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神純一郎抿了口茶，說道：「你這小子，才和那女孩認識一個多月，都已經進展到這種程度了？現在的年輕人，果然比當年的我們厲害的多。」
「我才想問問您，您和白鳥院夫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夏川奏說道。
他和美羽之間的關係相當複雜，可現在看來，八神師父和白鳥院夫人的關係比之也不遑多讓。
八神師父搖搖頭，笑了一下，緩緩說道：「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和白鳥院智子，曾經是戀人。」
這話一說出來，夏川和筱原綾子都怔住了。
雖然早有猜測師父年輕的時候有過很多故事，但沒想到故事如此重量級。
難怪師父好像對白鳥院夫人特別了解的樣子。
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也可以得知，他們二人並沒有走到最後。
夏川奏想了想，問道：「最後她還是和別的大家族後代聯姻了是麼？」
「沒錯，雖說我上高中的時候打架就很厲害了，但憑藉個人武力，不可能得到白鳥院家族的認可。」
意料之中的回答。
難怪白鳥院夫人當時告誡美羽，對她們來說，聯姻是最好的選擇。
原來她自己當年也幹過這種事。
如果自由戀愛的結果註定是分開，那感情越深，受傷就越深。
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去追求愛情。
夏川奏臉色凝重，接著問道：「這麼說來，白鳥院家族當年的醜聞，莫非也和您有關？」
「醜聞？」八神師父頓了一下，「你是說智子他丈夫的那件事吧，沒想到你連這都聽說過了。」
「只是偶然聽人提起過，具體的發生了什麼我一概不知。」
八神師父擺了擺手：「那件事是智子結婚後才發生的，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是她丈夫愛上了另一個女人。」
這……
夏川奏和筱原綾子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還有這種事？我都從來沒聽說過。」筱原綾子說道。
八神師父瞥了她一眼：「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孩子，當然不可能聽說。」
在師父面前，不管是26歲美少女還是16歲少年，都算是小孩子了。
「最後怎麼收場的？離婚了？」就連筱原綾子這種女超人，也無法抵抗八卦新聞的誘惑力。
「怎麼可能，」八神師父笑了幾聲，「他們那些豪門都會互相聯姻，私底下都是親戚，在外面養點情人之類的事你搞一搞，大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因此離婚是絕對不允許的。」
「那……」
「她丈夫最後是被刺殺的，而且兇手就是他愛上的另一個女人。」八神師父說道。
夏川奏捂著額頭，甚至無語。
這不就是慘遭柴刀了嗎。
這些有錢人，可真是能整活。
「等等，」夏川奏表情突然一變，「這麼說來，白鳥院夫人豈不是已經守了很多年年寡，師父你……」
「臭小子，你在想什麼東西！」八神師父眉毛一橫，當即給了他一記大力輕拳，「為師現在已經是有家室的人，當年的事情，早已經放下了。」
可是看他那惆悵的表情，完全不像是放下的樣子。
愛情這東西，果真是沒法講道理。
「行了，這都是十幾二十年前的陳年往事，不提也罷，你們倆聽過就行，千萬不要隨口往外面說。」八神師父語氣嚴肅地說道。
「是，我懂。」夏川奏應了一聲。
八神師父又喝了一口茶，才接著說：「其實，說這麼多，就是想告訴你，沒必要太過擔心，白鳥院智子都沒有對當年的我動手，現在的你有什麼好怕的。」
「現在的我？」夏川奏面露疑惑，「我又沒有什麼背景，您當年好歹還是個東京人吧，我還不如當年的您呢。」
他唯一的靠山就是系統了。
但是系統也無法給予他扭轉社會規則的能力，最多就是用替死娃娃幫他避免被刺殺。
「看來，你對自己的能力，還有為師我的力量都還一無所知。」八神師父故作高深地說了一句。
「啊，也對，您是白鳥院夫人的老情人，能不能勸勸她，把監視我的人給撤了。」
八神師父差點把口中的茶噴出來：「她還監視你？你到底幹了什麼事？」
筱原綾子的目光此時也匯聚過來。
「我……」
夏川頓了頓，想著師父既然認識白鳥院夫人，這事也瞞不住，不如直接說出來。
「我向美羽告白了。」
這次，輪到八神師父震驚了。
「你這小子，才認識人家一個多月就告白？虧我還一直覺得你是塊木頭，沒想到這麼快就開竅了。」
「告白那件事，有著各種各樣的意外和巧合，很難解釋。」夏川奏無奈地嘆息一聲。
「那她是怎麼回答你的？」
「美羽她說……要對我進行男友考核，但實際上是把我當成藉口，讓她母親不要再給她安排聯姻對象。」
八神師父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原來如此，當年智子在她這個年齡的時候，也差不多，厭惡聯姻，憧憬自由戀愛。那智子是怎麼和你說的？」
「她說不許我傷害美羽，也不許欺騙她的感情，不然弄死我。」夏川奏黑著臉說道。
「就這樣？那你怕什麼，難不成還想腳踏兩條船？」
「當然沒有！但是成天被人盯著，誰都不會舒服吧。而且誰知道會不會因為什麼意外引起誤會，就不明不白地被扔進太平洋了。」
「這倒也是，」八神師父點了點頭：「讓她把人撤走有點難，不過你放心，既然喜歡她的女兒，就大膽去追。你是我八神純一郎的親傳弟子，就算是白鳥院家族，也要給幾分薄面，不可能輕易對你動手。」
夏川奏露出將信將疑的眼神。
他怎麼不知道師父有這麼大本事，他們的道館現在雖然辦得有模有樣，但在白鳥財團那種龐然大物面前，根本算不上什麼。
至於師父和白鳥院夫人的舊情到底能起多少作用……
夏川奏想了下，問道：「那我腳踏兩條船也……」
話剛說一半，他猛地伸出雙手格擋住筱原綾子的直拳。
「你是想讓師父出手清理門戶嗎？」
「我只是假設，假設！」夏川奏趕忙說道。
他連踏一條船的想法都沒有，更別說兩條船，其中一條還是白鳥院美羽這種超級巨輪。
八神師父這時卻是笑了笑：「真要做出那種事，比起智子，你更應該擔心，會不會被你的戀愛對象刺殺。」
「我真沒打算干那種事。」
東京的美少女，一個比一個麻煩，腳踏兩條船什麼的，還是饒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