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簾聽到這話,那張臉都漲紅了。
她如今,坐在馬車裡,說什麼都要下來給宋婉寧一點教訓。
就在這時。
有個錦衣衛走過來,告知大家立馬啟程,許簾只能作罷。
宋婉寧跟沈丘走到了另外一側,還有其餘的軍醫都在其中。
突然。
人群里有個人跑出來,氣喘吁吁地站在宋婉寧面前。
宋婉寧看著李玉娘的時候,眼裡閃過了一絲笑意。
她早就猜到李玉娘一定會來。
「宋公子,你說得沒錯,有些事情我應該自己去爭取,所以我也來了,我跟你們一起去,肯定會有我幫的上忙的地方。」李玉娘說話還在喘著氣,但眼裡是一陣激動。
她從來都沒做過這麼瘋狂的事情,眼下卻覺得很興奮。
只有沈丘在旁邊,不太明白兩個人說話的意思。
他看看宋婉寧,又看看李玉娘。
「你們這是在說什麼秘密嗎?」沈丘問道。
李玉娘現在直接挽起宋婉寧的胳膊,默默地看了沈丘一眼,笑著說道,「算是秘密吧。」
「沒錯。」宋婉寧跟著點頭,一直都在心裡偷笑。
不過我看到李玉娘能自由地邁出這一步,宋婉寧也很欣慰。
沈丘摸了摸後腦勺,實在沒聽明白她們的意思。
最後。
整個長長的隊伍離開了京城,去往邊關的路上。
這一走就是一整日。
……
雲澈這邊。
到了夜裡,便直接在原地暗營紮寨。
其餘人在準備吃食,雲澈也剛從帳篷里出來。
可該要準備跟大夥匯合,就被阿甜攔在了一旁。
「雲將軍,這是我親自做的羹湯,你要不要現在喝一點?」阿甜嬌羞地問道,她還用手指撥弄著頭髮。
她好不容易有機會跟雲澈在一起,就想著多表現。
雲澈只是靜靜看了一眼,沒有回話,眼裡也閃過一絲不耐煩。
谷詠看到這一幕,趕緊跑過來,端走了阿甜手裡的羹湯。
「阿甜姑娘,咱們兄弟們也饞了,不如給我們盛一點吧,將軍才剛睡醒呢,應該還沒什麼胃口吃東西,還是不要打擾將軍了。」谷詠過來幫雲澈解圍,還傻傻地嘿嘿一笑。
阿甜聽到這裡,也不好再繼續糾纏雲澈。
她跟著谷詠去到了一旁,給眾人都盛了一碗羹湯過去。
阿甜的目光卻又再次看向了雲澈,他獨自坐在一旁,手裡還拿著一塊紅薯,倒是沒有要靠近阿甜的意思。
阿甜心底不樂意。
她其實對雲澈還有那樣的想法。
甚至還想過。
現在就和他們在一起,雲澈喜歡的那個人並不在身邊。
說不定有機會拿下雲澈。
阿甜就是不死心。
想趁著這段時間,讓雲澈心裡有她。
阿甜還準備去試試,谷詠看到這一幕,急忙擋住她。
「還是不要去打擾將軍了。」谷詠把話明說,嘆了一口氣。
「阿甜姑娘也應該知道,將軍現在心裡只有夫人。」
「將軍願意將姑娘留下來,並不是要讓姑娘糾纏自己。」
「如果姑娘再這樣做,到時候將軍將你趕出去的話,我們可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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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詠也把話說得很清楚,希望阿甜不要再去糾纏。
阿甜不可思議地看向谷詠,更不敢相信他竟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什麼夫人?才沒有夫人呢。」阿甜嘟了嘟嘴巴,說話的神態也很不悅。
谷詠不跟阿甜解釋,但有了他的這一番警告,阿甜確實沒有再去雲澈身邊轉悠。
另一邊。
宋婉寧他們也開始安營紮寨,只不過許簾一直嫌棄這附近的環境不好,所以沒有從馬車上下來,還準備今夜就睡在馬車裡。
不過當大家做好飯的時候,許簾肚子還是餓了。
她掀開了馬車的帘子,聞了一下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此刻。
宋婉寧手裡還舉著一個雞腿,大口大口地吃著那裡的肉。
許簾就這樣緊緊盯著,像是一頭餓狼一樣。
宋婉寧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還故意往許簾那邊看了一眼。
「沒想到這烤雞腿也能這麼好吃,看來我得多吃一些,養足好精神,明日才好接著上路。」宋婉寧說著,又是一大口,許簾眼睛都看直了。
她還是受不了餓肚子,然後從馬車裡下來,故意走到宋婉寧面前。
「我也要。」許簾向來過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所以在說話時,態度還特別的傲慢,就想要宋婉寧手上的雞腿。
「許小姐如果要吃的話,那就自己動手吧。」宋婉寧也不慣著她,直接從旁邊拿了一個生雞腿,塞到許簾手裡。
許簾哪幹過這樣的活?
當下就有點生氣,直接把雞腿又扔回去。
「我不管,你得給我烤雞腿。」許簾就坐在旁邊不動,還以為自己的命令有用。
可宋婉寧壓根就不搭理,自顧自地吃起來。
不僅宋婉寧如此,其他人也一樣。
許簾除了身份跟他們不同,可都要去邊關,沒有誰比誰更高貴,特別是離開了京城那個地方,可就沒那麼多人護著了。
「你們!你們敢這麼對我!」許簾氣喘吁吁地說道。
「大家都是人,也會照顧自己,怎麼偏偏到了許小姐這邊,就什麼都不會呢?」宋婉寧笑著聳了聳肩膀。
「我在家可都有下人伺候,哪裡需要幹這樣的活?」
「就算現在讓我再烤個雞腿出來,那我又不能立馬學會。」
許簾倒也挺聰明。
知道如果自己不妥協的話,那就只能餓肚子。
「放在火上烤一烤,翻來翻去也不會嗎?」宋婉寧反問道。
許簾沒有回答宋婉寧的話,反而拔下了自己頭上的一根簪子。
「若是有人能幫我烤這個雞腿,我就把這個單子給你們。」許簾得意地說道。
要知道。
這個簪子可是價值不菲。
拿出去當了,也能抵得上普通人一個月的口糧。
可許簾也不仔細想想,現在是什麼情況?
大家都是被挑中要去邊關的人。
就算有這樣的簪子在手,也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
更何況,許簾在進城的時候囂張跋扈,殺了不少平民百姓。
若不是現在殺不了她,這群人可不會同許簾客氣。
許簾滿臉詫異,等了許久都沒有人來討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