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開始行動

  十四號凌晨,各營已經根據任務開始運動,行動之前,劉一鳴下放了指揮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具體執行上,各營可靈活安排任務,戰鬥一旦打響,一切以完成任務為第一目標,我們沒有退路,執行吧!」劉一鳴最後在陳家臨時指揮所內下命令。

  一營,二營,已經分別隱藏在任務地點附近的民房裡,居民已經疏散,街上的小攤販和市民都是士兵扮演的。

  三營最難隱藏,而且又是打響任務開始的第一槍,一個排滲透進了北部炮台區,再多就無法隱藏了,三營其他人和配合行動的炮兵都在炮台下的山區等待著。

  偏偏,沒有考慮到海盜的效率,海盜遲遲沒有來交接。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從早上六點,一直拖到中午,士氣肉眼可見的下降,三營長楊濤知道這不是個辦法,再拖下去可能有些士兵會被心理壓力壓垮。

  「發信號,讓炮台上的人做好準備,準備強攻荷蘭人!」楊濤選擇了拼一把。

  「趙連長,等下你率領的炮兵跟在我們後面,隨時支援!」

  「行動,小聲一點兒,能不被發現就不被發現!」

  此時,炮台上的荷蘭人為了躲避太陽,也等著交接炮台,都集中在炮台邊緣的一個碉堡里,七連一排排長王旭在收到進攻信號後,直衝炮台。

  然後不出所料的被荷蘭人發現了,但是事情有戲劇性的變化,荷蘭人發現一排的戰士之後,歡呼著從炮台跑了出來,然後列隊。

  發現事情不太對勁,看荷蘭人好像不太像進攻的樣子,王旭停止了進攻,想到情報,立馬叫人通知三營長,「荷蘭人好像把我們認成了土匪。」

  為了隱蔽性,也是沒有找到製衣廠,因為還沒成軍,就是個草台班子,並沒有統一的制度,穿著也是五花八門,和土匪確實有些相似,而作為同行,海盜和土匪的區別也不是很大。

  王旭在工事下面等了一會兒,上面的荷蘭人看王旭不上來,他們乾脆就下來了。

  打頭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少尉,下來就嘰里呱啦了一大堆,可惜,王旭聽不懂,還好,整個部隊的文化水平較高,東南亞的環境又擺在那裡,學外語的人還是很多,一個戰士承擔翻譯的責任。

  「你們太慢了,按照約定你們早上就該來,現在已經中午了!」

  也許是有命令,也許是急著下班,少尉沒有多說什麼。

  「中途遇上點兒事兒,現在幹嘛,還要什麼手續嗎?」

  「不用這麼麻煩,按約定你們最多只能五十人,你們上去吧,記得,裡面的大炮很貴,不要亂動。」少尉不耐煩的道。

  然後就帶著他的人急匆匆的下山,王旭還懵著,荷蘭人就先走了。

  「就,完了?」王旭懵逼的問副排長。

  「我不造啊!不是強攻嗎?」副排長也很懵逼。

  這時,傳令的人才剛剛跑到三營長這兒,但是來不及了,三營已經走到上炮台的路了,而荷蘭人正在往下趕。

  兩軍相遇已經不可避免,楊濤當即下令,發全軍進攻信號。

  全軍進攻信號是劉一鳴在通訊不暢的時代,想到的唯一配合的方式,就是根據禮花改的信號彈顏色的不同,執行不同命令。

  但是這一次的全軍進攻信號不一樣,以槍炮聲作為信號。

  遠遠的已經能看清荷蘭人了,距離二百米不到,避無可避,楊濤當即下令發起衝鋒。

  三營在北部有兩個連,但是火槍只有兩個排有,其他人都拿的冷兵器,荷蘭人有四十多人,還都是炮兵,根本沒帶什麼槍,六隻轉輪手上,十一支毛瑟1871單打一步槍。

  荷蘭人見到數百人衝上來(炮兵也追在後面加起來有五百多人),有些慌亂,少尉進行了一下敵我力量對比,用此生最快的速度脫下了白色背心,命令手下放下武器,投降了。

  就這樣,一槍未開,炮台易手,楊濤派了一個排把投降的荷蘭士兵綁起來送往指揮部,順便匯報情況。

  得到消息的劉一鳴也是懵的,即便要投降,也應該先打幾槍吧?多多少少給傳遞下消息啊!

  雖然劉一鳴看不懂這操作,但是不妨礙這是個好消息。至於少尉為什麼不做抵抗,根據他的說法,他以為進攻他的是海盜,事後交點贖金甚至不用贖金都會被釋放。陰差陽錯之下,北部炮台兵不血刃的被拿下了。

  計劃有變,劉一鳴發覺荷蘭士兵的戰鬥意志很薄弱,便改變了戰鬥計劃,原本用於封鎖內城的炮兵被重新掉到兵營,還好對手是荷蘭人,命令傳達慢,炮兵調動困難,等調動完成,已經下午兩點了。

  「發信號,開火!」王洋下令到!

