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嘴硬的老女人,被親到腿軟
吃過了晚飯,姐妹二人回家後都換上了和服。
姐姐穿著梅花飄散的淡綠底窄袖和服,妹妹穿著染著小鹿花紋闊袖紅色和服。
再加上母親的黑色金邊和服,母女三人並肩站在一起的的畫面,只能用驚艷來形容。
「還要出門嗎?」松枝清顯好奇地看著她們。
「去最近的神社參拜。」松枝鹿鳴踩著木屐,腳步輕快地上了車。
「現在就走嗎?」松枝清顯問。
「要把過去一年的晦氣都除掉。」松枝真佐子走到他身邊說。
「每年正月一日的晚上去神社參拜,這是一年之始的習俗。」松枝清雪拿上車鑰匙,轉身朝著松枝清顯輕盈地行禮,「家主大人,請上車。」
松枝清顯本來想進副駕的,但上面堆著很多沒拆的年貨禮盒,所以進了后座。
真佐子也擠了進來。
藍鳥後排不大,軸距短,三個人坐進來有點擠了。
從後視鏡里看著三人緊挨著的身體,松枝清雪一邊掛擋,一邊說道:「今年一定要買輛新車。藍鳥好是好,但也太老了……」
「我就喜歡老車哩,特別是老豪車。」松枝清顯意味深長地說道。
松枝清雪眨眨眼,似乎明白這話的意思了,暗暗啐了聲。
松枝真佐子稍晚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不由得惡狠狠瞪了眼松枝清顯。
有些話,不適合說給年紀還小的妹妹,所以松枝清顯靠過來,壓低聲音打趣真佐子:「老賓利也是賓利啊,雍容華貴感還在,駕駛起來超爽的。就是車身又大又重,開起來比較費油。嘶,啊……」
主母表面端莊威嚴,不苟言笑。
但私底下,兩根纖纖玉指很隱蔽地掐住了家主腰上的軟肉,性格比較暴躁的她壓根不警告也不警示,直接就是三百六十度的旋轉,讓他狠狠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
「好死~」松枝鹿鳴掩嘴輕笑,纖細的肩膀都在抖動。
雖然不明白三個大人在說什麼,可看到松枝清顯那因疼痛扭曲的臉,就很想笑。
藍鳥在四谷的街道里轉了十多分鐘,就沒法往前開了。
距離須賀神社還有兩公里多點,路上人頭攢動,幾乎都是去神社參拜的市民,路上也有很多警察在維持秩序。
松枝清雪在警察的指揮下停好車,一家人步行前往神社。
路上很擁擠,沒法四人並排,所以是兩前兩後,松枝清顯和松枝鹿鳴走在後面。
「好漂亮……」
周圍的人都看著他們。
老實說吧,穿JK的松枝鹿鳴已經夠漂亮了,是日本審美中的標準美少女。
黑髮飄飄,柳眉杏眼;
小巧精緻的鼻子,搭配粉嫩的櫻唇,經常被人稱為千年一遇的美少女。
穿上紅色和服的松枝鹿鳴,清秀中多了一絲小嫵媚。
背後打著代表未出嫁的少女的蝴蝶結腰帶,腳踩著厚白足袋和木屐,活脫脫一個小公主的模樣。
她身材有些貧瘠,嚴實的和服正好能掩蓋這個缺點。
從9分魅力,直接變成了10分,只能用完美來形容了。
那從小養尊處優養成的貴氣,還有超凡脫俗的靈氣,兩種氣質結合在一起,讓她在這十五歲的年齡就已經能夠和姐姐還有母親那樣強大的魅力了。
「你在看什麼?」松枝鹿鳴朝他看來。
「為什麼穿和服可以這麼漂亮?」松枝清顯讚嘆道。
松枝鹿鳴像只小天鵝那樣揚起脖頸,高傲地說道:「本小姐穿任何衣服都漂亮。」
「不過最漂亮的還是女僕裝。」
「……」
松枝鹿鳴臉色微微一紅,隨後強行鎮定下來,手撫下巴,沉吟著說道:「你為什麼對我穿女僕裝的樣子念念不忘啊?莫非你……真不要臉呢。」
