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賽車手當中,顧醒很快注意到一個戴著黑色頭盔、穿著緊身賽車服的窈窕身影,也是在場唯一的女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這身影,顧醒很熟悉——千代,一定是千代。
而她身下,騎著的正是顧醒從某個修理店老闆那裡贖回來的隆一的摩托。
賽道邊,裁判高舉右手,「準備!」
「砰!」
一聲槍響,車手們轉動油門,摩托車競相發動,衝出起跑線。
千代最開始處在整個隊伍靠後的位置,身旁的男摩托手們利用力量和速度的優勢不斷卡位,限制她前進的路線,甚至故意和她產生衝撞,讓人看的十分火大。
當賽程進入後半段,千代終於開始發力,接連幾個漂亮的漂移和穿越,迅速超過了附近幾名干擾者,最終在抵達終點前,超越了最後一個阻礙,一騎絕塵碾過了終點線。其餘車手陸續駛過……
這是一場贏者通吃的地下賽,千代緩速驅動摩托,來到裁判面前。
裁判把一個沉甸甸的黑色手提包遞給了她。
像是暗夜中亮起一道光,周圍的賽車手們或摘下頭盔,或抬起護鏡,紛紛向這邊看過來。
千代接過手提包,拉開拉鏈,借著路燈,看向包內,裡面是幾厚摞的現金。她摘下手套,隨手拿起一摞顛了顛,隨後把錢放回去,拉上拉鏈,把手提包夾起,衝著裁判揮了揮手,示意再見。
「轟!」
伴隨著發動機轟鳴,千代駕駛著摩托車,像一道飛速閃過的黑光,消失在暗夜之中。
這時,一個憤怒的男子聲音忽然響起:「他媽的還不追?」
「媽的,追!」
賽道上,車手們紛紛戴上頭盔,轟鳴聲此起彼伏,第一輛摩托車追了出去,緊接著第二輛,三輛……車手們全部追了出去,像馬蜂一般。
遠處的街道上,千代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腦袋微微向後側了側,餘光掃過追兵,旋即把油門加到最大。
摩托車手們對附近的道路相當熟悉,迅速分化,穿入幾條小巷,走近道包抄。
不久之後,幾輛摩托車忽然從小巷裡竄了出來,擋在千代的必經之路上。
千代抓緊摩托的把手,四下觀望——兩側小巷不斷竄出摩托手,身後追著數輛,前方道路也被堵死……
附近一棟大樓頂層,顧醒和早惠站在樓頂邊緣,看著樓下圍追堵截的場面。
洞二:【你不打算幫一幫千代?】
顧醒:「你覺得這會是千代第一次面對這種狀況麼。」
說著,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千代。
駕駛著摩托,千代沖向前方圍堵的摩托手。
忽然,她直起身子,抓著摩托車的把手,用力往上拉,整個摩托像是加裝了羽翼,瞬間飛了起來,越過前面的障礙,滑翔幾十米之後,再次落地。
「靠,改裝車!」
「追!」
「混蛋!」
「別放過她!」
伴隨著暗夜裡的咒罵聲,摩托車手們再次發動機車,尾隨而上。
遠處,摩托車上,千代忽然舉起從裁判那裡拿到的手提包。她抖開拉鏈,從裡面取出一沓現金,撕掉封條,隨手一揚,現金像柳絮一般在夜風中飛舞。
她一邊騎摩托,一邊撒錢,「柳絮」揚了一路……
「這個瘋女人!」
「大家別上她的當!搶她包里的錢!」
話音未落,千代又從手提包里取出一摞現金,撕掉封條,灑向風中……
「媽的,瘋子!」
這時,已經有摩托車手把機車停在路邊,爭先恐後地撿起現金。
有幾個相當執著的摩托車手認準了千代,一直在追,但千代不停地撒錢,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一會兒手提包漸漸變空……千代把手提包揚起,對著半空晃了晃,顯示裡面的現金已所剩無幾。隨後,她乾脆把手提包扔到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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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幾個摩托車手破口大罵,稍許終於放棄追逐,調頭回去撿那些灑在路邊的現金。
千代則化作黑夜中的魅影,消失在街邊遠處。身後,是幾十個狼狽撿錢的身影。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人喊道:「混蛋,上了那女人的當!這些全都是假鈔!」
「不可能吧?」
「好像是真的,真的是假鈔!」
「那女人以後別讓我逮著,否則決饒不了她!」
「你們誰記得她長什麼樣?」
「她有露過臉嗎?」
「好像沒有……」
「喂,」一個摩托手忽然指著路邊某處的人影:「你們看,那是什麼?」
眾人紛紛順著他指的方向瞧過去——一個帶著墨鏡、穿著復古寬大西裝,手提公文包的男子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詭異的是,男子的背面像牆壁一樣扁平,長著密密麻麻的細長血絲,在暗夜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恐怖滲人。
「媽呀,是鬼!快跑!」
……
只有最後一個摩托車手始終未曾放棄,一直追在千代身後。
千代騎車飛速轉過街角,摩托車手緊隨而至,但下一刻,一個黑影利用對方視線的盲區從天而降,一腳將他踹下摩托,在地上滾了幾圈。
隨後,千代騎著對方的摩托,追上前邊無人駕駛的隆一的隆一摩托,徹底擺脫了追兵……
不久之後,千代駛入東都市區,她從一個個路燈下面駛過,燈光把她的影子拉長又縮短,周而復始。
終於,她在某座公寓門口停了下來。
摘下頭盔,她已是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髮型有點像幾個月前,剛剛剪短頭髮的聖子的模樣。容顏依舊美麗,只是比在奈良公寓地下室的那時略微清瘦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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