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里奈小姐!」
機場候機室里,田所惠看到走在最前頭非常有領袖氣派的薙切繪里奈激動地道。
薙切繪里奈看著久別多日的田所惠眼中微微泛起一絲感動。
就是這個看上去非常嬌弱好欺負的少女,以及她的同伴撐起了遠月學園的最後一條防線,沒有讓遠月學園徹底陷落,是自己這個前總帥欠她們這些人的。
「小惠,好久不見了。」
薙切繪里奈想田所惠微微點頭道。
雖然心裡實際上是想表現得更加激動一點的,但是總帥的矜持讓她不得不表現出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她是領袖,情緒行事作風太情緒化,會讓手底下的人安心的,要淡定,要冷靜,要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和田所惠打完招呼後,薙切繪里奈有將目光投向田所惠的後方,她的身後,幸平創真、薙切愛麗絲、塔克米·阿爾迪尼、一色慧、久我照紀、女木島冬輔、美作昂等人都已經這種地方。
看到田所惠的身後還站著魁梧壯碩得根本不像一個學生的女木島冬輔時,說實話薙切繪里奈是有些驚訝的,因為在她的認知中,女木島冬輔在遠月諸多怪異的學生中都是屬於非常怪異的那一類。
眾所周知,遠月學園是學校,但同時也是一個巨大的煉蠱場,每個學生都有極強的競爭意識,沒有這樣的競爭意識的學生根本不能在遠月生存下去,但在這樣的遠月學園立,居然有那麼一個討厭「食戟」的學生存在,那個學生就是女木島冬輔,遠月的原三席。
注意,這裡說的是討厭,而不是因為畏懼失敗而恐懼「食戟」,而是真的討厭「食戟」,討厭爭鬥,只沉浸在自己的料理世界裡,對其他事情不聞不問。
用女木島冬輔常說的話就是,與其浪費時間在「食戟」上,還不如思考思考如何讓客人們吃了我的拉麵後欣喜而歸。
這是個和遠月學園畫風非常不搭的人,而他能登上「十傑」三席的高位,也完全是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特別容易招人嫉恨,總是被別人挑釁發起「食戟」,而女木島冬輔雖然不喜歡爭鬥,但對上門找茬的人也沒理由容忍退縮,三下兩下就全部擊敗了,等到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是「十傑」第三席了。
這大概是遠月歷史上最不情緣地被「抬上」「十傑」席位的遠月學生吧。
薙切繪里奈聽說他被逐出了「十傑評議會」,還以為他會不怒反喜,想不到居然也加入了反抗者的隊伍,嘛,雖然表情有點不情願就是了。
唔,我記得聯繫女木島學長的任務是交給幸平創真進行的,看來這小子又是充分發揮了他不要臉的特質,將女木島學長纏得沒辦法才加入我們這邊的吧。
薙切繪里奈猜測道。
至於其他人,原七席一色慧和原八席久我照紀,他們的加入倒是意料之中的,薙切繪里奈向兩人點頭問好,算是感謝他們對自己的支持。
「好慢啊,繪里奈!」
薙切繪里奈的堂姐薙切愛麗絲嘟起嘴對薙切薙切繪里奈表示了不滿。
不滿並不是因為薙切繪里奈快要登機了才過來,而是不滿她這些日子要跟隨那些遠月畢業生特訓,而薙切繪里奈卻能和顏開在一起,當然名義上薙切繪里奈也是在跟隨顏開特訓,但薙切愛麗絲嚴重懷疑這個特訓它不正經。
薙切繪里奈看向自己的堂姐,眼中有幾分無奈。
「囉嗦,我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之前和她將誤會解開了,但兩人之間的關係因為缺乏持續的交流並沒能突飛猛進,不過總得來說,薙切繪里奈對薙切愛麗絲心中多了幾分愧疚,有些毒舌的話也就說不出口了,對於薙切愛麗絲的埋怨,她還要特別解釋一句。
換做以前,她都不帶解釋的。
薙切繪里奈和新戶緋沙子到了後,「聯合食戟」中反抗者一方的成員就算到齊了,顏開讓薙切繪里奈她們先登機,自己卻留在候機室等人。
田所惠她們雖然好奇顏開在等誰,但登機的廣播已經響起,她們還是選擇快點登機,反正一會就會知道答案的。
當飛機起飛還有五分鐘左右的時候,提著大包小包的霞之丘詩羽喘著粗氣跑入了候機室。
「呼,嚇死我了,路上堵車,還以為要趕不上了!」
霞之丘詩羽跑到顏開身前放下行禮,氣喘吁吁地道。
