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易流淚的體質

  第69章 易流淚的體質

  「你這手法不對,三文魚不是那麼處理的。」

  土御門真梨看了眼,說道,「我教你。」

  「我確實沒處理過三文魚。」

  晴彥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說道,「麻煩了,真梨姐姐。」

  他說著就把菜刀遞了過去。

  但土御門真梨卻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挪步到晴彥的身後,說道:「記清楚步驟。」

  兩個人緊貼。

  晴彥能感受到一股股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側。

  同時,背部傳來了柔軟的觸感。

  他目光向下,看見了土御門真梨晶瑩如白玉的雙手。

  此時,左手按著魚,右手握著他的手,正在切片。

  她的手也比一般的人類更加熱。

  但又不至於灼傷。

  讓晴彥有了一種特殊的體驗。

  他連忙收斂心思,認真開始了學習。

  但太特麼難了啊。

  隨著土御門真梨切菜的動作,她的身體也隨之搖晃。

  好在煎熬很快結束。

  晴彥下意識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土御門真梨眼睛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她下巴靠著晴彥的肩膀,鼻子嗅了嗅,說道:「這股氣息真是勾人啊。」

  這話特別像是什麼見到了小白兔的大灰狼。

  不會要被吃了吧?

  晴彥腦海之中閃過危險的想法。

  土御門真梨收回了手,說道:「後面的,你按照我剛剛教的處理就行。」

  她的表情重新恢復了淡然。

  就仿佛剛剛的話只是錯覺。

  晴彥點了點頭。

  過了一段時間後,所有海鮮已經處理完畢。

  「伱退後。」

  土御門真梨開口說道。

  晴彥疑惑。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步驟,那就是將水燒開,海鮮煮熟。

  退後是什麼意思?

  但他還是拉開了一段距離。

  土御門真梨微微揚眉,白皙的肌膚下就仿佛有岩漿蔓延。

  灼熱的氣息,使得她的頭髮飄舞,化作了火焰。

  她的眼睛變成了紅色,四周有幽藍色蝴蝶出現,並且圍繞著她。

  身上原本的西裝外套和包臀裙化為了灰燼。

  在光芒之中,換上了一套紅色的和服。

  一雙大白腿暴露在外。

  但左腿穿著黑絲,右腿穿著白絲。

  這是不知火的妖體。

  晴彥瞪大了眼睛。

  果然和雪姬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極端。

  但煮個火鍋,至於嗎?

  晴彥扯了扯嘴角,無法理解。

  不過確實好得挺快的。

  一分鐘不到,海鮮火鍋已經熟透。

  土御門真梨歪了歪頭,說道:「你端出去,小心燙。」

  晴彥立即照做。

  等他離開後,土御門真梨身體恢復了原樣。

  但不著片縷。

  戰鬥的時候,她會穿特製的衣服。

  但平日,就是普通的秘書打扮。

  土御門真梨拿出衣服換上,走出了廚房。

  晴彥瞧了眼,微微一怔。

  她穿的是和服睡衣。

  換句話說,她剛剛……嘶!

  晴彥壓下不該有的畫面,認真對付起眼前的美食。

  用不知火的火燒出來的火鍋確實不錯。

  吃過飯,晴彥沒有浪費時間,開始打坐修煉。

  立花唯在不遠處看著他,她下意識用手指卷著耳邊的髮絲。

  別的不說,還是挺勤奮的。

  換做他人,或許早就墮落。

  在這點兒上,是和由夜相似的。

  時間流逝。

  夜幕降臨。

  晴彥睜開了眼睛。

  他微微一怔。

  立花唯側臥在沙發上,一臉平靜,均勻呼吸,似乎在睡覺。

  一直在守著自己嗎?

  晴彥心中一動,走上前,蹲下。

  近距離觀看,越發覺得她的臉非常小。

  大概就是傳說之中的巴掌臉吧。

  因為側臥的姿勢,晴彥能看見她的鎖骨以及兩根白色的吊帶。

  「我不吃棒棒糖,我不是小孩!」

  立花唯忽然說起了夢話,「好煩啊,你這傢伙,不要摸我的頭!」

  晴彥呆了呆。

  這是在說我?

  對於摸頭你究竟是有多大的執念啊。

  下一秒,立花唯舔了舔嘴角,說道:「好吃!我最喜歡超大的棒棒糖!」

  晴彥聞言面色古怪。

  原來你是這樣的真白阿姨。

  「你你你!」

  立花唯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頓時嚇了一大跳。

  她蹭地起身,臉上爬滿了紅霞。

  「真白阿姨,晚上好。」

  晴彥笑眯眯打著招呼。

  「你聽到了什麼?」

  立花唯頓時心頭一慌,忐忑問道。

  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沙發上睡著。

  應該是因為白天的演唱會太累。

  但她睡覺偶爾會講夢話。

  「沒有。」

  晴彥搖了搖頭,說道。

  立花唯狐疑看了他一眼,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

  深夜。

  晴彥躺在床上,看著陌生的天花板。

  他睡不著。

  沒有了雪姬,很不習慣。

  他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晴彥疑惑打開了門。

  門外是穿著睡衣的立花唯。

  「真白阿姨,有什麼事嗎?」

  「先讓我進去。」

  立花唯仰著臉,說道。

  臥槽,這是什麼日式劇情?

  晴彥震驚著讓開了道。

  立花唯上了床,她背靠著牆壁,說道:「過來坐。」

  晴彥微微一怔,意識到了什麼。

  這是要聊天?

  他坐在立花唯的旁邊。

  一股淡淡的幽香瀰漫。

  「你從小在稻荷神社長大嗎?」

  立花唯挪了挪身體,挨著他的手臂。

  溫軟的觸感傳來。

  晴彥看了眼。

  她應該剛洗過澡不久,肌膚透著淡淡的粉紅之色。

  「嗯。」

  晴彥點了點頭,說道,「是從八歲開始的。」

  立花唯沉默。

  八歲的小孩離開父母,該是何等的難受。

  她抬頭看了眼晴彥,忽然伸出手,想揉下他的腦袋。

  但因為身高,導致她的手臂不夠長。

  立花唯乾脆站起來,抱住他的腦袋,使勁揉了揉。

  晴彥頓時覺得眼前一黑,臉被平板壓著。

  「之後呢?」

  立花唯又問道。

  「那個……」

  晴彥剛開口,立花唯察覺到了問題。

  一股溫熱吐息打在了她的腹部。

  她立即鬆開手,臉色紅紅,重新坐下。

  幸好天黑,瞧不見。

  晴彥頓了頓,開始了講故事模式。

  不過他的人生不算複雜,應該說格外枯燥。

  但立花唯聽得比較心痛。

  畢竟一個小孩自力更生活了這麼多年。

  晴彥打了個哈欠,不知不覺就說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真白……」

  他低下頭,就看見了淚眼朦朧的立花唯。

  晴彥有些愕然。

  他現在發現這位真白阿姨,情感似乎是意外地充沛啊。

  是個易流淚的體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