「不要臉,我在你眼裡這麼差勁?」松枝清顯好奇地問。
松枝鹿鳴側頭看他,惹人喜愛的臉蛋浮現出驚訝的表情:「你不會以為自己只有這兩個缺點吧?」
「還有什麼呢?」
「花心、好色……」
她一邊防止不被人群推搡,一邊毫不留情地數落松枝清顯的缺點。
到了須賀神社的台階前,才最後嘆了一口氣,一臉深沉地用「除了我以外,絕對沒人能容忍你這種垃圾存在」作為數落松枝清顯有多差勁的結尾。
「一口氣列舉了不下於三十個缺點,真厲害啊!」松枝清顯滿臉佩服。
「我也很驚訝,沒想到自己那麼會罵人,以前都沒罵同一個人超過兩次。」松枝鹿鳴也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我和你熟了,所以你可以放開來嗎?」松枝清顯好笑地問。
「大概吧,反正剛認識你那會,我心裡不知道多厭惡,但絕不會有說很多話罵你的心情。現在不同了,我罵你一晚都不會厭……」
說著說著,少女清麗的小臉上,浮現出了開心微笑,轉身盯著他的臉:「松枝清顯先生,以後我每天都可以花更長的時間來罵你了。高興嗎?」
「……不要擅自認為我是抖M!」松枝清顯沒好氣道。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抖M只是一種性格,又不涉及道德,我沒有任何歧視你的想法。」
「你這麼喜歡罵人,是抖S?」
「如果能每天虐你,S就S吧。」松枝鹿鳴毫不猶豫地答道。
她這模樣,讓松枝清顯好像想起了什麼,眼神恍惚。
「你在想什麼?」松枝鹿鳴問。
「我記得,夏天的時候,某人說過只有腦子沒進化完全的蟲子才會接受我……」
「……不,不是!」松枝鹿鳴眼角抽搐了下,連忙解釋道,「是只有腦子未進化完全的蟲子才會喜歡你,不是接受你,這兩個你別搞錯了!」
「這樣嗎?我還以為可以叫你松枝蟲鳴了。」松枝清顯忍著笑。
「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啊……」松枝鹿鳴很頭疼地看到。
「想夏天的事啊。」
「不許再想蟲子的事。」
「夏天的小鹿不穿長筒襪的腿,真好看……」
「閉嘴。」
「我是家主,小心我對你家法伺候!」
兩人拌著嘴,踩著石階而上,神社門前篝火火光。
晚風吹過來,火星飛舞,像是雨霧般飄散開來。
三位松枝家的女人都裹緊了衣服,登上石階,穿過神社的鳥居。
神社門前有工作人員派發的甜茶,但人很多,在篝火的光芒中互道新禧。
母女三人都不想去擠,便直接往拜殿方向去了,這一次由人高馬大的松枝清顯打頭,兩手像是划水一樣把前面的人往兩邊撥開,讓她們安全前方拜殿。
也不用他太辛苦,前面的人看到他們來了,會下意識遠離他們幾步。
松枝家母女三人,都穿著華麗昂貴的和服,長久養成的貴氣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高貴容貌,自帶一種能把身邊人趕走的距離感。
人們一邊躲避,一邊看著前面開路的男人。
瞧著那張俊美的臉,大傢伙都心想,也就他這麼帥氣的男人能擁有這三個美人了
進了拜殿,四人終於可以橫著站成一排了。
每人都扔五円硬幣,合掌許願。
燈光把她們許願的側臉染成晶瑩剔透的紅色,令人不禁想要知道像她們這麼美麗的女人會想要什麼心愿。
不過瞧著姐妹倆一點都不虔誠的樣子,大概她們壓根就沒許願吧。
站在這裡參拜,可能是在回憶著過去一年裡的不可思議,以及展望今年的美好。
母親的臉色倒是非常虔誠。
她會許什麼願呢?
