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被我收容以後可沒這麼利索了
當顧醒的心情轉瞬間開心起來的時候，他知道陽介的祝福已對自己產生效果。
陽介的規則暗含對投幣者的運氣祝福和加成，這一點雖然沒有被證實，但顧醒通過多次觀察已基本可以確認。這一點有更底層的邏輯來支撐——
快樂就會樂觀，樂觀就會產生良好的、真誠的願景，良好真誠的願景就會引導一切向好的方向發展，就會帶來好運氣。這符合吸引力法則。
當然，如果顧醒收容了喜多英二郎，也就意味著將要一併收容喜多陽介。
顧醒衡量一番，認為他還是不能因為這一點點運氣的改變，而將靜安警察署刑事課的同仁們置於被幽靈計程車帶走的險境之中。
回到黎東收費站附近不久，他看見喜多英二郎駕駛計程車朝著收費站緩緩駛來。
一團赤色霧氣包裹著汽車，這大概就是忘恩負義者在車裡看見的赤色雨霧。如果顧醒不是用山蒲氏的眼睛來觀察，恐怕看不到它。英二郎和山蒲氏都是雨天種、因果種，規則多少有些相通之處。
計程車緩緩停在收費站不遠處，司機熄了火，關掉了遠光燈，四周暗了下來。
車門打開，炸雞店老闆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向收費站通道口。這路仿佛很長，他走了很久。
中間某個片刻，他身上閃過一道便利貼大小的亮光，整個人忽然消失，不久又忽然出現在方才消失的原地，神情痛苦不堪，繼續向通道走去。
計程車司機始終注視著，目睹他一步步走進通道，躺了下去，一輛貨車碾過他的身體，激發出他更加痛不欲生的神情和嚎叫之後，才重新發動汽車。
司機正在轉動方向盤，忽然看到車窗外站著一個模糊的男子身影。
他迅速掛擋，猛踩油門，飛一般地沖了出去，眼看要撞到收費站外牆才以漂移的方式打了個急轉彎，接著電光火石間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真快啊。」
顧醒感嘆道：「被我收容以後可沒這麼利索了。」
他攤開手掌，掌心的昏鴉紋身散發黑芒。
一棵長滿腐敗枝葉、垂下數不清像死蛇一般氣生根的巨大榕樹，在收費站前的空地上拔地而起，一陣陰風吹過，氣生根張牙舞爪、隨風亂舞，仿佛吃人的怪物。
忽然，數十條氣生根猛地伸長，藤蔓一般朝著收費站通道口飛速蔓延過去。
……
城郊某個黑漆漆的巷子裡，計程車的魅影疾馳而過。
車內，司機餘光瞄向後視鏡，後面的巷子空空蕩蕩。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鬆了一腳油門，車速漸漸降下來。
他擰動收音機的旋轉鈕，播放由吉田衛主持的《午夜囈語》欄目，主持人頗為磁性的聲音在車廂里迴蕩，情節曲折離奇的怪誕故事鑽入他的耳朵里，也即將在本子國某個城市裡生動上演。
下一刻，他突然抬起頭，狠踩踩下剎車。
接著，又猛地踩下油門，計程車飛快鑽出巷子，原地調了個頭，又鑽回巷子，車速飆到極致。
他一手開車，一手從副駕駛的手扣箱裡掏出一本黑色筆記本，以無影手般的速度連著翻了幾頁，卻沒有從近期出現忘恩負義者的名單里發現剛才那個男人的名字。
他氣急敗壞地扔掉筆記本。
計程車熟練地在城市細小的巷道里穿梭來去。
當汽車再次行駛到黎東高速收費口前的空地時，司機看到死亡榕樹那像牛皮筋般的氣生根正從收費站的通道里捲起數具青灰色的屍體，朝著樹幹的方向飛去，仿佛找到了美味的食物。
「都是我的……」
司機嘴裡吐出生硬的語句，猛地一腳油門，計程車以玉石俱焚的速度和氣勢沖向榕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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