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東恆說完後,步驚洲和安國邦並沒有說話,而是邊喝茶邊盯著他,楚東恆立刻明白啥意思,就是讓他把這一明一暗的事說清楚。
「看來我得把自己廉價賣給這兩位大佬了」。楚東恆心裡叫苦,「堂堂兩個大佬不帶這麼玩的,老讓我自個發揮,好歹給個題目啊!」。
「為了不驚動其他人,建議讓郎部長借調皮戰安和婁楓,這兩個人長期合作,比較默契,這個作為漢平方的暗線;
同樣,讓郎玉景部長讓他帶去的東恆文武、縱千尋兩人在昆雲使勁的查,因為如果不是涉及到幹部的話,紀委是沒有權力查,所以讓這兩人攪一攪,這是大致的方向!」。
楚東恆說完連喝了兩杯茶,跟大佬說話太費神,連口都乾躁。
「嗯!不錯!還是肯動腦子,思路方向可以試試!」。步驚洲嗯嗯的說道,「國邦啊!看來你對於借調這猴崽子還是對的;開始時候我是擔心他又耍英雄主義、看到不平就捲起袖子就往上干,看來還行!」。
「哦!鬧半天,我是借調的,不是調直接調動呀!」。楚東恆驚訝的說道,心卻道,「這兩個大佬怎麼比我還能折騰呢!」。
「準確的說,你現在是中組部副部長兼力安省政府常務副省長,當然,你這個副部長是級別還是副部,排名靠後!」。步驚洲『嗯嗯』的說道。
「安叔,您這是純粹讓我干苦力啊!」。楚東恆給兩位大佬賣個慘。
「你就知足吧!縱觀全國,有誰在你這個年齡段,上副部級的,而且還是主政一方的幹部,再往上升就礙眼了,明白嗎?」。步驚洲好沒氣的說道。
「行、行,到時候給你們捅幾個窟窿,別說我年輕氣盛。」。楚東恆耍無賴的說道。
楚東恆耍無賴肯定是假的,只不過面前這兩位算是親人,鬧點情,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喝嘛!
楚東恆說完話,突然眉緊鎖,自己點根煙,苦苦思考起來,連步驚洲罵他都忍住了,他知道楚東恆應該在想一些關鍵的事,不然沒那麼苦著臉。
「複雜、複雜了」。楚東恆喃喃的說道。
「安叔,一開始,你們計劃中,這次巡視團沒有昆雲,對吧!」。楚東恆抬起頭來,看著安國邦問道。
「你說的沒錯,一開始的計劃是漢平、北江、嶺雲三省,確實沒有把昆雲例入計劃內,咋啦!」。安國邦呵呵的說道。
「剛才我怱略了一個人,昆雲省委書記花槍宗!」。楚東恆說話語速又變成緩慢。
「那你說說看,從這個花槍宗身上又有什麼想法了!」。安國邦讓楚東恆過來,就是聽聽楚東恆的想法的,當然樂意讓楚東恆分析。
「這是一個反利用系例作品;安叔您是順水推舟,進行一個反設計,但在您的前面,存在著兩個反利用;昆雲省委書記花槍宗,舉報崑山大橋質量問題,應該是他的手筆,就算不是,也應該跟他有很大的關係!」。楚東恆邊思考邊說道。
「既然花槍宗知道,昆雲大橋有質量問題,他是省委一把手,直接下令,不就結了?」。安國邦笑著說道。
「正因為他是省委書記,所以他想撿個便宜;花家在京城的勢力也不小,派巡視團到哪個省份,花家自然也知道;
花槍宗應該是花家目前級別最高的在職幹部,這個位置自然很重要;
他把巡視團吸引過去,未必就是大橋之質量問題,如是另外之事,那麼,這事必然是小不了,而且涉及到很多京城大勢力,如果他上報或者直接收拾了,勢必得罪京城不少的大勢力;
但假借別人的手,利用巡視團,把他想收拾的人或事給收拾了,那是巡視團的功勞,與他無關,京城那些大勢也怨不到他;
漢平那邊肯定也有什麼見不得光大事件,正在焦頭爛額時,昆雲的舉報信來了,就相當於,磕睡時有人送上枕頭,何樂而不為,於是建議第一站改道昆雲,這也正好跟花家人的想法是一樣的,這樣,第一站改道昆雲這事成了!
這就證明了,漢平的事、所涉及到的勢力、利益與昆雲這邊是沒有關係的;於是就出現在了,在巡視團組長的人選上,又來一波熱鬧;
安叔您跟昆雲、漢平兩方利益勢力都沒有什麼關係,或者一開始您也沒想到在組長人選選會這麼熱鬧;
不過在組長人選上,漢平利益勢力方、希望巡視團在昆雲省死磕,時間越長越好,到了最後,說不定還有人建議去北江或者嶺雲,因為時間不夠,只能舍一個,就是漢平,這樣漢平說不定能避開了!
因為產生爭議時,避免不了需要表決;在組長人選上,您和昆雲無形中是一道的,但表決時,還是輸給了漢平一方!
簡單的說,在地點選擇上,昆雲跟漢平是一道;組長人選上,您是跟昆雲一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就在巡視團即將出征時,恰巧的收到舉報信,在組長的人選上,不得不進行表決,這個怪象就解釋得通了;
不知道接下組長那個人,腦袋是怎麼想的!」。楚東恆訕訕說道,「這是我的推測,作不得數!」。
楚東恆剛才急著把腦子中想到的東西表達出來,說完後覺得有點班門弄斧了。
「小楚,你分析得很好啊!經你這麼一分析,好些疑點,我也想通了!」安國邦高興的說道,「步首長,您說是不是!」。
「嗯!經猴崽子一分析,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嘛!」。步驚洲也肯定楚東恆的分析,不過步驚洲臉上明顯的點擔心了,當然,應該是在擔心地方出大問題。
「安叔!估計組長及其他副組長,到現在還不知道,中組部是我代表去的吧!」。楚東恆微笑的問道。
「嗯!集合的時候,讓江春同志帶你去跟其他人見面!」。安國邦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