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01：聖山（求首訂！）
聖米歇爾山。
坐落於高盧西側某個因為登陸戰而著名的城市沿海一片灘涂當中，與陸地相隔大概兩公里。
說是山，實則更像是海平線上凸起的一個小丘。
每逢黃昏日落，潮水便會開始高漲，到了八九點，月懸高空，整座小山宛如水中孤島，在晚燈的映照下，像是童話城堡。
作為著名的旅遊景點和朝聖地，這裡本就屬於世界知名的古蹟，每天都有大量信眾、遊客慕名而來。
情況在近段時間又發生了不小變化，自從米迦勒在紐約顯聖之後，此地的人流量更是絡繹不絕，甚至達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
畢竟按照傳說，這可是米迦勒天使授命建造的聖地，現在米迦勒都現身了，誰還敢說這是編造的故事？
更何況受到了天使賜福的布蘭德牧師聯合教皇宣布，按照天使的旨意，他帶著米迦勒的斷臂來到了聖米歇爾修道院進行潛修。
這下信徒們更加瘋狂，都想親眼目睹一番天使斷臂這等聖遺物，以及接受布蘭德牧師的賜福。
什麼？他是更正教的？沒關係，如果天使需要的話，他們可以從今天開始更改教派，反正都是同屬上帝的子民，教皇會原諒他們的。
在這種紛紛擾擾下，聖山開始收緊每日遊客人數，只是這也擋不住人們的熱情，預約已經排到半年之後了，就連對岸的小城也因旅遊業而迅速繁榮起來。
畢竟就算上不去，遠遠地眺望一番，也是好的。
每天正午，聖山的修道院中，布蘭德都會帶著天使斷臂出現，進行一次誦經，他覺得，這也是一種修行。
這樣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布蘭德見證了許多人的痛苦與虔誠，心生憐憫的他每天都向主祈禱，請求能夠舉行一次彌撒，為這些可憐的人兒都消除病痛，只是一直沒有得到回應。
實際上，他可以申請借用白石航的能力進行治療，但他覺得這樣是一種冒犯，除非是消滅惡魔之類的戰鬥，否則他並不想事事都向主借用能力，而是更傾向用傳統的祈求，願主降下神跡。
白石航原本沒怎麼在意，只是在某次布蘭德祈禱之後，恰好沒什麼事的他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邊。
然後就有了意外發現，那隻被自己標記了的天使斷臂似乎產生了什麼特殊的變化。
可是實際仔細一查看，又還是原來那個樣子，所謂變化仿佛不過他的錯覺。
可白石航哪裡會認為是自己看錯了，於是在細細觀察半天后，他才確定斷臂應當發生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轉變。
他猜測或許是這段時間布蘭德經常帶著斷臂在信徒中進行誦經的緣故，跟玄妙的信仰、願力有關。
可他已經看過許多所謂的聖物，但也並沒有什麼新奇發現。
是自己的「標記」附帶的作用？
為了更得到更進一步的確認，他對布蘭德做出了回應，降下啟示：讓他在聖米歇爾山舉行一場公開的彌撒。
白石航要試驗看看，斷臂顯聖的話，這種變化會不會更加明顯。
得到回應的布蘭德隆重地叩謝主的仁慈，但感覺自身分量不夠，還通知了教皇和主教（安立甘派），希望能得到他們的協助。
對此，得到消息的教皇和主教都十分重視，沒有產生什麼質疑，而是立即帶著本部的專業團隊連夜趕了過來，商議這次的彌撒要怎麼搞，經義方面要如何協調，要限制多少人參加。
若是直接公開的話，絕對整個聖米歇爾山都裝不下那麼多人。
相比於這些人的專業，布蘭德自愧不如，努力學習其中的儀式，並且儘可能地試圖讓更多信徒都有機會沐浴神恩。
「不如，我們將這次彌散安排網絡直播？」
主教提出這麼一個建議。
「這個不是問題的關鍵，直播可以，就算我們不直播，也會有很多人主動直播，現在問題是，如果我們對信徒數量不加以限制，以聖米歇爾山的面積，是不可能容納所有到來的信徒的。」
教皇搖頭。
會議室再度陷入了沉默。
「要不，我們不事先告知公眾會有神跡發生？就當做是個普通彌撒宣傳？這樣人或許還是很多，但應該能勉強承受吧。再把時間定在漲潮時候，周圍也站不住其他人。」
一旁穿著一身特製修女服，覺得百無聊賴的詹妮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幾人面面相覷，居然覺得這個想法具有可行性。
而且用玄學的話來說，就是緣分。
有緣的，自然會來，沒緣分的，那也不能強求，畢竟各自有各自的命運。
布蘭德也會盡力讓一些真正需要神跡的病痛患者能夠參與其中。
主要方針決定了，剩下的就是些旁枝細節，可以交給手下去安排。
教皇趁著空隙，提出了自己一個斟酌許久的提議。
「現在惡魔的不斷出現威脅著世界的安全，作為主的代表，我認為，有必要趁著神跡降臨之際，舉行一次反惡魔聯合會議，聽說日本有一位能夠感知惡魔存在的超凡者，我們也可以邀請她過來，一起分享對抗惡魔的經驗。」
教皇一邊說著，一邊看過眼前的幾人，最後停留在詹妮弗上。
他的最主要目的，還是希望能邀請到聖騎士一脈中，能夠真正做主的人過來。
布蘭德對這個提議十分贊成，認為這或許會成為對抗惡魔的一個里程碑。
更正教的主教則全力支持布蘭德的看法，畢竟現在布蘭德就是他們唯一跟超凡、跟主有關聯的存在，絕對要安穩好他，避免他轉投到聖座那邊。
會議結束後，教皇單獨找到了詹妮弗：「詹妮弗修女，你能否邀請更多聖騎士參加我們的會議，為我們分享一些消滅惡魔的方法或技巧？」
詹妮弗不能立即給出答覆：「我需要先告知同伴一聲。」
「這是應當的，我們十分期待、歡迎聖騎士們的到來。」
教皇這句話確實發自肺腑。
這段時間他可是拼命翻閱經典以及那浩瀚如海的雜事記錄，結果亂七八糟的傳說是找到不少，但想要順著線索找到現代與之關聯的人，簡直比登天還難。
既然從自身檢閱不出來，那麼何不從曾經與自家教派有過關聯的聖騎士著手呢？
雖然後面分家了，但說不定人家前面有記載他們的超凡傳承是怎麼樣的，這樣才能更好地進行檢索。
而最壞的打算，就是他們本派的超凡傳承徹底斷絕了，再也沒了復甦希望。
那跟聖騎士越早冰釋前嫌，爭取到對方的全力合作，不也是一步增強聖座在未來的超凡浪潮里話語權的妙棋嗎？
這方面想得相當通透的教皇，可以說是將姿態放得很低了。
至於說什麼聖騎士是編造出來的？
有這個想法的人，教皇會第一個跳出來代表聖座除他教籍。
異端，膽敢亂我虔信之心！
事關超凡，就算是假的，他也會盡力讓其成為真的。
超凡之世，堂堂聖座竟然叫不出來一個超凡，那才是動搖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