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小日常
《乘風破浪的姐姐》這個項目對冬川澈而言賺不到什麼大錢，也沒什麼戰略價值。
這次跑來湘南，主要還陪陪月竹飛鳥，順帶《艾爾登法環》發售之後給自己小小放個假。但這個項目畢竟總成本接近兩千萬美金，算是超S級別的重磅綜藝，很多GG商也都是盯著這邊。
正常來說，綜藝節目都是開始錄製之前就會找GG贊助商談好合同。雖然這些合同大概都是有【播放量達到XX，GG費增加XX】之類的條款，GG商一開始並不會給太多錢，但多多少少也能減輕成本壓力。可是到目前為止，冬川澈都沒有把《乘風破浪的姐姐》的GG位給賣出去。
沒什麼別的原因，就是待價而沽。
正所謂【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雖然他冬川澈現在不是太在意小几千萬美金的利潤，但他也不是什麼有錢不賺就擱那硬裝的暴發戶。
這錢就算自己看不上，但手底下還那麼多跟著吃飯的員工呢。
多搞點GG費，給下屬們多分點獎金。到時候員工多賺錢，生活美滋滋，自己能多聽聽員工們吹捧崇拜，享受一下【良心大老闆】的成就感，還能讓員工更加賣力的工作。
一箭三雕，何樂而不為？
只不過.
有點忙。
到了錄製大廳，冬川澈就坐在月竹飛鳥的旁邊。
他一邊看著那些女藝人女歌手們擱那補妝寒暄，一邊手裡拿個話筒還準備過過導演的癮。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各種電話就打了進來。
「恩，我過兩天回東京，到時候你可以來我公司談。好的，再見。」
掛斷一家奶粉公司老總的電話，冬川澈無語的喝了口枸杞茶。旁邊擱那看小說的大原千花淡淡笑道：「看樣子，這次你陪我們兩個出來，可是徹底引爆了另外兩個醋罈子呢。」
「.還說呢，還不是你們非要說在外面過夜。明明就算回家也就三四十分鐘的路程。」
冬川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大原千花一眼。
節目組的確是要拉GG贊助費，但這種事情一般都是毛利女士還有阿梅與川口那邊負責，就算是數額比較大，最多也就是宮野美庭與佐藤不二子那邊去談合作，畢竟這種業務的數額再大也大不到哪去，他冬川澈最多就是最後看看合同數字再簽個字，可是今天一早上他就已經接到了十幾個電話。
非常詭異，再結合那些打電話的廠商們又緊張又興奮的語氣，冬川澈哪還不知道這是宮野美庭與佐藤不二子在後面搞的【小報復】。
有點蛋疼，但也挺有趣。
看出了冬川澈的表情，大原千花笑著用手指推了推他的肩膀，「某人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我看你啊，就是巴不得她們多找你撒撒嬌吧。說起來你也挺奇怪的，聽說其他男人在和女人相處久了之後，都會想要更多的私人空間，你反而相處的時間越久還越想粘在一起。」
「噢，你的意思是說希望我【獨立】一點？這樣啊，那今晚我睡沙發算了。」
冬川澈挑眉調侃了兩句。但話才剛說完，大原千花的纖細小手就揪上了他的腰間，沒好氣的嬌嗔道：「少來，伱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啊。還想借著這個機會去打遊戲，想都別想。」
「.」
意圖被看穿，冬川澈也是蚌埠住了。
他做遊戲一方面是能賺錢，另一方面就是自己的確喜歡玩遊戲。
這強化版的《艾爾登法環》發售之後，他也是趕緊搞了把屍山血海跑去爽爽。不過.一方是成年人的時間畢竟沒有學生黨那麼多，有很多工作要忙，另一方面就是家裡女人多。
遊戲固然好玩，但如果是和女人比起來.
