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聽到宋婉寧說的話，臉上都划過了一絲詫異。
他們並不知道身份是怎麼暴露。
而且看宋婉寧說得這麼篤定，應該是很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你從一開始見到我們，就懷疑我們了嗎？」王五率先反應過來，詢問了一句。
宋婉寧笑了笑，點點頭。
「當然，就你們那點小習慣，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過你們倒是藏得很好，跟在宋家村那麼久，都沒發現你們的身份。」
「也不知道該說他們傻，還是你們這點小聰明，也有點用處。」
宋婉寧說話的時候，手指輕點著旁邊的桌子。
兩人現在都被包成了木乃伊，根本就動彈不得。
宋婉寧給他們用的藥裡面，都放了麻藥，所以他們都掙扎不開。
然而到現在為止。
他們還覺得自己是得病了。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們？」王五又繼續詢問。
聽到這話，宋婉寧也忍不住笑了，冷冷地盯著他們。
「你確定我是在救你們嗎？」宋婉寧反問了一句。
也就是這句話，讓兩人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所以……是假的……」王五眼神里憤怒極了。
也難怪。
他們太過於相信宋婉寧。
原本那樣的藥，就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副作用。
可偏偏宋婉寧說得那麼嚴重，還真的把他們給唬到。
現在落入了宋婉寧手裡，還不知道要面臨什麼。
「還算有點聰明，我確實不好對付你們，也不想讓其他人引起恐慌，就只能先把這件事情隱瞞下來，再慢慢地對付你們。」
「誰知道你們也蠢，非要用這樣的辦法來裝病，這不是撞到了我的槍口，你們這裝病的樣子，還真是不專業。」
「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你們送出去的那些信，如今全部都在我們手裡，所以京城那邊的人，壓根就收不到信，你們也等不到這樣的回信。」
宋婉寧話音剛落，雲澈就從懷裡拿出了一沓信封。
王五跟王三互相看了一眼之後，眼底也划過了一絲恐懼。
難怪這麼久都沒有回信，他們還想著再拖兩日。
恐怕就算拖到死。
也不可能等到回信。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王五質問著宋婉寧。
「這話不應該我問你們嗎？偷偷地混入人群中，還要偽裝成逃難的人，然後去京城，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宋婉寧看著那些信，又一封一封地打開。
「我看你們寄出去的信，都是在等上面的命令下來，看來也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該往哪走，這個人到底是誰？」宋婉寧開口問了一遍。
可兩人都選擇了閉嘴，什麼都不說。
「嘴還挺硬。」宋婉寧冷笑道，從椅子上站起來，又慢慢地走到了床邊，她嘴角浮現的笑容，還真是有點嚇人。
兩人都忍不住咽了口水，可身體因為麻藥的作用，現在哪都動不了，如今，宋婉寧想要殺了他們，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給你們機會，如果現在把話說清楚的話，我可以饒了你們，但要是敢在我面前耍花招，我也不介意結果你們。」宋婉寧拔下了自己的簪子，慢慢地抵到了王五的脖子上，只要他敢反抗自己，宋婉寧就能用簪子直接紮下去，那可是直接血濺當場。
「你就算是殺了我們，我也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王五現在還是很嘴硬。
認為只要自己不開口，宋婉寧就拿他沒有辦法。
而且宋婉寧一定要知道這件事情的話，就不會殺了自己。
所以還能繼續耗著。
可宋婉寧沒有這麼好糊弄，當然也知道他的想法。
「忘了告訴你們，這些日子我往你們體內打的麻藥，可以讓你們全身都沒有知覺，想必你們也能感受到吧。」宋婉寧陰沉地笑了一下，仔細盯著他們。
他們心裡瞬間咯噔了一下。
難怪這兩日，宋婉寧說只能吃流食。
他們全身被麻痹後，連舌頭都動不了，沒有任何的知覺。
所以只能餵流食進肚子裡。
現在手也動不了，好像四肢都不屬於自己了。
王五臉色大變，張開了嘴，「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很簡單，慢慢地折磨你們，但你們要是願意開口，把知道的那些事情告訴我們，我自然不會殺了你們。」宋婉寧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把手術刀，看起來就鋒利無比。
「但要是你們還是這麼嘴硬，那我只能把你們開膛破肚，讓你們看著自己的血流出來，再慢慢地死去，這樣……怎麼樣？」
宋婉寧把他們身上的繃帶全部都解開，又掀起了衣裳，露出了他們古銅色的肌膚，手術刀划過肌膚的時候，還能感受到一陣冰涼感。
宋婉寧也看到了他們手上起的雞皮疙瘩，還有臉上的恐懼。
「怎麼樣？我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好好考慮吧。」
宋婉寧收回了手術刀，繼續回到椅子上坐著。
雲澈也整理好那些信，默默地給宋婉寧倒茶。
兩人還在思考。
也不知道將面臨什麼，可如果暴露了那個人，他們沒辦法交代。
但宋婉寧現在不讓他們死。
他們就算想動手，哪怕是想要自殺，也根本做不到。
如今，能動的地方就是他們的一張嘴。
宋婉寧靜靜地喝著茶，手指慢慢地抹著茶杯邊緣。
「我的時間可不等人，你們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回答。」宋婉寧警告了一句，也沒有多少耐心。
宋婉寧心裡很清楚，這兩個人無論如何也留不得。
等他們把所有事情都全部告知，宋婉寧會殺了他們。
當然。
不會是虐殺。
自然是選擇要給他們一個痛快。
「你為什麼想知道這些？」王五不解地問道。
「而且你只是個平常的老百姓，就算知道我們的計劃，也見不到京城裡那些大人物，更何況你的身份，把我們的計劃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還會覺得你在胡言亂語，指不定要把你拖出去打死。」王五這話倒是不假，也把其中的利弊關係，跟宋婉寧說了一遍。
「這就不需要你擔心了，你們的人殺了那麼多中原人，如今還想繼續占領，明明都已經停戰了，但有人狼子野心，就算是作為平常的百姓，也想阻止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