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飲獵遺蹟
門口，加長版的豪車已經在等待。
晴彥回頭望去，才發現所在的位置是一家酒店。
但裝飾頗為古舊。
在牆上還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
用酒店當做牢房，掩人耳目的效果估計挺不錯的。
上了車後，晴彥吐了一口氣。
面對著森川輝，雖然不擔心生命安全，但擔心會被他識破，導致計劃功虧一簣。
好在蛇神語足夠唬人。
如非遊戲外掛，正常情況下，也不會出現外人會蛇神語。
以至於八岐大蛇本人都沒有察覺到問題。
「接下來該做什麼？」
晴彥開口問道。
「你雖然暫時矇混過關，但時間一久，森川輝肯定會反應過來。」
土御門真白語氣嚴肅說道，「我們不知道他是否還有手段，所以得抓緊時間。」
「剿滅蛇靈，光憑土御門氏，很難。」
土御門真梨雙手抱胸說道，「需要通知大御所，但蛇靈滲透較深，極有可能打草驚蛇。」
「只通知靈能理事會現任的十五位家主就行。」
土御門真白想了想，說道，「這能最大限度避免被蛇靈察覺到真正的目的，如果他們連這十五位家主都有策反，那我們也輸得不冤。」
「不如把地點放在高天原遺蹟。」
土御門真梨淡笑說道，「就算有蛇靈的人，短時間也無法返回地面傳遞消息。」
「這個辦法不錯。」
土御門真白贊同點頭，又說道，「不過最好是江戶考古局支持，而非土御門氏。」
「以金田雄和森川輝合作的秘密作為要挾？」
土御門真梨挑了挑眉，問道。
「不太妥當。」
土御門真白搖頭，說道，「我們現在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合作，關係究竟如何。」
「那就以土御門氏發現神的遺蹟為由，進行召集。」
土御門真梨很快又給出了另外的方案。
「只能如此。」
土御門真白思索片刻，發現沒有更好的理由，便答應了下來。
在高天原遺蹟開會，也就發現遺蹟最為妥當。
晴彥見兩個人幾句話就把事情搞定，不由得感慨，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大佬。
如果換做是他，估計不會那麼乾脆。
因此，他的想法還是和以前一樣，以提高實力為主。
「今天辛苦你了，晴彥。」
土御門真白視線落在了晴彥的臉上。
為了避免被森川輝注意，她和土御門真梨其實沒有進行監控。
而是在外面不遠處等待結果。
因為時間太長，她甚至想過前往查看，不過都被土御門真梨攔了下來。
「舉手之勞的事情。」
晴彥擺了擺手，笑道。
其實確實沒有什麼難度。
最大的功勞是蛇神語，也就是他的遊戲外掛。
他相當於走了個過場。
「話是這麼多，但沒有你，我們不可能得到這麼有價值的情報。」
土御門真白臉上泛起了笑容。
雖然被面紗遮擋，但依舊能雙眼之中看出她的心情不錯。
蛇靈，自從爆出來後，就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沒有人希望看到有這麼一個組織整天在自己面前搞事。
現在有機會剷除，自然是值得一件高興的事情。
「本來打算的是過兩天去飲獵遺蹟，但現在只能暫時擱淺。」
土御門真白有些可惜說道。
晴彥微微一怔，但也能理解。
攻打蛇靈總部，時間緊迫，可謂是難得的機會，不能錯過。
而飲獵遺蹟又不會跑。
不過還是有點兒風險。
畢竟蘆屋道滿沒有死。
他肯定也會收回誅神九劍，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不需要耽誤。」
土御門真梨看向晴彥，說道，「雪姬現在已經是第五階，再加上神宮寺冬御，你可以獨自去探索。」
「可是……」
晴彥剛想說這個遺蹟是土御門氏和宇都宮氏合作，但就被打斷。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土御門真梨紅唇微啟，「但論價值，蛇靈總部是超過飲獵遺蹟的。」
蛇靈，這些年來，一直在滲透江戶考古局，在高天原遺蹟撈了不少寶貝。
