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才幾分鐘就好了？
「什麼，這才幾分鐘，就好了，你當打【嗶……】呢？」
東野詫異地抬起頭時，夏凡已經按了下播放鍵。
一段悠揚的前奏，在小小的單人間裡響起……
『我一直在等待，和你重逢的那一天，在那櫻花飛舞的小路上……』
接著，虛擬歌姬初音未來，用清脆的嗓音，唱起了一首滿溢鄉愁的歌謠。
「雖然虛擬歌姬毫無感情，全是技巧，但至少也呈現了六七分的效果……」
聽著初次合成的歌曲，夏凡滿意地點了點頭。
《櫻花》這首歌，充滿了鄉愁及季節感，帶著濃重的和系傳統美感，旋律簡單流暢，歌詞朗朗上口。
原唱森山直太朗雖然是男性，卻自幼受身為歌唱家的母親影響，有著偏向女性的輕柔聲線和婉轉假音，所以這首歌的原調其實更加適合女性的音域。
在他另一世的記憶里，這首歌也有中文版本《真夏的櫻花》，曾被多位龍國著名歌手翻唱。
「東野叔，你覺得怎麼樣，能用嗎？」
一曲聽畢，夏凡好奇地看向東野。
「何止是能用，簡直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保持著跪立的姿勢聽完整首歌，東野這才回過神來，臉色因為激動而變得潮紅。
「這……這種完整度和藝術感的歌，不可能是幾分鐘現寫的，難道是伱之前的『存貨』？」
他的音樂造詣雖然不高，但這段時間為了合作選取也聽過不少DEMO，剛剛這首歌完整度相當高，就連岸本大師之前提供的小樣，也遠遠比不上。
「時不我待，我現在就聯繫T社和錄音棚那邊，這個周就【嗶……】地給他錄出來！」
東野理了理領帶，信心滿滿地摸出了電話。
「那個，這首歌的作詞、作曲我要署名。」
夏凡提出了要求。
他很缺錢，反正是上輩子平行世界的歌曲，在版權上沒有心理負擔。
「署名，必須署名！只要成績好，不但給岸本老頭準備的尾款歸你，後續的分成也少不了，叔的公司還讓你占乾股！」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從小五音不全，當初考上東藝我還以為你瞎矇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音樂天賦！」
被夏凡那星辰般的雙眼盯著，東野毫無抵抗力地連連點頭，大力拍打著他的肩膀。
「錄歌的事全都安排好了，明天就進棚，你作為創作者也必須一起來監聽！」
沒多久，東野以召集兄弟干架的熱血氣勢，高效地聯絡好了錄歌的事。
「對了，作詞、作曲人署名，你的藝名叫什麼來著？」
忽然想起了什麼，他扭頭看向夏凡。
「藝名……就叫『下凡』好了。」
夏凡想了一下，隨口起了個諧音名。
反正「神諭」只是要讓更多人聽這首歌，也沒說必須要「御神體」本尊露面獻唱。
而且，他很好奇，只露臉的海報就可以收穫信仰，那用藝名發布的歌曲，是不是也行？
……
千代田，東京大神宮。
高約十二米的超巨型黑色鳥居下方，倚坐著一道白色倩影。
這是一名容貌絕美、體態纖柔的雙十少女，一襲白衣緋袴，紅白繩結束著黑馬尾，外加白足袋紅草鞋，組成了一副標準的神道教巫女打扮。
她精緻的小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隨風飄動的空氣劉海下方，清澈的大眼專注地盯著地面……
那裡，放著一桶與她同屬紅白色系的「KKC十翅桶」。
就在這巫女打扮的少女，素手掀起紙桶蓋時……
「參見神宮寺巫女。」
穿著黑色警服的男子，自綠植環繞的碎石小路另一頭走出。
「日暮警部。」
被稱為「神宮寺」的巫女停下手頭動作，古井不波地看向對方。
這人，正是不久前送夏凡回寢室的日暮警探。
「『池袋血祭』的唯一倖存者夏凡，經過淺草寺的查驗，確認沒有被附體或者怨靈纏身的情況。因為迷幻藥的關係，他對案發過程沒有任何記憶，無法提供有用的線索，已經被我親自送回家了。」
「根據屍檢結果，除夏凡外的3名受害者，全都死於手腳腕割傷導致的失血過多。而作為主犯的幾名邪教成員，則是未知原因導致的心臟驟停。」
「現場取證方面，那塊祭祀用的巨石屬於自然開裂，成分上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元素……」
站在兩米遠的地方，日暮警探恭敬地向巫女鞠躬，低聲匯報了起來。
那捲宗第一頁的照片上，身無片縷的夏凡，人事不省地躺在一塊注連繩環繞的巨石上，四周圍滿了鮮血塗抹的詭異符文。
趁日暮警探低頭匯報期間，神宮寺巫女悄然自紙桶中，摸出一塊金黃酥脆的雞翅。
「嘬……」
她輕啟朱唇，優雅一嗦，指尖便只剩下完整的兩根骨頭。
「大概的情況就是這樣，您作為專業人士的意見是？」
匯報完畢，日暮警探期待地看向了她。
「我查閱了典籍，沒有關於那塊『御神石』的記錄。從現場情況看，那些人似乎是想要喚醒其中暗藏的存在，結果卻不太理想。」
「最近幾年，一直有人在暗中活動，試著喚醒一些被封印、或者沉睡多年的『超自然存在』。」
「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屬於你們警方負責調查的範疇。伊勢神宮和通靈協會委派我擔任你們的顧問，只負責處理超自然領域的事。」
眯眼咀嚼著香脆的炸雞，神宮寺巫女口齒不清地說道。
「了解。我們警方正在深入調查犯人之間的關聯性，爭取早日挖掘這些案件背後的操縱者。另外，還有一件事……」
「最近幾個月，東京區域內陸續有五人心臟驟停而亡，案發現場均為廁所，死者的共同特徵為表情驚恐，四肢呈不然扭曲，全身每一個孔洞都被廁紙填滿。」
「再加上，近期網絡上，流傳著幾則關於『廁紙女』的傳言，內容大多是『上廁所時遇見白衣女問要不要紙』、『感覺回答了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所以這幾件案子被信息處判定為『超自然類案件』，想請您抽空調查一下。」
日暮警探點了點頭，遞出一份新的卷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