恩，卸空彈夾的後半夜，遊戲的確還是很有意思。但每天就玩那麼一會兒，而且他手下的《艾爾登法環》在內容量方面比原作起碼增加了一半，不是那種每天起床就泡在遊戲裡面連續玩一兩周，內容根本玩不完。
做了遊戲卻沒時間玩，冬川澈也是挺蛋疼。不過這都是小事情，等未來公司再大一些，旗下能獨立開發頂級大作的工作室多一些，那時他冬川澈的私人時間也會更多。
「距離在辦公室里玩玩【秘書】，再玩玩遊戲的日子不遠了啊。」
想到這裡，冬川澈霎時間心情大好。
又與大原千花打情罵俏了一會兒，隨著身坐電動小輪椅的月竹飛鳥從他手裡拿過導演麥克風開始指揮現場人員調動，隨著水戶洋平跟著本多小次郎跑去安排聽眾評審們落座，《乘風破浪的姐姐》也開始準備錄製。
老實說，綜藝節目的導演，算是娛樂圈影視圈裡地位最低的導演。
這主要是因為綜藝節目沒什麼太高深的拍攝手法和敘事手法，綜藝節目對光影和拍攝角度什麼的沒太大要求，劇情基本上也是平鋪直敘，更別說《乘風破浪的姐姐》這種唱歌跳舞的節目根本就不需要劇情。甚至就連演技都不需要。
很多觀眾看綜藝不是來看劇情也不是來看演技，就是看個樂子。如果帶了演技，擱那端著捏著，反而會讓觀眾覺得這個人很假。因此節目效果這方面，更多還是看歌手藝人們的臨場發揮，看她們自身的能力以及人格魅力。
綜藝節目的導演，主要任務是敏銳察覺到觀眾對什麼東西感興趣，要能準確的判斷出哪些片段觀眾們感興趣，哪些片段能引起討論話題。
別以為做到這一點很簡單，這就好像很多人以為當網紅賺錢很簡單，就是露臉說話，沒有任何技術含量。這話聽上去好像很有道理，但其實主要是因為不少人的思維邏輯性不夠強，對事物的判斷更多是靠直覺的下意識反應，而沒有經過思考。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門檻低，又好賺錢的正當行業。
就算某些行業剛出現時的確很好賺錢，門檻也很低。但人都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這種機會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很多人知道，而當大量的從業者湧向這個行業，那麼這個行業的門檻，或者說賺錢的難度也就會被越卷越高。
不過還好，月竹飛鳥的確是個天才，而且這段時間她基本不是在看行業相關的書籍，就是跑到宮野美庭與佐藤不二子那邊看各種市場調查報告，成長速度飛快。
在冬川澈驚嘆但又不是太意外的眼神中，她坐著電動小輪椅擱那滑來滑去，不僅指揮場面調度，還會找各路的歌手藝人私聊，提供一些能讓觀眾覺得有意思的話題思路。
效果拔群，不少歌手藝人在與她聊過之後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覺。而更有趣的是
月竹飛鳥是個純新人，這次過來的受邀嘉賓大多都是看在冬川澈以及冬川澈的歌的面子上，所以最開始她們對月竹飛鳥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期待，但現在月竹飛鳥的表現屬實打碎了她們的有色眼鏡。
「這個月竹導演是真的有東西啊，我之前還以為.」
「是啊，一般綜藝節目的導演都不會太強調拍攝角度和光影效果，就告訴我們鏡頭在哪。但是你看看，她這次可是把攝影組的人都叫到一起，詳細給我們解釋鏡頭的走向和燈光朝向。冬川先生身邊的女人，果然每一個都是大將啊。」
「嘖，你們快看，冬川先生那【慈愛】的眼神。哎喲我的天，眼神都要拉絲了。他果然是那種表面看上去很冷淡，實際私下很火熱的類型！」