一把飲獵雖然價值連城，但它只有一把。
「不錯。」
土御門真白也同意，說道，「遲則生變，誅神九劍，不能落在外人的手中。」
「那好。」
晴彥猶豫了一下，不再矯情，答應了下來。
不過他看向土御門真梨，依舊覺得詫異和奇怪。
她居然會主動提到雪姬，而且還讓她去探索遺蹟。
著實是令他費解。
土御門真梨注意到他的眼神，只是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晴彥在東京大學南園下了車。
她們兩個人有事情要忙，就沒辦法兼顧他。
在走之前，土御門真梨把月尊物語給了他。
晴彥目送兩個人離開。
他轉身進入客廳。
但沒有見到雪姬。
晴彥臉色微變。
她難道又去了第七禁區？
他想著，就用手機發了條訊息。
如果在禁區，便收不到。
但很快，他就得到了回復。
「我在外面買菜，馬上回來。」
晴彥頓時明白自己是有所誤會。
所謂關心則亂。
大概是如此。
等待半個小時後，門處傳來了響動聲。
晴彥立即起身。
門被打開。
雪姬兩手提著菜，就跟家庭主婦沒有任何區別。
按理說，她是可以放進儲物靈具之中的。
但她沒有。
「歡迎回家。」
晴彥上前，接過了菜。
「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雪姬脫掉了白色風衣，露出裡面的針織衫和黑色褲襪。
她甩了甩銀色長髮，那股成熟的韻味頓時更加明顯。
「有事跟你說。」
晴彥欣賞著她彎腰脫鞋。
「你把菜放到廚房，我們再慢慢聊。」
雪姬柔聲一笑，說道。
晴彥點了點頭，轉身來到廚房。
放好菜後，又整了兩杯檸檬水，端了出來。
「說吧。」
雪姬喝了一口檸檬水。
紅唇顯得更加妖艷欲滴。
「是遺蹟。」
晴彥對於雪姬沒有什麼隱瞞。
剛好神宮寺冬御也在。
他就大概說了一遍。
「八岐大蛇？」
雪姬聞言有些失神。
她雖然已經是第五階，但距離傳說之中的神明依舊很遠。
更不用說是八岐大蛇這等鼎鼎大名的邪神。
神宮寺冬御則要冷靜不少。
她在稻荷神社的時候，就知道高天原遺蹟是神明的墳墓。
只是沒有想到是八岐大蛇。
「真梨姐姐已經確定了飲獵的位置，但最近土御門氏有事情要忙，無法分身。」
晴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這次想讓你和我一起去。」
「現在才找我？」
雪姬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麼危險，你早就該跟我說。」
晴彥訕訕而笑。
主要是因為其中涉及到了土御門氏，所以他才沒有及時告知。
不過現在也不晚。
「明天出發。」
雪姬精神一震，說道，「事關神明，我是相當感興趣。」
如今的時代不如千年前，各種神明的蹤跡。
現在是神隱，作為第五階靈能者，都有進階的願望。
而這個希望就得看神明。
神宮寺冬御也抬起了頭。
她是稻荷神的神使，但實際上並未見過神明。
那時候就已經消失。
她的好奇也不少。
尤其是她比雪姬更加急迫進階。
雖然已經找到了晴彥的突破口，但終究是進度緩慢。
「可以。」
晴彥點了點頭，又說，「白霜也去吧，她說不定能幫上忙。」
雪姬沒有什麼意見。
她的注意力都在八岐大蛇身上。
事情談妥，剩下的時間，便是日常的修煉。
新的一天。
晴彥早早地向師姐相澤薰請了假，便和雪姬出發。
飲獵遺蹟在斐伊川河畔。
巧合的是也是在島根縣。
蛇靈總部，就是在島根縣出雲市。
不過兩者還是有段距離。
晴彥不用擔心會影響到土御門氏。
因為島根縣比較遠。
兩人一狐使用的是土御門氏的傳送陣。
在路上，晴彥也詢問了一下土御門真梨，現在的情況如何。
她們已經給十五位家主發了訊息，得到了回復，下午就可以在高天原遺蹟召喚會議。
島根縣斐伊川河提。
一個頗為著名的賞花景點。
兩岸種植了超過八百棵櫻花。
好在現在不是開花的時節，也就沒有太多的行人。
晴彥和雪姬沿著河岸朝著目的地而去。
隨著逐漸深入，四周的景色變得更加原始。
最終他們停下了腳步。
「地圖顯示的便是此地。」
晴彥看著眼前寬闊的河面，說道。
