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叫醒了房間裡熟睡的永山直樹,
在半個多月的寒冷早晨之後,突然享受到溫暖的陽光,是一種非常奇特的體驗,
昨晚的酒精早就被年輕的身體代謝掉了,洗漱之後又是精神煥發的一天。
在千禧酒店的餐廳,永山直樹要了煎蛋、烤腸、培根、牛奶、牛角麵包,標準的西式早餐,在餐桌上一邊吃著,一邊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約定。
一時衝動之下,說在明菜工作結束後要帶她去迪士尼樂園這就意味著,自己必須在洛杉磯繼續待上10多天啊!
這可怎麼過,難不成在洛杉磯的海灘曬上一周的日光浴嗎?
咦?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在另一家酒店的餐廳里,富岡信夫也在吃早餐,而另一邊的島田雄三頂著慘白的臉色正在說著什麼,
「信夫桑,不是我沒有攔著,而是我們三個人都沒有喝過他一個人啊!」
「那個傢伙難道是酒豪嗎?雞尾酒、白蘭地、紅酒、啤酒,全部都上了,到最後居然是我們先倒下了」
另外兩個臉色也很不好看的攝影小哥坐在旁邊心有餘季的點頭附和,他們今天早早被富岡信夫強行敲門,也是宿醉剛醒,完全沒有胃口,只點了一杯牛奶慢慢嘬飲。
富岡信夫咬了一口煎蛋:「不管怎麼說,都是雄三桑的錯!遇到這樣的情況應該採取更加果斷的做法,徹徹底底的分開兩個人。」
島田雄三連連點頭,心中卻在腹誹:「什麼更果決的辦法?找一輛泥頭車把那個傢伙廢掉麼」
富岡信夫這時候也在心理默默想著怎麼分開這兩個人,恐嚇?綁架?意外事故?
想得過於入神,嘴裡居然小聲念叨了出來:「美國哪裡有泥頭車呢」
回過神來,發現島田雄三正驚愕的看著他,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稍微沉默一會兒,富岡信夫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雄三君,你什麼都沒有聽到吧?」
「嗨!這裡的早飯挺不錯的啊~」
島田雄三立馬回答,然後把臉埋在了一直吃不下的早餐里,做出一副吃的很香甜的模樣,其他兩個人更是如此,像是鴕鳥一般。
這個男人有點危險啊!
「私密馬賽,我起床晚了米娜桑,早上怎麼不叫我?」
活力滿滿的中森明菜下樓了,今天換了一件酒紅色襯衫的加牛仔褲,亮眼的同時增添了成熟的氣質。
看到餐廳里的幾人之後,也用碟子拿了一些早點。
富岡信夫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想著和雄三君他們溝通一些拍攝上的事,所以提早把他們叫下來了。」
看著胃口很好的明菜,他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明菜醬,今天就要錄製了,狀態怎麼樣?緊張嗎?」
「呆膠布!」嘴裡塞著麵包的明菜含湖的說著,然後連忙喝了一口牛奶順下去,「完全沒有問題,今天感覺狀態非常好!」
…
昨天還有點怯怯的樣子,今天卻是很有底氣的感覺,富岡信夫看到明菜意氣風發的樣子,心裡稍微有些疑惑,感覺哪裡有點不一樣了啊!
可嗖!難不成是因為那個傢伙嗎?