肯定少不了一家人身體健康,女兒女婿工作和學業順利,自己青春永駐,早日抱個白胖胖的兒……孫子。
一陣風吹拂過來,神社的樹木沙沙作響,發出威嚴的回聲。
仿佛是神靈聽到了訴求那樣。
松枝真佐子哆嗦了下,暗自呢喃:「這種願望會不會太任性了……」
完成新年參拜儀式,一家四口離開拜殿,去抽了簽。
主母一下就抽中了大吉,滿面笑容,另外三人不怎麼在意,但也抽中了小吉。
一家四口都很滿意。
走出神社後,沿著布滿燈籠的參道往外走。
夜色之下,參道兩側布滿了商鋪,燈籠的火光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
「你們許了什麼願望?」松枝清顯語氣隨意地問。
「我沒許,從不信這些。」松枝鹿鳴語氣乾脆。
松枝清雪伸手攬著妹妹的肩膀:「你該和神靈許願,讓神靈賜給你個男朋友了。」
「那麼想談戀愛自己去談。」松枝鹿鳴冷笑了兩聲。
「我不是和阿清談了嗎?」
「假的!」
「我們都親了,怎麼會假?」
「姐姐你要點臉!」
姐妹倆吵著架,松枝清顯和主母落在後面,肩膀挨著肩膀。
「你許了什麼願?」他好奇地問。
主母嗔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穿著一身昂貴的和服,氣質非凡的貴婦人,做出嗔怪的姿態來,別提有多迷人了。
離開神社後,街上還是人頭攢動。
「我們去喝甜酒吧,前面有個安靜的地方。」松枝真佐子帶著一家人往前走。
因為是新年的第一天參拜,擦肩而過的女人們,大都也穿著尊重的和服。
但和松枝家母女三人的容貌和氣度比起來,她們就只能自慚形穢了。
不斷有人在看著她們,發出小聲的讚嘆:「好漂亮的三姐妹啊……」
聽著這讚美,松枝真佐子面帶春風,笑容怎麼都壓不下來,眉梢都不禁顯露出了一股春情來。
兩個女兒倒沒太多驚訝的,反正她們從小就為有這樣的母親而自豪,從小到大認識的女人里沒有比母親更美麗的了。
四人離開大路,拐進一條彎曲的小路,周圍頓時安靜了。
兩邊都是古老的石圍牆,道路幽靜別致,開在這裡的小店,把外面的熱鬧全部都隔絕了。
不大的院子裡,老闆一家人正在忙碌。
男人穿著羽織,頭上綁圍巾,準備做第二籠年糕。
女人煮著甜酒,開心地聊天。
「要四杯甜酒。」松枝真佐子和老闆娘喊道。
繫著圍裙的老闆娘,起身去拿碗。
日本的過年有很多很多習俗,吃蕎麥麵、大掃除啦、吃年糕、給壓歲錢、擺門松、新年參拜、寫年賀狀,喝福茶甜酒等等,基本都可以看到中華文化的影響。
「呼,人好多啊。」松枝清雪坐下來,輕輕用手帕按按被寒風吹過的臉。
「不是說日本人口在減少嗎,怎麼來參拜的人一年比一年多啊。」松枝鹿鳴小聲吐槽,坐在椅子裡玩手機,回復為數不多的幾個同學的新年祝賀。
「接下來幾天要去新公司嗎?」松枝真佐子忽然朝大女兒問。
「沒那麼快,4號才上班,這些天我主要忙料理亭的事。」松枝清雪說著,服務員把甜酒端過來了。
她喝了一口,評價道:「這酒一點也不甜。」
「不甜喝了才不會長胖嘛。」松枝真佐子笑了起來。
夜晚很冷,甜酒的熱度正好暖身,主母尊貴的小手端起茶碗,嘴巴呼呼地吹著甜酒。
頭上的燈光照在她耳朵到脖子的線條上,白淨的耳朵逐漸染成紅色。
看著看著,松枝清顯想起了熏子。
熏子那媚人喘息……
那汗津津的笑容……
那身體富有彈力,散發出來芳香如花粉般芬芳,接觸時手指的觸感非常令人迷戀……
之前為了能讓他安心為芥川獎奮鬥,熏子都沒主動聯繫他。
獲得了戀情的她,說要努力保住美麗。
他忙於工作,她每天鍛鍊形體,參加美容講座,保養全身的肌膚和那裡……
松枝清顯是個自制力蠻強的人。
專注於事業的時候,他不會壓制不住欲望。
不過,現在是新年假期,沒有工作需要處理,可以盡情享受生活……
松枝清顯的心逐漸躁動了起來。
——想馬上和熏子談甜甜的戀愛,然後狠狠淦一晚。
