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聲優都是怪物
「你這老爺車，哪裡來的？」
堀江翼將劉海撩到耳後，帶著笑意上前，自然地落到了車后座上。
此時，夏凡手裡，並不是來時那個只有一人座的共享單車，而是一輛有載人后座的老舊山葉自行車。
「山崎課長借我的，他坐地鐵下班回家了。」
見堀江翼坐好，夏凡踩上踏板，駛離了停車場。
「嘻……沒想到，優等生夏凡同學，居然就是寫出《櫻花》的那個『下凡』。」
橫坐在車后座上，堀江翼一手壓著裙擺，一手搭在夏凡的腰上。
掌心傳來的緊實觸感，讓她臉頰微微發燙。
「我也沒想到，平時只穿制服、彬彬有禮的班長大人，居然是唱功深厚、演技了得、聲線多變，還會在作品裡說出澀澀台詞的『百變女王』黑川翼。」
夏凡目視前方，認真駕駛著自行車，在晚高峰的車流中穿梭。
「所以……」
「互相保密？」
安靜了一瞬之後，兩人異口同聲，默契地說道。
「那麼，我們在學校里，也算是有共同秘密的『夥伴』了吧？」
「嗯，可以這麼認為。」
看不見對方表情的二人，卻同時露出了安心的神色。
雖然和很多大學生在外面某些不能說的兼職相比，他們的兼職內容算是十分「老土」。
但既然選擇了幕後工作，自然各自都有不想曝光的理由。
「小心。」
忽然，前方路口處，一輛超速的轎車駛過，迫使夏凡壓下了剎車。
「啊！」
只聽后座的堀江翼輕聲低呼，下意識雙手環住夏凡腰部。
她臉上的眼鏡，卻無力地跌入了深邃的領口。
「抱歉，沒事吧。」
夏凡只覺有凶涌柔軟的觸感，連綿不絕地在自己背部蕩漾開來。
「人家沒事……」
堀江翼小臉明明紅得快要滴水，嘴角卻浮起玩味的笑意。
「那麼，以後，在我面前的……」
「是天才音樂人『下凡』，還是原來那個優等生『夏凡』呢？」
她順勢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上夏凡背部，用成熟魅惑的「御姐音」問道。
「班長，你怎麼……」
「你現在回頭的話，會看見人家掀起的裙擺哦。」
夏凡詫異地想要回頭，卻被堀江翼用手指抵住臉頰。
「下凡和夏凡，都是我，沒區別。」
耳旁灼熱的呼吸，以及那判若兩人的御姐聲線，讓夏凡呼吸心跳加速，握緊了車把手。
「嘻嘻，那麼，人家在伱面前，也可以是『黑川翼』咯？」
堀江翼忽又轉為孩童般稚嫩的音色，天真地笑起來。
「堀江翼，黑川翼，都一樣……隨、隨你喜歡……」
對方的聲音透過耳膜，在顱內迴蕩成異樣的酥麻，讓夏凡額頭微微冒汗。
「好了，不逗你了。我到了，就在前面那棟樓。」
堀江翼嘻嘻一笑，向後一仰，恢復了原本的坐姿。
「今天，謝謝你了，下凡製作人。」
待自行車停在一棟相當高級的公寓樓前，堀江翼小心地下了車，重新戴好了眼鏡。
「那麼，學校再見咯。」
雙手背在身後，她禮貌地向夏凡鞠躬，然後消失在大門後方。
仿佛剛才，車后座上那古靈精怪的「黑川翼」，從來沒有出現過。
「聲優，果然都是怪物啊。」
「話說，如果要我切換那麼多聲線、演技和措辭，恐怕早就精神分裂了吧。」
夏凡嘆了口氣，發現自己背上竟已全是汗水。
……
「哈欠……歌曲評審，看了一下午視頻，還騎車送人回家，累死了。」
送完堀江翼，夏凡騎車回了學生公寓，一頭栽倒在床上。
「發錢了，發錢了！」
「《櫻花》的製作報酬，還有近期的付費下載分成，一起轉你卡上了，別太激動喔。」
遠在九州，正協助星名花見「走歌」的東野吉英，發來了LINE語音消息。
「發錢了？！」
夏凡疲憊的雙眼，瞬間綻放出堪比手電筒的光芒。
「究竟，會有多少呢……」
他安撫著激動的心，用顫抖的手點開銀行APP，查看流水……
「個、十、百、千、萬……兩百萬円？！約等於，便利店兼職1000個小時的薪水……」
他用顫音反覆確認轉帳款的位數，轉換成「夏凡專用計量單位」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眼前這個數字，對知名藝人或頂級作曲人可以算是忽略不計，但對還是學生的夏凡來說，不亞於一筆巨款。
「除開製作酬勞，這才一個月，竟然就有這麼多提成。知道音樂人賺錢，卻沒想到這麼賺錢！」
演藝界，賺錢最多的，無疑是音樂創作人，以及有創作能力的歌手。
這全都要得益於，十一區有著相當嚴苛的版權稅收管理制度。
從電台、電視台播放，到咖啡館、餐廳等營業性場所的環境音樂使用、網絡下載、音像產品出售等，甚至節目上哼唱一句歌曲、卡拉OK點播一次……
總之，只要第三人因為商業目的使用了「歌曲作品」，版權方都會獲得相應的版稅收入。
國稅局曾公開過藝人納稅額排行，占據榜首的，大部分是類似岸本義博這樣，產出穩定的音樂創作人。
夏凡當初除了熱愛音樂以外，同時也是基於「一切向錢看」的人生信條，綜合考慮選擇了就讀音樂系。
「等等，這餘額，不對啊？」
仔細核算，夏凡發現，自己帳戶的餘額里，額外多出了一百萬円。
查詢流水明細，他才發現，前幾天收到了一筆備註為「稿費已稅」的一百萬円轉帳。
「嗯，應該是第九課打來的每月薪水。這顧問啥都不干就能拿錢，未免太好當了吧？」
夏凡細想了一下，才回過味來。
「錢收到了，謝謝社長，社長辛苦，社長大方，社長多妻多女，多子多孫！」
他給東野回了個信息。
「臭小子，這種時候才知道叫社長嗎？錢的事，我沒告訴你爸媽，你親自去說吧，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嗯。」
不用東野提醒，夏凡自然也打算這麼做。
他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直接將三百萬円全部打到了某個帳戶。
沒一會，他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