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明菜醬居然在家嘛~」永山直樹感到有種奇怪的即視感:「明菜醬似乎之前也在留言的時候接過電話呢」
在公寓裡舉著電話的明菜稍微有些尷尬,自己回到公寓之後確實不怎麼喜歡接電話,有時候是太累,有時候純粹就是不想和別人在電話里交談,所以很多時候只聽留言,
不過這點可不能讓直樹桑知道!
「巧合!一定是巧合!」話筒那邊的聲音貌似很鎮定,還帶著大姐姐哄小孩的語氣,「在房間裡聽到電話的聲音之後,再放下手中的事情,站起身走到電話旁邊,然後就晚了」
「哈哈,是這樣嘛~」
這樣笨拙的藉口,恐怕只有明菜能夠想得出來吧,
永山直樹並沒有追根問底,而是一帶而過,然後開始說起了自己打電話的原因。→
「明菜醬,今天的傳聞看到了吧?」
「誒多直樹桑的嗎?」
「對,就是那個『花心直樹』的緋聞~」永山直樹自嘲起來毫不留情,「沒想到綽號從『木頭直樹』直接變成了這個呢跨越可不是一般的大。」
「哈哈」笑了兩聲,中森明菜反應過來這可不是應該笑的時候,「直樹桑,這可不是應該開玩笑的吧」
「嗨,說起來確實如此呢。」
永山直樹點了點頭,坐直了身體,嘴角的笑容收斂了起來,臉色變正經,連語氣都變得誠懇,「報導里也把明菜醬牽扯進來了,十分抱歉!轟逗尼私密馬賽!」
「啊嘞?直樹桑,沒必要這么正式道歉的信夫桑也說過,緋聞什麼的事偶像藝人免不了的事,在這個時間,還能為新的單曲帶來更多關注還讓事務所不要發布聲明什麼的」
中森明菜聽到永山直樹這么正式的道歉,稍微有點手足無措,急急忙忙的說出了一大推,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啊!這點好像不能對外說出去!」
而電話另一頭的永山直樹只感到好笑:「明菜醬,我也是當事人,沒關係的。」
「也對!」中森明菜放下心來,然後又有點擔心的問道,「直樹桑,碰到這樣的惡意緋聞,還好嗎?」
在一個晚上永山直樹收到了許多朋友的關心,這時候再加上明菜,心裡感覺像是有一股暖流在流淌,
「啊,沒事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對了明菜醬,之後的話我這邊會有一些公關的稿件,也可能涉及到明菜這邊,所以提前和你說一下哈~」永山直樹想起了自己的回擊的辦法,提前給中森明菜打了一針預防針。
「欸?這樣嘛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中森明菜一下子不知道應該繼續說什麼了,安慰的話還在嘴裡,可是永山直樹居然完全沒事,而且還有了公關的辦法那讓我應該怎麼辦?夸直樹桑堅強嗎?
一時間,明菜有些躊躇,電話線兩頭有了一段奇怪的沉默。→
永山直樹察覺到了,
「哈哈,不說不高興的事了,話說明菜醬最近在主要在忙什麼?有接到什麼好玩的通告嗎?」
「啊,主要還是在推廣《SecondLove》啦,不愧是直樹桑,歌曲的勢頭十分強勁呢!各種節目和活動都在圍繞著這首歌。」
中森明菜放鬆下來,開始說起了自己的安排,「不過,要說是好玩的通告對了,直樹桑,明天晚上有淺草的「酉之市」直播活動呢!在鷲神社。」
「明天晚上嗎?今年的酉日居然就是明天啊~」
永山直樹的腦海里閃過了「酉之市」的情況,從東京淺草的鷲神社發祥到全日本的,在每年11月的酉日舉辦的祈福祭典,其實就和廟會差不多。
「嗨,明天晚上!」中森明菜重複了一次,「據說東京淺草的「酉之市」是參加人數最多的酉之市呢。」
以前明菜參加的是青瀨小鎮的酉市,東京發源地的還真的沒有參加過。
「對了,直播活動結束之後,事務所還讓我一定要參加除穢儀式呢!」
永山直樹一頭霧水,酉市不是買花里胡俏的耙子(緣起熊手)抓福氣的嗎?