事業上的順利,讓他現在對女人的興趣就會高漲,「英雄好色」這句話,聽起來很不順耳,不過現在卻完美符合他的狀態。
——因為春風得意,暫時沒有事業的煩惱,所以才更有精力享用美味的女人。
如此想著,松枝清顯掏出手機,給熏子發消息。
【明天去賞雪好嗎?】
松枝真佐子喝著甜酒,瞅了他一眼,手機屏幕照亮了他的臉。
松枝清顯笑吟吟地回看她,也端起甜酒喝了點。
是甜米酒,有淡淡的米香,酒精度數好像不高,他喝多了兩口。
姐妹倆都在對面玩著手機。
過了一會,熏子回復消息,松枝清顯放下碗。
【熏子:去哪?】
【阿清:你想去哪?】
【熏子:你想賞雪的話,去北海道?】
【阿清:好玩嗎?】
【熏子:那就去吧。明天早上從東京出發,住一晚再回來。冬天的北海道是日本最好的賞雪去處,大海降雪的場景也很美,還有溫泉。我已經有二十年沒泡溫泉了。】
【阿清:我們包一個溫泉,絕不讓外人看到你美麗的身子。】
【熏子:聽你的。】
空中萬里無雲,星辰點點,空氣清冷澄澈。
仰頭望著那明亮的夜色,松枝清顯放下手機,開心地笑了起來。
那一晚的感受,到現在依然清晰。
女子身體的媚人彈力,腰肢扭動彎曲成動人心魄的弧度,歡愉到極致時眉頭緊鎖的痛苦臉龐猶在前……熏子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甜美的那一瞬間。
忽然間,松枝清雪側頭看了松枝清顯一眼,他正看著夜空發笑。
很喜歡他健康明朗的笑,以及露出來的美麗的牙齒,此時的他是沒有苦惱的,天真純粹的,沉浸於戀情之中的幸福人兒呀。
「真好~」
受其感染,松枝清雪也跟著笑了起來。
漫長的夜晚靜靜流逝,小院中的燈光始終亮著,院牆上有隻小白貓對著那月色叫了起來。
一個美好而繾綣的夜晚。
※
隔天早上,八點。
在出發前,松枝清顯來到銀座的一家咖啡廳,和德川凜子見了一面。
新一年的凜子,氣質好像越發落落大方了,米色外衣配同色系的裙子,頭髮盤了上去,雪白的衣領里露出纖細的脖頸。
整體看著非常雅致,不像她櫻姨那麼愛打扮,一看就是好女人。
作為壞女人代表的德川櫻子,今天穿的是紫色連體包臀裙,性感豐腴的身體被勾勒得非常色氣。
在咖啡廳里一坐,身上落滿了男人的熾熱視線。
她身材頂級,有熟婦氣質,所以會讓人第一眼就認為她已經是個婦人了。
……但實際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
「因為成本的問題,《舞女》的電影改編,我們決定全部起用新人演員……眼下我正在尋找合適的對象,如果你有好的想法,也可以和我推薦……」
德川凜子說話的聲音,出乎意料地柔和,聽得她櫻姨一個勁地翻白眼——也就面對松枝清顯時她才柔和的好吧。
這次的談話,沒涉及很重要的東西,算是普通閒聊。
《舞女》電影的製作方,是新成立的星輝電影公司,在聽取了松枝清顯許多企劃後,德川凜子做了個大膽的決定——給了他一半股權。
為了不一開始就稀釋他的股權,所以德川宗家的注資不多。
他給多少,宗家就出多少。
松枝清顯寫書以來賺的錢,全都投進去了,再翻個倍,要製作兩部電影還是有些勉強,所以每一個環節都需要精打細算才行。
「成本的控制,我會儘量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就讓家裡的傭人進劇組幫忙,不用付薪水給他們……」德川凜子表面平靜地說道,但其實手心裡已經沁出汗水。
「這件事晚點再說吧,我應該能找到不少廉價勞動力的。」松枝清顯腦海里想起了阿潤。
……也不知道能不能讓那些極道成員進劇組裡打雜和跑龍套。
「你要出遠門?」德川凜子看到了他帶的行李箱。
「嗯,對,去北海道玩一天,明晚回來。」松枝清顯笑了笑,看著她漂亮的小臉蛋,「等回來後,就要正式投入下一階段的工作了。你也別新年了都還忙企劃,讓自己放鬆一下吧。」
