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收穫的季節
《Fate/zero》放送兩周後，熱度還在持續攀升。
不僅是【GOGO平台】內的熱度很高。外界類似華夏的香蕉短視頻、啪啦啪啦長視頻網站，以及油管，還有日本本土的Next視頻網上，關於這部番劇的各種解析視頻，各種UP的討論視頻都是層出不窮。
跑來聖光社樓下買《Fate》原作卡帶的玩家也是越來越多，聖光社旁邊的一家女僕咖啡店每天都是人滿為患，無數粉絲聚集在這裡討論著劇情。有次冬川澈下樓出來買煙，還碰到個女僕給他鞠躬感謝，搞得他莫名其妙。
毫無疑問，《Fate/zero》的討論熱度非常高，起初觀眾們討論的熱點主要是劇情里的刀子，但到了後面，觀眾們討論的熱點變成了衛宮切嗣這個主角的行為。
老實說，《Fate》系列能火，並不是因為所謂的黑深殘劇情。
或者直白一點來說，日本大多數的經典黑深殘動畫，都不是為了發刀子而發刀子，更多是因為只有黑深殘的風格才能更好呈現劇情，才能與觀眾去討論一些有關哲理與人性的話題。
比如《全職獵人》的蟻王篇；比如《EVA》；比如《進擊的巨人》等等。
這些作品都有一個討論的內核，而《Fate/zero》要討論的核心話題，就是主角衛宮切嗣的行為——必要之惡。
【必要之惡】，其實與火車難題是一個道理。
一邊是站著一百人的鐵軌，一邊是站著五十人的鐵軌，這個時候你要把火車導向哪一邊？
如果奉行【必要之惡】，那麼必然是五十人被碾死。這聽上去似乎沒什麼問題，很多人甚至認同這種做法，但.
如果把這個問題換個說法呢？
一家公司經營狀況不好，這個時候需要裁員才能繼續存活下去，而急著等工資交房租的你就是被裁員的那一小部分人之一。
或者再換個說法，你與女友媽媽一起落水，這個時候女友選擇救她媽媽。那作為親歷者的你，還會認為這是可以理解的【必要之惡】或者說【痛苦之善】嗎？
這個話題不可能有統一的標準答案，但這就好像大多數人都喜歡在唯一永恆不變就是變化本身的世界裡，尋找能吃一輩子的鐵飯碗，能永遠幸福穩定的生活，以及海枯石爛都不變的感情一樣。
很多觀眾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無法找到準確答案的話題里尋找準確答案。
網絡上每天都吵的不可開交，甚至還有很多粉絲給冬川澈的【GOGO平台】帳號發私信。不過很明顯，冬川澈不想陷入這種無意義的糾結之中，他也沒什麼時間去糾結這些。
《Fate/zero》放送三周後，熱度徹底爬上頂峰，幾乎是引起了全網熱議的地步。而與《Fate/zero》高熱度截然相反的，則是NTsoft的淺井社長。
NTsoft之前的狀況就不算好，雖然手裡捏著很多現金，但因為人才的缺失與口碑的下滑，他們的股價也一直在下滑。
這次因為眼饞他冬川澈的動畫板塊做的這麼好，加上內部小鶴派系的步步逼近，淺井那邊力排眾議成立了NTsoft的動畫部門，希望能撈到業績。
成立新部門的確是有機會撈業績，但問題是，新部門的業績如果不行，那麻煩只會更大。
現在隨著《Fate/zero》的熱度越來越高，隨著NTsoft版本的《輕音少女》口碑越來越差，淺井在NTsoft內部面臨的董事會壓力也越來越大。
淺井現在非常害怕冬川澈這個時候站出來攻擊《輕音少女》，畢竟他們搞的碰瓷營銷很容易影響口碑，要是這個時候冬川澈站出來開炮，那他們NTsoft的股價很有可能會進一步下滑。
這也顯示出了上市公司麻煩的地方。
上市公司能更好的融資，能讓公司更快的成長，但限制也很多。
