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咖啡廳》本來就是一個動畫，只不過這並不是女僕咖啡廳的動畫。

  白熊咖啡廳實際上講述的是作為一隻白熊老闆和顧客們的日常。

  嗯，主角就是一隻熊，一隻白熊。

  所以是白熊咖啡廳。

  但森夏這邊卻想要做一個女僕咖啡廳題材的作品。

  嗯，賣點是絲襪女僕咖啡廳題材大作作品，內容本身大概就是講述女僕咖啡廳的日常。

  「所以相對於動物和人，繪里香你更喜歡哪一類？」

  但最後森夏還是將選擇權交給了繪里香。

  「唔……其實動物也很有趣啦，但問題是，如果是動物的話，好像我們咖啡廳本身能夠起到的推廣作用就比較低了……」

  繪里香覺得森夏有些時候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但如果是動物的話，有些地方就會有些微妙。

  我換句話說，就是起不到宣傳作用。

  「嗯，那就用女僕咖啡廳作為主題吧，我也比較喜歡這個呢。」

  滿腦子都是絲襪的森夏，這個時候就想要看絲襪。

  絲襪，強！無敵！

  「但純粹日常的作品，會有人喜歡麼？」繪里香看了一眼森夏，「……如果是戀愛題材呢？」

  「戀愛題材？」森夏奇怪的問道。

  「是啊是啊，例如有一個男生，為了女孩子，然後潛入了女僕咖啡廳，這樣的故事如何？」繪里香說著說著，似乎也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不錯，她的臉上出現了憧憬。

  「哦……女裝大佬當女僕的故事啊……雖然有些超前，但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少女愛上姐姐》的第二季賣盤銷量比第一季還好，一萬八的銷量，已經是非常暢銷了。

  這就說這個市場是有戲的。而且現在市面上還出現了不少跟風向的作品，這更佐證了森夏的想法。

  但可惜的是，這年頭的人都沒有辦法抓住女裝大佬的精髓，雖然有些挺好玩的作品，但是真正那種有趣的故事卻沒有。

  當然，好玩的作品也是有的，但市場沒有被徹底盤活也是真的。

  有時候，森夏也會在想要不要抄一下《近月少女的禮儀》什麼的。現在繪里香的說法，倒是讓森夏想要製作一個女裝咖啡廳的動畫……咳咳，準確來說，是潛入女裝咖啡廳的故事。

  如果是女裝咖啡的話，森夏倒是想到了一個挺有趣的漫畫，叫做《佐倉同學有你的指名哦》的動畫，這個動畫說的就是佐倉被威脅，結果在女僕咖啡廳打工的故事，而「佐倉」這個名字也是一語雙關，因為這個名字在日語中的讀法有些像「小櫻」，而後者正是主角的花名。

  同樣潛入系的女裝作品，還有一個就是akb49，這也是非常有趣的故事，男主甚至一度差點被漢紙攻略。

  「等一下！」在這個時候，之前一直處於混亂狀態的麗華，終於是讓自己恢復了理智。

  她趕緊說道：「如果是戀愛劇情的話，我建議不要加入過多的元素，這是宣傳片，過於胡鬧的話，對於白熊咖啡廳的形象說不定會起到反效果。」

  「……嗯，也對。」繪里香聽到了麗華的說法，也遲疑了一下。

  「嗯，如果是完全獨立作品的話，怎麼亂來都沒有問題，但想要提升女僕咖啡廳的形象，純粹一點的確比較好……」

  從理智上分析，森夏覺得這也很有道理。

  畢竟，女裝大佬什麼的，通常都只是超超超少數而已，這個年頭的人們，還沒有喪心病狂的叫喊「男的也可以」什麼的，所以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唔……這個話題容我們之後再討論吧……」森夏撓了撓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裡面的電話忽然響了。

  麗華接通了電話。

  「嗨……嗨……嗯，明白了。」

  麗華掛掉了電話，然後看向了森夏：「是從某東方大國來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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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樣片。」森夏神秘兮兮的看著這邊的兩人，「雖然不是絲襪……咳咳，我是說，雖然不是泥轟的風格，但是我覺得這種風格一定是能夠震驚世界的。」

  森夏微笑著。

  「究竟是什麼？」繪里香的好奇心更好奇了。

  「別急。」森夏這個時候已經打開了包裹。

  一張碟片出現在了裡面。

  「小蝌蚪找媽媽……？」繪里香好奇的抬頭看向了森夏，她有些不解。

  「哦，這個是我委託那邊做的數字修復版本。」

  是的，在森夏手上的這個作品就是《小蝌蚪找媽媽》。但是這並不是森夏本來的東西，而是放在最上面的樣片。

  《小蝌蚪找媽媽》這部動畫片拍攝於1961年，是上美影製作的某東方大國的第一部水墨動畫片。

  雖然名字聽起來好像有些幼稚，但是這部作品絕對是堪稱藝術品級別的。

  別的不說，在作品裡面的所有動物，都是取材於畫家齊白石大師創作的魚蝦形象。

  光是這些原畫的數量就有一百多張原畫。

  這可不是現在所謂的批量生產的動畫原畫，而是大師的「神級作品」來著，別的不說，光是這一部分換算一下，這成本就妥妥上億了。

  在後面放著的，都是上美影的作品，一共四個。

  最後那個是叫做《山水情》的作品。

  「這些……都是水墨動畫？」繪里香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嗯，是啊，這些都不是商業動畫，而是藝術品真正的藝術品。」

