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哨小屋裡,盤問還在繼續。【,無錯章節閱讀】
「是的,所有人都在說撤退,前天有十幾個人發燒,沒人注意,昨天突然有一百多人發燒,才知道是瘧疾,今天不知道有多少,太多了,營地西部全給他們了。」艾伯特甚至介紹了過程。
「你還知道些什麼?」姜旺問道。
「別殺我,我知道很多東西,巴達維亞!巴達維亞城防,軍火庫,倉庫。還有,有四千人的援軍馬上就要到了!」艾伯特慌忙的啥都說了。
「四千援軍?」這句話把姜旺驚到了,也讓他收起了手裡的刀。
「我暫時不會殺你,但是你得跟著我,你要是敢跑,可以賭一賭我的槍法!」姜旺說完沒有興趣在多說。
「老於,看住他,不准他離開你得視線一秒鐘,這人很重要!」姜旺對於茂勛說完,就向黑夜中跑去。
又摸爬滾打好一截路,然後爬上一棵樹,拿著望遠鏡觀察。
雖然是黑夜,但是還是能看到荷蘭人營地的西部有許多人,情報證實了不少。
事態緊急,姜旺沒有貿然靠近,而是準備把艾伯特送回去再說。
花了一個多小時,好幾次差點被發現,要不是刀架在艾伯特脖子上的話。
三點半。
「好了,差不多了,你帶著他回去,我接應老馬。」姜旺說到。
看著於茂勛二人走遠了,姜旺重新往回摸,到困難處,拔出了信號槍,瞄著營地大門,打出信號彈。
信號彈發出尖銳的叫聲,荷蘭大營開始混亂。
衝出來的荷蘭人又踩響了地雷。
轟轟轟!
爆炸聲在夜間顯得特別突兀,荷蘭大營完全被驚動。
人性導致大量的荷蘭人沒有往大營西部集結,馬銳精乘此機會,摸過了河,爬上一棵樹,艱難的觀察著荷蘭人
就在雙方為瘧疾頭疼的時候,瘧疾的消息也傳到了後方。
泗水。劉一鳴接到電報後整宿睡不著,瘧疾可大可小,可能就是幾個人感染,也可能是所有食物和水都被污染。
睡不著的劉一鳴找來許輝。
「許輝,我準備去一趟前線。」劉一鳴開門見山的說到。
「那泗水怎麼辦?我們可管不了這麼大一攤子,工廠還好,城裡得你壓住,也只有你才壓得住。」許輝並不支持劉一鳴上前線。
「前線的戰事進行的很順利,沒必要讓你去啊!」
「前線爆發了瘧疾,我們已經有幾十個人感染了。」劉一鳴沉重的說到。
「咱們有藥啊,奎寧的供應量很充足,前線不應該有問題才對。」許輝疑惑道。
「光有藥不行,王洋,楊濤,謝輝,沒有一個懂防疫的,萬一擴散,前線得人心浮動,而且得了瘧疾,輕症也得養好些天,泗水沒有問題,等下趙家興回來,我會叫他配合你,另外,泗水的警察,民兵,也歸你指揮。」劉一鳴說到。
「你手裡的工作就先交給李子堯吧,他幹的還不錯。」
「李子堯不愧是學管理的,這方面他做的很好。」許輝沒有在說什麼,他和劉一鳴共事到現在,知道劉一鳴不會輕易下決定,更不會輕易更改。
「你什麼時候走?」許輝問道。
「今天,時間緊急,我準備坐船去三寶壟。」劉一鳴好像再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坐船?你瘋了!」許輝大驚失色,泗水海軍目前還是只有三艘小艇,力量薄弱,開戰後就沒有在進行過航運。
「沒有關係,我坐英國船。」劉一鳴說到。
「英國船?」許輝疑惑道。
「對,貿易船」劉一鳴沒有繼續說。
「這麼急?」
「晚上出發,我還能做些安排!」劉一鳴說到。
「走吧,人差不多該到齊了。」劉一鳴邀請到。
司令部里,泗水的高層都在這裡了,官員,家族長,工廠主,工會會長。
劉一鳴徑直坐在首位:「我已經決定,明天出發,去前線。」劉一鳴沒有告訴他們前線爆發了瘧疾。
這句話一出,本來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人們還是被嚇到了。
「一鳴,怎麼了?突然要去前線。」陳江濤問道。
「馬上就要決戰,我不放心,必須去前線盯著。」劉一鳴輕鬆的說到。
「決戰?」陳江濤說不出話了,泗水上上下下都等著這場仗的結果。
「對,放心,我去了不會上前線,僅僅是坐鎮後方,主要是泗水距離前線太遠了。」劉一鳴說到。
聽到不上前線,準備站起來說話的劉萬華都坐下了,其他人也覺得可以接受。
