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旖旎的一夜
親媽社死過兩次。
現在,輪到大女兒了。
對著松枝清顯喊爸爸,不小心被親娘現場抓到,松枝清雪這輩子就沒這麼丟臉過。
如果不是外面刮著颱風,她可能就要捂著臉狼狽逃跑了,不過現在也沒好到哪,蜷縮著身子把臉埋起來,像個鴕鳥那樣。
松枝真佐子從樓梯上下來,用凌厲的眼神看向松枝清顯:「讓女人喊爸爸就這麼令你樂在其中嗎?」
「當然不。」松枝清顯搖搖頭,「只是讓松枝家的女人喊我爸爸,我才會樂在其中。」
松枝真佐子白了他一眼,頗有風情。
今年四十出頭的她,身上雖然沒有了女兒的青春,但也有著女兒們欠缺的成熟風韻——尤其是那生過兩個女兒的婦人身子。
「我忽然覺得,你們兩個都社死了一次,現在就還差一個了。」松枝清顯朝松枝鹿鳴看去,「不如你也喊一次吧,大家都社死,等於大家都沒社死。」
「呵,你果然藏不住自己變態那一面了!」
幽幽的燭光照射出去,被樓梯的迴廊與牆壁或反射或吸收,在黑暗中交織出微妙的色澤。
在這幽玄的光影中,猶如陶製藝術品般完美無缺的松枝鹿鳴,沐浴著手中燭台的昏暗燭光,靜靜地、優雅地降臨俗世。
仿佛是一幅描繪天使出場的中世紀油畫。
「我和這兩個蠢女人不同,我絕不會喊你爸爸!」松枝鹿鳴緩緩走下來。
清冷嫌棄,但悅耳的嗓音,傳進松枝清顯的耳朵里。
視線上方,松枝鹿鳴以優雅姿態踩著樓梯往下。
在幽幽燭光的襯托下,仿佛是來到骯髒下界接受人類虔誠頂禮膜拜的聖女。
松枝清顯下意識看了看她的腳,那穿著可愛拖鞋的可愛小腳,還是踩在地板上的,說明她只是人類。
「為什麼每次見到我,你都首先要看我的腿!」松枝鹿鳴的雙腿,不自然地扭了下。
「呃……」
松枝清顯覺得挺冤枉的。
不過既然都被冤枉了,那不能白白被冤枉,所以還是看一眼吧。
可愛的拖鞋前端露出秀美精緻的小腳趾,腳裸精緻,小腿如嫩藕般頎長,圓潤粉嫩的膝蓋……真是一雙可以下飯的美腿。
「松枝清顯!你在看哪裡!」
「其實我在思考。」
「撒謊。」
「真的,思考你是不是真實的人。」
「騙子。明明從我一出來,你就盯著我腿看。」
松枝鹿鳴走下樓梯,腳步輕盈。
「輕盈」這個詞放在她身上毫無誇張成分。
身輕體柔易推倒的美少女,整個人就像不受重力影響那樣,幹什麼都覺得輕飄飄的。
走下了樓梯,少女冷著臉來到他面前,柔軟的櫻桃小嘴輕蔑地朝他張開:「我洗完澡你也看,我回家脫鞋你也看!到底我要我說你多少次,你才能改掉這種陋習?」
「呃……」
松枝清顯開始思考起來。
松枝真佐子在沙發上坐下,眼角的餘光打量這倆小孩——說真的,她忽然也覺得小女兒和他也郎才女貌,年齡上也合適。
等小鹿到了20歲,他也才26而已嘛,所以清雪不行的話讓小鹿頂上去是完全沒問題的。
——要是姐妹倆實在留不住他,她這個當媽的,咬咬牙也不是不行。
看著松枝鹿鳴,松枝清顯沉吟片刻,張嘴:「我說啊……哎,算了。」
同在一個屋檐下,總會有偶爾看到的時候嘛,怎麼能完全避免。
「多麼無奈且無聊的樣子!」松枝鹿鳴很嫌棄地搖搖頭。
「不好意思,出身下流就是這樣,腦子裡沒有多少高雅的事。」松枝清顯半開玩笑似地說道,「要是讓你覺得不舒服了,我也拒不道歉。」
