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日花凜

  日花凜再次瞥了一眼手機,重讀了簡訊內容。

  [與客戶共事一小時,收費一萬。因為你是第一次,所以我會給你十萬的獎金。之後就看你的表現了。]

  她咬了咬嘴唇,然後把手機塞回口袋。她的手在顫抖,但她還是強行握緊,深吸了一口氣。

  「就一個小時,凜。一個小時後,你就有足夠的錢支付媽媽的住院費了。見面的地點應該是六本木的一家卡拉 OK 廳。」

  凜繃緊神經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著。

  簡訊說她需要做的就是調調情,讓那個男人抱抱她...... 但凜知道那是個謊言。

  周一就要交錢了,如果她沒有錢,他們就不能繼續給她媽媽治病了。不僅如此,她還需要更多的錢來做切除腫瘤的手術。

  「......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凜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穿過六本木的小巷,朝那個人之前發給她的地址走去。

  「在哪裡......?」 凜停下腳步,環顧四周。

  這裡仍然是六本木,但建築比六本木之丘附近的更古老、更破舊。只有一兩層樓高的老式磚樓。

  這正是女孩想到 「那種 」工作時會想到的地方。

  幾個路過的男人盯著凜看。其中一個穿著破舊商務套裝、身材臃腫的男人盯著她看了很久,還舔了舔嘴唇。

  凜不禁打了個寒顫,加快了腳步,一邊走,一邊把手提包攥得更緊了一些。

  她再次喃喃自語,鼓勵自己:「就這一次!媽媽!」。

  她來到了磚樓。

  樂師卡拉OK,用閃爍的霓虹漢字寫著。

  和附近的其他樓一樣,它也很破舊。

  站在樓前的是一個肌肉發達的光頭男人,穿著商務西裝,表情呆滯。他雙手叉腰,不停地掃視著四周,尋找著什麼人。

  當他的目光與凜的目光相遇時,皺了皺眉頭,朝她走了過來。「等了你不少時間了。」

  凜低下了頭。「對不起,青山先生。我撞到了一個外國人......」

  「隨便你。我不在乎你的藉口。我唯一需要知道的是,你是否願意。」

  光頭男子眯起了眼睛。「怎麼樣?」

  凜的心怦怦直跳,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我願意。我願意。」

  光頭男人笑意不達眼底。「好。」

  他在口袋裡翻了翻,然後把一把青銅鑰匙遞給了凜。

  「101房間。在後面洗個澡,然後進去。」

  「洗澡?」 凜顫抖了一下。

  青山咧嘴一笑。「那當然。在'約會'的時候,總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對吧?」

  這只是一個含糊其辭的藉口。如果只是簡單的 「約會」,根本不需要洗澡。

  但凜沒有這麼說,她溫順地低下頭"我明白了。」

  「那就好,進去吧。等你的女伴來了,我會讓她們進來的。」

  凜又鞠了一躬,然後走了進去。

  她知道,如果走得慢,她就會猶豫不決,於是她加快腳步走了進去。但當她走進門口時,愣住了。

  青山從門外探頭進來,咧嘴一笑。「又有什麼想法?」

  凜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看著她走進後面的浴室洗澡,青山搖了搖頭,嘲笑道。

  「傻丫頭。她真以為一次就夠了嗎?」

  「會夠的」

  「啊?」

  青山眨了眨眼睛,然後轉過身,舉起雙手。「誰在那兒?」

  他摘下墨鏡,俯身四處張望,卻什麼也沒看見。

  青山慢慢直起身子,說:」......一定是幻聽。」

  「很不幸,你沒幻聽。」

  「咦--咕!」

  看著躺在地上的死人,韓飛皺了皺鼻子對自己說。「看來不管你走到哪裡,混蛋都存在,是吧?」

  隨後他嘆了口氣,揮了揮手,屍體就消失了,只剩一束靈光碟旋在剛剛屍體的位置。

  韓飛一把抓住靈光,然後拿出一個傀儡雙手融合,一個和死去的那個人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韓飛面前。

  但與那個粗魯的人不同,這個人禮貌地低下頭說:"但憑韓仙尊驅使。」

  「處理好女孩們的問題。然後把這個地方處理掉。完事之後,處理掉你自己...... 啊。還有處理好那個女孩的第一個'客戶'。」

  「明白」傀儡笑了笑,然後露出了和之前那男人一樣的嚴厲表情。

  隨後韓飛收起靈識,嘆了口氣,走進了磚樓。 「101號房間嗎?」

  女孩還在浴室里。既然如此,韓飛就先走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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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台滾動播放歌曲的電視機。點唱機和麥克風。軟墊牆和豪華沙發。

  看來,儘管室外設計簡陋,但裡面卻維護得很好。

  韓飛能聞到 「那種 」場所散發出的淡淡麝香。

  「......還好岳不在這裡。」

  一想到岳,連韓飛都覺得一陣脖頸發涼,讓她遇到這種事,這些人一定會後悔自己為什麼活著。

  桌子旁邊的地板上放著幾瓶酒和幾個杯子,韓飛又皺了皺鼻子,這些酒都是加了料的。用手一掃,把加了料的酒都扔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幾瓶烈酒。

  韓飛等了幾分鐘。由於女孩還沒有來,可能她內心還在掙扎,韓飛則悠閒地翻翻歌曲。

  「既然要進軍娛樂圈,我是不是應該唱一段?來點流行歌曲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