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新國立劇場坐落在東京新宿區,是日本國家級表演藝術中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歌劇、戲劇、芭蕾等多種表演形式都曾在這裡呈現過,半圓拱型的設計使得它的內部看起來如同半隻巨大的燈籠。曾經就有一位來表演的鋼琴藝術家,表示很喜歡這種設計,沉浸在演奏中時,大概會覺得自己正坐著燈籠浮空遨遊。
羽弦稚生跟東大藝術的前輩們一起走下車,走進這座宏偉的建築,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專門分配好的彩排室內。
每個彩排室都是獨立的,中間採用建築牆來相隔,四面八方都包裹著吸音海綿,不必擔心曲子會提前泄露。
彩排有著很重要的作用。
提前演練,反覆推敲,以達到表演者心目中最好的效果, 因此選手們的要求約等於是聖旨,NHK官方要求所有會場都必須無條件服從。
羽弦稚生推開門, 發現自己要求的樂器已經配備好了,銀灰色的鋼琴靜靜地擺在了室內一角,表演台上是用來伴奏的架子鼓和電吉他。
「施坦威啊,估計是把大廳里的那架給拉過來了,這面子給的很足啊。」一位師哥撫摸著鋼琴細膩的琴身感嘆道。
「開始吧。」羽弦稚生從書包里取出錄好的伴奏,塞進演播室里的設備里。
「哈伊!」
來自東京藝術大學的幾位師哥師姐們立刻坐在席位上,互相對視,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出了期待的神色。
「好緊張。」
「哈哈,有什麼好緊張的,都是自己人。」
「現在東大藝術最出名的後輩,也就稚生了吧?」
「是啊,不然你們幾個怎麼一聽名字,就都跑過來了,考試都放下了。」
「嘻嘻,能見到真人,考試算什麼?」
他們是澤野和樹校長專門為羽弦稚生找來的, 都是澤野校長手下的學生, 不過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 這些人最終沒有進入到娛樂圈,而是在東京藝術大學裡繼續深造,主要以作詞編曲為主。
專業性很強。
讓他們來指導彩排,很有參考價值。
歌的方面不需要他們操心,主要看的是颱風,以及各種舞美元素的搭配。
曲子的聲音緩緩響起,這是第一首歌的演唱。
穿著簡單衣服的羽弦稚生坐在鋼琴前,聲調逐漸上揚,他的聲音依然乾淨清澈,少年感十足。
一首歌還未唱完,前輩們就已經激動難耐了起來。
羽弦稚生只是唱歌,尚未公布專輯名字以及專輯裡的歌名,但光是聽歌詞和編曲,都只能用無敵來形容。
而他的唱功十分了得,哪怕舞美特效等加分項尚未呈現,都已經讓人聽的神魂顛倒,而且這歌詞聽起來......大有深意。
結合著他目前的處境,可以說是絕唱。
「是要吹響反抗的號角麼?」一位穿著白衣牛仔褲的師姐輕聲說。
「絕對是!」另外一位師妹興奮道, 「公演賽絕對會震撼一大片人的吧!」
「不必等到明天的公演賽,今天晚上就會迎來第一波大反轉了,來之前的路上,澤野校長說過午夜十二點後,這孩子的隱藏視頻都會一齊宣發出去。」
「震撼東京啊。」師妹狂喜道。
「如果再加上這場公演賽的話......」白衣師姐低聲說道。
師妹興奮地渾身劇顫,她就是那種喜歡看熱鬧的類型,尤其這次的主角是她的小師弟,而且還是漂亮的小師弟,她自己就是粉絲好吧。
「感覺這首歌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位師哥說,他留著長發,曾經是樂隊裡的鼓手,不過現在轉到作詞系了。
作詞這玩意兒,很頭疼,短短的幾百字,那都是生命的精華,他從小就在家裡的要求下學詩詞歌賦,青春時代瀏覽過大量的抒情散文,可寫出來的東西依然很低端,音樂創作需要感覺,像是生孩子一樣,有人身材豐腴,一吸一吐孩子就出來了,有的人憋了幾年,好不容易來了感覺,哇啦哇啦叫半天,就是生不下來。