「「酉之市」還有除穢儀式?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好像是特別邀請神社的僧人舉辦的,除穢之後,再用耙子抓福氣,效果應該會更好?」中森明菜也不大明白,不過除穢祈福這種事情怎麼說都是可以的,
「話說,直樹桑最近的穢氣十分重啊,很需要這樣的儀式來一次!」
一句話讓永山直樹上了心,電影被打壓、還被狗仔偷拍、還被惡意報導莫非自己這段時間真的沾染了穢氣,所以總是碰到小人作祟?
沉吟了一下,永山直樹也認為自己最好也去除除穢氣:「唔,貌似很有道理的樣子明菜醬,明天的除穢儀式在哪裡舉行,大概什麼時候?」
「欸,直樹桑也要來嗎?」中森明菜聽到後高興了起來,「但是具體的時間地點我也不知道經紀人桑才清楚,直播是在20點,要直播之後才去參加除穢儀式。」
「SO嘎」永山直樹也不好直接去和明菜的經紀人說「能不能除穢儀式帶我一個」
「那我就在酉市裡面等明菜的直播結束吧,之後偷偷跟著明菜一起去!」
「哈哈,直樹桑要做Stalker嗎?」中森明菜笑了出來,「不過在酉市裡面直樹桑怎麼能找到直播的地點呢?」
「到時候找一家商店的電視看看不就行了?」
接下來永山直樹就明天晚上怎麼和中森明菜匯合的事聊了起來,直到雙方定下匯合具體的方法,連沒找到的備用措施都說好了。→
等到掛掉電話的時候,不知不覺居然已經到了凌晨
天空變得灰濛濛的,但是卻一直沒有下起雨來。
和夏季東京忽來忽去的急雨不同,東京冬天的雨需要積蓄一段時間,然後在短短時間裡驟然降下,有時候碰上寒流還會變成突如其來的大雪。
在這個有些壓抑的天氣里,永山直樹並沒有選擇晨跑,而是牽著嚶太郎慢慢散步,順便還在報刊亭里買了一些其他的娛樂小報。
昨天的永山直樹的緋聞經過發酵,甚至在其他報紙上都能看到了,不過也有的報導側重點放在了田中裕子和澤田研二身上,這也正常,畢竟那兩人才算是頂流。
緋聞鬧得沸沸揚揚,甚至路過青山小店的時候,青山老爺子也詢問起了緋聞的事:
「直樹小子,緋聞是真的嗎?」青山信的語氣里充滿了揶揄。
「怎麼可能就是朋友碰到吃個飯而已,報紙上的消息能信?」永山直樹無奈的看著這個老頭,
「不過,『花心直樹』這個外號到是不錯!」青山信居然對於這個外號不以為意,甚至還有點羨慕的樣子,「這可是風流之名啊!」
「老爺子,怎麼感覺你對『風流』的態度有點問題」
「說什麼吶,風流對於作家來說,不是很正常的嗎?」青山信說的中氣十足,看樣子確實對作家的風流作風沒什麼太大的反感。
永山直樹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著一重身份吶,是暢銷小說作家來著!
而在日本,人們對於文人的容忍程度是非常高的!
「哈哈哈,看樣子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一定也是很風流的人呢~」
「那是我年輕的時候」
青山老爺子就要眉飛色舞的說起年輕時候的風流韻事,突然青山知可子從後面走了過來,
「歐吉桑,年輕的時候怎麼了?啊,直樹桑,你來啦!」
青山信就像突然被命運扼住了喉嚨,連忙裝作咳嗽:「咳咳,沒什麼我年輕的時候身體可好啦!」
「噗呼呼呼」永山直樹轉過頭,差點笑出聲,好不容易忍住了才和青山知可子打招呼,「知可子醬,早上好~」
但是小姑娘這個時候卻吞吞吐吐:「直樹桑,阿諾那個」
「知可子醬想問緋聞的事吧?」
「嗨」
「那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永山直樹正面回答了,「只是普通朋友吃個飯而已。」
「SO嘎,那就好。」穿著毛線衫的小姑娘鬆了一口氣,大眼睛看向了永山直樹,「還以為直樹桑和裕子桑真的戀愛了呢。」
青山信看到自家孫女這個樣子,忍不住了:「知可子,這可說不準,直樹小子可是作家,作家可都是十分風流的!」
滿滿都是嫌棄的口吻!
嘁?明明剛剛還十分贊同作家的風流呢!