一方面是容易被輿論裹挾。像聖光社沒有上市，所以也不是那麼害怕輿論攻勢，但上市公司的輿論如果爆炸就會進一步連累股價。其次就是上市公司的社長的權利被董事會限制，如果NTsoft的股價再進一步下跌，那麼淺井的社長位置大概也坐不穩了。
現在淺井非常害怕冬川澈站出來指責他的碰瓷營銷。
於是乎，《Fate/zero》放送後的第四周，在自己給冬川澈打電話發現被拉黑打不通之後，他舔著臉跑去找了SATE的栗山專務，希望能讓對方牽線搭橋，但
得到的答案只是冬川澈的一句【最近很忙，沒時間見面，有什麼問題直接找宮野】。
曾經的下屬現在用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淺井是氣的不行，要不是栗山專務在旁邊，他估計又要砸手機。但生氣也沒啥用，冬川澈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站在屋檐下看人臉色的小蝦米。
沒辦法，淺井也只能派出他的夫人約宮野美庭她們喝茶，不過，這反而倒是給冬川澈添了一些小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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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快來幫我看看這個耳環怎麼樣。」
「.你喜歡就好。」
下午四點，聖光社的社長辦公室。
落地窗前，冬川澈坐在老闆椅上喝著咖啡，用平板電腦翻閱著研發部門提交上來的【新·火焰巨人BOSS戰企劃書】。
因為《Fate/zero》爆火，加上《Fate/06版Saber線》已經進入開發狀態，他也是難得能稍微空閒一點點，能像這樣曬曬秋日暖陽，喝喝咖啡，處理處理工作。不過吧
抬頭看了一眼身穿長裙，趴在書櫃前撅著屁股，在柜子里翻來翻去的小夜子與佐藤不二子，又看了一眼鏡子前一邊戴著耳環，一邊嬌滴滴對自己撒嬌的宮野美庭，他喝了口咖啡，眼神中滿是無奈的笑意。
淺井與SATE的栗山專務貌似是老相識，今晚也是由栗山專務的妻子牽頭搞了個什麼太太聚會。說是聚會，其實也就是想讓淺井夫人勸導勸導宮野美庭與佐藤不二子，讓他冬川澈不要亂來。
當然，這種勸導自然不可能是光說好話，肯定要說些軟話，做一些利益交換，比如把《輕音少女》的IP賣給冬川澈。
老實說，如果是半年前，那他冬川澈想要徹底把這個IP拿回來，幾乎沒什麼可能性，而且就算軟磨硬泡，最後也必然是要大出血。但今時不同往日，不僅是因為淺井的社長位置不穩，更是因為NTsoft的《輕音少女》失敗了。
就好像很多銷量不如意的遊戲IP都會被公司雪藏一樣。未來NTsoft起碼三五年不會再碰這個IP，或者說是，淺井沒辦法說服董事會重啟這個有巨大風險的IP，而他現在位置都不穩了。
這種情況下，對於淺井來說如果能用《輕音少女》這個被自己做失敗的IP換來一些好處，比如說【GOGO平台】的低抽成之類能給董事會一個交代的事情。
當然，靠一個《輕音少女》就想談下【所有遊戲都降低抽成】的合同，冬川澈肯定是不會同意，但給出【NTsoft後續1-3部作品降低抽成】的協議倒是沒啥大問題。
至於淺井接不接受，那就無所謂了，大不了就是落井下石。
對商業上的競爭對手，冬川澈從來沒有憐憫之心。
現在事情差不多是板上釘釘，冬川澈也就沒太在意這方面了。不過，對於宮野美庭來說事情就不一樣了。
別看聖光社的工作氛圍比較和諧，但實際上日本職場的等級制度非常森嚴。