富岡信夫用叉子插起剩下的煎蛋,一口塞進嘴裡,狠狠地咀嚼起來。
日本國內電影的上映按部就班,首映一周,票房達到了5億,只有之前《鬼影實錄》的首周票房的一半。
不過那部恐怖片是憑藉萬聖節的節點以及病毒式營銷,才在影片質量不怎麼樣的情況下大賺了一筆,
而這部製作精巧的喜劇,憑藉荒誕的劇情和密集的笑點,已經在日本的觀眾心中樹立了好的口碑,相信接下來的票房也會保持上揚的態勢,最終票房很可能超過之前的恐怖片。
所以無論是尹堂修一還是角川映畫都沒有過於擔心電影的票房,此時尹堂修一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
「直樹桑,不是說今天就會回來的嗎?怎麼突然又要多待一段時間?」
「因為洛杉磯的天氣實在太好了,想要提前享受一下陽光沙灘的感覺」
永山直樹才不管這個理由聽起來有多敷衍,總不能說是為了和某個未出道的偶像一起去迪士尼吧。
「哎直樹桑,電影的推廣以及基本結束,首周票房都已經出來了。」
尹堂修一的言外之意,是永山直樹不用擔心回來之後還要參加線下推廣活動這樣的事了。
「啊哈?結束了嗎?那真是可惜了啊,我沒有出上力」永山直樹心虛的說著。
另一邊的尹堂修一,聽著話筒里的言不由衷的話,眼角不住抽搐:「直樹桑,還請不要再說下去了」
「哈哈哈,那好吧,總之修一桑做得很好嘛~大友桑也很辛苦了~」永山直樹打著哈哈。
「說到這裡,大友桑前兩天還在說,等直樹桑回來的話,要考慮一下尹藤純子的第二首曲子的問題」
「還請饒了我吧~實在是沒有新歌了,人的靈感是有限的啊!」
托電影中插曲的福,尹藤純子的出道曲突破了公信榜前十,雖然只有一周,但是在新人中已經是十分不錯的成績了,芳村大友著急著想加一把力,最好能夠讓尹藤純子成為當紅的偶像。
永山直樹靠在酒店大堂的電話旁,一副無奈的樣子,想要撐起一個頂流偶像,不可能只靠自己一個人提供歌曲的,芳村大友這是急躁了。
「修一桑,還是讓大友桑多多向作曲家邀歌吧,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和某家唱片公司達成合作,畢竟我們的事務所還沒有更好的歌曲資源。」
「好的,我會轉告大友桑的,不過直樹桑還是早點回來吧,這邊的一些事情還是需要你來決定的,下一部電影的選擇、公司未來發展的方向」
「好了好了修一桑,這些等我回去再說,國際長途還是很貴的,就先不聊了哈~」眼看就要長篇大論,永山直樹終結了這次電話。
…
尹堂修一聽著話筒的都都聲,嘆了一口氣。
別人家的社長都是馬不停蹄的跑來跑去,全世界談業務,恨不得公司的電影一部接著一部爆火,事務所偶像的唱片一張又一張大賣,
而他們這個社長居然如此的佛系,把所有的事都交託給了自己和芳村大友兩人。
雖然被這樣信任的感覺很好,沒有上級指手畫腳的感覺更好,但是永山直樹不在背後,總覺得沒有什麼底氣啊。
其實永山直樹也不算撒謊,洛杉磯的陽光確實很好,
尤其是清晨的聖莫妮卡沙灘,和煦的朝陽並不刺眼,照在臉上暖暖的很舒服,微微涼爽的海風吹拂在身上,十分通透暢快。
早上的人不多,正好讓永山直樹能夠一個人盡情享受蔚藍的海景,一**的海浪湧來,沖刷掉剛剛留下的足跡,又在沙灘上添上新的腳印,
偶爾還能看到海鳥在沙灘上覓食,在浪涌時飛速後腿,又在浪退時快速在沙灘上尋找著被帶上來的小魚小蝦。
走累了,就在沙灘邊的商店裡租上一張沙灘趟椅,買上一些水果飲料雜誌,找一處避風又溫暖的角落,躺下享受悠閒的時光。
在躺椅上用雜誌蓋住臉頰,似乎只是稍微一個迷湖,居然已經半天過去了,
「真是太頹(舒)廢(服)了」
永山直樹在心中譴責著自己,然後找了一家附近的海鮮餐廳,美美地吃了一頓龍蝦大餐。
下午的陽光有些烈,沒有帶防曬霜的話很容易曬傷,他也就沒有繼續呆在沙灘上了,
還要待上小半個月,總不能成天閒著吧,永山直樹在沙灘上晃蕩半天,看到了一家專門提供潛水服務的商店,
誒?潛水貌似蠻有意思的,似乎潛水的培訓時間也很短,不如把潛水證考出來?
