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鷹司家-上
女人穿了一身春季款的白色西裝,闊腿褲,銀色的細跟高跟鞋踩在走廊的棕色木板上。
龍川徹看到對方的臉先是愣了愣,然後將視線放到對方的腰跨上。
腰肢纖細,傲慢挺翹。
哦,是常務大人啊。
「你在看哪?我是貴子的姐姐。』
對方將視線放在一個微妙的位置,正對著龍川徹的武田真妃愣了愣。
她不知道龍川徹分辨她們姐妹的方式有些特別,急忙解釋道。
她怕龍川徹認錯人,給她也來上一下。
畢竟對方不是沒有過這種前科。
不知不覺間已經達成了武田家全部女性的擊殺成就,龍川徹手一攤讓武田茜從自己大腿上起身。
「小茜身體不舒服,讓我幫她看看。」
事到如今實話實說是不可能的,龍川徹隨口扯皮道。
「不舒服?」
武田真妃眼皮抽了抽,她想問哪種不舒服才會是那種姿勢,還有自己為什麼老是碰到這種事。
先是自己妹妹,然後又是自己的侄女。
武田真妃無法想像在這種公共場合被男生打屁股會是何種羞恥。
「小茜,他..:」武田真妃對著自己的侄女流露出一種只要你說,我絕對不放過他的表情。
「呀,別這樣真妃。」
常務大人還沒來的及發怒,就被一個女聲打斷。
「年輕人玩點有情趣的,別這麼古板。」
聲音有些輕浮,龍川徹順著聲音望過去。
女人一身嬉皮士打扮,穿著皮衣,牛仔褲,頭髮做公主切的樣式。
女人對著龍川徹眨了眨眼,給人一種輕桃感。
「這位是...」
有些感激這個女人,龍川徹十分熱絡的問道。
「鷹司璃子,我朋友。」
武田真妃面色有些陰沉,不管是妹妹,還是自己侄女,她隱約有種自己家要被龍川徹弄亂套的感覺。
「先進去,一會再聊。」
有外人在場,武田真妃直接對龍川徹發難。
女人牽住查拉著腦袋的武田茜往料理廳那邊走。
「武田常務的脾氣不太好。」
武田真妃臉色有些陰沉,龍川徹咳嗽了下對新認識的女人說道。
女人不語只是微笑,龍川徹從她眼神里看出了「別解釋了,我懂」的感覺。
「對了,你們是來找鷹司禮的吧?」
突然想起對方的姓氏,帶著點岔開話題的意味說道。
「嗯,你認識小禮?」
女人面容長得張揚,她看著龍川徹含笑道。
「我是他姐姐,今天剛回國,來看看他。」
「我帶您去吧。」
龍川徹略顯感激,剛剛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武田真妃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他,雖然事後可能還會找他。
按輩分我是她爸爸,爸爸打女兒怎麼了?
龍川徹十分樂觀的想道。
重新回到料理廳,氣氛好像不如剛剛熱絡。
講談社的大常務氣場十分強大,坐在一群大學生中間,大家都有些安靜的夾著菜。
「阿徹,好慢。」
剛一回去,女朋友就熱絡的打招呼,龍川徹硬著頭皮走回自己位置,武田真妃跟武田茜坐他對面。
「沒偷喝酒吧?」
不知道為什麼,龍川徹不想在武田真妃面前隱藏松枝木子是自己女朋友的事實。
他走過去神色有些親昵,看了看自己杯子裡面低度數的清酒沒少。
「呵呵。」
對面武田真妃冷笑了一句,龍川徹不理。
「文學是美好的遊戲,若作家者,逸興遺飛,神與物游,雖南面王不易也;
政治是政治家的事,「肉食者謀之,又何間焉」」
姐,你來啦?」
坐下來的時候,鷹司禮在跟身邊人嘀咕,龍川徹帶進來的人,他好像一點都不意外,他安排了條凳子在自己的對面,讓他姐姐坐在武田真妃隔壁。
「在聊什麼呢?」
不管是武田真妃還是鷹司琉璃都沒有跟其他學生打招呼的意思,穿著皮衣的女人看向自己的弟弟笑著說道。
「文學跟政治呢,龍川徹剛剛說文學無法跟政治切割,我們正在討論。」
「龍川徹—」
女人想了想才反應過來是剛剛帶自己進來的年輕人。
「你們剛剛怎麼說的?」
女人笑了笑,好像對這個話題也很感興趣。
「阿徹,你剛剛去哪了?」
「在走廊吹了會風。」
龍川徹跟自己女朋友聊天,並未搭那邊的話。
自己的姐姐是商人也是政治家,鷹司禮把剛剛龍川徹的觀點說了一遍。
「文學誌趣是一種政治志趣,政治志趣也是一種文學誌趣,兩者都是關心現實的形式?」
女人敲了敲腦袋,看向龍川徹。
「文人要做的事情就是動動筆罷了,政治要做的事情可要多多了。」
女人拿起清酒杯抿了一口,好像不管哪種觀點她都覺得有些無聊。
鷹司家,五攝家末席,不管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權力的怪物,他們對近代冒出來的那幫文人,或者覺得政治功利的人都有些不屑一顧。
在日本古代,或者說明治維新之前。
文人其實一直是被當做政府的喉舌使用的。
政府的主宰力量過大,文人的主體力量過小。
文人因為恐懼而聽命於政治,文學因為無奈而從屬於政治,寫作被異化為形式僵硬的「教育」工具和性質虛假的「宣傳」手段。
也就是近些年西方思潮興起,信息的傳播越來越便捷,日本文人才有了跟政作對的底氣。
照理來說在古代沒人敢當著五攝家的人討論這個。
「學生就好好上學,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
琉璃子拍了拍自己怪胎弟弟的腦袋,大一點的家族裡面,也就他跟九條家那個搞搞文學了。
「,姐,你不是在國外麼,怎麼像家裡那幫人一樣。」
琉璃子帶著舊貴族的疏離感,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五攝家。
高高在上看不起平民,今村夏子那種簡直是怪胎。
「所以鷹司小姐也是覺得文學跟政治應該分開的麼?」
氣氛在琉璃子剛剛說話的時候就有些冷場。
女人的話語有些輕蔑,隱隱看不起在場的所有人。
龍川徹坐在對方斜對面,擦了擦嘴,好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