松枝鹿鳴剛要反唇相譏,然而母親卻開口阻止了。
「小鹿,不許再吵了!」
嚴厲的大家長發話了,松枝鹿鳴撇了撇嘴,無奈地坐了下來,拿起了劇本反抗。
暖黃色的燭光,照亮老舊的天花板。
外面是可怕的狂風驟雨,風聲呼嘯,室內卻流淌著溫馨的氣氛。
松枝真佐子燒了熱水,給每人沖了一杯咖啡。
咖啡粉遇到熱水,緩緩膨脹起來,飄香四溢。
大女兒在看電腦,小女兒在看劇本,女婿手拿著《追憶似水年華》。
在暴雨的轟鳴聲中,書頁翻動的聲音卻特別明顯。
松枝真佐子捧著咖啡,光著腳丫,身上散發著沐浴乳的味道來。
松枝清顯不時看她一眼。
她身上的婦人幽香,比兩個女兒的都要好聞。
狂風拍打著屋子,雨水如瀑布般從屋檐傾瀉而下,讓這個房間仿佛沉在了水底。
陶瓷杯碰撞的溫馨聲音,聽起來都像是在水中的聲音,松枝真佐子喝著暖暖的咖啡,感覺之前那些無聊的嫉妒、還有數年來無可救藥的焦躁不安,此時都徹底消失了。
她是一個美艷的寡婦,帶著兩個年幼的女兒,這些年來都不知道遭遇了多少艱辛。
多少勢力盯著松枝家,想要吞掉她們孤兒寡母。
像她們這種出身尊貴,且樣貌美麗的女人,一旦失去了地位和金錢的保護,下場大多很淒涼。
平日裡那些惺惺作態的紳士人物,表面斯文,暗地裡的嘴臉卻一個比一個醜陋,不知道多少人想邀請她去坐坐,朝她伸出油膩的大手來。
最艱難的時期都熬過去了……松枝真佐子看向家人,眼神溫柔。
在外人面前,她依然是高貴、嚴苛、不苟言笑的松枝真佐子。
可在家人面前,她逐漸發現,自己和一般的女人沒什麼分別,都希望有個強大的男人來保護自己……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活到現在!
松枝真佐子內心湧出了溫馨的情感,從心底最深處迸發的情感,腦中自動給出了說明——活到現在,此刻才是人生當中最幸福的時光。
意識到了這一點,感覺身體沉浸在幸福時光中,連腳尖都熱乎乎的,嘴角因為開心而一直微微上揚——神啊,請讓我們一家永遠在一起吧。
時間過得很快,松枝清雪的筆記本電腦沒電了。
無事可乾的她,抬頭看了看同樣無所事事的另外幾人,說道:「時間還早,一時半會也睡不著,不如小鹿和阿清來排練一下吧,我和母親當觀眾。」
「也好,本來就該我和他排練了的。」松枝鹿鳴放下劇本,有些困惑似地揉了揉眉心。
「那就來吧。」
松枝清顯合上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
松枝鹿鳴放下劇本,站到了客廳空曠的位置上。
她飾演的瑪特爾小姐,是在於連離開小城,到達巴黎後才登場的。
此時的於連經過了貴族社會的薰陶,已經學會了上流社會的藝術,成了一個花花公子,身上已脫了外省青年的土氣,成了一個地道的巴黎公子哥。
松枝清顯站到她的身前,視線微垂。
他身高一米八出頭,松枝鹿鳴只有一米六三,兩人站在一起的身高差讓她有些小鳥依人。
原著中的瑪特爾小姐,是個有金栗色頭髮,體態勻稱的美人,被人認為是全巴黎最美麗的人兒;她出身高貴,神情高傲,雙眼睛透露出一種內心可怕的冷酷。
然而她雖然驕傲,卻讀過許多浪漫主義愛情小說,性格單純、熱烈、反叛。
