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鶴立雞群的關係，森夏所在的攤位不一會兒就聚集了一群人，第二位顧客這時候也湊到了另外一台筆記本面前，開始試玩了起來，而後面站著的一群人，就這樣看著兩人試玩，還有人拿起了旁邊的小說正在欣賞。
森夏看到這個場景，似乎產生了在網吧耍遊戲然後被一群人圍觀的既視感。
「那個，請問這個小說是說的什麼故事？遊戲劇本嗎？」有人這時候就問了。
「不是的，小說是以故事中的反派為主線，寫下的魔女日記。」森夏回答道，「這個故事講述的是故事開始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這個故事的全名叫做《魔女之家，艾蓮的日記》，故事是以第一人稱的口吻，講述了艾蓮如何與惡魔簽下契約變成魔女的過程。
雖然第一人稱在天朝似乎並不流行，但是輕小說基本都是第一人稱的口吻，用第一人稱作為主角，其實是符合國情的。
「好厲害啊……裡面還有插圖……」這個人在翻看書頁的時候，也注意到了裡面的內容。
印刷精美，內容詳實，而且還有插圖，對方也是驚嘆。
「請問，書和遊戲是分開的嗎？」他又問。
森夏也繼續回答：「嗨，不過我們還有合訂版以及限量珍藏版本，之後我們會放到同人寄售店銷售。」
所謂的同人寄售店，就是專門販售同人作品的一種店鋪，《月姬》這個遊戲當年就是被放在同人寄售店銷售的。這其中最大的問題是在於現在的這個時候沒有網絡，不然的話，直接網購會更方便。
「我要一套珍藏版！」說話的是還在電腦面前的那第一個來到森夏他們這邊的顧客。
開門紅。
運氣不錯。
「嗯，我也來一份合訂的好啦！」說話的是剛剛一直在問森夏的這人。
也就一會兒，森夏這邊一下子就賣掉了五六份遊戲，看得旁邊的ZEN桑眼睛都直了。
「真是好了不起啊，一下子就賣掉了這麼多。」趁著客流量稍微減小了一點，ZUN湊了過來。
「嘛，還好啦，老實說，我其實一開始心裡也是很忐忑的呢。」森夏說完之後又看向了學姐，「學姐，你從剛剛開始就一下都沒有幫我吧？」
「誰說的，我一直都有在做事啊！」學姐說完之後，拿出了藏在桌子下的筆記本，「每一位客人的反應，我都挑選重要的地方記錄了下來。」
「你們真的好專業啊，」ZUN有些羞愧，他們的態度和自己這種只是隨便來玩玩的那種，感覺根本就不一樣。
「我的格言就是，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要全力以赴。」學姐笑著回答道。
「原來如此……」ZUN陷入了深思之中。
森夏還想要搭話，不過很快就又有客人湊了上來，他不得不開始應付這些客人。
大概是因為這邊圍滿了人的關係，所以不少人也過來湊熱鬧，但因為見不到畫面，有些人也開始被分流到了旁邊的商販這邊，ZUN桑的生意出人意料就這樣開張了。
說實話，第一代的彈幕遊戲的東方封魔錄其實並不怎麼有趣，容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這個遊戲的背景很單調，完全就只是彩色的方塊磚頭而已，也就是彈幕可以期待一下而已。
不過好歹……這也算賣掉了一份吧。說起來，ZUN的第一份遊戲還是賣給森夏的，他開張的時間，比森夏還早。
森夏其實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或許ZUN沒有注意到，但是他和周圍幾個商販一樣，都已經成為了他們的陪襯。
有對比才有優勢，森夏這邊的場面造成的優勢，在顧客們對比一番之後，他們很自然而然的就想到森夏這邊看看，而之後人流量一多，羊群效應就產生了，這一下造成的正反饋，讓森夏他們的生意一下子就興隆了起來。
僅僅一個上午的瞬間而已，合訂本賣了一半，遊戲和小說也銷售了一些出去，最令人驚訝的是珍藏版，大概是因為裝訂實在是精美的關係，竟然直接賣空了。
「真令人驚訝呢，我一開始都沒想到能夠賣這麼快。」森夏感嘆了一句，事實上，他在剛剛開始的時候，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把賣不完的商品搬回家的準備了。
「是啊，總算是鬆了口氣呢，後面的300冊我終於有信心拿出去了。」學姐也是總了口氣。
「嗯，就是啊……等等，300冊是什麼鬼？！」森夏差點跳起來。
學姐伸出了一根手指：「你以為我們的印刷速度和數量為什麼這麼快這麼高？當然是因為量啊！」
「所以其實你一口氣印刷了500冊？」森夏真的被學姐嚇到了。
「嘛，這點小錢我還是有的，」學姐擺了擺手，「正如森夏你以前提到過的，影響力是很重要的東西，為了愛，一點點錢財算什麼？其實我早就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賣不掉的話，就算是在門口免費派送，我也一定要送完。」
學姐的決心驚呆了森夏。
旁邊的ZUN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在聽到印刷了500冊小說和遊戲之後，他也著實是嚇了一跳，但是在聽到最後學姐最後那斬釘截鐵的一句話之後，他陷入了沉思，這段話在他心中也引發了某種程度上的啟迪與共鳴，雖然這個概念依然有些模模糊糊，但是他的心中，某個念頭卻在逐漸的成形。
森夏這時候其實也對學姐的決心產生了共鳴：「學姐你還真是一個夢想家呢。」
「嘛，其實也是因為我有資本，夢想可不代表亂花錢，森夏你可不要學壞哦。」學姐揮了揮手。
森夏差點就噴血了。
所謂的有錢任性，他當真是見識到了。
「喂喂，學姐，你有這些資金，為什麼不留給我們會社當經費啊！」森夏強力吐槽。
「因為同人不是商業作品，所以就算不是用我自己掙的錢也是可以的。」學姐抱著胸點頭，「這點空子我還是可以鑽的。不會鑽空子，根本就沒法成為一個好商人。」
「誒？難道你是和家裡有約定嗎？」森夏好奇的問道。
學姐點點頭：「對啊，如果我能夠成立自己的會社運作的話，我就可以脫離老爺子的管轄了，不過前提是我只能用自己的錢。」
「但是你上次不是說那是為了夢想嗎？」
「場面話當然要大義凜然啊！」
好吧，森夏依然無言以對。
……
嗯，果然三更還是從明天開始好了。
Ow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