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最後一次問好
「喲，不管馬丁路德金還是銀，請記得那全都是藝名，此時我站在這裡，請你記住我的本名，馬場路德……」
馬丁顯然是對自己出道的結果早有預料，以一段精心準備的說唱，代替了出道感言。
「接下來，人氣值排名第七的是……美籍練習生，傑克！」
票數一直都比馬丁更多的傑克，也是緊接著順利拿到下一個出道位。
他也毫不避嫌地，與包括夏凡在內的同寢室室友們，一一擁抱。
「和馬丁一樣……我的經紀約，也在節目放送的第一天，被S社強行收購了。」
「對你們十一區的資本來說，這似乎算『常規操作』吧。」
他低聲這麼說完轉身上台，留下表情複雜的夏凡在人群中。
「第六名……岸紫耀……」
「第五名……永瀨海人……」
在傑克發表感言之後，岸紫耀和高橋優這兩名種子選手，也按照「激動慶祝」、「哭泣感言」的套路走了一遍，拿走了後面兩個出道位。
「第四名是……泰籍練習生，巴頌！恭喜，實至名歸！」
讓在場眾人詫異的是，巴頌的票數，竟然在最後關頭，以三位數的微弱優勢，超越前面兩名熱門練習生，來到了第四名。
「太好了，我們寢室的各位，居然全都成功出道了！」
扎著馬尾的他，一副雨帶梨花、我見尤憐的模樣，無視了這段時間的「熱炒CP」岸紫耀，向同寢室的夏凡、馬丁和傑克一一獻上擁抱。
「第三名……高橋優……」
「第二名……平野勇太……」
前三名的位置，因為和後面的人票數差距太大，反而沒什麼懸念。
作為J社力推新人，高橋優靠著十天投票窗口期內鋪天蓋地的混剪、二創、引流宣傳，硬生生爬進了第三名。
而能力全面、有著海外出道經驗、節目放送期間人氣不俗的平野勇太，也是成功延續了他「萬年老二」的傳統……
在最後幾天，他和高橋優的粉絲們，展開了激烈的投票對決，最終以極小的優勢勝出。
這背後，自然也有J社和S社，暗中爭奪出道順位的影子。
「咳咳……多麼感人肺腑的發言……我仿佛看見了，我出道的那一天……」
在高橋優、平野勇太輪流發表感言，痛苦下場後，眼眶濕潤的木村吾郎，又重新站上了舞台。
「那麼……接下來……」
他話未說完，場間的練習生們，已經下意識往兩邊站開，露出一道高挑的人影……
那個人，自然是夏凡。
得益於超出原計劃三倍的「投票窗口期」，統計截止日時，第二名的平野勇太，票數是三千六百萬票……
而夏凡，是三億九千萬票……
足足超出了第二名，十倍還多！
這天塹一般無法逾越的票數差距，早已將第一名的出道位牢牢鎖死，讓人生不起任何挑戰的欲望。
「接下來……要宣布的……是人氣值排名第一的練習生……」
注視著孤零零站在人群中央的夏凡，木村吾郎一時間有些感慨萬千。
身兼導師、主持人、製作人代表多重身份的他，可謂是一路見證了整個節目的過程。
眼前這位貼著「燃燒系」、「龍國人」等標籤，不被看好的夏凡，從一登場就閃耀著與眾不同的光芒……
J社對於偶像產業的掌控力有多麼恐怖，作為退役偶像的木村吾郎，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每當幾家公司的陰影想要將夏凡遮蔽時，他身上總會爆發出更加強烈的光芒，將灑落的陰霾徹底融化……
在木村吾郎這位前頂流偶像看來，這樣一位練習生，能夠在節目裡站到最後、以絕對優勢第一名出道的事實，用神跡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夏凡……人氣值排名第一的練習生，是夏凡！」
深吸了一口氣，他將眾人心底的那個名字，念了出來。
「請客！」
「和牛燒肉！」
「海鮮盛宴！」
夏凡尚未來得及反應，三名室友已經歡呼著，掛在了他身上……
在直播鏡頭之下，周圍的練習生們雖然心情萬分複雜，但也是拼命擠出了營業性微笑，紛紛鼓掌上前祝賀。
經過十多天的「治療觀察期」，錄製現場「黑粉釋放瓦斯事故」發生時的記憶和幻覺模糊地混成一團，無法辨認真假……
但根據警方的說辭，是夏凡頂著瓦斯的毒害，用鐵棍阻止了那名「黑粉」繼續釋放更多瓦斯。
結合練習生們私下交流、互相印證的記憶，似乎確實有這樣的情況。
雖然簽了保密協議，不能對外透露任何相關情況，但夏凡對現場所有人都有救命之恩，已經成為默認的事實……
對於他霸占第一的怨念，也就稍微沒那麼深了。
「該我了嗎……」
在眾人視線聚焦下，夏凡沿著人群自動分出的通道，朝燈光閃耀的舞台走去……
就像是，正在走向王座的皇帝。
「恭喜，夏君……我非常期待，你出道後的表現……」
「讓我，繼續見證奇蹟吧。」
將話筒遞給夏凡，木村吾郎站到了場邊。
「……」
站在舞台中央，夏凡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上一次站在這個位置，自己對面，似乎還是虔誠誦咒的「忌子」，以及降臨現世的「疫海之祖」阿瑪比埃？
如迫擊炮一樣對準自己的鏡頭，灼熱到讓人出汗的聚光燈，表情各異的導師和練習生們……
不知何時起，舞台也好、鏡頭也罷，這一切都沒法再讓夏凡緊張了。
他還有心情跟隨攝影機上的信號燈，眼神熟練地追蹤著導播切換的鏡頭。
甚至，對上導師席，彌生月俏皮地暗中眨眼時，他也能視若無睹，表情不崩。
「發表感言之前……」
「趁著現在，以練習生身份，最後一次問好吧。」
夏凡握住麥克風，對著鏡頭來了個九十度鞠躬。
「各位製作人你們好，我是練習時長兩年半的，龍國練習生夏凡……」
「感謝一直以來為我投票的你們，讓我在節目的最後，還能站在這裡。」
「感謝一起追夢的練習生，和辛苦的節目組工作人員們，我們一起經歷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