出身上流社會,名和利對她已沒有吸引力,於連身上的傲慢,平民青年的才幹、機敏、野心,使得她感到驚喜,讓她逐漸愛上了他。
瑪特爾非常固執、傲慢堅持自己的追求,無論是父母的反對還是教會的檢舉揭發信,都不能改變她的執著。甚至願意放棄自己的貴族地位、金錢,與於連私奔。
松枝清顯回憶著書里的角色性格,久久地低頭打量小鹿。
仔細觀察之下,不免為她的精緻美麗感到驚訝。
膚如凝脂肌如雪,臉蛋嫩得吹彈可破;
櫻桃小嘴,柔嫩而秀美;濕潤紅艷的唇瓣恰如夜雨中華麗的櫻花。
蝶翼般翩翩顫動的睫毛下,有著一雙清澈而空靈的眼睛,時而閃爍著與生俱來的驕傲與孤高;她身上的那股千金小姐的氣質,也優雅得仿佛與生俱來的那般。
「你在看什麼!」松枝鹿鳴冷冷地問。
「在看你和瑪特爾小姐有幾分相似。」松枝清顯答道。
松枝鹿鳴眉梢一挑:「有幾分相似?」
「至少美麗和傲慢的氣質,對得上了。呃,不過……」松枝清顯的目光下意識往下。
從她尖俏的下巴,往下滑落到微微起伏的胸口上。
說有看不出來,說沒呢,又確實有點……哎,薛丁格的胸啊!
「等等,你看那幹什麼?」松枝鹿鳴不悅地皺起眉頭。
松枝清顯趕緊移開視線。
瑪特爾可是豐滿的巴黎小姐,從這點上看,貧瘠的東京美少女是無法趕上的。
「哼,我一點也不介意!」
松枝鹿鳴非常聰明,僅從他的眼神中就判斷出來他內心在想什麼,冷著臉,強調重點一樣說道:「一個女子的成功與否,應當看重內在,而非由外在特徵決定!即使到了真靠外表來分出勝負,也應當從整體來打分,而不能只看某個點就決定整個人。所以,我完全不在意胸部大小的問題!」
嗯嗯嗯,你是不在意。
你這激情的長篇大論,還有那似乎要殺人的眼神,都是不在意的表現。
「小鹿真嘴硬啊。」姐姐幸災樂禍地笑了。
「還小,還有機會,不到放棄的時候。」媽媽一臉心疼,出聲鼓勵道,「小鹿,媽媽的基因那麼好,你一定也可以長大的。」
「……」
小女兒的整張臉都黑了。
不在意胸部大小的天才美少女,冷冷地哼了聲,視線漫不經心,左顧右盼地飄向媽媽身上。
看著親媽那傲人挺拔的弧度,少女嘴唇無意識地蠕動,發出非常非常微弱的嘆息:「我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這可憐兮兮但還是嘴硬的樣子,連松枝清顯看著都有些不忍心繼續笑她了,開口道:「開始排練吧。」
松枝鹿鳴這才從「胸部發育緩慢」的打擊中回過神來,開始醞釀情緒,與他對話起來。
在一場舞會上,內心渴望打破常規,談一段浪漫愛情的貴族小姐對鄉下青年於連產生了興趣。
於連並不喜歡瑪特爾清高傲慢的性格,但想到「她能夠把自己的地位帶給她丈夫」時,便熱烈地追求起她來,並且很快被她優雅的身材,手的白皙、胳膊的美迷得神魂顛倒。
瑪特爾知道於連出身低微,但懷著一種「我敢於戀愛一個社會地位離我那樣遙遠的人,毫無疑問是偉大和勇敢的女人」的浪漫主義感情,主動給於連寫信宣布愛情。
一個懷著野心的機敏鄉下青年,和一個大膽熱烈的貴族女子,就這麼走到了一起。
「我需要跟您談談,必須今晚就談;半夜一點的鐘聲響時,您到花園來。搬來園丁的大梯子,就在井邊;搭在我的窗口上,爬到我屋裡。有月光,沒關係。」
勇敢的瑪特爾,性格里有著巴黎小姐的熱情與浪漫,主動邀請於連半夜用梯子爬進自己房間。
