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情期!
沈臨把他摁在自己的懷裡,不動聲色的放出信息素籠罩出一片屏障,安撫和保護懷裡的人。
段煦嘉暗叫不好,他也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發情期到了。
但是算算日子,還沒有到時間,怎麼會提前?
升起一片熱意,身體裡好像燃起了一團火,他的手心都是汗,熱的他渾身難受。
他在恍惚中聞到好聞的信息素,這個味道讓他舒服很多,面前好像有一塊涼快的冰塊,越往前身體的疼痛就能更好的減輕,他好像試了神志一樣只顧著卯足力氣的往信息素來源靠近,靠近這個可以讓他不難受的良藥。
沈臨把他摟在懷裡,小心的穿過人群,想把他帶到一個人少的地方,走了兩分鐘就看到一個巷子,直接就把段煦嘉帶進去了。幸好這時候大家都被前面的表演吸引了注意力,巷子裡沒有人,巷子外的街道也沒有什麼人經過。
沈臨把他抵在牆角,看著懷裡的人。
段煦嘉的手還緊緊地環在他的腰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還不滿的踮起腳尖想盡力的靠近他的腺體,呼出的熱氣都撒在他的脖子上。
「小煦?」沈臨試探性的喊了一聲,聲音啞的不像話。
但段煦嘉沒有給他回應,還在試圖靠近他的腺體,沈臨用手鉗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把頭抬起來,讓他看著自己,「知道我是誰嗎?」
離開那道好聞的信息素,身體裡的熱意捲土重來,段煦嘉覺得眼裡蒙了一層霧,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可是他感覺身邊的信息素越來越少了,他很不滿這個現狀,卻不知道要怎麼辦,只能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眼淚就這樣悄然滑落。
滾燙的眼淚砸在沈臨的手臂上,沈臨「咻」的放開了手。
手臂上的感覺讓他如夢清醒,那滴眼淚仿佛順著手臂砸進自己的心裡,沈臨的心好像被誰拿針刺了一下,心臟悶痛。
段煦嘉現在是發情期,沒有什麼意識,為什麼要在他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想要偏要滿足自己那該死的占有欲,「小煦……對不起」
段煦嘉覺得自己又被抱進懷裡,腺體的位置有點痛,緊接著,他喜歡的信息素就從爭先恐後地進入腺體裡。
像是在沙漠裡被困的人終於喝到了水,那些不舒服的感覺瞬間被擊碎,像在陽光下被擊碎的泡沫,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感覺到新生的愜意。
身體漸漸沒有力氣,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下滑,又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撈了回來。
沈臨把Omega困在自己懷裡,察覺到他的不舒服,但也沒有打斷,沉醉於這次臨時標記。
標記結束的時候,沈臨不禁摸了摸他的耳垂。
段煦嘉的神智好像沒有恢復,還繼續抱著他不撒手。
沈臨大概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沒有提醒他,讓他繼續抱著自己。段煦嘉像只找到自己玩具的小貓,抱著沈臨不願意放手。
沈臨猜想,大概是他們的信息素匹配度比較高的原因。
正中下懷!剛建立標記的AO有很強的依賴性,如果讓沈臨把自己剛剛標記過,又是自己喜歡的Omega放走,這簡直就是和在殺他沒有區別。
「小煦能自己回家嗎?」沈臨問,語氣溫柔的不像話,可是如果讓旁人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覺得這很像童話故事裡誘哄小白兔開門的大灰狼。
段煦嘉久久沒有說出話來,最後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搖了搖頭。
「那這樣的話,你一個人回家也不太安全,今天晚上先去我家吧?」說完,沈臨就沒再說話,靜靜的看著他。段煦嘉沒有說話,只是察覺到沈臨離他距離越來越遠的時候,不滿的「嘖」了一聲,而後逐漸重新靠近沈臨。
靠了一會,懷裡的人就沒動靜了,沈臨低頭一看,發現人已經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睡著了。
沈臨低笑一聲,送上門的老婆怎麼能不要呢。
他給林臻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車子停在一個小別墅。這個房子是他來瓊州之前就買的,沈臨看到這個小區每戶都有一個後院和一個涼亭後直接就買了下來。
他那時候在想,後院裡要種很多很多的橙子,南方的水土好,養萬物,橙子種在這裡,一定會豐收。
出乎意料的是,段煦嘉一路上都乖得不行,睡著了就很乖的窩在沈臨懷裡。這就助長了某人的囂張氣焰,回到家直接就把人抱到自己房間。
找了個人來給他擦身體,換衣服,然後自己去洗了個澡,然後就抱著段煦嘉,慢慢閉上眼睛。
段煦嘉在睡夢中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重物,纏的他有點不舒服,他睜開眼睛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記憶回籠,發情期提前了,然後沈臨就幫他做了臨時標記……
他們面對面相擁而眠,他被沈臨緊緊抱在懷裡,自己的腿卡在他兩腿之間,甚至自己的右手還拽著沈臨睡衣的領子……看起來就像一對交頸而臥的……愛人?!
被自己腦子裡的詞震驚到了,他心驚膽戰的看了一眼睡在自己旁邊的人,想看看他醒了沒有,怕剛剛那個念頭被發現。
好在,沈臨睡得很沉,沒有甦醒的痕跡。
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衣服都是好好的的穿在身上,兩個人只是單純睡了一覺。
不得不承認,沈臨長得很好看。
面部線條很流暢,鼻樑高挺,睫毛又密又長,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平時總是打理好的頭髮此刻呆呆的垂在額頭上,看起來年輕了幾歲。
他的肩膀很寬厚,段煦嘉強忍著想靠近一些的念頭,小心的移動著自己的身體,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從這個人形藤蔓中解救出來。
幸好等到他悄悄的離開房間,沈臨都沒有醒過來。
段煦嘉小跑著下了樓,打開院門,溜了出去。
他眯起眼睛仔細辨認了一下此刻的處境,後知後覺的他終於想起來這個地方。
這裡是金月灣,瓊州人說寸土寸金的地方,這個地方的地位相當於華城的臨江帝景,住在這裡的人大多非富即貴。他還在讀中學的時候,段海寬有過一個朋友邀請他們父子過來吃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地方。
走到小區門外,他才打車回了酒店,回到酒店,他直接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
這都什麼事啊,雖然他昨天晚上確實口嗨著說和沈臨一起純睡覺沒有問題,但是為毛和自己想的感覺不一樣啊,這麼心慌是為什麼?以前和陸衛渟擠過一張床,就沒有這種感覺!
還有,為什麼覺得自己這麼難過和捨不得?仿佛心裡破了一個口子,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他的手摸到後頸,摸到了一些咬痕,但是已經不痛了,想來是昨天沈臨已經幫自己上過藥了。
想到這裡,黑暗中他的心跳無可抑制的劇烈跳動起來。
沈臨醒的時候下意識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沒有預想中柔軟的感覺,枕邊冰涼一片,他不滿的睜開眼睛,他在安靜無比的房子和冰涼的床鋪中明白段煦嘉已經走了。
沈臨不滿的擰眉,他拿出手機給段煦嘉打了個電話,現在他有一種被人睡了,第二天對方提褲子就走的無力感,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