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先把箱子放下來再說吧,很感謝。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羽弦稚生看著松原朗額頭上的汗水。
「好。」松原朗把箱子放了下來,呼呼喘了喘氣。
「神繪靈喜歡他姐姐,你知道麼?」松原朗開門見山道。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但娛樂新聞的可信度不高吧?」羽弦稚生說。
「是真的。」松原朗認真道。
羽弦稚生眼睛一亮,一臉迫不及地吃瓜群眾的表情。
松原朗看著他明亮的眼神一愣,旋即笑了。這少年的人品他信得過,肯定不會拿這種八卦來做文章的,但這種曖昧的新聞講出來,他自己心裡也沒底,畢竟雙方還是站在對立面上的競爭對手,本以為他會罵自己『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我才不想聽呢,蠢貨?!』
倒真的蠻意外的。
他一點都沒有端著架子,就像是朋友一樣,聽到了有趣的新聞就興奮了起來。
果然,在台上和台下,他就像是兩個人。台上是碾壓比賽的大佬,台下就是一個普通接地氣的美少年。
跟他交朋友一定很有趣。
松原朗望著街道上繁華的夜景,在心裡默默想著。
「這就是我想跟你說的原因。」松原朗咳了兩聲,「神繪靈是我們的隊長,論實力我們肯定是拜服的,論人品,我們也都很喜歡他,敬仰他。」
「可是」松原朗的神情嚴肅了起來,「請千萬不要涉及到他的姐姐。」
「什麼意思?」羽弦稚生好奇道。
「我跟他相處了已經快三年了,對他的了解很深,平常他會很照顧隊員們,哪怕再辛苦也不會推辭,但是無論是跟他關係多麼親近的人,只要提到他的姐姐,神繪靈就會變成另外一種樣子。」
「很恐怖的樣子。」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松原朗緊張咽了咽口水,「曾經有一次,跟他玩的很好的一名學員,拿他的姐姐開玩笑,說自己長大後能不能追求神繪之琉璃當老婆,然後那個人就被神繪靈打了個半死,即便他們兩個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罪不至此吧,這麼狠毒麼?」羽弦稚生皺眉。
「是的,只要提到他的姐姐,他就會這麼狠毒,神繪靈不僅僅只是喜歡他姐姐那麼簡單,他有著超乎常人的執念,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與他的姐姐接觸,誰接觸誰死。」
「所以,你現在很危險。」松原朗咬了咬牙,認真地說道,「神繪之琉璃關注了你的個人頻道,還仿跳了你的舞蹈,神繪靈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大受刺激。」
「他準備對我動手?」羽弦稚生似笑非笑。
「可能性很大,他的嫉妒心非常強,總之你一定要多防備點。」松原朗道,「你是今年的新人,很多更深處的東西你都接觸不到,星光大賞賽的舞台絕對公正,可當走下台去,那就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競爭了,家世、資源、權力,這些東西你都沒有。」
「所以,哪怕他對你動手了,你也毫無還手之力。」松原朗舔了舔嘴唇,「這是我最為擔心的,所以請伱一定要多加小心。」
「為什麼對我說這些?」羽弦稚生問道,「你不是他的同伴麼?」
「我是他的同伴沒錯,可我不是沒有良心的人,你的舞台讓我很欽佩,我不想看到你半路夭折的悽慘模樣,雖說這世上喜歡把人分為上等人和下等人,但我覺得這樣是錯的,人並非上下等之分,而是好與壞之分。」
松原朗輕聲道,「你的人品更是沒問題,我希望你這樣的人越來越多,福利院的錢我也捐了,如果不是你,我永遠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人過的那般折磨。你讓我認識到了更加廣闊的世界,說來是我要感謝你。」
「很感謝。」羽弦稚生伸出手去。
松原朗一怔,在小西裝上抹了抹手,握了上去。兩個少年的手在走廊灰暗的燈光下握在了一起,晃了晃,接著分開。
「那麼我先回去了,你萬事小心。」松原朗微微頷首,「如果神繪靈真的打算對你不利,你可以隨時找我,我會幫你求情。」
「我明白了,到時你幫我求情。」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羽弦稚生在憋著笑。
「那個,話說回來,我要是找我們班上的黑木瞳小姐,也可以求情麼?」羽弦稚生問道。
松原朗善意地笑了笑:「黑木瞳是源家的公主,你要是能找她說話,那就不用你擔心什麼了,可是源家很少會關注外界,願意幫你的機率還不如買一張彩票大。而且神繪靈的家族位於國卿會的中樞,源家肯定不會因為你一個小人物去對抗國卿會的。」
「原來如此。」羽弦稚生點頭。
「所以說,這世上真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東西,比如說天頂楓庭,比如說東京暗榜,當然你也別泄氣,慢慢往上爬就是了,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問我,隨時教你。」
「非常感謝。」羽弦稚生緊抿嘴唇,有點繃不住了。