於連照做,當他爬上梯子的時候,窗子無聲地開了。
「您來啦,先生!」松枝鹿鳴迎上來,情緒激動地看著松枝清顯,「我看了您一個鐘頭了。」
她的臉頰,因喜悅和嬌羞,微微泛著少女紅暈。
這使得松枝清顯感到侷促,不知如何是好。
窘迫中,他想自己應該大膽,就伸手試圖擁抱眼前的女人。
「不!」松枝鹿鳴推開他。
一個出身高貴的女孩子矜持感和羞怯感又占了上風,折磨著她,讓她看著越發像動情的女人。
月亮正照著他們,窘迫又開始了,雙方都深有所感
松枝鹿鳴陷在極度羞怯引起的苦惱中,開口問道:「您是怎麼處理我的信的?」
「第一封藏在一本很大的新載《聖經》里,昨晚的驛車已把它帶到很遠的地方了。另外兩封也到了郵局,要和第一封走同樣的路線。」松枝清顯像個情郎那樣回答她。
「偉大的天主!有這麼多的戒備,這就是你的信寫得那麼冷淡的原因啊!」松枝鹿鳴叫道,口吻中瘋狂多於溫柔。
松枝清顯大著膽子,把這個如此美麗的站娘抱在懷裡。
他沒有遭到完全的拒絕。
——小鹿把雙拳微微抵在他身前,沒有全部推開。
半摟著少女溫暖柔軟的身體,松枝清顯一時間覺得,演舞台劇真是個無比正確的決定。
「你有男子漢的膽量,」松枝鹿鳴感受著他的身體,心跳逐漸變亂,語氣像是真正動了心的女孩那樣,「我承認,我想考驗考驗你的勇氣。你最初的那些猜疑和你的決心證明了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勇敢。」
這個高傲的女孩,此時毫無保留地稱讚人,能讓人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這一晚,美麗高傲的松枝鹿鳴,變得溫情脈脈了,委身於他,做了他的情婦——當一個女人自然萌生了情感,要收回去是非常難的事,即使碰上她那樣堅強的意志也一樣。
當然了,瑪特爾委身給了於連,小鹿還沒委身給他。
演完這一幕後,松枝鹿鳴小臉發燙,看著松枝清顯帥氣的臉龐,不禁感覺到了危險。
接下來的一幕戲,兩人在圖書室相遇,她邊哭邊對他說:「我恨我委身於你。」
松枝清顯摘下掛在牆上的一把古劍要殺死她,她卻一點都不害怕,反而還驕傲地走到他面前,認為他愛她已經愛到要殺了她的程度,便又與他好起來。
這一晚,他再次爬進她的房間,她請求他做她的「主人」,自己將永遠做他的奴隸,表示要永遠服從他。
「懲罰我那殘忍的驕傲吧,」她對著松枝清顯說道,主動抱住了他,「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奴隸,我要跪下求你饒恕,因為我竟然想反抗。」
然後,她掙脫松枝清顯的擁抱,將他撲倒在地:「是的,你是我的主人,」她對他說,陶醉在幸福和愛情之中,「永遠地主宰我吧,嚴厲地懲罰你的奴隸吧,如果她想反抗。」
迷亂和快樂達到了這種程度,還是略去描寫為妙。
可第二天到來,當松枝清顯稍許表露出愛慕的意思,她又轉為憤怒,公開宣布不再愛他。
瑪特爾的性格,就是那麼難以捉摸的。
小鹿也一樣。
她望著松枝清顯,思緒還沉浸在劇情里,就像是瑪特爾看著於連那樣,覺得他認識時候的舉止都優雅迷。
她的主要目的是處處讓松枝清顯不喜歡她,然而又不自覺地盯著松枝清顯的一舉一動,這種矛盾的心理像極了瑪特爾。
