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切還是如常。
今天放血的時候,宋婉寧還特意往血袋裡加了猛料。
想必今晚那個人會來了。
宋婉寧要想辦法,讓他把自己帶走。
畢竟宋婉寧在血里加的東西,是真的可以讓他抓狂。
如果他很需要這一次的血,那肯定會過來找宋婉寧。
畢竟他說過,宋婉寧是特殊的那一個。
果不其然。
等到了晚上,他又再次出現在了地牢里。
其他人都躲著他,畢竟上次親眼看見他殺了一個人,現在心裡還會有些害怕。
「你跟我走。」他看了宋婉寧一眼,一直是冷著臉。
興許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但現在急需宋婉寧。
宋婉寧那邊的牢籠被打開,所有的目光都在宋婉寧身上。
春雨也一臉擔憂,目光緊緊追隨著宋婉寧。
「不要擔心。」宋婉寧笑著說道,又安慰了春雨一句。
隨後。
宋婉寧跟著他離開了地牢,但是手腳還是戴著鐵鏈。
兩人從地牢里出來,便是那個後院。
他發現宋婉寧不哭也不鬧,就安安靜靜跟在自己身旁,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你不害怕嗎?」他突然停下腳步,好奇地望著宋婉寧。
不知道為什麼?
看到宋婉寧那雙眼睛,就會不自覺地被吸引。總覺得宋婉寧跟旁人不一樣。
「怕有什麼用?難道害怕我就不會死嗎?難道害怕你就不會把我帶走嗎?」
「既然都要經歷這些,那還不如平靜一點對待更好。」
宋婉寧給出了答案,反而讓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趣的姑娘。
「如果不是你特殊,我還真有點捨不得要殺了你。」
「你的血跟他們不一樣,性格也不一樣,我很欣賞你,但為了我的大業,不得不這樣做。」
他也盯著宋婉寧看了很久,畢竟宋婉寧這張臉不僅長得好看,還很聰明。
無論換作是誰,恐怕都會不自覺地被宋婉寧吸引吧。
而在這個時候。
胡永不小心出現。
他只是想去一趟茅房,正好看到那個人要把宋婉寧帶走,眼裡閃過了一絲擔憂。
按理來說,現在還沒有到要把宋婉寧帶走的時候。
他發現胡永一直這樣盯著宋婉寧,而且還挪不動腳步,就有些惱怒,直接衝著胡永吼了一句,「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再看一眼,我就把你眼睛挖下來。」
胡永虎軀一震。
他只是擔心宋婉寧。
可現在也不敢輕易惹惱眼前的人。
「不過就是個每日給我們送飯的人,也能讓你這麼生氣嗎?」宋婉寧故意在身後這麼問了一句。
他聽了後,臉上的怒意消失,轉向宋婉寧的時候,笑了一下。
「難不成你還擔心他?你們好像並不熟吧?」他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宋婉寧知道他是在起疑心,故意笑了一下,無所謂地聳聳肩。
「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但畢竟每天都來給我們送吃食,也沒什麼心思,替他說一句話而已,不可以嗎?」宋婉寧說到最後,反問了他一句,見他臉色平靜,就知道沒有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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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趕緊滾。」他瞪了胡永一眼,胡永灰溜溜地跑了。
最後。
他還拿出一條黑布,親自給宋婉寧戴上,蒙住了宋婉寧的眼睛。
宋婉寧在心裡想著,恐怕他是不想暴露自己的那個位置。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擋不住宋婉寧記下路線。
他們繼續往前走,但宋婉寧沒有聽到一點吵鬧的聲音。
現在可是夜晚。
也是紅袖坊最熱鬧的時候,不可能沒有半點聲音傳來。
除非……
他們沒有往那個位置走。
難道在這個後院裡面還有密道嗎?
宋婉寧越走就覺得越涼,好像進入了一個冰窖裡面。
大概兩盞茶的功夫,他停下了腳步,默默走到宋婉寧身後,把眼睛上的那條黑布扯下來。
「歡迎來到我的地盤。」他笑得很猖狂,眼裡還有一絲貪戀。
宋婉寧聞到了各種血腥味。
這裡的確是個跟冰窖差不多的地方,應該是一個地下房間,找來了一些寒冰,然後放置在角落的各處。
宋婉寧觀察四周,發現最中央還有一個爐子,看來跟自己猜測得沒錯,這人是瘋魔了,準備用那些血來煉製丹藥,還想要長生不老。
而在一旁的桌上,全部都是一些發黑的藥物。
看來失敗的成品更多。
「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陣仗,所以你抽乾姑娘們的血,就是為了煉藥。」宋婉寧假裝不知道,詢問了一句。
「我做這些可都是為了大家好,如果我的丹藥煉製出來,那一定能賣到高價,不過是一些姑娘們罷了,死了就死了。」
「反正那些人被賣到青樓,原本家中就不重視她們,死了也沒人在意,與其留在青樓里,還不如替我幹活。」
「但我現在更看好你,因為你,就是我的秘密武器。」
他突然走到宋婉寧面前,用手勾住了宋婉寧的下巴。
「為什麼這麼說?」宋婉寧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靠近你的時候,能聞到你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你的血液,看起來一定會更美味。」
他突然拔出腰間的匕首,然後舉起宋婉寧的手腕,在她的胳膊處,隨意地劃了一刀。
只是一道很淺的傷口,但血跡立馬就湧現出來。
他眼神一亮,迅速丟掉了匕首,雙手捧起了宋婉寧的手臂,貪婪地看著,最後伸出舌頭,慢慢舔著手臂上的傷口,還把溢出來的血。全都吸進了嘴裡。
宋婉寧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噁心。
這人是什麼變態嗎?
就直接這樣喝自己的血。
宋婉寧強忍著噁心,等到他放開自己,剛才傷口已經沒有再流血。
他嘴邊還掛著一絲血跡,但對於宋婉寧的態度,他並不在意。
而且他真是一滴血都不放過。
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像是吃到了什麼美味,還回味了一番。
「就是這個味道,還真是讓人痴迷,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我可不願意讓你放血,但現在,也只能先忍痛割愛。」他說到這裡,突然就拉著宋婉寧的鐵鏈往前走,兩人來到了那個爐子面前。
宋婉寧也聞到在爐子裡,還有其他草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