「你才知道啊。你沒發現嗎，那個大原部長從進節目組開始到今天，每天都是不一樣的絲襪。我猜啊，那些換下來的要不就是被撕壞了，要不就是冬川先生的要求！嘖嘖嘖，二十多歲的男人就是火力旺啊！」
該說不說，節目組都是女人，的確是很養眼，但八卦也是真的很八卦。
新生代那一組的年輕女孩們還好說，可那些三十多歲四十歲不到的熟女們就不同了，一個個是擱那一邊補妝，一邊眼珠子到處打量，到處八卦。冬川澈今天明明都戴了眼鏡，她們還能擱那說冬川澈眼神快要拉絲
屬實是腦補過度，不過聊著聊著，她們的話題最終還是回到正軌。
「你說，誰能拿到第一期的歌曲獎勵啊。」
「不知道，不過這一期的歌曲獎勵聽說是那首中文歌，叫什麼《七里香》。雖然說冬川先生的歌在華夏那邊也很火，但他最火的還是英文歌就是粵語歌，這首.普通話？是普通話對吧，這首普通話的歌曲.如果我能拿第一名的話，我還是更想下期再拿第一名，我挺喜歡那首《塑料般的愛情》。」
「我也是，但是我更喜歡《Catch My breach》這首。」
幾個這次被請來壓陣的老牌女歌手擱那絮絮叨叨的聊著。
與其他歌手相比，她們雖然也很看重冬川澈這次開出來的高昂酬勞，以及這檔節目可能帶來的知名度提高，但她們最看重的，還是冬川澈之前給節目組寫的十首歌。
老實說，這次冬川澈寫的十首歌都很猛，周董JJ蔡健雅艾薇兒這些大牌的歌曲都加了進去。曲子是一聽就知道很優秀，但音樂和遊戲以及電影一樣，專業人士的眼光並不能代表當下大眾的喜好。
這也就是為什麼像遊戲方面的《極樂迪士科》《旺達的巨像》都是業內口碑極其優秀的作品，但就是走不進大眾視野。
甚至來說，被後人奉為超經典的《大話西遊》，當年在票房上都是遭遇了滑鐵盧，六千萬港幣的製作成本，最後票房不過五千萬，內地票房更是只有四十萬不到。
任何依靠創作者與觀眾產生情緒共鳴的文娛類作品，在沒有面向大眾開放之前，都沒人能直接下結論是否會火。
因此，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對冬川澈的音樂作品有信心，但她們還是更希望拿到冬川澈的英文歌或者日語歌，畢竟冬川澈在這兩條路上的成功先例更多。
至於《七里香》.
華語情歌罷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而很快，隨著所有月竹飛鳥與所有受邀嘉賓都溝通完畢，整個節目也正式開始錄製。包括導演組的成員和受邀嘉賓，一群人烏泱泱朝門口那邊走去。
冬川澈也準備過去推輪椅，不過有趣的是，月竹飛鳥似乎自身也覺得拍綜藝節目很有趣，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拍片的氛圍里。操作著她的電動小輪椅呼呼亂竄，場面有些搞笑又有些可愛。
「我敢打賭，這傢伙腿好了，估計還要去騎機車。」
看到月竹飛鳥在所有人呆滯的目光中一個【輪椅漂移】停在大門口，然後指揮毛利女士還有本多小次郎他們去安排第一個出場的演員上車，冬川澈一時之間也是哭笑不得，至於旁邊的大原千花也是同樣憋笑。
「原來你不喜歡她騎機車嗎？這幾天看你端著她尿尿的時候，你的表情可不是不喜歡噢，大變態。」
「.那還不是因為馬桶壞了！你可以說我色，但不能說我變態！」
「嘁，大變態就別找藉口啦。」
「.行行行，你說是就是吧。不和你鬥嘴了，要開始錄節目了。」
說不贏大原千花這個貌似端莊優雅，實則白切黑的腹黑大美人。在大原千花偷笑的眼神中，冬川澈白了一眼，跑到旁邊點了根煙，然後一邊看著手機上各個工作群的消息，一邊看著月竹飛鳥拍節目。