「你要去遊玩,我還一大早把你叫起來,真是對不起。」畢竟是大家閨秀,德川凜子很有禮貌地道了歉,站起身來,「我去結帳,今天就到這了。」
「回頭見。」松枝清顯朝她輕輕揮了下手。
德川凜子默默點頭,目送他離開。
她本來話就不多,松枝清顯很喜歡她冷靜而恬淡的氣質,不過這時候她那長有濕潤的長睫毛輕輕顫抖了幾下,雙眸有些悲戚地垂下的模樣,似乎有著一種難言的憂愁幽怨的情趣。
「唉~」
德川櫻子重重嘆了口氣。
男人都走遠了,凜子還像個望夫石那樣一動不動,這讓她這個阿姨內心憂心忡忡,以她的了解啊,如果她不幫忙,凜子恐怕這輩子都不會主動訴說心意……
她就很堅定地認為,凜子對他有意思。
雖然也沒證據,但就是深信不疑,不然根本沒法解釋凜子這個千金大小姐為何會全心全意去幫一個有婦之夫,而且那人還是她的青梅竹馬呢。
「就讓我這個阿姨,先幫你驗驗貨吧。如果好用,櫻姨拼盡全力也要幫你搶過來……」
※
松枝清顯匆匆趕到了羽田機場,值機後進入貴賓候機廳。
身上穿了件棒球服,前襟敞開著,一身休閒時尚的打扮。
就算戴了口罩,但迎面走來的女性依然會下意識對他投來視線,畢竟他又高大身材又好,光憑這兩點就能迷倒一大片日本女人。
喝水的時候,稍稍拉下了一點口罩。
這一幕,恰好被兩個偷看他的女生看到,一眼就認出了他,興奮地跑過來要合影。
一左一右,兩人的手臂都搭著他的腰。
「三島老師,你比電視上帥多了……」
「我們愛你喲……」
應付完她們,松枝清顯剛把口罩戴上,就看到有個女人在衛生間通道的出口定定看著他。
她身材高挑,穿著長到膝蓋的駝色風衣。
露出來的小腿,被厚黑絲襪裹著,曲線曼妙。
臉上戴著墨鏡,看不起清臉,但那精緻高挺的鼻樑和紅潤性感的嘴唇,讓松枝清顯一眼就認出來了,當下便心情激動,三兩步跑了過去。
「哼!」
熏子雙手抱胸,很不歡迎他到來的樣子。
松枝清顯卻不管那麼多,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拉著她進衛生間的隔間,把門緊緊關上後,摘下了她臉上的墨鏡。
美艷如牡丹的高貴面容,呈現在他的面前。
雖然很高冷,但眉梢之間,卻比之前要多了絲妖冶。
對女人來說,戀愛是醫生都開不出來的「由內而外的化妝水」。
現在的熏子就是一朵由內而外盛開的嬌艷牡丹,看得松枝清顯心頭火熱極了。
「剛才那兩個女人是誰?」熏子冷冷地問道,用嚴厲的神態來壓制此時內心的蕩漾。
「只是書粉。」松枝清顯緊緊抱著她,用心感受她腰肢的柔軟和胸脯的豐滿。
這是一具溫熱滑膩的女人身體,它也因為他的擁抱,而產生了興奮的痙攣。
「只是書粉?呵,我都看到她們摟你的腰了!」熏子眼神依然冰冷。
但實際她只是非常拘謹害羞,不知怎麼自然點相處,所以選擇用這種胡攪蠻纏的強硬來掩飾自己羞怯。
松枝清顯感覺她有點虛張聲勢,也有點吃醋,便直接解釋道:「有了你,我怎麼還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呢?抱著我……」
熏子有些生疏地伸手,輕輕抱住他,小聲嘀咕:「算了,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沒必要和我解釋……」
又嘴硬,又要哄。
人菜癮還大。
「好好好,是我主動解釋的。」松枝清顯忍著笑,鼻尖觸碰著她可愛的耳朵,嗅著她令人迷戀的香味,身體逐漸燥熱。
「我才不稀罕你的解釋!」熏子還在繼續嘴硬。
這種時候的女人,就是欠吻,親到她嘴軟就行了……松枝清顯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對不對,直接就摟著她的身體,把她摁在牆上,對準她嬌艷的紅唇狠狠地吻了過去。
「唔~」
