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神與泡芙
「周佬，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抱歉，這一桿該我了，今天就先這樣吧……下次有空，約著打幾杆吧。」
心意已定，不給松平傑尼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周防直接掛了電話。
希望這樣「不禮貌「的行為，能讓對方更加賣力地去打壓夏凡，儘快讓他回歸音樂的正途。
「社長……B社不識好……」
「閉嘴。」
高橋優剛想說什麼，又被按了下去。
「怎麼可能，這種收購條件，夏凡再優秀現在也只是區區練習生，周防不可能拒絕我才對。」
「難不成，這個夏凡，是他在龍國旅遊的時候，留下的私生子？」
注視著被掛斷的電話，松平傑尼的思緒如同毛線團一樣難以理清。
J社和B社這種大公司之間，通過藝人經紀約交易，互相鞏固自己的壟斷領域，築高行業「護城河」，以實現「左手打右手讓其他公司插不上手」，是很常見的寡頭競爭戰略。
燃燒系頭幾年不是沒出過有潛力的偶像苗子，最後全都被J社買了過來。
「這個夏凡，除了才藝和外形，到底有什麼特別，讓周防如此看重……」
默默思考著，他下意識在搜尋引擎里，輸入了「夏凡」兩個字。
搜尋引擎推薦第一位，是夏凡在第一次公演里，演唱《祈禱》的高潮片段……
「高音確實很穩，情緒也很有感染力……但許多頂級歌手也能做到……」
那空靈悅耳，直透靈魂的高音，哪怕被手機喇叭「劣化」之後，依然讓松平傑尼頭皮發麻。
「等等，一言主大人，下達了神諭？」
忽然，松平傑尼急躁地起身，五體投地地拜向那尊白骨佛像。
「神諭說……最後的這句歌聲里，蘊含著超凡之力？」
他默默感應了一下，拿起手機，回放起了夏凡最後唱到E8的那句……
「神諭不可能有誤……也就是說，這個夏凡，並非凡人。」
反覆聆聽著這一段歌聲，松平傑尼頭呈九十度側歪，瞳孔微微放大，嘴角勾起扭曲的笑意。
「有趣……有趣……難道這就是周防所說『非賣品』的原因？」
「嘿嘿嘿嘿，這夏凡身上的秘密，就待我慢慢一探究竟……」
他臉上浮起病態的紅暈，嘴角咧到耳根，腥紅長舌如蛇般搖曳。
……
就在「偶像誕生祭」節目組，以及背後的資本，因為夏凡的事勞心費神時，他正漫步在人潮湧動的秋葉原電器街上。
【仲夏神社信徒，本周已參拜次數：9985，轉化信仰值9985】
【當前累計信仰值45123】
「第二輪公演放送才一天多，信仰值和信徒比第一輪公演增長勢頭更猛呢？」
「明明，我覺得第一輪的高音，發揮得比『肘迴環』更厲害的說……」
「嗯，很快信仰就到五萬，又能再有一次祈願的機會了。」
感應著瘋狂飆升的信仰值，夏凡下意識壓下鴨舌帽檐，把臉上的口罩往上提了提。
隨著「偶像誕生祭」節目熱度越來越高，身為人氣第一練習生的他，在青年女性群體中也有了辨識度，在公共場合基本只能靠「鴨舌帽+口罩」的套裝偽裝。
「說起來，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在秋葉原逛過了……」
踩著輕鬆的腳步，夏凡閒庭漫步般自一間間精美的店鋪門外走過。
「這家泡芙店，真是久違了，好像出了很多新款呢？」
路旁，一間以前常去的「藤原泡芙專賣店」，琳琅滿目的櫥窗，以及色彩鮮艷的海報，吸引了夏凡的注意。
「不過，參賽期間得注意身材管理，甜食還是算了吧。」
出於「練習生的自我修養」，他咽下口水，準備強制收回視線……
「？」
但是，那透明的櫥窗前，一道嬌小的背影，吸引了夏凡的視線。
沒認錯的話，這身穿黑色和服、長發如瀑布般垂下的女孩，正是「強制寄宿」在他體內的，天御神。
此刻，她正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櫥窗玻璃另一側，一個個花樣繁多、造型可愛的泡芙。
「這個東西，叫泡芙，是一種外酥內軟的點心，有著很多種口味和做法。」
夏凡緩步上前，一邊好奇地打量對方，一邊小聲說道。
「區區御神體，竟敢妄自多言。」
「和果子，也有很多顏色、口味和內陷，吾知曉的。」
艱難地從那些五彩斑斕的泡芙身上收回視線，天御神的身影突兀地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周圍往來的人流，似乎看不見這位打扮古樸的女孩，從頭到尾都沒有投來一絲懷疑的視線。
「用和果子類比泡芙，倒也沒錯？這位神明大人，還挺懂行的嘛……」
看著天御神消失的地方，夏凡摸了摸鼻子。
在他的記憶里，這尊「邪神」，似乎很少這樣有這樣「體外露出」的狀況。
這背後，似乎有些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變化。
「客人您好，新鮮出爐的泡芙，有好多種新口味，現在買三送一喔……」
與此同時，站在門外推銷的女店員，注意到了店門前的夏凡，恭敬地遞上了一張傳單。
「對，用這個的話，或許可以……」
「麻煩這個、那個、這個，都給我各來一個。」
接過傳單，夏凡愣了一下，伸手點向了櫥窗……
「感謝惠顧，歡迎再來，客人您請慢走……」
「買這麼多，真是豪爽的客人……那雙漂亮的眼睛……為什麼總感覺有些熟悉……」
幾分鐘後，在面帶紅暈的女店員恭送下，夏凡提著幾個大盒子，走出了「藤原泡芙專賣店」。
「碰頭地點，就是這個位置吧？」
沿著秋葉原電器街步行十分鐘左右，夏凡止步在一處濱河小路前。
水面不算寬闊的神田川橫亘在前方，一側是高樓大廈林立的秋葉原，一側是卻是布滿上個世紀古舊建築的神田，仿佛劃破時空的歲月長河。
「離說好的時間，早到了半個小時呢。」
「正好趁現在……」
夏凡在河堤石階上坐下，左顧右盼了一眼，將那幾個大盒子並列而放，逐一打開……
圓潤澎泡的和式泡芙、酥脆掉渣的餅乾泡芙、甜圈造型的法式泡芙、酥脆方格的菠蘿泡芙、杏仁角包裹的長條泡芙，帶著甜美誘人的香氣，出現在夏凡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