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殺我的話,可以儘管來,但我也只想告訴你,你殺不了我。」宋婉寧說話很自信,不像是在同他開玩笑。
但他也看得出來,宋婉寧雖然沒有武功,但有其他的本事。
就比如現在。
自己明明是個男子,而且身形還比宋婉寧高了兩倍,她竟然能夠直接把自己扛起來。
至於他是怎麼發現宋婉寧的身份,就是看到了宋婉寧的耳垂,有兩個耳洞。
原本宋婉寧是用頭髮擋著一點,可方才他撲過來時,剛好有一陣風,所以認出了宋婉寧是個姑娘。
宋婉寧現在就這樣扛著他去了旁邊的院子,這裡有很多小房間,都是宋婉寧準備好的病房。
她把人放在床上,還不等他開始說話,宋婉寧直接用大力敲了一下他的後背。
「你……」
他兩眼一翻,就在宋婉寧面前暈了過去。
「沒辦法,我的事情可不能被別人發現,你就忍著點吧。」
宋婉寧給他打了一針解毒劑,隨後就去柜子里拿其他的藥。
畢竟這樣的解毒劑,宋婉寧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宋婉寧用那些藥給面前的人治療外傷,還餵了幾顆治內傷的藥。
不過他傷得很厲害。
現在宋婉寧是止住了血,但要恢復的話,還得大半個月。
只能說皇宮那邊的人,出手也太重了。
宋婉寧很好奇,他為什麼那麼急著要刺殺皇上?
皇宮才發生那樣的事情,皇上身邊自然是戒備更森嚴。
畢竟皇上也擔心,他自己再一次出事,自然更小心謹慎了。
可眼前人的人,他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刺殺皇上,還真是有些蠢了。
宋婉寧幫他換好了藥,其餘的就沒有再繼續管了。
反正等明天醒來的時候,還得讓他繼續吃藥。
其他的時候都得靜養。
宋婉寧打了個哈欠,還真是有點困了。
這一天天的,全都是事。
宋婉寧心裡吐槽了一兩句,趕緊回到屋子裡休息。
才剛碰到床,閉上眼睛不久後,便睡著了。
……
第二天。
宋婉寧去了那個院子,剛好看到宋江從屋內出來。
「江兒,你怎麼知道這裡有人?」宋婉寧笑著走過去,用手揉了揉宋江的腦袋。
宋江過來是給這個人送早飯。
「我今日醒得早,路過姐姐院子的時候,好像聞到了一點血腥味。」
「我想著姐姐應該不會受傷,肯定是有病人過來了,所以我就來看看,那個人剛好醒來,我怕他餓肚子,就讓娘多做了一份早飯,剛好把早飯給他,但是他好像看起來不餓。」
宋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還是搞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吃。
「江兒真厲害,那你能幫姐姐再準備一份早飯嗎?」宋婉寧用手颳了刮他的鼻尖。
「可以的,姐姐,我現在就去廚房。」宋江很樂意幫宋婉寧的忙。
所以只要是宋婉寧提出的要求,馬上就屁顛屁顛地去做。
宋婉寧將目光也落在了那扇門上,她知道那個人為什麼不吃,是怕下毒。
而且根本就不信任宋江。
不過剛才宋婉寧在外面跟宋江的對話,他也聽到了。
臉上還浮現了一絲羞愧。
他竟然真的去懷疑這個孩子。
「現在可以吃了吧?」宋婉寧走進去,默默地說了一句。
「我弟弟只是比較熱情,但是對你沒有什麼威脅,這是他特意送來的早飯,你總不能駁了別人的好意吧。」
「抱歉,我剛開始的確是在懷疑……」他垂下了頭,但還是喝了一口手裡的粥。
「你會有這樣的想法,我能理解,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宋婉寧沒有怪他的意思,問起了他的情況。
「沒想到姑娘這麼厲害,昨夜我感覺自己將要死了,可現在除了身上的傷口有些疼痛,仿佛沒有什麼地方不適,姑娘昨日把我打暈之後,到底用了什麼藥?」他喝完了粥,臉上划過了一絲詫異,說話的時候,也帶有無數的疑惑。
「這個還真不能告訴你,但對你的身體肯定無害。」
「如今你還需要好好靜養,雖說是恢復了一些,但你不能用內力,起碼在這半個月之內,都得吃藥。」
宋婉寧現在將他體內的毒排了出來,可是他受了內傷。
要不是自己用內力化解了一些,恐怕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
他點點頭,聽了宋婉寧的話。
畢竟能活下來都不容易。
昨天晚上他是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多謝姑娘願意幫我。」
「那當然是有條件,反正你現在能動,就在這後院替我打工吧……每日清掃一下屋子,我也會給你工錢,而且你動一動,血液循環得會更快一些。」
宋婉寧也不能真的白養一個人。
而且看他的樣子,身上也不可能帶那些銀錢。
那還不如做個交易,讓他當自己的打工人。
「如果姑娘不嫌棄的話,我沒什麼意見。」他答應了下來。
畢竟他是真的沒有錢去付。
「那現在又輪到我來問你,昨天夜裡到底是什麼情況?你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要去殺皇上呢?那不就是找死。」宋婉寧仰著頭,一臉好奇地盯著他。
「還有,到現在為止,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姑娘,我叫沈丘。」
「倒是個好名字,我叫宋婉寧。」
「宋姑娘。」
兩人有來有往的對話,宋婉寧便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我會選擇現在去刺殺皇上,是因為下次就沒有機會了。」
「想必姑娘也應該聽說過雲澈吧?他從明日開始,會安排人在皇上的身邊,之後想要刺殺皇上只會更難,所以我不得不鋌而走險,但我沒想到昨天夜裡雲澈就在那裡,他把我擊退了,可我在離開皇宮的時候,碰到了另外一個黑衣人,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他把我打成重傷,還餵我吃了一顆毒藥……」
宋婉寧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聽到雲澈的消息。
不過得知雲澈平安,宋婉寧也鬆了一口氣。
但是沈丘真正受傷的原因,恐怕就是被那個黑衣人所致。
「你一點都沒發現那個人是誰嗎?」宋婉寧好奇地問道。
「沒有。」他搖搖頭。
「加上天色很黑,我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他手背處,好像有一道被燒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