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初一下子懵住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折露葵已經解開了襯衫的最後一粒扣子,更走近到了他真正抬手就可觸及的距離。
在襯衫下,少女還穿著一件貼身的吊帶襯裙。
襯裙是類似絲綢的布料,柔軟輕薄,並不透光……但也根本無法遮掩住少女的身材。
折露葵繼續接近,然後——習慣性地挺直腰,挺起胸膛,正面騎坐到了他的腿上。
灰原初腦中已經一片空白。
在他眼前,絲綢襯裙緊繃,貼合的線條與扯出的褶皺引人遐想,證明那下面絕對已無「再一層」,而是最終的肌膚。
清香從極近的距離悄悄蔓延過來。
同時,一對肌膚細膩冰涼的手臂挽上了他的後頸。
耳邊是少女顯得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初始,少女的呼吸聲十分凌亂,然後突然屏住,再作為某種刻意的調整,進行了幾口深而綿長的呼吸。
然後那對手臂離開了他的後頸。
緊接著,灰原初的臉便被一雙同樣冰涼的雙手挾住,輕柔但不容抗拒地引導著他的腦袋往上方抬起。
灰原初的視線不得不往上望去,看見了折露葵居高臨下望著他的面龐。
一如既往地沒什麼表情。但灰原初卻從她的眼睛裡,奇怪地感受到了冷漠中似乎包含著怒火的的情緒。
折露葵突然湊近,吻了下去。
一開始,灰原初只是震驚於那突然撞上來的柔軟。但緊接著,原本輕柔地扶住他臉頰的雙手突然粗暴地牢牢地抓住了他的頭髮。
然後,根本沒有什麼溫柔。
……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嘴唇終於分開。
灰原初頭暈目眩,一時之間還在沉浸在從充滿到空虛的失落感之中,只是怔怔地盯著折露葵輕啟的唇齒。
另一端,應該還連接在他這裡。
「砰」——房門就在此時被撞了開來。
兩名穿著黑色頭套,身著作戰服,全副武裝的十字軍士兵沖了進來,舉槍瞄準。
——然後那兩名戰士便因為所見的情景而愣住了。
在一個恰如其分的微妙時間間隔之後,是折露葵第一個尖叫了起來,然後抱緊自己的襯衫,彎腰將臉埋在了灰原初的肩頭。
就像一個與男友偷情,卻突然被撞見的普通女子高生,表現出再合理不過的羞愧與惱怒。
灰原初終於徹底回過神來了,又想起來折露葵最後所說的話,終於意識到剛才的那一幕完全就是她的表演。
用親熱的表現來扮演一對學生情侶?……但是做到這麼過火的程度,真的有必要嗎?他一隻手抱住裝作瑟瑟發抖的折露葵,再次用手背抹了抹嘴邊,心情奇怪地逐漸恐慌了起來。
這時候,對面的十字軍戰士也終於有了動作。
其中一名戰士不知為何晃晃悠悠了起來,然後突然一把扯下頭套,露出了年輕的白人面孔,跑到一邊乾嘔了起來。
很快,他又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咬著牙衝過來,一槍托朝著灰原初與折露葵砸了過來,同時咬牙怒喝道:「污穢的傢伙!血肉的奴僕!被欲望控制住的下等存在!」
灰原初及時反應過來,趕忙護著折露葵側過身,讓那一槍托砸在他的肩膀上。
年輕戰士再次高高舉起槍托,卻被旁邊的另一名戰士一把拉住。
聽聲音更成熟的老戰士先是用不知名的語言嚴厲地斥責了幾句激動的年輕戰士。然後掏出拿出某種儀器,對摺露葵和灰原初進行了某種掃描。
——「滴」。掃描儀器發出了掃描完成的提示音,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生。
老戰士卻顯露出放鬆下來的感覺。他看了兩人一眼,說道:「給你們半分鐘時間收拾一下自己,然後到走廊上來。」
然後老戰士便拖著那名情緒激動的年輕戰士出門去了,繼續用奇怪的語言進行著訓誡。
灰原初有些茫然地看著這一幕,不假思索地想回頭問問折露葵的看法。
但回過頭來,他所看到的場景卻是——折露葵還騎坐在他的身上,臉上的潮紅還未退去,但投向他的視線卻已經恢復了那種可殺人的冰冷。
而且她現在寧可垂著雙臂,也不願意再觸碰到他半分了。
灰原初望著那個眼神,心中的恐慌頓時大翻倍。
或許灰原初的心情即時從臉上泄露出來了,折露葵突然開口嘲笑道:「怎麼,看你的臉色怎麼比我還差。剛才……給你感覺很差嗎?你對和我很厭惡嗎?」
「不,怎麼會。」灰原初不假思索地急忙否認,唯恐讓折露葵誤會。
「……沒錯,就是這樣才對。你不會想說『很噁心』之類的話的吧?不行,你怎麼配。這句話只有我有資格說,我來說才對。你給我記住,我是為了過這一關,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只能忍住噁心,和你……」
「然而你,像你這樣骯髒下流的傢伙……現在卻一定是滿腦子』賺到了『的念頭,對吧。」折露葵眯起眼睛,以超低溫微笑著,「這麼一想,我更想吐了呢……」
少女是在真正地發著怒。她毫無控制自己的情緒的意思,只是將它們當作武器,朝著他投射過來。仿佛在利用那股鮮明的鋒利,傳遞著明確的意思——「不許誤會」。
……不,也許正因為如此,她才絕不允許灰原初產生誤會。
灰原初思緒翻飛,卻咬緊牙關,拼命控制自己別說任何話。
哪怕他很想嘲笑與挑釁折露葵:「看來房間裡沒了空調真是悶熱。出了那麼多汗呢……」
但再怎麼說他也懂,若是這句話真的說出來了,那狀況可就徹底失控了……搞不好,這裡大概有一個人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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