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姑娘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靠在一旁休息。
但是過了兩個時辰後,有個姑娘突然就暈了過去。
宋婉寧也注意到,這就是最開始第一個抽血的那位姑娘。
這個姑娘身子本來就虛弱,現在抽了血之後暈過去,而且呼吸聲也很微弱。
宋婉寧有些擔憂地看了過去,要是不儘快補血的話,很有可能會死。
「你怎麼樣了?堅持住呀,現在可千萬不能有事。」
「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把那些人叫過來?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吧。」
「把那些人叫過來,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根本就不會管我們的死活,我們死了,他們就會找其他的人過來。」
「可要是這樣下去,到時候被抬出去的就只有一具屍體。」
「……」
周圍的人都在這裡議論紛紛,可是誰也沒有辦法去救她。
此刻。
宋婉寧從自己的懷裡扔出了一瓶東西,剛好滾到那個籠子面前,其他幾個人都這樣看著宋婉寧,有人的眼底,還有質疑,因為根本就不相信宋婉寧會這麼好心。
「你又想幹什麼?」有人問道,對宋婉寧的眼神里滿是怨恨。
「我是為了你們好,把這個東西給她吃進去,能恢復體內的血,也不至於到後面,真的因為失血過多而亡,你們要是不願意相信的話,那就看著她去死吧。」宋婉寧能做的只有這麼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見到那個人。
自從他把自己帶過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宋婉寧很想知道她到底在哪裡,然後又去了何處?
可是。
現在她們也不相信宋婉寧,根本就不願意把這個藥給剛才那個姑娘吃。
「你別在我們面前假好心了,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人!現在給我們吃這個藥,說不定對身體有什麼害處,或者說讓我們恢復過來,能夠讓他們更快地提供血液!」
剛才就一直怒懟宋婉寧的人,現在說話也絲毫都不客氣。
宋婉寧冷冷地看了一眼,諷刺地問道,「難道我之前給你們的藥,不是治傷的嗎?」
「如果我真的跟他們一夥,就不會被關在這個地方。」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問問這兩個人,看我是不是從青樓過來的人?」
宋婉寧真是沒辦法跟這種蠢人溝通。
可也真的不想,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那個姑娘死去。
之前在青樓里跟宋婉寧碰過面的那兩個姑娘,現在也幫著宋婉寧說話了。
「你們就相信她說的話吧,那些人不願意抽她的血,說不定還有更恐怖的事情在後面,咱們興許只是抽血,可她就不一定了……」
其中一個姑娘在說這話的時候,對宋婉寧還有一絲的同情。
但她說得還真是沒錯。
也是宋婉寧心裡所想。
因為那個人出現的時候,就對宋婉寧說過那樣的話。
說自己是最獨特的。
那這麼說起來,自己還有別的用處,而不是在這裡放血。
那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麼不把自己帶走呢?還要跟這些姑娘關在一起。
是讓她害怕嗎?
「再不吃藥的話,她真的會死。」宋婉寧皺起了眉頭,又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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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大家面面相覷,有姑娘伸手,將那瓶藥拿過來。
不管是不是真的,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總不能真的讓人死在這裡。
人死了,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
如果還能多活幾天的話,也是好的。
宋婉寧給的就是自己研發的活血丹,還能恢復體能。
對於失血過多的人,如果一下沒有血液供應的話,吃這個活血丹,可以讓體內的血液瞬間就活躍起來,然後血液再生血,不至於因為失血而亡。
那個姑娘吃了藥,又這樣過去一個時辰,突然聽到她咳嗽。
眾人都滿懷希望地看過去,姑娘也睜開了雙眼。
「我……我竟然還活著。」她說話的時候,滿臉不可思議。
畢竟在那一刻,自己能感受到死亡的到來,可從未想過,自己竟然又活下來了。
「還多虧了那位姑娘的藥。」有人幫著宋婉寧說話,還把那瓶藥拿出來。
她緩過神來看了宋婉寧一眼,眼神里都是感激的表情。
原本那些還在怪宋婉寧的人,現在都不說話,心底也有些愧疚。
她們本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冤枉了宋婉寧,現在都不好意思跟宋婉寧說話。
不過宋婉寧本就不在意這些事情,反正她要過來,只是為了調查。
天又慢慢地黑了。
胡永又來給大家送飯,他跟宋婉寧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宋婉寧過去端碗筷的時候,胡永正好塞了一張紙條到宋婉寧的手裡,其他人都在埋頭乾飯,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等到所有人都吃完,胡永收拾一番就走了。
宋婉寧躲在角落,用袖口擋著這張紙條,看見了裡面的內容。
只見紙條上寫著一句話。
【那個人今天晚上會來。】
宋婉寧笑了笑,沒想到這才過了兩日,就要來見自己。
也許今天晚上就知道,他把自己抓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宋婉寧將這張紙條放進了空間,讓小靈通直接處理了。
夜晚。
這裡安靜得可怕,不過還能聽取一聲蛙叫。
只要不是特意靠近這個位置。
幾乎都不知道這裡還有個地牢,也根本不知道裡面關著人。
就算有人在這裡面大喊大叫,傳出去的聲音也很微弱。
就在眾人都休息的時候,地牢的大門又被打開了。
所有姑娘都被驚醒,忍不住害怕起來。
因為這次進來的那個人戴著一個面具。
有些姑娘見過這個人,也清楚他的手段,她們表情比今日早上抽血的樣子,還要恐怖。
把此人,根本就沒有多看其他人一眼,只是默默來到了關押宋婉寧牢籠的那個地方。
「看來你這兩日過得不錯,看見我竟然不會害怕。」他貼在鐵籠前,眼神就像一隻猛獸,看向宋婉寧的眼神,更像是在盯著一隻獵物。
「如果害怕有用的話,你會放過我嗎?」宋婉寧勾了勾唇角,膽子倒是很大,跟他說話也絲毫不畏懼。
至於其他人,早就嚇傻了,更不敢有任何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