  這才是最重要的。

  「森夏君這是要做水墨動畫麼？」繪里香看著森夏，「不過水墨畫風的女僕……嗯，想像不出來呢。」

  水墨畫風的女僕？

  森夏聽到之後也有些啞然。

  「沒那回事啦，這個是藝術品，不是商業創作。」森夏再次重申。

  「是麼，我還以為這又是森夏君的紳士之力的爆發呢。」

  跟著森夏這麼長的時間，繪里香也知道，森夏口中的「紳士」，其實根本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紳士來著，實際上的參考價值約等於零。

  「除了紳士之外，我還有很多其他方面的想法啦！」森夏趕緊表態，「能夠為動畫事業添磚加瓦，對我來說已經是夠了！」

  這一次不只是繪里香，就連麗華的也用微妙的目光看著森夏。

  很顯然，森夏在這方面的信用已經是約等於零了。

  面對兩個少女都是那種「你自己信麼」的表情，森夏爆發了。

  「水墨動畫是非常好的一種藝術品，我覺得它的存在非常重要，所以我才會想要把這麼技術保存下來的。」

  水墨動畫的「絕唱」便是八十年代的《山水情》了。在《山水情》之後，真正意義上的水墨動畫便已經沒有了。在未來雖然也有各種標榜著「水墨動畫」的作品，但那只是噱頭而已。

  當然，和普通的動畫相比，水墨動畫絕對是用國力和人力堆砌出來的，一般人可真沒有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東西。

  「這是真正的藝術品，我這裡修復和備份的檔案，當然都是需要保存下來的啦。」森夏說道，「而且水墨動畫也做不出紳士動畫吧？」

  「……」

  眼神的意思很明顯：那可不一定。

  作為一個真正的紳士，繪里香和麗華都好不還以森夏能夠製作出一些奇特而微妙的紳士作品。

  哪怕是所謂的水墨動畫，說不定森夏都能夠整出一些微妙的東西呢……

  「你們好歹也信任一下我啊！」

  森夏這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

  因為他還真的沒有什麼微妙的企圖。

  水墨動畫可以稱得上是某東方大國動畫的一大創舉，在世界範圍內都是非常有名的。它將傳統的某東方大國水墨畫引入到動畫製作中，水墨畫獨有的那種空靈的意境和飄逸的水墨畫風，都讓作品在藝術層面上碾壓的。

  「難道你們也準備做水墨動畫？」繪里香換了個話題。

  「長篇不會做，但是用來提升聲望的倒是會試試看。只不過這個製作非常的困難，我們也只能說是努力吧。」

  水墨動畫和一般動畫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沒有輪廓線，水墨在宣紙上自然渲染，渾然天成，甚至可以說一個個場景就是一幅幅出色的畫卷。

  潑墨山水的背景所能夠創作出來的那種意境，是即便進入了數碼繪畫時代的動畫也做不到的。

  這就好像是新海誠能夠製作出讓觀眾們大呼「截圖當壁紙」，但絕對不會有人說「這就是藝術品」的話語。

  但是水墨動畫可以，那種用墨汁染出的景色，絕對可以用「壯麗」來形容。

  「很貴？」

  「當然，這種作品的投入也是非常恐怖的。如果只做一部水墨動畫的年番，我估計咱們這一年就級別想做其他的投資了。」

  而且肯定是不能收回成本的。

  水墨動畫雖然看似很厲害，但代價也是驚人的。由於要分層渲染著色，製作工藝非常複雜，一部短片要耗費大量時間和大量的人力。上美影只做之前的作品，可是請了非常多的國畫名家參與的，而且還有名家專門做藝術指導。

  但也正因為如此，這種不惜工本的藝術追求才得到了回報，泥轟動畫界直接乾脆的將其稱之為「奇蹟」。

  可是，也正因為藝術價值同商業價值的脫離，也使得水墨動畫叫好不叫座，在市場上無以為繼。

  不過這也是某東方大國當時的情況決定的，因為舉國體制的關係，藝術家只需要對藝術負責，並不需要對市場負責。

  而這個時候，森夏也將包裹最後的一個東西拿出來了。

  這是一個樣片。

  將在今年六月份e3展會上拿出來的樣片。

  「原來如此。不過這可真了不起啊，我完全無法想像用水墨是怎麼製作動畫的。」繪里香驚嘆著。

  「嗯……怎麼說呢……」森夏站起來，然後將《山水情》的碟片放入了機器之中，然後開始播放。森夏本來想要放樣片的，但考慮到完成度的問題，他還是拿出了這個：「水墨動畫的作業，都在宣紙上完成的，和我們真正動畫上用的紙張是完全不同。但這個技術也是有用鉛筆的你看，這些活動地方的暈染效果，這些活動的部分，和靜止的部分是不同的，真正的水墨筆觸只有在靜止畫面中才能找到，這中間的部分，其實和我們的作畫是類似的。」

  森夏也是在收購上美影之後才完全了解製作過程的，畫師們在整個繪製過中，始終都是用鉛筆在紙上作業，就和普通的動畫類似，其中只是上色的技法不同而已，但是背景卻是真正的水墨，而且，在從動轉化為靜止時候，畫面也會切換到純粹的水墨。

  配合名家大師的作畫，整個畫面才顯現出了那種空靈飄逸。

  如果真的要在宣紙上用水墨畫出那麼多連續動作，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在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一位畫家能把連續畫面上的人物或者動物的水分控制得始終如一，從而畫出完美無瑕的連續運動的場景。

  「但為什麼森夏君你還想要做這個？」繪里香有些不理解。

  ……

  今日的二合一，作者君撲街中……

  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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