熏子瞳孔睜大,咬著牙關抗議:「不行,我只是拿錢辦事藝伎而已,不是你的免費情人,不能和你吻……唔,這樣太便宜了你,你還沒求我愛你,不吻……」
這輕微的抗議,並沒有持續多久。
青年像是忘記了所處的環境,將她的身體牢牢壓制著,像只飲水的小鹿那樣吻著她的嘴唇,隨後逐漸變成了吸吮……慢慢地,她的眼睛迷離了起來,唇齒鬆動。
半個多月來積累的欲望,逐漸被點燃……
兩人之間的戀愛,缺乏循環漸進的程序,就像是一棟建立在懸崖上的建築那樣,推開門往前踏出一步,就是萬丈深。
走錯了就沒有回頭路,不能後悔,只有下沉,一旦落下去就不能再回來……
松枝清顯貪婪地咬著她性感的紅唇,汲取水分。
熏子身體無力,眼神迷離。
小小的隔間裡,醞釀著甜蜜的氣息,女子雙腿發軟靠在了他的身上。
松枝清顯抱著她綿軟無力的身體,轉過身坐在馬桶蓋上,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一陣窒息之後,嘴唇分開,便是劇烈的喘息。
「呼,呼……少爺。」
「……嗯。」
無意義的對話過後,松枝清顯將她的身體拉過來,開始第二輪接吻。
「……你是我的。」熏子全身雪白的肌膚,逐漸變成了粉紅色,無論身心都被徹底征服了。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要你滿腦子都是我。」松枝清顯輕微喘息著放開她的嘴唇。
熏子額頭抵著他額頭:「我滿腦子都是你了……」
話音落下,自然就迎來了第三次接吻。
「以後再那麼親密地和女粉絲合影,我扒了你的皮!」
「瞎吃什麼醋,我又不會跑。」松枝清顯溫柔地笑著說。
自己亂發脾氣,他也沒有不耐煩,總是能很溫柔地哄自己,這讓熏子內心很幸福。
她又沒談過什麼戀愛,頂多就是看了一堆戀愛寶典,那些教女人撒嬌獻媚的招數她一樣都學不來,就算知道男人喜歡溫柔被動的女人,也還是會忍不住自己的脾氣。
不過她面對松枝清顯的脾氣,大部分都是因為害羞,用來偽裝而已。
一般來說,女人亂吃醋和亂發脾氣,是很惹人煩的事情,但她真的不會。
她的吃醋和發脾氣更像是一種情調,因為她只是裝出來的,而且裝得很假,能讓人一眼就看穿的那種。
所以,剛被吻得神志不清,離了他就不能活的熏子小姐,現在又嘴硬地犟道:「想跑就跑,沒人攔你!離了你我又不是活不下去!」
松枝清顯繼續笑著,右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不跑,絕對不跑。」
感受著臉頰的愛撫,熏子抿著被他吻得有些腫了的嘴唇,沒有吭聲,只是略微把臉往左偏了點,讓臉頰壓在他的掌心裡……別看她身材高大,但半張小臉卻能被他一個手掌完全覆蓋。
「你要一直吃醋哦,吃到八十歲。」松枝清顯眼神溫柔。
「我才不吃你的醋,哼哼!」熏子轉動脖頸,臉頰蹭著他的掌心,「讓我看到你和別的女人親熱,我直接柴刀了你,吃什麼醋!」
「那我得先徹底讓你服軟了。」
「誒,你要幹什麼,啊,救命……」
女子的驚呼聲,剛剛響起,就被瞬間堵了回去。
甜蜜在心中沉沒,她已經不能思考了,這到底是心靈的滿足或是身體的滿足都無法分辨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登機時間到了。
她戴上墨鏡,嘴角幸福地笑著被他牽著手走上登機口,和一對夫妻無異。
飛往北海道的途中,飛機外面晴空萬里。
熏子像個去春遊的小女孩那樣,眼睛一直好奇地打量飛機下面景色,時而轉過頭來和松枝清顯討論飛到哪裡了,或者探討下飛機後要幹些什麼,精力充沛得像是今晚可以干到天亮那樣。
……戀愛果然是女人的靈丹妙藥。
看著她滿臉快樂模樣,松枝清顯也對今晚充滿了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