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海等人腦子裡對身份證有個模糊的印象,並不反對,反而有些期待,因為走掉那批人明顯沒有身份證,在結合王洋說的,以南華全體的名義,走掉和沒來的,很顯然已經被南華放棄了。
王洋沒去管那些即將失去國籍的人,只是派了一個營,對沒來的這些家族或勢力,進行封鎖包圍,不做過激行為。
根據劉一鳴的想法,之後也不會趕盡殺絕,利益集團上層,想走就走,當然不想走也不行,不過財富是三寶壟的,不能帶走,中底層,也會被一個一個分開,讓士兵逮著問是不是想走。
………………
十一月一日,天氣晴,泗水。
五點鐘,維持秩序的軍隊進入碼頭,警察,民兵,緊隨其後,根據事先安排,進入既定位置。
此時,周邊的山上,房頂,都已經有許多民眾聚集,等待建國儀式的開始。
六點半,民眾越聚越多,負責各項事務的負責人們正在對儀式進行最後檢查。
由海軍臨時改編的儀仗隊也已經做好準備。
太陽已經出來了,照耀著大地。
七點,劉一鳴帶著大批記者,查爾斯等人進入觀禮台。
接受檢閱的民眾,民兵,都已經做好準備。
沒有辦法,此時泗水不算民兵,海陸軍加起來只有一千來人,又要負責防衛,又要負責維持秩序,又要抽調儀仗隊,拉不出人接受檢閱,反正不是閱兵式,將就著用。
七點四十五分,負責升旗的升旗手帶著趕製的日月星辰旗到位。
八點整,全場奏唱《詩經·秦風·無衣》。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同時,日月星辰旗緩緩升起……
三軍儀仗隊在前,民眾緊隨時候,之後是民兵,警察。
因為此次目的並不在此,而且也沒有條件,簡單檢閱後,劉一鳴便做了今天最重要的內容。
向各大城市,比如紐約,巴黎,柏林,紐約,等等發出電報,宣告南華臨時政府成立,並要求建立關係。
之後,劉一鳴辦了一場記者招待會,會議很成功。
畢竟劉一鳴是出了錢的,買了不少歐洲小報的頭條,又買通了三大報紙,前前後後花了五萬英鎊,記者兜里還揣著熱乎乎的活動經費,怎麼能不成功?
在記者嘴裡,南華是正當的,有理由的爭取自己的權利,而荷蘭是殘暴的殖民者,煽動**的劊子手。
劉一鳴現在需要做的,僅僅是靜待事件發酵。
………………
三寶壟,由於不會唱歌,劉一鳴也不知道怎麼用電報傳遞樂譜,僅僅是簡單的升旗儀式,為了增加氛圍,李華海一行人增加了遊行儀式,如舞獅子,舞龍,雜技表演等等傳統活動。
三寶壟在一片歡聲笑語和煙花爆竹聲中狂歡!
但是煙花爆竹和歡聲笑語並不屬於所有人。
三寶壟,劉二家,劉二焦急的在門內轉悠。
他兒子跑過來,劉二抓住就問。
「怎麼樣?能出去嗎?」
「不行,爹,連狗洞都被堵了,外面全是南華軍。」他兒子說道。
「廢物,要你何用。」劉二推開他兒子,扒著門縫看外面。
外面是南華軍一個小隊,幾十個人將劉二家封鎖的嚴嚴實實的,不允許劉二家出去一個人,進倒是可以,但是進去了也出不來。
「隊長,你看外面多熱鬧啊!咋就咱們在這兒守著呢?」一名小戰士過來戳著隊長的心口問道。
「去,站崗去,看緊了,一隻蚊子都不能飛出去!」隊長只能板著臉說道。
「是~」小戰士有氣無力的回到。
等小兵回到崗位,隊長狠狠的對著劉二家門吐了口唾沫。
劉二在家裡看的清清楚楚。心裡咯噔一下。
「完了~,該死的南華軍,不講信用!」劉二失了神的說道。
「爹,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不然出去問問?」劉二兒子說。
「對,問問,看看是不是誤會了,你,你去問問。」劉二不由分說的把兒子推了出去。
「爹!別呀!爹!我是你兒子啊!」他兒子拼命拍打著門。
「幹什麼?今天你們不准出去!」小戰士看見有人出來,端著槍走上去問道。
「軍爺,軍爺,別誤會,我就是出來問問,怎麼回事兒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沒有誤會,我們接到命令,今天封鎖你們這兒,不允許你們任何人出去,快回去吧,不然就去牢裡面呆著!」小戰士說道。
「別別別,軍爺,我這就回,這就回。」院子裡,聽到這兒的劉二也打開了門,放了自家兒子進來。
「爹,他們是接到命令封鎖我們,咱們怎麼辦啊!」
「老子沒聾,滾犢子。」劉二把兒子踢開,焦急的在門口抓耳撓腮。
另一邊,唐叄家裡。
「胡萬,外面的人怎麼說?」
「老爺,沒用,給錢他們也不放人,說叫我們等著!」古萬說道。
「是不是給少了?」唐叄問道。
「不是啊,老爺,我剛提這件事,那個南華的官差點兒沒斃了我,然後我被幾個兵扔進來的!」胡萬說道。
「老爺,現在怎麼辦?這坐以待斃,他不是個事啊!」
「哼!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召集家丁,咱們出去和他談一談,要是他識數就罷了,不識數,咱們就衝出去,我不信他敢開槍。」唐叄已經亂了陣腳,出些餿主意。
胡萬欲言又止,但是看著唐叄的模樣,直到此時勸他沒用,下去召集家丁了。
碰!