顏開等的人正是霞之丘詩羽,雖然和遠月學園沒有關係,但她還是以薙切繪里奈親友團的身份準備和顏開一起去北海道為薙切繪里奈加油的。
嗯,一切都是為了友情,沒有其他意思,絕對不是因為寒假見不到誰誰覺得寂寞了。
「學姐,東西帶得挺多啊!」
顏開笑笑道。
「哼哼,學弟,女生和男生可是不一樣的,是很嬌嫩的,帶的東西當然會多一點啦!」
霞之丘詩羽一臉「你個不懂女生的直男」的表情。
「快點上去吧,飛機快起飛了。」
顏開對霞之丘詩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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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霞之丘詩羽立刻重新拎起行李,正打算登機的時候卻發現顏開一步都沒動。
「學弟,你不登機麼?」
霞之丘詩羽愣愣地看著顏開道。
「這次坐的又不是私人飛機,民用飛機阿九隻能走託運,所以只是陪繪里奈小姐來機場,但不打算上飛機。」
顏開對霞之丘詩羽道。
「你不去北海道?」
霞之丘詩羽突然感覺自己這麼興沖沖地趕過來似乎沒什麼意思了。
「去啊,但不是坐飛機。」
顏開對霞之丘詩羽道。
「不是坐飛機?難道是坐新幹線麼?」霞之丘詩羽蹙眉,「但是新幹線比飛機還貴呢,而且新幹線雖然讓帶寵物,但是需要把寵物放進寵物箱裡才行,你有能裝下阿九的大尺寸寵物箱麼?」
說完看了眼犬坐在顏開腳邊正努力告訴其他人它只是只狗狗的阿九。
現在的阿九,比起初至東京長大了不少,人立起來可以比伊芙更高,體寬直接是兩個伊芙還有富餘,這樣的阿九,除非變魔術,不然霞之丘詩羽想不到怎麼把它塞進一般大小的寵物箱裡。
「也不坐新幹線,反正我肯定會到北海道的,等到了之後再聯繫吧,飛機要開了,學姐你趕緊的。」
顏開對霞之丘詩羽道。
「哦,對了。」
顏開想了想,將自己的行李,一個只放了些簡單衣物和洗漱用品的小提包遞給了霞之丘詩羽。
「順便幫我拿一下行李吧,我一會不方便拿。」
顏開對霞之丘詩羽道。
「切,不幫我拿行李就算了,反而要我幫你拿行李,學弟你可這真是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呢!」
霞之丘詩羽雖然嘴上抱怨,卻還是接過了顏開的行李,然後拎著自己的大包小包有些艱難地向登機橋走去。
而顏開在看到霞之丘詩羽上飛機後,摸了摸阿九的頭,和阿九一起離開了候機廳,離開了機場,來到了機場外一處僻靜的地方。
蹲下身讓阿九扒到自己背上,顏開拿出手機開始定位,目的地,北海道離島!
………………………………
「唔,這裡就是北海道麼,海風吹得我好舒服啊!」
離島碼頭,一條遊輪靠岸,一個金髮女人率先走出船艙,擁抱寒冷的海風。
明明是在零下十來度的室外,這個金髮女人卻穿著和比基尼類似的衣服,而且一點不覺得冷,一副像是在炎炎夏日裡曬太陽的樣子。
金髮女人帶著護目鏡,雖然看不清全貌,但依舊可以感覺出她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異國美人,身體非常健美,手臂大腿在行動間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肌肉浮現,小腹的馬甲線更是極為醒目無比。
如果是在夏日的沙灘上,她一定已經迎來無數口哨聲,但這裡並非沙灘,也不是夏日,而是一月份的北海道,這樣的裝束,不僅沒人會給她吹口哨,反而會讓人覺得這個女人不正常。
「羅萊絲,不要懈怠,我們這次是來支援保科乃的,不是來度假的。」
船艙里,又有一個人走了出來,是個穿著單薄的皮夾克,帶著如終結者一般的墨鏡的魁梧男人。
「保科乃雖然是剛剛晉升為『八煌斷罪刃』的新人,但實力依舊不容小覷,能輕鬆打敗她的人值得我們警惕,你若是這樣鬆懈,搞不好會死在這次任務。」
來濠征太郎推了推墨鏡,對先他一步走出來的金髮女人道。
「暗武」武器組領導層「八煌斷罪刃」之一,重瞳武弓——米爾德蕾德·羅萊絲露出輕佻的笑容,對來濠征太郎道:「所以才拉上你作為保險啊,算上羅姬,我們『八煌斷罪刃』匯聚了一半在這個小島上,就算是lv4+的高手,我們也有一戰之力,擔心什麼!」
「你這樣態度的人我見太多了,你的前任就是這麼死的!」
來濠征太郎搖頭道。