後入職的員工見到老員工如果不鞠躬問好，有時候都會被臭罵一頓，而這種地位的延續不僅發生在職場上，也會延續到領導們的太太團之中。
宮野美庭以前在NTsoft的時候，逢年過節也是沒少被淺井的老婆叫過去參加什麼茶話會啊，賞櫻之類的活動。而且因為她最初是小鶴派系的人，也是沒少被刁難。
比如什麼過節送條名貴的圍巾，結果還被嘲笑風格老土之類的話。
現在能【一雪前恥】她自然是興奮的不行，從中午高傲的掛斷電話之後，她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亢奮的狀態。
這不，說是晚上六點見面，她三點多就跑過來選首飾，還有化妝什麼的。而有趣的是，這種【姐妹要雄起了！】的氣氛也影響到了小夜子。
今天晚上去赴宴的不僅只有宮野美庭與佐藤不二子這兩位實權派，平日裡更低調，基本很少出現在業內同行視野中的小夜子也要去。
老實說，小夜子對這種場合其實沒太大興趣，比起去和一些不認識的人客套，她倒更寧願在家裡畫畫本子，或者是做完家務後躺在沙發上吃吃小零食，看看綜藝什麼的。
但有趣的是，生性溫柔又很體貼人的她身上有一種非常親切的母性氛圍，不僅是和泉向日葵那個小丫頭很依賴她，就連宮野美庭與佐藤不二子也都很黏她。
挨不過兩女的軟磨硬泡，哭笑不得的小夜子還是答應了下來。
看著像個狗頭軍師，手拿一串珍珠項鍊在佐藤不二子白皙脖頸上比劃的小夜子，又看了一眼雙手叉腰在鏡子前擺pose的宮野美庭，冬川澈一時之間也是哭笑不得。
不知道是該為她們這融洽的氛圍高興，還是該為自己那被改造成女士衣櫃的書櫃默哀。
想到這裡，他轉動老闆椅，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老闆桌前打字的眼鏡娘，「今天這個宴會你確定不去？聽美庭說，你好像和淺井的老婆以前還有點過節吧。」
「我不去，她才會更慌。」
纖細白皙的十指在鍵盤上敲動，金絲眼鏡上倒映出【刀劍神域第198章】的字樣，大原千花頭也不回的說著。依舊是從容優雅的態度，只不過，她的話就不那麼優雅了。
就好像打針這件事本身並沒有太可怕，但等待打針的過程反而有點嚇人一樣。
她大原千花今天要是去了這個宴會，淺井夫人大概還會鬆一口氣，但她如果不去.淺井夫人反而會擱那自己嚇自己，過的心驚膽顫。
「果然眼鏡娘都是腹黑啊。」
冬川澈笑著搖搖頭。
大原千花不想去，他自然也就沒有強求。又是一邊看著下屬發來的工作內容，一邊與三個嘰嘰喳喳化妝的女人聊聊天，偶爾上去幫忙拉拉裙子拉鏈，偶爾幫忙戴戴項鍊。
很親密的互動，中間自然也是少不了【抓根寶】【捏雪柚】這些三十歲美婦人最喜歡的環節。不過在場除了小夜子與宮野美庭這兩個跟了最久的女人之外，佐藤不二子還沒開放到能一起，至於大原千花
因為前段時間工作忙，加上兩個小蘿莉又每天纏著，因此兩人也還沒走到最後一步。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不方便直接在辦公室開趴體。
這種能親能摸但能不能吃，猶如隔靴搔癢的感覺，有點點憋。不過還好，隨著時間走到下午五點，隨著野木大媽那邊安排好專車，三個換上長裙的美婦人也屁顛屁顛挎上小包包準備離開，只是在離開之前
「姐姐要出門喝酒啦，某個小壞蛋記得回家洗乾淨，等姐姐回來解解酒噢。Mua~~」
穿著性感的露背紅色長裙，腳踩鋒利高跟鞋的宮野美庭笑嘻嘻在冬川澈臉上嫵媚的吻了一下。
她今天不僅穿著火辣，口紅顏色也是很鮮艷的烈焰紅唇，再配上那本就嫵媚感十足的俏臉與波浪長發，這捧臉的輕輕一吻，直接給還在看文件的冬川澈親摁了。
一朵性感肥美的紅玫瑰。