大門打開,唐叄在幾十個家丁的簇擁下走出來,後面陸陸續續有家丁出現,最後有兩百餘人的家丁,對著南華軍虎視眈眈。
「你們誰是主事的?站出來!」人一多了就降智,唐叄囂張的說道。
「第一次警告,你們已經被列為不歡迎名單,呆在管制區,靜候處置,不然後果自負!」小隊長直接命令舉槍,小隊快速集結。
幾十條槍對著,唐叄的家丁心慌意亂的。
「請問我們犯了什麼罪,憑什麼囚禁我們?」唐叄也有些慌,但是假裝鎮定的道。
「我看看,哦!非法入境,第二次警告,呆在管制區,等候處置!」小隊長掏出個紙條子,看了眼說道。
「回去!不然我們要開槍了!」副隊長說道。
「憑什麼,這可是我唐家的產業……」唐叄還想掙扎。
「南華已經收復三寶壟,你們已經被列為不受歡迎人員,我不會說第三次,回去!」小隊長冷聲道。
「哼!」唐叄沒有拼死的勇氣,退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唐家在三寶壟幾十年,他南華算哪根蔥?還不歡迎我?老子不伺候了!」唐叄大發雷霆道。
「胡萬,收拾東西,晚上咱們就跑。」
「老爺,他們可有槍,還守著出入口,咱們怎麼跑啊!」胡萬說道。
「別擔心,只要我們不殺他們,他們不敢開槍的!」唐叄好像說服自己一樣喃喃自語。
做出同樣決定的還有劉二,以及三家勢力。
因為還在軍管,活動並沒有持續到夜晚,天擦黑,各個團體就打道回府了,王洋讓士兵輪換,派出五百名步兵,替換了站崗一天的部隊。
夜晚,今天是個大晴天,晚上也沒有雲,月色很好。
吱呀~
唐叄家後門兒打開一條縫,胡萬悄悄地觀察著外面。
「老爺,只有八個人,動作快的話,咱們能衝出去!」
「蠢貨,打草驚蛇了怎麼辦?」
「那~?」
「趁著夜色,翻牆出去。」
一行人來到一段城牆,一個家丁首先翻出去。
「老爺,沒人!」家丁小聲的說道。
「快!都快!」唐叄催促道。
幾十個家丁都翻牆出去了,外面靜悄悄的,只有唐叄問話才有聲音,唐叄也沒懷疑。
「我先出去,你們快點兒!」唐叄坐不住了,爬上牆頭。
下面黑壓壓的一大片,全是人,唐叄全神貫注的爬牆,沒有注意,直到跳下圍牆,摔了個屁股蹲兒。
「你們這些人,一點都不體諒老爺我!不知道扶一下嗎?」唐叄摸著臀部小聲罵到。
「沒事,我們有專業的軍醫,你可以試試。」一個聲音冷不丁的從唐叄後面傳來,嚇了他一身冷汗。
「誤會,誤會了不是!我們出來看看月亮,馬上就回去,馬上就回去…」唐叄強打鎮定的說道。他已經認出了這個聲音,是王洋!
「沒事,牢房裡月亮更好看,唐家主,跟我們走一趟吧!」王洋說道,「全部帶走,唐家人也是,衝進去,都帶走!」
另一邊,劉二已經通過地道把劉家一百多口人都帶了出來,每個人身上都大包小包裝滿了東西。
「前面就是城門,放心,他們不敢開槍,衝出去就海闊天空!在城裡只有死!沖!」劉二鼓動著。
一群人不情不願的沖向城門。
夜晚負責看守城門的只有二十幾人,見這麼多人涌過來,條件反射的道。
「敵襲!吹信號,射擊!」負責的副隊長直接道。
砰!槍聲打破了三寶壟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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