手裡拿著報紙,和祖孫兩人聊了一會兒,永山直樹牽著嚶太郎回到了山櫻院。
打開眾多報紙一看,果然在一些報紙上已經放出了自己昨天讓芳村大友和小森政孝聯繫的引導性報導:緋聞事情的疑點、這個時間點、其他的緋聞事件、業內的潛規則
「總之,先把水攪混了!」
而在這個時候,東映影視事業企劃營業部部長山村敏隆也在看著早上的報紙,東映自然是打壓《忠犬八公物語》的黑手之一,不過昨天的報導還真不是他的手筆。
「中野,看到了嗎?今天的報紙就開始各種報導滿天飛了。」
心腹中野透端來了咖啡,看著攤在桌面上的報紙:
「是啊,樹友映畫的反應很快啊,一下子把水攪混,緋聞的影響很快就會降低了。」
山村敏隆接過咖啡,嗅了一下純正的香氣,然後小小的抿了一口,嘗到了酸澀的滋味:
「是啊,緋聞不過抓癢而已,如果繼續揪著所謂的『潛規則女明星』深入報導,那麼整個電影電視行業的潛規則說不定就會暴露在公眾的視線下,是行業所不能允許的。」
「樹友映畫果然是善於捆綁啊!」中野透感慨道,之前反擊東映的抹黑《加油站被搶事件》的時候,也是將自家的電影和市面上的其他電影綁在了一起,
玉石俱焚,這才讓山村敏隆部長不得不放棄抹黑轉而求和,還賠上了一點資源。
山村敏隆的語氣帶著三分不屑:「這不過是弱者無可奈何的自保罷了」
「不過依舊很有效,不是嗎?」中野透對於這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的心態持讚賞態度,「認識到了自己的弱點,並且將弱點化為強處。」
山村敏隆哼了一聲:「不可能一直用下去的。」
接著又和中野透說了背後的故事:「業內的評審員們已經對樹友映畫的電影項目達成了共識,最多也只有一些不痛不癢的提名罷了。」
「已經知道了?!」
「昨天和東寶的成田部長聊天的時候知道的。」山村敏隆在咖啡里加了幾塊方糖,又端了起來,「幾家老牌製作廠的共同意志,至少能代表一半評委的態度。」
「這樹友映畫可真是不幸」
吃過早飯的永山直樹,開著車來到了攝影棚。
果然,芳村大友和小森政孝都在了,從早上開始就在不停的打電話,
「大友桑,政孝君。」永山直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拿出來夾在胳膊里的娛樂報紙,「昨天我們要求的報導已經看見了,今天打電話來的人還是很多嗎?」
「還是很多」小森政孝說道,「從早上就有。」
「和昨天比起來呢?頻率怎麼樣?」
「差不多。」
差不多持平就對了,本來經過發酵的話,應該是不斷增多才對,
「這說明我們的報紙還是有效果的,這幾天繼續發吧!政孝君,花點錢也是沒有關係的。」
永山直樹鼓勵了一番小森政孝,然後對著芳村大友說道:「大友桑,接下來就按部就班的來吧,等到電視節目播出之後再開始下一波。」
「嗨,電視節目的話,已經聯繫到了,不過最近也需要在後天晚上,簡單的訪談類節目至少要提前兩天」
「呆膠布,不著急,反正紙媒已經有反擊的報導了。」永山直樹突然想起了後世一部電影的台詞,「讓子彈飛一會兒」
「納尼?」
芳村大友一臉疑惑,而永山直樹則是嘆了一口氣,說的梗別人都接不上啊
「沒什麼對了,大友桑,之前不是說齊藤由貴要錄製新歌的嗎?錄音室聯繫得怎麼樣了?」
「錄製新歌?」芳村大友被問得有點懵,「直樹桑,你還有心情關心這個?」
永山直樹聳了聳肩,不然怎麼辦,天天憂心忡忡嗎?反擊策略已經定好了,之後的操作也不用自己太過操心,難道還要把這件事一直放在心頭嗎?
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啊!
「是啊,這兩件事又不耽誤。」
芳村大友看著平靜的永山直樹,有點明白了所謂的每逢大事有靜氣是怎麼回事,
「額定錄音室的事是稲田雅民在負責,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在明天或者後天。」
「那好吧,我等會找雅民君問問。」永山直樹說著就要走進辦公室,
「對了,大友桑,今天晚上的淺草「酉之市」聽說有一個除穢儀式,你要不要參加一下?」
「欸?我嗎?」
「是啊,最近似乎有點倒霉,要不要一起除除穢氣?說起來修一桑也挺倒霉的,我也去問問他要不要參加一下」
永山直樹似乎想把這個除穢儀式弄成公司團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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