但這還沒完，宮野美庭才剛剛將小挎包往背上瀟灑的一甩，冬川澈還沒反應過來。那邊穿著黑色齊肩長裙，戴著鑽石項鍊，像只黑天鵝一般的佐藤不二子也是笑眯眯的湊到他另一邊的臉頰。
同樣在臉頰上蓋了個章，然後吐氣如蘭，小聲笑道：「晚上人家在院子裡的大樹下等你，今天人家穿的開~襠~黑~絲喲。嘿嘿，某人有回應了噢。」
眼角餘光掃到小冬川的變化，但還不等冬川澈給出回應，仿佛惡作劇得逞的她就笑盈盈的抽出身子，然後嘟嘟嘴做了個可愛的小鬼臉。
「這兩個丫頭」
看著兩個偷笑的小女人，冬川澈笑著白了一眼。
今天佐藤不二子與宮野美庭都很興奮，但這也正常。
她們的內心深處的確是渴望一個溫暖的家，一個寬廣的臂彎，但這就好像很多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會覺得孤獨很難熬，但到了三十歲左右的時候差不多就能享受孤獨帶來的灑脫一樣。
這麼多年在外打拼的經歷，她們也同樣習慣了職場上的廝殺，並且已經開始享受打拼過後的失敗與勝利。
而且很明顯，這段時間如果不是她們的努力，憑冬川澈一個人也根本管不過來這麼大一個公司，畢竟找外人坐關鍵崗位，他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當半個甩手掌柜，重心完全放在產品研發上，更別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公司擴張到三千人的規模。
現在兩隻母獅子要去收穫【戰果】，他冬川澈自然也是很開心。
不過比起宮野美庭與佐藤不二子的興奮，此時換上了一套淡綠色碎花長裙的小夜子則是從小包包里翻出鑰匙遞給冬川澈，「吶，昨晚還有一些紅燒排骨和番茄炒蛋在冰箱裡，如果澈君晚上在家裡吃的話可以拿出來熱一熱。還有，小白和橘橘的食物我早上把它放在了呀~」
絮絮叨叨說的囑託著，但話還沒說完，肥桃子就被拍了一下。
感受著手掌回彈的Q軟，冬川澈笑道：「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至不至於交代這麼多啊。晚上少喝點酒，到時候差不多了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伱們。」
「哼哼，總是不聽人家把話講完。那，人家走啦。」
同樣沒好氣的白了冬川澈一眼，不過嘴上這麼說著，小夜子還是低頭在冬川澈唇上吻了一下，然後笑眯眯的將包包挎上肩頭，跟著兩個已經靠在門口等待的美婦人說說笑笑離開了辦公室。
臨走之前，興奮無比的宮野美庭與佐藤不二子還不忘再給冬川澈送上一記飛吻。
三個鬧騰的傢伙離開，隨著高跟鞋與說笑聲在走廊上漸漸消失，辦公室里也徹底安靜了下來。
「去接兩個小丫頭，然後今晚一起吃飯？」
看了眼手錶，已經五點多下班了。冬川澈將平板電腦放進抽屜里鎖起來，然後伸了個懶腰。
聽到他這話，旁邊一直沒參與聊天，只是安心碼字的大原千花扶了扶金絲眼鏡，然後說道：「娜娜子和小百合那邊我媽今天會去照顧，晚上你陪我去個地方。」
「恩？去哪？」
難得的獨處，冬川澈有些小期待。
眼鏡娘大原千花的眼神中流出一些【真是敗給你這個大色狼】的好笑情緒，然後抽出兩張濕紙巾遞給他，嗔怪道：「你這傢伙，只要是獨處就盡往下三路想，真是有夠變態。好啦好啦，先把你臉上的唇印擦擦，至於去哪.」
說到這裡，她又扶了扶那多少帶點【斯文敗類】感覺的金絲眼鏡，然後像個小狐狸般的狡黠一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