他本來不想這麼多廢話的,畢竟「暗武」的行事風格,無論對外還是對內,都頗為冷酷無情,羅萊絲和來濠征太郎沒什麼交情,她要找死,來濠征太郎實際上懶得理會。
只是相比於空手組,現在的武器組頗有些青黃不接的味道。
保科乃羅姬、米爾德蕾德·羅萊絲,包括現在還在船艙里沒有走出來的裝甲武帝——瑪瑪裘克·布拉萬,這三個女人都是二十多歲就成為了武器組領導層「八煌斷罪刃」中的一員,這除了是她們天賦出眾之外,也暴露了武器組在人才方面的匱乏,除了這三個女人,組織內再沒有誰有能力補全「八煌斷罪刃」的座位了。
也就是說,如果「八煌斷罪刃」再有成員折損,搞不好「八煌斷罪刃」就該改名了,要被成「七煌斷罪刃」、「六煌斷罪刃」,甚至是「五煌斷罪刃」。
不想「八煌斷罪刃」被迫改名,這才是來濠征太郎提醒羅萊絲要小心行事的重要原因,不然她愛死哪死哪去。
羅萊絲不以為意地道:「我的前任會死,那是因為他太弱了,而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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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說她比自己的前任強。
武功達到她這重境界的人,哪個不是身經百戰,尤其她走的是「殺人劍」的路子,現在的武功是她從屍山血海里無數次險死還生殺出來的。
藝高,方可膽大,而她米爾德蕾德·羅萊絲就是如此,她的一切漫不經心都是建立在她強大的實力上的。
二十幾歲就成為lv4高手,這就是她自傲的資本!
來濠征太郎連連搖頭,能說的他已經說盡了,剩下的,不讓羅萊絲自己吃苦頭是不會領悟的,她,需要接受來自社會的教育!
叫上窩在船艙里不願見人的社恐分子瑪瑪裘克·布拉萬,三人仗著武功高強,直接從船頭跳了下去,想要快點和等在碼頭的保科乃羅姬匯合。
寒風中,一身和服的保科乃羅姬拄著薙刀等待著同伴的到來,一直面無表情的保科乃羅姬在看到快速跑向直接的羅萊絲和布拉萬後,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一絲笑容:「米爾、裘克,你們來了!」
羅萊絲熱情地上去和保科乃羅姬擁抱,用自己胸部給保科乃羅姬來了一記悶殺,而布拉萬則只是微微點頭。
和身上布料少得像是纏了幾根帶子當衣服的羅萊絲可以說是兩個極端,布拉萬身上穿著的,是一套漆黑的全覆式盔甲,手上提著一柄巨斧和一面巨盾,高大威猛冷冽,看上去像一個冷血的殺人機器。
和羅萊絲、布拉萬打完招呼後,保科乃羅姬像是才注意到了來濠征太郎,用極為敷衍的態度對他道:「哦,來濠你也來了啊……」
來濠征太郎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
馬蛋,我不就是被你叫過來支援你的麼?怎麼聽你現在說話的語氣,反而像是我死皮賴臉跟過來的?你以為我很稀罕來這裡麼!加錢!一會一定要你加錢!
來濠征太郎非常氣憤地道。
組織里的新人沒禮貌,這讓他這個老前輩很生氣啊!
「八煌斷罪刃」雖然同屬一個組織,而且是組織的領導層,但只要不是什麼大事,平時實際上很少聚在一起,相互之間各自為政,都有自己的工作,也不會過問其他人的工作。
這次薙切薊的單子就是保科乃羅姬接下的,是屬於她的個人工作,只是連續在顏開手下吃了三次大虧後,她開始明白這次任務「有點」超出她的能力範疇,只能向同為「八煌斷罪刃」的其他同事發起求助,而這都是要算錢的,要保科乃羅姬私人掏腰包。
如果不是被打擊得「有點」慘,保科乃羅姬是不會向組織發起求助的,這不單單是錢的問題,還是因為這樣做太丟臉了。
「八煌斷罪刃」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之人,尤其是保科乃羅姬,她是最近一年晉升上來的新人,最是想要展現自己實力的時候,此時發起求助實在是萬不得已的事情,因為她聽說,那個讓她吃了三次虧的男人會作為薙切繪里奈的保鏢在今天登島。
面子什麼的她已經管不了了,她一定要那個不知深淺的男人好看!
報仇雪恨就在今朝!
保科乃羅姬緊緊握住手中的薙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