「你在笑麼?」松原朗眯起了眼睛,「可別以為我在開玩笑啊,都是真的。」
「是的是的,我沒有笑,我就是開心,我拿了超s星徽嘛。」羽弦稚生低下頭去。
那你的反射弧也太長了。松原朗無語道。
「哦對了,神繪靈真的是男生麼?」羽弦稚生忽然想到了什麼。
「那肯定是男生啊,難不成還是女扮男裝過來玩的麼?」松原朗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剛認識的時候也懷疑過,可娛樂圈裡長得秀氣的男生也並不少見吧,你以為大家都長得跟你一樣好看麼?」
「嗯,倒也是。」羽弦稚生點頭。
倒不是說自己好看這件事。
他也看過神繪靈的宣傳海報,那少年柔柔美美的,總感覺有點娘炮,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他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驕傲的人一般都會把胸挺得很直,但神繪靈的每張海報都會若有若無地含胸。
嘛,也證明不了什麼,說不定是有點駝背呢。
總不可能真的是女生吧,哪裡會有這麼心狠的女生,還是個病嬌姐控,那要是真的,屬性反差這一塊豈不是被她給拉滿了。
「總之我會注意的。」羽弦稚生說。
「行,那就好。」松原朗揮了揮手,坐上了專車離開。
東京夜晚的風吹拂而來,將少年的頭髮吹的清爽,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羽弦稚生低頭一看,是白澤理惠發來的簡訊。
「現在能見面麼,老闆?」
「抱歉,不行。」羽弦稚生回復了消息。
一旦走出走廊,接下來全部都是記者跟拍,會一直持續到酒店。
他了解這群記者的尿性,逮住一個大新聞就使勁兒薅,新人首次出場就拿到超s星徽,明天的娛樂新聞頭條多半是這個。
宮本雪子能不露面還是不露面的好,走廊里時不時也會走過人,被別人看見了指不定會往外流傳些什麼,羽弦稚生不想讓她摻和到裡面的任何事。
想了想,羽弦稚生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了源和一龍。
「神繪靈,源家能拿下麼?」
源和一龍正坐在三得利大廳的會館裡看著表演,看到這條簡訊一愣,回復道:「我靠,你是不是上癮了,怎麼誰都想干一下?」
「不,不是,如果是他要找我麻煩呢?」
「那就干回去唄,還能讓他給欺負了?別說是我,小姐第一個就不答應。」源和一龍發來簡訊。
「沒事了。」羽弦稚生將手機放回口袋。
澤野和樹的車停在了路口,羽弦稚生戴上帽子壓低帽檐,扛著一箱飲料走了過去。
這一路上不免有人往這邊來看,但看到一個少年扛著飲料,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等到其中有人反應過來那不是羽弦稚生的衣服麼,剛準備拔腿就沖時,羽弦稚生已經坐上了車揚長而去。
回過味兒的記者們,瘋狗一般朝著那輛車追了過去。
「這是什麼?」澤野和樹通過後視鏡看那箱飲料。
「超s星徽的專屬獎品。」羽弦稚生拍了拍箱子。
老狐狸和小狐狸哈哈大笑起來。
「還看麼?」
「不看了。」宮本雪子搖了搖頭。
「那我們回去吧。」白澤理惠站起身收拾東西。
宮本雪子失望地點了點頭,把戴在手上的便宜飾品取下來放回了包里,兩個人沿著貴賓走廊來到了外面,夏季夜晚的風吹動著她的墨色長髮。
日產240sx見到主人回來,車身震盪兩下,燈光閃爍,發出歡快的鳴叫。
當然,只是擬人,是遙控器讓她叫的。
「等稚生賺大錢了,讓他給你買個lv。」白澤理惠坐上了副駕駛繫上了安全帶,看著宮本雪子手邊的廉價小包。
「這個背著就挺好的呀。」宮本雪子啟動發動機。
車子在中央區的夜景中行駛著,緩緩融入大路的車流。
「等錢還完,就從這裡給稚生買套房子吧,中央區的夜景就是熱鬧,不像成田區到了夜晚就沒聲音了。」宮本雪子輕聲道。
其實,中央區的房產以前她也有,但早就用來給宮本重工抵押資產了,說來那還是宮本清給她買的婚房,希望她嫁人之後在中央區好好生活,房產被抵押的那一天她沒有去,也並不在乎,討厭自己的母親是一方面,另外就是她從沒想過這輩子會嫁給誰。
「他以後應該不會缺錢了吧?」白澤理惠說道,「哪裡用的上你給他買房子。」
「他不缺錢那是他的錢,這是我應該盡的義務。」
紅燈停了,宮本雪子撐著下巴望著車窗外的景色,車子距離電車軌道很近,交叉的軌道時不時就會有電車哐當哐當地行駛而過,軌道就像是人生,不同的選擇通往著不同的路,沒有回程的車票,道路兩旁的櫻花紛紛落在枕木上,不久它們會被雨水泡爛在泥土裡,但來年又是新的養料。
電車開走了,綠燈亮了起來。
「你就一點不享福了麼,衣服首飾都賣了,一直為他而活,會很辛苦的吧?」白澤理惠說道。
「人哪有不辛苦的呢。」宮本雪子說。
「倒也是。」
兩個女人迎著晚風笑了起來。
「而且,現在的我很幸福呀。」宮本雪子突然輕聲說,一瓣櫻花被風吹來,鑽進車窗落在她的頭髮上。
中央區距離成田區開車需要兩個多小時,臨近晚上十點,車子抵達家門,在院子裡停下,宮本雪子打開後備箱,從裡面抱出了一個大箱子,飽滿的胸都被壓了下去。
「這是什麼?」白澤理惠下車,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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