《乘風破浪的姐姐》開篇並不是直接唱歌表演，而是讓這些姐姐們一個個坐車來到現場，然後在她們走進通道的時候給出之前就已經預製好的剪輯影片，給出一些過往介紹以及對觀眾說的話。
這個情節在電視上看還有點意思，但預製的剪輯影片只有電視裡能看到，所以拍攝現場就沒什麼意思，就是姐姐們挨個下車，然後鏡頭跟著一路跑。
其中第一位登場的就是竹內雅子。
當看到這位面容身材都很不錯，有些像小夜子那種溫柔氣質的女人從車內下來，冬川澈也是微微挑了挑眉。這次的很多受邀嘉賓都是月竹飛鳥以及毛利女士那邊去談，他基本上沒管，不過這個竹內雅子的名字倒是他欽點進來的。
倒不是什麼潛規則，而是有人打了招呼。
這個【打招呼】的人是小夜子。
其實嚴格來說也不能算是打招呼，主要這個竹內雅子之前拍過的電視劇和主題曲小夜子很喜歡，所以前段時間吃晚飯的時候小夜子順口提了一嘴。說是很懷念當年那些更有味道的老電視劇和老歌。
媳婦有興趣，他自然也就是大手一揮，把這個原本都被毛利女士刷下去的竹內雅子給抬了上來。
想到這裡，冬川澈也是很快撥通了小夜子的視頻電話。
「誒，澈君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不是應該正在拍節目嗎？」
視頻那頭，小夜子正在辦公室里拿著平板電腦畫圖。
今天她依舊是穿著黑白色的OL制服，只不過比起平時和他冬川澈一起上班，今天她的白襯衣是更寬鬆一些，不那麼顯身材的款式，包臀裙也更長一些，小巧溫柔的臉頰上還戴著一副有些小古板的黑框眼鏡。
如果說平時和他冬川澈在一起的小夜子是七分溫柔三分性感的大美人，那今天的小夜子就是將溫柔與性感收斂起來的女上司。該說不說，這種改變如果讓常人來看的話，會是魅力減分，但在冬川澈這裡看來，卻是另一種風味。
冬川澈眼神一亮，「小夜子醬今天很聽話噢，看看絲襪。」
「呀！小點聲啦澈君，人家開的外放呢。」
老夫老妻了，冬川澈說話也完全不遮掩，不過小夜子則是被嚇一跳，連忙跑去關窗戶，然後鎖門。
背景音里的嘈雜徹底消失，小夜子這才回到座位上可愛的努努嘴，甜蜜笑道：「什麼看看絲襪啦。澈君明明在和千花醬還有月竹醬度蜜月，還要調戲人家。人家才不要聽你的話呢。」
撒嬌。
看著視頻那邊一副【不哄哄人家，人家就不說話了】模樣的小夜子，冬川澈覺得更有趣了。恰在這時，竹內雅子也走到了附近，他將手機調成後置攝像頭，笑道：「別說的我不在意你一樣好不好，看看這是誰。」
「在意的話這兩天怎麼給人家電話這麼少誒！這是千本院香織嗎？！她也來參加節目啦？！」
視頻那頭，小夜子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冬川澈將攝像頭調成前置，調侃的笑道，「是噢，我可是一點都不在乎某人。更不會因為某人想再看看曾經喜歡的演員就特別把她招進節目組，更不會之後讓某個演員給某個小醋罈子合影噢。」
「澈君真是的，像個小孩子一樣喜歡耍小脾氣。」
見到讀書時挺喜歡的演員，小夜子有些驚喜，不過這兩年她見過的明星不要太多，自然也不可能出現什麼追星的情節。主要是想到一些曾經的美好回憶感覺很開心，但更讓她開心的是.
沒想到當時這種事情澈君都記在心裡呢。
想到自己只是在晚飯的時候隨口提了一嘴，冬川澈竟然就記住了，小夜子內心滿滿的都是甜蜜。
她嘴上調侃了一句冬川澈像個小孩子，但在冬川澈心跳漸漸加快的注視下，手機那頭的她羞紅著小臉看了看窗外，然後張開被肉絲包裹的肉感雙腿，漸漸將手機移到了桌下。
「吶，小夜子有.有乖乖聽話，戴上跳跳忍者噢。就是.跳跳忍者完全比不上澈君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