夷人打過來,用什麼樣的法子能儘快地打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