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不能有但是
「只要在這裡簽名，公司會立刻代你辦理手續，退出那個破AV團，踏上成為十一區最年輕的大師音樂人的光明之路！」
「是AFO團……」
如同傳銷詐騙犯一樣，山崎廣志循循善誘著，暗中往夏凡手裡塞了一支筆……
「放心，老夫不會坑你的，違約金，全部都由B社買單……來，跟著我在這裡簽，夏……」
他青筋炸裂的手臂，抓著夏凡的手，就開始往協議簽名欄上「畫符」。
「沒想到，公司里對夏君當偶像，這麼反對呢？」
「這種選秀限定團的違約金可是天價……從另一種角度講，其實是公司對夏君，前所未有的看重呢。」
另一側，暗中觀察著二人動作的星名花見和立花亮子，小聲八卦著。
山崎廣志的話確實有他的道理，手裡這份協議，顯然也是公司的授意。
於私，位於演藝圈食物鏈頂層的「音樂人」，收入地位全方面都碾壓底層的「偶像」。
於公，B社的業務本來就不在偶像這一塊，為了這個浪費一個季度連出三首金曲的天才音樂人，才是得不償失。
「抱歉，山崎課長……」
但當筆尖落到紙面上時，夏凡的手卻懸住了……
「我一開始，參加那個節目，確實是想隨便混點人氣，也沒想過要成團出道。」
「現在即使退團，公司承擔了違約金的話，我個人也沒什麼損失。或許J社那邊反而會鬆口氣，不用擔心被我分掉資源，可以放心培養自己家的練習生。」
他看向山崎廣志，認真且平靜地說道。
「沒錯，夏君你果然是明白人，現在簽了這份協議，就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山崎廣志咬牙切齒地說著，但任他無論如何用力，也無法撼動夏凡手腕分毫。
「但是……」
「我就知道有『但是』，但是不能有但是，不管怎麼但是你先簽了這份再但是……」
被夏凡那雙清澈的眼睛注視著，山崎廣志忽然就失去了搶話的動力，一種「小壞壞真是拿你沒辦法」的慵懶感油然而生。
「但是，我這個出道位背後，是無數粉絲們，真金白銀投出來的……」
「我現在退團，是對他們信任的辜負，和背叛沒有任何區別。」
趁山崎廣志氣勢一弱，夏凡真誠地說了下去。
「AFO限定團的活動時間，只有一年。這一年裡，我會最低限度地參加偶像活動，把更多的精力放到音樂創作上……」
是否繼續在AFO團活動，他根本就無所謂……
但是沒有任何原因貿然退團，對從練習生到出道期間全心全力支持夏凡的粉絲們，是一種背叛和傷害。
除了道義上不願意這麼做之外，夏凡也還有更實際的考慮……
「偶像誕生祭」節目停止放送後，他沒有更多新的音樂或影像類「作品」出現，前期的歌曲和節目帶來的信仰值，因為「信仰遞減效應」而進入了增長疲軟期。
但是，「仲夏神社信徒」的每周參拜次數，卻在節節攀高，本周已突破13500次，轉化了足足13500信仰值。
有賴於這個不會遞減的穩定信仰來源，夏凡的累計信仰值，也穩步突破了十七萬大關。
哪怕單從獲取信仰的角度考慮，他也不會以「個人原因」這種任性理由，退出這個為期一年的短命團，貿然毀掉穩定增長的信仰。
「夏君，竟然如此心系粉絲，實在讓人敬佩……」
不明其中真相的星名花見，已經雙手在胸前合握，看向夏凡的眼神中帶上了敬佩的光芒。
「以夏君的天賦，果然有浪的資格……如果不是這樣，也不至於腦袋一熱，跑去參加偶像選秀了……」
在業內摸爬滾打多年的立花亮子，卻是無奈一笑。
其他人拼命爭搶的東西，在夏凡這裡卻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存在，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不過，山崎課長你也不用擔心，我保證不會耽誤音樂創作……」
注意到山崎廣志眼中的失望，夏凡連忙拍胸口保證道。
「咳咳，我今天過來，也是有一首新歌正在籌備……」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地說道。
「新、新歌？！」
「夏君你不會是騙我的吧，參加偶像選秀，唱跳rap這麼忙，居然還有空寫新歌？！」
這兩個字比藍色小藥丸更加好用，瞬間讓山崎廣志滿血復活。
「當然了，這是我在『治療觀察期』，根據參加偶像選秀的感悟和靈感，創作而成的歌曲……」
「所以，就和岸本大師在紅燈區取材一樣，偶像活動不但不會影響寫歌效率，還會成為我音樂靈感的來源！」
為了徹底打消山崎廣志的疑慮，身為「耿直BOY」的夏凡，也不得不開始學著岸本義博那一套，開始唬爛。
「偶像選秀的靈感……那，是怎樣的歌？」
「這是一首……」
「你等等，先別說，我去拿筆記本和資料過來，很快，馬上！」
夏凡剛要編不下去，山崎廣志已一溜煙跑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夏凡，這麼快就有新作品了嗎，也太高產了吧……」
待夏凡在沙發上坐下，星名花見輕聲向他感嘆。
幾大公司那些年富力強的王牌音樂製作人，能一個季度出一首歌，就已經算高產了。
像岸本義博這種退休狀態的「音樂仙人」，幾年不出一首作品也是稀鬆平常。
夏凡這個「天才音樂人」從入行開始，平均一個月產出一首爆款金曲，效率已經不是「才華洋溢」能形容，堪稱「怪物」。
「啊哈哈，哪裡有那麼快……只是零碎的靈感，連曲都沒譜，詞都沒寫，demo更是沒錄……」
「要不是山崎課長逼太緊，我也不會說出來……」
夏凡擺了擺手，低聲說出實情。
他腦袋裡確實有一首《打上花火》沒發，但這段時間俗事纏身，根本沒來得及把歌曲製作出來……
如果用天御神的口吻，這首沒寫出來的歌，只能算「不存在於此世的彼世之歌」。
「話說回來，伱們不是找山崎課長談工作嘛，是被我打擾了？」
想起出電梯時山崎廣志和立花亮子「難捨難分」的場面，夏凡好奇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