月尊物語的指向是大概範圍，不能精確到哪處。
現在只能靠雪姬和神宮寺冬御。
晴彥，挺有自知之明。
他幫不上什麼忙。
「我試試。」
雪姬走到河邊，蹲下身，然後伸出手指，沒入水中。
接著便有靈能湧出，所過之處，都有淡淡的冰晶。
晴彥下意識看向神宮寺冬御。
她只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完全察覺不到任何靈能波動。
就這點兒而言，她的實力便比雪姬更強。
晴彥環顧四周。
以他的實力，自然是看不出什麼。
他在想，實在不行，就只能詢問一下河裡的魚類。
但估計很難。
飲獵埋下的時間，是千年之前。
河裡的魚類，如果能活這麼久，早就是妖怪，離開了這裡。
好在兩位第五階靈能者不是吃醋的。
以前之所以沒有人找到，是因為沒有人知道地下有遺蹟，也就不會有第五階靈能者閒得無聊進行探查。
「在河畔左側的牆壁上有一處地方有異常。」
雪姬起身，開口說道。
神宮寺冬御亦是點頭。
「我們下去。」
晴彥當機立斷說道。
雪姬抬起手，靈能形成護罩，將他們包裹，隨後慢慢沉入水裡。
幾秒後，他們便停下。
面前的牆壁，被水草和淤泥覆蓋，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
雪姬隨手一揮。
靈能撞擊之下，露出了深處的門。
晴彥一眼便認了出來，和之前他在高天原遺蹟所見是同款。
既然如此，打開的方式應該是一樣的。
他湊上前，伸出手，在門上一陣塗抹。
果然發現了淡淡的凸起。
他用靈能覆蓋，立即顯出了一行字。
是蛇神語。
高呼吾主之名。
「等會兒進去之後，應該是一處幻境。」
晴彥提醒說道。
雪姬和神宮寺冬御都聽他說過上次伊吹山的幻境，所以頓時明白他在說什麼。
第五階靈能者有了準備，自然是安全無比。
晴彥用蛇神語念道：「伊吹山大明神。」
宛如大理石般的門忽然幽光閃爍，向著兩邊打開。
映入眼帘的是幽深的隧道。
晴彥正想要走進去，就被雪姬拉住了手。
「跟著我。」
她微微上前，第一個人踏入。
晴彥看著她的背影，暗道和上次不一樣。
上次是直接被傳送到了伊吹山。
但這次沒有。
河水被隔絕在外，裡面頗為乾燥。
他們沿著昏暗的隧道前進。
兩旁都是泥黃色的土壤，沒有過多的特殊。
走了一段時間後，景色出現了變化。
面前的路忽然消失，變成了懸崖。
而下面則是瀑布。
「那是飲獵嗎？」
雪姬指向了遠處的河面。
一把太刀正在懸浮。
「這麼簡單？」
晴彥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實在是過於順利。
但轉念一想，又情有可原。
想要找到飲獵，就必須先得到月尊物語。
最危險的陷阱設置在哪兒，自然是不言而喻。
正常情況下，是蘆屋道滿拿到月尊物語，再來此地尋找飲獵。
那這樣再設置什麼危險，就沒有什麼必要。
畢竟沒有月尊物語找不到，沒有蛇神語進不來。
「小心為上。」
雪姬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但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她抬起手，使用靈能，化作飛毯，讓兩人一狐，逐漸往下降。
瀑布下面，是延伸出來的暗河。
但沒有可供落腳的河邊。
兩側全是高聳的牆壁。
雪姬伸出手，準備將飲獵拿起。
就在這時，異變產生。
河面炸開，水花四濺。
巨大的陰影降臨，只見一條蟒蛇，張開嘴巴，向著雪姬而來。
第四階。
雪姬立即反應過來，握緊拳頭，冰晶宛如拳套包裹。
轟的一聲。
蟒蛇往後倒去。
難以抵禦的力量，在它的腦袋上砸出了血花。
鮮血染紅了河面。
但它依舊沒有死。
一雙眼睛瞪得渾圓，盯著雪姬。
「不是普通的第四階。」
雪姬甩了下拳頭，將上面的血漬甩掉。
她沒有管止步不前的蟒蛇，而是再次抓向了飲獵。
忽然間，刀身震顫，浮出了一道人影。
晴彥立即認了出來，是蘆屋道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