「而且編曲也很棒啊。」一位短頭髮師妹說,她玩過幾年搖滾,對於這種夾雜著搖滾元素和鋼琴彈唱的歌,沒有絲毫抵抗力。
「寂靜中帶著燃燒的活力。」領頭的師哥給出了評價,「旋律相當契合歌詞,也很適合他的少年感風格,只能用完美來形容了。」
「嗨,稚生,這首歌叫什麼名字?」領頭師哥大聲笑問道。
羽弦稚生眨了眨眼,表示保密。
領頭師哥喪氣地撓了撓頭。
「他才多大啊,能寫出這樣的歌,這孩子也太妖孽了,讓人不敢想像,感覺像是外星球來的外星人。」師姐羨慕地說。
「啊,這好像不是他的編曲。」師哥看著羽弦稚生進門前遞給他的資料,「編曲師叫做糖果武士。」
「糖果武士?」眾人一怔。
「你們誰聽過?」
「沒有。」
「從來聽過欸。」
「等等,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啊!想起來了,那首《紅辣椒》也是糖果武士先生的編曲?!」師妹突然叫道。
一位師哥掏出手機,打開歌曲,飛快地看了一眼,迅速點頭:「原來如此,確實是他,編曲糖果武士,作詞人時深。」
「時深是誰?這兩個人我都沒聽過。」
「不會是還沒出名的新人吧?」
「你們還記得文藝匯演上的那首《故鄉的原風景》麼,會不會也是糖果武士先生的作品。」
「問問稚生吧。」
羽弦稚生正在吊嗓子。
第一首唱過後,休息片刻,他很快就要進行第二首的彩排了,需要調整下狀態,聽著底下前輩們嘰嘰喳喳的交談,這個小狐狸心裡憋著笑呢。
「是的。」羽弦稚生微笑道。
一幫人齊聲發出一陣喧囂。
「我就說嘛,稚生他雖然是天才,但也天才的太過頭了吧,原來是背後有高人在指點,心裡頓時舒服多了。」
「不,我更難受了,曲爹和詞爹的大腿可是超級難抱的啊!」
「他剛才唱的新歌,歌詞也是時深寫的。」
「時深先生也在你簽約的那家公司麼?」師妹舉手問道。
「是啊。」羽弦稚生說。
嘛,其實都是我啦。
但就目前而說,這些虛名扛在自己身上,倒不如放在這兩個身份身上,只要公司品牌打造好了,從今往後絕對不會缺錢,求詞和求曲的人會踏破公司的門檻,白澤理惠在前台操作就行了,自己只需要躲在幕後就可以操控這一切。
而且也是為了合理性吧,為了裝逼把什麼名聲都拿下來,被逮起來當做切片研究就不好了,也算是給這個世界下的少年少女們一點活路吧。
聽了他的話後。
編曲系和作詞系的師哥師姐們都酸了。
曲爹和詞爹可是娛樂圈食物鏈的頂端啊!
就拿娛樂界最頂級的丹生夫人而言,為了給神繪靈求到她的詞,四大財團可是從去年求到了今年,各種貴重禮品相送,要什麼給什麼,聽說小林寶冢還專門學了一次寒夜立雪,凍成了大傻逼,最後丹生夫人實在是拗不過,才心軟給寫了歌詞。
業界內傳聞,光是這首歌詞費用,就是天價。
可對于丹生夫人而言,天價也只是九牛一毛,畢竟她涉及的領域很多,古典詩詞歌賦、西洋現代詩、小說集,每年的版權稅都能讓她輕鬆登上作家富豪榜。
還有小縋屋一郎,更是一曲難求。
曲爹和詞媽,往往都是很孤傲的,是需要跪舔的存在。
那孩子太幸運了。
不,也許不是他幸運,而是他就該如此,他的歌喉太適合唱歌了,想必這也是他受到兩位大佬青睞的原因。
很快,眾人收斂好心情,繼續幫忙彩排。
本來是被拉過來提意見的,可意見呢,壓根提不出來,因為硬要挑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幾位師妹們只好從羽弦稚生的服裝上下手,給他推薦了幾套漂亮的演出服。
幸虧把師哥們也一塊叫來了,要不是他們攔著,彩排環節就要變成羽弦稚生的個人服裝展覽秀了,主要是師姐師妹們發現,這孩子穿什麼都好看,所以換裝換上癮了。
第二首比較歡快,搭配著舞蹈。
舞蹈動作很簡單,羽弦稚生很快就把師哥們給教會了,看著師哥們跟他學舞蹈時的一個個畢恭畢敬的『哈伊!哈伊!』,女生們幾乎笑翻天了,這幫藝術生在學校可都是桀驁不馴的啊,家裡有錢平常狂的沒邊,再加上文人相輕,平常看同學都恨不得把鼻孔懟到天上去,沒想到卻心甘情願地服從一個孩子的指揮。
