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徊也知道現在還勸不動谷詠,就離開了這裡。
李徊再一次去了雲澈院子,看到他獨自坐在院子內喝茶,笑嘻嘻地走過去。
「雲將軍,現在谷詠被關了起來,我還需要繼續做什麼事情嗎?」李徊笑著問道。
「暫時不用。」雲澈說話的時候看了李徊一眼。
李徊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來打擾雲澈,就乖乖地離開了。
可是李徊走後沒有多久。
雲斯便來到了雲澈面前,還拿了一封信。
「主子,我們的人中途收到消息,有人從京城而來,像是那邊的人,等不了了,送來了這個東西。」雲斯把手裡的信,交給了雲澈。
雲澈打開信之後,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看來煥王那邊也繃不住了,這麼快就想要造反。
原本雲澈還沒有證據,現在所有東西都送到自己的手裡,煥王的那點小心思,也該收一收了。
「那個人呢?」雲澈問道。
「被我們的人扣下了,正在運送途中,屬下特意先把信送過來。」雲斯恭敬地回答。
「好,等那個人到了此地,立馬帶過來見我。」
「是,主子!」
雲斯在下一瞬,便離開了這裡,雲澈手裡捏著那一封信,眼眸深邃。
不知道為什麼?
他總覺得有一陣心悸。
仿佛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雲澈緩緩閉上了眼,洗碗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
京城內。
宋婉寧剛從宅子裡出來,卻沒想到,街上一陣暴亂,很多人在這裡搶東西,而且都是些流民,像是從遠地方來的,還一次性來了許多。
他們因為太久沒有吃東西,如今也是餓得不行。
所以看到有些人在擺攤,便二話不說上前,把那些東西胡亂地往嘴裡塞。
那些商販也是被嚇壞了,原本是想著要阻攔,可他們卻兇狠地瞪著眼睛,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大理寺的人過來,扣押了一些流民,但僅憑這樣,還是不夠,因為也跑了不少人,根本就抓不住。
黎陽也發現了宋婉寧,淡定地走過去,但還是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看來是又有戰亂了。」宋婉寧嘆了一口氣,默默說道。
這話倒是沒有說錯。
因為只要有人打仗,受傷的永遠都是這些百姓們。
可是明明才剛結束了跟蠻夷人的戰爭,怎麼會這麼突然?
宋婉寧皺起眉頭,看來還得問一問那些流民。
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皇上的耳邊,皇上也是一陣暴怒,還罵那些官員沒用,連外頭開始打仗,這種事情都不知道,要是讓人趁虛而入,進了京城,那還不知道要損傷多少人。
皇上立馬就派人去查,也必須是知道誰在那邊作亂。
宋婉寧則跟著黎陽去了大理寺,那些流民跪在地上,也是一臉不服。
「你們這些當官的倒是在這裡享福,可有想過我們這些百姓有多不容易!打仗也根本就沒有人管,好不容易來了京城,就是想要吃口飽飯,卻還要被你們抓起來!」
「你們可知道外頭都成什麼樣了?那些蠻夷人根本就不講理,我們所有的村子都被破壞,連食物都被搶走,很多人為了保命,只能跑出來,但還有一些人不想走,就直接被蠻夷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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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們不派兵出去?為什麼放任我們這些百姓不管?」
「……」
在這裡的流民情緒都很激動,特別是在對待黎陽的態度上,那兇狠的樣子,就是想要把他給殺了。
「京城裡並沒有打仗的消息。」黎陽默默說了一句。
宋婉寧也覺得奇怪。
既然有打仗,而且蠻夷人又開始有所行動,京城這邊應該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但如若不是今日這些流民,他們恐怕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麼說起來。
是有人在刻意引導,為了不讓人發現蠻夷人侵入了。
要是就這樣,讓他們悄無聲息地來到京城,恐怕連皇上都會有危險。
宋婉寧率先想到的人就是煥王。
他圈養私兵,還跟蠻夷人聯手,那說明他一直知道這件事。
什麼都不說。
看來是打算等著蠻夷人進入京城,跟那些私兵再一次匯合,這樣還能殺所有人一個片甲不留,所以這才是煥王的目的。
也難怪那麼快就派人去江城那邊送信。
不過江城距離京城還有些遠,就算是快馬加鞭趕過去。
這一來一回,也得有一個月。
蠻夷人來京城怕是也差不多要這麼多時間。
如果雲澈在這裡就好了,可以直接調動那些雲家軍,指不定能在半路阻擊蠻夷人。
「大家先冷靜一下,我們也不想把你們抓起來,可你們的行為,給大家也帶來了不便,很多人都受到了驚嚇,我們只能採取這樣的行動,將你們扣在了大理寺。」
「但是在京城裡,也有流民的棲身之所,我們會把你們送過去,以後在這裡,就不要再搶東西吃,可以嗎?」
宋婉寧盯著他們看,也知道這些人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太餓了。
而且每個人身上都穿得破爛,這一路還不知道遭遇了什麼事。
他們聽到宋婉寧說的話也面面相覷,最後選擇了點頭。
畢竟他們也不想鬧事,也不想進大牢。
本以為大理寺將他們抓起來,就永遠不可能放出去。
所以剛才的態度才會那麼差勁。
「你們兩人,把他們都帶回去,如果路上還碰到那些流民,也一道送去貧民區。」
「是,大人!」
黎陽吩咐了兩個人把他們派送過去,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看來又有一場大戰,只是連這種事情都瞞下來,實在是有些過分!害得那麼多百姓流離失所,就會引起一場戰亂!」黎陽憤怒地將拳頭砸在桌上,眼裡都透露著寒意。
突然又想起宋婉寧在自己身旁,怕自己剛才的舉動嚇到她。
「抱歉,宋姑娘,我就是有些氣憤罷了……」
也只有在兩人的時候,黎陽才這麼稱呼宋婉寧。
「沒事的,大人,恐怕這些所有事情都是那一人所為。」
「宋姑娘的意思是,還是紅袖坊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