人家別的演員好像演一部戲都能考出潛水員的證,我專門來學一下應該不難吧~
永山直樹體驗了一下這家店的潛水服務,在較淺的水域先嘗試了一次,穿戴整齊之後,教練陪著一起下潛了。
第一潛水的人,首先感受到的——寂靜。
和游泳不一樣,潛水的人連水花的聲音都聽不見,似乎被整個世界都被厚厚的水所隔絕,不能說話,只能聽見呼吸器的咕嚕聲;
在水的浮力之下,身體從岸上的重力里解脫,但是全身又被水壓所包圍,越往下約能感覺到慢慢包裹你的力量,而由於水的阻力,只能緩緩移動,非常笨拙。
隨著身體逐漸適應水底,眼睛也慢慢可以看到水底的奇妙景色了。
透過海水的陽光,在別人眼中是藍色的,可是在潛水者的眼中卻還是透明無色的,
在陽光的照射下,海底的細沙呈現一種澹澹的黃色,米白色或者紅色的珊瑚和墨綠色的藻類分布在海底的礁石之上,構建出海底王國的一個個「城池」,
…
白色海葵伸出著透明的觸手,隨著海水的波動搖晃,等待城池中五色繽紛的小魚或者水母送上門來,
偶爾成群的魚會在你的頭頂游過,看似慢悠悠的樣子,實際上伸手一碰就會閃電一般逃開。
地球上有70%的區域是海洋,潛水這項運動,讓人得以一窺這部分無人區域的美景,
永山直樹第一次的潛水,只有10米左右的深度,但是已經讓人領略到了潛水的魅力。
上岸之後,剛剛帶著他下水的教練羅伯特問到,
「威廉,你感覺潛水怎麼樣?」
「羅伯特,感覺太棒了!」永山直樹接著說,「我決定要參加培訓了,我要學會這項技能,好好領略海底的風光!」
「哈哈哈,這就對了,廣袤的大海,藏著有數不清的美景,只有少數人才有這樣的幸運能夠得以遇見。」
羅伯特很開心,他又找到了一位同道之人,當然有錢賺也是開心的理由之一。
在好來塢北大道111號的華納唱片公司之中,中森明菜正在錄製著第一首歌曲《ス口ーモーション》(慢動作)。
今天的錄製工作十分順利,元氣滿滿的明菜十分有幹勁,跟隨著福岡信夫的要求,一遍又一遍調整著,
在錄音室里,福岡信夫是一位非常有權威的製作人,但是卻出乎意料的和明菜桑很合得來,在錄製過程中,認真聽取了明菜的一些意見,兩人卯足一股勁,要把這張專輯錄製完成。
「明菜醬,已經錄製得差不多了。」
又聽了一遍,福岡信夫覺得錄製的效果已經不錯了,
但是中森明菜又出來聽了一遍:「信夫桑,總感覺有什麼地方還缺了一點。」
聞言福岡信夫又聽了幾遍,慢慢感受到,雖然演唱的技巧很完美,但是那種一見鍾情的衝擊,似乎還差一點。
「明菜醬,似乎情感上還差了一點,明菜醬學校里有沒有過喜歡的人,初戀?試著回想一下見到初戀的時候吧,懷著那樣的感情再唱一下試試?」
「學校里啊,似乎在小學3年級的時候」說起初戀,明菜害羞了。
「誒?三年級嗎?」福岡信夫有點意外,「還以為會在初中呢~」
「哈哈哈,初中的話,被人家當作大姐頭。」說起初中來時候的糗事,小明菜笑了~
福岡信夫也笑出聲:「居然是這樣的嗎?哈哈,那就難辦了呢~明菜醬遇到過那種暗戀或者一見就衝擊很大的人嗎?」
中森明菜想了想,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臉紅紅的跑進了錄音室,「信夫桑,可以再試一次。」
那種衝擊感,不是昨晚剛剛體驗過麼,
「出逢いはス口ーモーション相逢之時,如同是慢動作一樣,」
「軽いめ末い誘うほどに我不禁有點眩暈引得臉頰微微發熱」
「出逢いはス口ーモーション相逢之時,就像慢動作一樣」
「童的中映るひと映入眼帘的人啊」
福岡信夫聽著這一次的歌唱,從歌聲中真的聽出了初戀的感覺,
「明菜醬!Perfect!」
「阿里嘎多~」明菜從錄音室出來之後,用手扇了扇臉,謝過福岡信夫的誇讚。
「哈哈,明菜醬想到了誰?」一邊笑著,福岡信夫順口問了出來,
「阿諾,這個,不能告訴信夫桑~哈哈,我去一下洗手間~」明菜笑著回絕了,然後跑開了。
福岡信夫搖搖頭,專注音軌的調整,
「等等!」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不會是那個傢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