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魑魅低語
連帶著，「下凡，放棄版稅」、「欠下凡一首歌」、「補票」等熱搜詞，也被頂到了社交話題榜居中的位置。
畢竟，如果只有歌手放棄版稅收入，這首歌也不可能以「一円」的價格發售。
這說明，作詞、作曲、編曲一手包辦的新銳製作人「下凡」，也自願棄了版稅收入。
但「下凡」和彌生月不一樣，他沒有失聰、也沒要引退，完全沒必要放棄這種優質歌曲的版稅……
這對音樂製作人來說約等於「白痴」一樣的舉動，反而讓原本只知道《櫻花》、《紅蓮華》，從不關注歌曲製作人的民眾，記住了「下凡」這個名字。
甚至，還有被《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感動的網友，自發號召到《櫻花》和《紅蓮華》下面去為下凡「補票」的。
「神宮寺葵：夏凡閣下，您的『祭歌』效果拔群，不但被收容的被詛咒者全部恢復正常，最近24小時內十一區各地接到的自殺求助電話數也明顯下降！」
「神宮寺葵：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會利用官方力量暗中引導，在公眾場所常態性播放這首歌曲，確保《萬全自殺手冊》的詛咒能被徹底淨化。」
「神宮寺葵：第九課、通靈者協會，和可能因為詛咒喪命的民眾們，都欠您一份大恩情。」
與此同時，神宮寺葵那邊，發來了LINE消息表示感謝。
「才不到一天，效果這麼明顯嗎，太好了……只要這首祭歌，能幫助到更多的人，億點點版稅，也沒什麼的……」
雖然搭上了版稅和珍貴的祈願機會，但至少一切的努力沒有白費，夏凡忽然又不那麼心疼了。
【你完成了神諭：讓萬人傾聽新祭歌，潸然淚下。神明賜予加護：魑魅低語】
【魑魅低語：聲聲道鬼怪，句句剖人心，貪嗔痴若起，人間似地獄。你話語中的情愫，能輕易挑動七情六慾。】
與此同時，某道神諭完成的信息，姍姍來遲。
「這麼遲才顯示完成，難不成真的是聽哭了一萬人才算數的？」
低聲吐槽著，夏凡默默查詢了一下信仰值。
【仲夏神社信徒，本周已參拜次數：4183】
【當前累計信仰值17526】
「從電視劇上線到現在，沒幾天就漲了4000多，這個趨勢下去，突破五萬點指日可待了……」
「今非昔比，今非昔比了啊。」
短時間內暴漲的信仰值，讓他眯眼笑了起來。
有官方幫忙推新歌，又有「密教組織」穩定提供信仰，這信仰增長速度遠超第一首歌《櫻花》發布的時候。
【神明降下神諭：以超凡之姿現世，使萬千凡俗膜拜，完成後可獲得神明恩賜】
緊接著，那位天御神，不合時宜地降下了意義不明的新神諭。
「喂喂，『五萬點信仰值』和『奏響辭世之歌』這兩條神諭都還沒完成，又來新的？」
「以超凡之姿現世？這新神諭的內容，也太模糊了吧。」
「聽起來，大概是要我本人，在公眾面前顯示才能的意思？」
就在夏凡細細推敲新神諭的意圖時……
「滋滋滋……」
詭異的電流聲在屋內響起。
書桌上的電腦顯示器，無聲地自行點亮。
「這玩意兒，壞了？」
看著那滿是雪花點的顯示器，夏凡好奇地湊上前檢查。
一想到雖然是二手顯示器，但重新買一個也得要花錢，他下意識抬手，準備發動奧義「物理維修の手刀」。
「滋滋滋……冒昧來訪……多有打擾……未知神明的代理人……」
「我留在……赤神代理人身上的訊號……到了你身上……」
「他……被伱吃掉了……對吧……」
電腦廉價的音響內，傳出低啞斷續的話語，宛若粉筆摩擦黑板般刺耳。
房間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和恐怖片一樣滲人。
「……」
面對這詭異一幕，夏凡沒有說話，默默後退幾步，第一時間摸出了手機。
「滋滋滋……」
他的手機不知何時竟也失靈，屏幕內只有一團宛若活物般，瘋狂閃爍的雪花點。
「你……是什麼人？」
他警惕地出言試探。
對方以這種「超自然」的方式找上門，不但提到「赤神」的事，還直接叫破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必須要小心對待。
「什麼人……也不是……我是……百物語……」
「唯有神明代理人……才有資格加入，聆聽『百物語』的怪談……」
「百物語沒有惡意……也不干涉……神明代理人之間的糾紛……」
「加入『百物語』的代理人……請停止互相爭鬥……聯手推翻天照的統治……」
「否則……信仰戰爭……將永遠沒有勝者……」
「歡迎閣下……加入……百物語……」
那詭異的聲音像是在回答，又像是獨白，不疾不徐地從手機和電腦里同步傳出。
「看一看，瞧一瞧……」
「百物語……開始了喔……」
「今夜的……第一則怪談是……赤神的代理人，被未知神明的代理人吞噬了神性……這是壞孩子的行為，請各位代理人切勿效仿……」
沮喪的開場白之後，這「百物語」不再和夏凡對話，而是自顧自地繼續「播報」起了怪談。
「聽起來，像是深夜恐怖電台的感覺……這第一則怪談，是在說關於我和赤神的事？」
「也就是說，除了我，還有其他獲得『信號』的『神明代理人』也在收聽這個怪談嗎？」
夏凡索性一屁股坐下，將手機放到桌面上，摸著下巴認真聽了起來。
反正有什麼生命危險，體內那位天御神，會比自己先發現並出手解決的。
「今夜的，第二則怪談……收到屍體照片郵件的人，建議立刻轉發給別人，否則就會輪到你的屍體，來完成這件事。」
「今夜的，第三則怪談……疾病纏身的人渴望愈療，卻被疫病所圈養……不幸的人渴望幸福，卻淪為幸福的奴隸……」
「今夜的，第四則怪談……照太多次鏡子，說不定會被鏡子裡的人代替喲……」
「今夜的怪談……結束……」
斷斷續續播報了一長串意義不明的「怪談」，夏凡的手機和電腦顯示器，終於雪花點消散，恢復了正常。
「總共是四則『怪談』……目前可以確定，第一則和我有關的『怪談』基本屬實，天御神確實把『赤神』的神性像刺生一樣吞掉了……」
「沒有透露我的具體信息，只是隱晦地陳述了客觀事實……是祂的『信號』無法獲取我的情報，還是有意在隱瞞呢？」
將剛才「百物語」所說內容全部記在筆記本上，夏凡用鉛筆撓了撓頭……
「如果，後面三則怪談，也和我的那則一樣屬實的話……」
他拿起橡皮擦，將筆記本上關於自己的那一則「怪談」擦得乾乾淨淨，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某個號碼。
「歪，第九課嗎，我要舉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