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大羅天的目的
「我可能是祂們中，最幸運的那個。」
巨神沒有自我意識，或者說，祂們有意識，只是不存在人性，也不會主動使用自己的力量。
當然，大羅天雖然誕生了人格，可祂終歸還是巨神。
巨神的本性就是客觀、無私，如同天地一般俯瞰眾生，無論是人類等智慧生命，還是一草一木，一點塵埃，在祂們眼中都沒有區別。
「那麼你的目的呢？你究竟想要我為你做什麼？」
大羅天的力量，絕對超出谷雲的認知範疇，祂如果想，甚至能扮演最終BOSS。
這一點，也是谷雲想不明白的。
按理來說，大羅天原本是沒有主觀思想的巨神，後來因為初代十二天計劃，從客觀變成了主觀觀測者。
以祂的力量，就是掌控全世界，谷雲都覺得不會太麻煩。
99.9，無限接近滿靈格，除了登不上第十層外，大羅天可以說是無所不能了。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大羅天屬於這個世界，祂已經成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很簡單。」
儘管，大羅天若是有惡意，可以直接禁錮，甚至奴役現在的谷雲，而谷雲也願意去相信，這真的是一位偉大、公正的至高神明。
大羅天並不怪谷雲心存疑慮，換位思考，祂也會有這種想法，覺得自己會不會被高高在上的巨神利用。
大羅天跟谷雲的差別，只在於能否上第十層，除此之外，二者的力量其實是一樣的。
谷雲認可這一點，大羅天確實是這個世界的天花板一般的存在。
「因為我，早已厭倦了這周而復始的世界。」
仿佛看穿了谷雲的想法，大羅天的聲音無比平靜：「其實並不是，我並不畏懼消亡。」
「你能理解嗎，孩子。」
「實驗？」
真發生那種事，大羅天必將受到心靈上的重創，而祂也害怕自己會因為失去，走向黑化。
可這只是身體上的，更在於心靈。
谷雲想過大羅天的目的，可怎麼也沒想到，祂竟然是要做這樣的事情。
當然，有真名也不一定就能擊敗大羅天，這終歸只是一個可能性。
「你的懷疑，我能夠理解。」
谷雲知道天地閉合，那是大妖怪才能掌握的力量，類似於真正的小世界，裡面充斥著屬於他們的律法。
「然而化繁為簡，越是簡單的東西，於你，越有用處。」
「真名之法，不過小道耳。」
憑谷雲的靈格，哪怕是最簡單的一擊，其實都蘊含著極為可怕的力量。
「所以我也會將自己的真名給你。」
「我給予你真名，也是一道保險。」
靈格就是約束力，是保證大羅天不會傷害谷雲的絕對依仗。
但大羅天說的肯定沒那麼簡單，谷雲想了想，說：「跟大妖怪的天地閉合不一樣嗎？」
換而言之，簽名與合同是最簡單的東西。
谷雲想要達到大羅天的高度，別說幾十上百年，就是百萬年、千萬年，估計也是遠遠不夠。
「果然，你跟我的摯友一樣，」大羅天的話語中，隱隱透著眷戀：「是的，我愛著這個世界，我不希望它成為我的回憶。」
「孩子，你見過真正的天地閉合嗎？」
「永恆的世界？！」
「但你擁有了感情！」
「真名的本質，就是一道橋樑，上位者可以支配下位者。」
大羅天說：「世界並非永恆之物，早晚有一天，它會迎來終結。」
「大妖怪的力量，只是我所進行的一場實驗。」
不過小心無大錯。
「……」
大羅天沒有貶低谷雲的意思，祂只是實話實說：「我比你，古老太多了。」
「是的。」
谷雲似乎明白大羅天的想法了：「你害怕天地閉合，因為你捨不得這個世界？」
只要有信譽作保，即便是國家領導人，同樣會受到約束。
「有些無法理解啊，」谷雲問道：「你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清除蛭子神？」
真名是大羅天主動交給谷雲的，這東西，就像是大羅天給谷雲留下了一個自己的罩門。
「的確。」
「那麼，我現在就去第十層？」
大羅天的『目光』落在谷雲身上，裡面滿是期望：「我想要創造一個永恆不滅，無始無終的世界。」
接下來，大羅天告訴了谷雲一個驚人的事實：「我曾經歷過無數次大破滅，眾生死去，物質湮滅，然後端坐在宇宙的終點，再次完成開闢的偉業。」
「以前，我沒有主觀情感，哪怕世界破滅，我也無動於衷。」
「你問我，我的目的是什麼。」
滿靈格與趨近圓滿的差距，比普通人跟巨神，還要大，那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兩個次元。
反正真名已經給谷雲了，他是單純的拿著，還是收入眷戀冊，區別並不大。
大羅天的靈格趨近完美，理論上『真名』這種力量，對祂不存在任何的效果。
至少在1~9層，二者所能施展的能力，沒有區別。
這本就是一對一的關係脈絡。
「可惜，你不是我的對手。」
儘管，哪怕世界終焉，大羅天一樣可以超然物外。
這一點，大羅天似乎也是這麼想的，因此祂並未強迫谷雲立刻銘刻真名。
「孩子，你以為我說這些，是為了保住性命，不想給世界陪葬對嗎？」
但是，如果構築橋樑的人是谷雲，那就不同了。
谷雲將大羅天給予的真名托在掌心，卻沒有隨意將其納入自己的眷戀冊中。
如果有一天，大羅天真的黑化、失控了，那麼這道真名，就成了谷雲這邊，唯一可以戰勝祂、消滅祂的手段。
「我見過太多次天地閉合，按理說，我本該習慣了才對。」
「嗯？」
大羅天不是這一個世界、時代的創造者，祂從什麼時候誕生的，可能連大羅天自己都不知道。
收入眷戀冊，谷雲能得到大羅天的強大偉力，不收入，一樣可以藉此約束對方。
大羅天無奈的看著谷雲，尷尬道：「孩子，去了第十層，你可就回不來了。」
「什麼？！」
谷雲臉色驟變，他沒想到前往第十層，竟然還有這種代價。
一去不回，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