「我提議,工業部部長許輝兼任泗水市市長,李子堯暫代工業部副部長,主管工業管理。我不在的時候,軍事上由理事長陳江濤總指揮,由趙家興負責具體實施。」劉一鳴說到,有些人一想就想通了,這麼一搞,泗水就是陳江濤,趙家興,許輝,商量著來。
劉一鳴的提議毫無波瀾的通過了,連續的勝利,正在進行的戰鬥,讓劉一鳴在泗水有著巨大的威望,大街小巷都知道,前線正在不斷地勝利,爪哇的一大半都被拿下了。
劉一鳴和陳江濤交代清楚後,回家了,準備在探望探望自己的小未婚妻。
劉家,張柚的院子裡,張柚拿著暫編南華小學數學教材,正在一點一滴的檢查。
「忙著呢?」劉一鳴笑著進門。
「你回來了?今天這麼早。」張柚轉身看見劉一鳴,驚喜的說到。
「司令部那邊我交給了許輝和陳伯伯,沒什麼事,我就回來了。」劉一鳴抽了張椅子坐下。
「怎麼了?」張柚給劉一鳴倒了杯水。
「沒怎麼,你先忙,我在這兒看看就行。」劉一鳴不知道該說啥。
張柚感覺有些不對,但是一時間說不上來,教材的事兒也挺急的,就又坐下了。
「那你坐一下,我很快的。」
時間慢慢流逝,劉一鳴借著太陽光看著張柚的臉龐,平時張柚是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子模樣,但是認真工作時,又平添了幾分成熟。
很快,太陽慢慢要落下去,接近落山。
「呀!不知不覺都這麼晚了。」忙完的張柚慌張的看了下桌子,看見劉一鳴正在讀著她的小說,又穩了下來。
「怎麼了?」劉一鳴聽到驚呼聲問道
「沒有,只是沒想到這麼晚了。」張柚紅著臉說到。
「工作的時候時間總是這樣,明明很慢,但莫名其妙都不見了。」劉一鳴笑著說。
然後兩人吃了一頓飯,飯後,劉一鳴幾次張口,不知道怎麼說。
陪著張柚看著日落,時間不多了,劉一鳴想了想怎麼開口。
「你是要去做什麼嗎?」張柚卻先開口道,「你從來不會這樣的,很危險嗎?」
「沒有很危險,可以說很安全的,只是要出一趟遠門。」劉一鳴說到。
「一定要去嗎?」張柚問道。
劉一鳴輕輕點頭。
張柚突然抱住了劉一鳴,「那你要安全的回來」很平靜的聲音。
劉一鳴有些手足無措,緩了緩,才輕輕的抱住這個比自己矮一個頭的身軀。落日下,兩人抱在一起。
良久,劉一鳴扒拉開嘟著嘴,面目通紅的張柚,沒有說話,輕輕吻了吻張柚的額頭。
張柚碾都紅了,但是很要強的輕聲說到:「把頭低下來,我也要。」
「好好好!」看著裝著氣鼓鼓模樣的張柚,劉一鳴笑著把頭低下。
「不許笑!有什麼好笑的!」張柚氣憤道。
「沒有沒有……」劉一鳴趕緊說到。
張柚踮起腳,輕輕的吻了吻劉一鳴的額頭,然後又把腦袋埋到劉一鳴懷裡……
…………
十一月二十六日凌晨,赫茨頭疼的看著報告,瘧疾越發嚴重,最主要的是根本沒有停歇的趨勢,而隨軍攜帶的藥物已經用掉了一半,大營里已經倒下了五百多人,土人可以不管,但是荷蘭人和僱傭兵不行。
昨晚又有南華軍來騷擾,除了混亂,還死了兩個哨兵,一個失蹤。士氣越來越低落,這樣下去,這次進攻只能無功而返,而一旦撤退,爪哇會變成什麼樣不好說,他一定會被擼掉所有職務,灰溜溜的滾回本土。
赫茨現在小心翼翼的維持著軍隊的平衡,數著日子,等著援軍的到來,當然,喜聞樂見的土奸進攻不能少,不能讓對面發覺。
殊不知,他的老底子都快被扒光了,由於沒有太多保密意識,或者說,也掩蓋不住,艾伯特將南華軍想知道的情報都說了個遍。
「也就是說,荷蘭人起碼有三百人得了瘧疾!」王洋拿著姜旺拷問的情報,驚喜道。
「保守估計也得有三百人,加上之前的傷亡,他們應該沒有多少戰鬥力的。」楊濤判斷道,「陸陸續續的傷亡,加上這次減員,荷蘭軍應該已經折損了30%的人手。」
「也就是說時機成熟了?」謝輝問道。
「事不宜遲,派出通訊兵,告訴特支,我方將在正午十二點,發動總攻,讓他們便宜行事。」王洋拍板道,「謝輝,你負責組織進攻,推進到五百米,迫擊炮能夠覆蓋他們,就足夠了。」
「是!」謝輝說到。
「楊濤,召集軍官,開戰鬥會議。」王洋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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