果然還是這孩子很真誠吧,說話的聲音柔柔的,做起事來也很認真,關鍵是實力也很強,把歌曲演繹的淋漓盡致。更何況,這孩子身後還站著兩名大佬,不說跪舔,但提前混個臉熟總沒錯。
羽弦稚生唱的時候,大家都跟著一起跳了起來。
「居然是英文歌。」
「這首歌是寫給他粉絲的吧?」
「這首歌感覺......潛力很大,涉及到很多流行元素。」
「這首歌居然是他自己寫的欸!」
「果然是送給粉絲的,那幫女人們絕對要瘋了。」
而聽到第三首的時候,台下的師哥師姐們,幾乎同一時間都懵逼了,如果說前兩首讓他們感到興奮,那麼第三首直接就是王炸。
「真希望時間能加速,等不及了。」師妹喘著粗氣道,「我受不了,完全受不了了,太戳我了,全都捅進去了。」
旁邊的師姐則是笑意盎然。
前段時間,東京藝術大學裡傳言澤野校長收了一個很棒的小師弟,男生們對此感到不屑,很是鄙視,如今一個個的都被折服了,變成了迷弟。
不,弟中弟。
本來是抱著看戲的心態來的,結果徹底回不去了。
一上午的排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羽弦稚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著台下的人鞠躬:「感謝各位的指教,真心感謝。」
抬起頭,滿臉笑意。
前輩們回禮鞠躬。
「喔吼,別客氣,都是自己人,中午請我們吃飯就OK哦!」師哥揮拳叫道。
「趕快逮住他,別讓他跑了,狠狠宰一頓,稚生可是十倍獎學金!」另外一位師哥叫道。
「把他抬過去。」
「哈哈哈,上啊!」
大哥哥們沖了上來,歡呼鬧騰著把羽弦稚生抬了起來,羽弦稚生像是坐在人組成的轎子朝著外面走了過去,女生們則是笑成了一團。
白衣師姐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澤野校長的電話。
「那個,感覺彩排效果如何?」澤野和樹有點緊張,羽弦稚生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連他這隻老狐狸都看不透小狐狸的心思。
「嗯,該怎麼形容呢?」
白衣師姐的腳尖輕點地面,望著去往大廳的一行人,輕聲說道,「這麼說吧,我個人覺得,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澤野和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東京新國立劇場外已經陸續停滿了車,都是前來彩排選手們的專車,臨近中午時分,大部分人的彩排都已經結束,在大廳裡面提交曲目。
提交完曲目,就是休息時間了,下午還會有第二輪彩排。
被這樣眾星拱月地捧過來,羽弦稚生多少還是有點尷尬,趕緊從師哥們的肩膀上跳了下來,將表演計劃遞到電視台的項目組。
計劃里是要求的舞美場景以及需要的道具,都是他提前準備好的。
電視台的女導播瀏覽了一遍計劃,立刻就下達了命令,電視台的人就趕緊去倉庫那邊準備了,有的東西直接拿出來就好,沒有的就立刻去買,特效組也加班加點地開始做起了場景特效。
一切都準備齊全,只為完美二字而生。
「那個,演出服確定不要麼?」女導播確認道。
「是的,我身上這件就可以了。」羽弦稚生說。
「啊......這樣啊。」女導播覺得很可惜,她也是被釣上來了一隻魚,老實說她很期望看到羽弦稚生穿上漂亮的小衣裳的。
他身上這件吧,窮窮酸酸的,球鞋也很普通。
不是說不搭配,也不是不好。
主要就是想看到他小王子的面貌嘛。
項目組大廳里忽然傳出一陣喧囂。
「慶應私塾的松原朗來了。」這是喧鬧聲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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