  一顆紅色的信號彈飛上了天空。

  轟

  轟

  砰,砰,砰

  砰,砰,砰

  這是三寸炮,拿破崙炮,37炮連續發射的聲音。

  砰~~轟~!!

  這是沒良心炮爆炸的聲音。

  「發信號,停止炮擊,步兵進攻!衝鋒!」等待沒良心炮爆炸,荷蘭軍營里到處都是煙塵。

  步兵正在二百米外等候,進攻信號下發,士兵猛的突進,短短几十秒,就衝進了兵營,這時候殘餘的荷蘭士兵還沒反應過來。

  一營以班為單位,開始逐一清掃每個營房,但是炮兵的技術確實有問題,大部分荷蘭士兵都沒受多大傷害,只是最後兩個炸藥包震懾了不少人,一營進來放兩槍,直接舉手投降。

  清掃了一大半,荷蘭人反應過來,開始嘗試反擊,一營進攻開始感到困難。

  羅宇,一營一連一排一班班長,他本來可以去做排長的,可除了一營一連二連各有一個排的馬提尼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在用火槍甚至冷兵器,他不願意,就留在一營做了個班長。

  現在最後一對荷蘭人集中起來,軍營裡面都有水泥修築的工事,最後一部分荷蘭人正被壓在裡面。

  「二明,手榴彈發射器呢?訓練時打的那麼准,現在可別掉鏈子,給我打!」羅宇喊到。

  「是!」一個小戰士,可能十七八歲的孩子答應道,只見他拿出幾個零件,有幾塊木頭,一個彈簧,拼湊出一個簡易的發射裝置,比對了兩下,將一個手榴彈放進去,拉線,發射。

  手榴彈劃出一條拋物線,落入工事後方。

  轟~

  二明還要繼續發射,還沒來得及把彈簧歸位,一面白旗被舉起來,殘餘七八個荷蘭士兵也出來投降。

  荷蘭軍營也被打了下來,現在,就只剩下兩個目標。

  另一邊,內城,在炮聲響起後幾分鐘,便有一隊荷蘭士兵跑出來,二營以排槍把人逼了回去。

  「報告,城外有大量埋伏,請求支援!」荷蘭士兵向上級回報。

  「集中兵力,準備突破,我們需要和城外的士兵匯合!」亨利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是誰在進攻他。

  這時,沒良心炮的爆炸聲傳來。

  「重炮,是重炮,起碼是十二寸炮,整個泗水沒有這麼大口徑的重炮,派兵偵查,是誰在進攻我們?向巴達維亞發報,我們遭到攻擊,敵人有十二寸重炮,我們需要支援!」亨利在他的指揮部下命令

  一個連的荷蘭士兵很快集結起來,在內城牆的掩護下,向外城突擊出去。

  「定向雷準備,引爆靠近的五顆。」見敵人一次性上了一個連的人,二營長謝輝很果斷的下命令道。

  荷蘭士兵沖了出來,儘量在尋找掩體,呈散兵線展開,但是還是太密集了,特別是定向雷都布置在掩體處。

  轟~五顆定向雷被引爆,成千上萬的鋼珠覆蓋了數百平米的位置,一個連的荷蘭士兵瞬間倒下一半,許多被直接撕碎。

  剩下的也個個帶傷,能動的就後面的二三十個,他們槍一丟,直接跑回了內城。

  回到內城的士兵失魂落魄,血腥且不能理解的場面讓它們認為這是魔鬼的懲罰。

  恐慌開始在荷蘭軍隊裡蔓延,亨利也不敢再送士兵出去了,只能下令固守待援,這時,傳令兵又給他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報告,電報線被切斷,我們和外界失去了聯繫!」

  「求援電報發出去了嗎?」亨利發狂的問道。

  「沒有!」

  亨利有些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椅子上。

  完成任務的一營分出兩個連用於進攻船廠,同時把在軍營繳獲的槍枝發放下去,繳獲了三百多支毛瑟1871,軍營打下來,就首先補滿了一連二連的裝備,剩下的送去了二連,民夫也開始運送炮彈到北部炮台。

  軍營攻防戰結束半小時後,一營兩個連到達了船廠,隨即發起進攻,荷蘭軍艦還在干船塢里,角度原因根本無法有效炮擊。

  雖然在放水了,但是民用船廠設施老舊,進水口被卡死了,水流很小,直接打開船閘,水壓會教他們做人。

  這個時代海軍有陸戰隊,有自衛武器,可是三艘船加起來才一百多人,再加上訓練疏忽……反正就是力量對比懸殊。

  很快,兩個連逼近了兩個船塢,這個沒有炮塔的時代,沒有防禦的炮塔,海軍也會被子彈殺死,四年後的那場戰爭,日本就是使用殺死船員和炮手的方式,向戰艦傾瀉火力,在這個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荷蘭海軍被壓在船艙,但是也出不去,進出口被幾十條槍指著,敢露面就打成篩子,部分華人士兵在隊友的掩護下,登上了船,被俘獲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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