演完了第三幕後,時間已經很晚了。
「停,打住,要睡覺了。」
松枝鹿鳴推開松枝清顯的胸膛,側過滾燙的小臉去,小聲嘀咕:「呵,你這種花心渣男,可別因戲生情了。」
因為情緒沒恢復正常,她需要用毒舌來保護自己。
「什麼?」松枝清顯問。
松枝鹿鳴看他一眼,低下頭來:「不告訴你。」
「我好像聽到什麼因戲生情。」松枝清顯說道。
「這可是我對你的警告!」松枝鹿鳴咬著粉嫩的下唇,眼神躲閃,「我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為了讓你生出不該有的念頭……」
「合理,小鹿確實有魅力。」松枝清顯也不在這事上嘲諷她。
「這算是恭維還是麻痹我?」
「自然是恭維。」
「很合理,我接受你對我的恭維。」松枝鹿鳴笑吟吟地點了點頭。
松枝清顯笑了下,說道:「其實你不那麼毒舌的話,和你在一起感覺還是蠻舒服的。」
「但和你在一起我很不舒服!」松枝鹿鳴嘴角微微上揚,笑意中飽含輕蔑和嘲弄:「看母親時,你總看胸;看我的時候,就總看腿!看姐姐的時候,你肯定是在想親子蓋飯!你這條滿腦子黃色廢料的臭蟲,早晚有天會被本小姐一腳踩出汁來!哼——」
哪怕是罵人,但從她那櫻色的小嘴唇里罵出來,依然能夠讓人感到心情舒暢。
「小鹿罵人真厲害……」姐姐拍拍胸口。
「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媽媽一臉疑惑,心想自己也沒毒舌的基因啊。
「很晚了,該睡覺了。」松枝鹿鳴打著哈欠說道。
「不繼續練了?」松枝清顯問。
「練一遍就夠了。」松枝鹿鳴自信地說道,「只要保持排練的水平,文化祭第一肯定是我的……」
松枝清顯忍不住皺眉:「太過自信可不是好事。」
「我對你有信心你不喜歡嗎?」松枝鹿鳴一副臉戲謔,輕蔑地問:「難道你要我抱著雙臂,用一臉嫌棄的表情對著你,指著你鼻子罵雜魚才行嗎?」
「呃……」
松枝清顯腦補了那個畫面。
感覺,也不是不行。
松枝鹿鳴呵地冷笑了聲,好像看臭蟲那樣看著他:「果然,你就是變態!如果你喜歡被羞辱後奮起反殺的快感,沒問題,我不介意先用腳底踩踩你的臉罵你一通。」
「小鹿懂得好多哦。」姐姐小聲說道。
「嗯,不過話說回來,阿清似乎是真的喜歡被羞辱後奮起反殺的快感……」媽媽似乎回想起了被反殺的羞恥和快感,忍不住感到臉頰滾燙。
「你能說點地球人能聽懂的話嗎?」松枝清顯沒好氣地問她。
「嗯哼?」
松枝鹿鳴故作疑惑地眨眼睛。
「別裝可愛!」松枝清顯罵道。
結果她「略略」地吐了吐舌頭。
艹,還挺可愛。
吵鬧了一通後,快到午夜了,松枝清顯在客廳里打地鋪睡覺。
松枝清雪睡在旁邊。
蠟燭吹滅了後,屋內的動靜很快就平息了,可窗外的狂風和暴雨依然動靜巨大,屋外的動靜可以掩蓋屋內的一些小動靜。
松枝清顯睡著睡著,忽然感到被子被掀開了。
「嗯?」
正當他疑惑之時,一具火熱豐腴的嬌軀鑽了進來。
「噓~」
她小聲提醒。
「就讓我在你被窩裡躺一會吧……」
松枝清顯沒吭聲,默許了。
片刻後,火熱柔軟的身體,有些緊張和害羞地貼了過來——好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