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副市長的情況,有什麼線索嗎?」。楚東恆緩緩的問道。
「劉副市長,在任鎮級幹部、縣級幹部時,可是玩命的工作,在當地的口碑還是不錯的,可以說不顧一切向上爬,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才四十多歲就上這個位置!」。洪槐聲音沒有那麼的高興樣子,看來心裡在想事。
「看來,咱們這位劉學允副市長,還是個有故事的人啊!」。楚東恆端著茶杯,卻久久不將茶送嘴裡,「看來咱們得重新審視這位學允市長才行!」。
「市長,你說的也是我心中所想,劉副市長行為相對於官場官員來說,還是挺怪異的!」。洪槐說出他心中所想。
「劉學允的家庭情況,了解過嗎?」。楚東恆把茶送進嘴裡喝了一大口後才問道。
「了解過,劉副市長在孫玉梅死亡後第二年才結的婚,孩子才九歲吧!」。洪槐快速回答。
「以後對於劉副市長的信息收集,一定得小心,必須是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才可以進行!」。楚東恆叮囑洪槐道。
「市長擔心引起劉副市長不滿?」。洪槐不解的問道。
「不是,我是怕引起吳禮青他們的警惕!」。楚東恆邊說邊掉一根煙給洪槐,「孫玉梅的調查你做得很好,這個事一定要做到『無意』得到信息的樣子」。
「南風水庫的事,有點線索嗎?楚東恆邊點菸邊問道。
「這事過了十年,線索不好找,不過,當時修建水庫時候,的確失蹤了五個人,都是同一個村子裡的,我去過那個村,找五個失蹤其中之一的家人聊過!可以說核對無疑!」。洪槐肯定的說道。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肯定有原因,你開始排查一下,當年參與建造南風水庫的工人。當然,要確保你的保全和被訪人的安全情況下進行!」。楚東恆每說一件事都叮囑一番,安全第一。
「行!我會讓信得過的民警借春節走親戚的機會,偷偷的打聽一下!」。洪槐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這個想法是對的,還有,要順帶打聽一下,當年在孫玉梅酒樓打工的員工,這個很重要!
也就是說孫玉梅跳樓當天,飯店有那些客人到酒樓里吃飯,那些員工應該或多或少知道點。
有可能,當年孫玉梅酒樓的員工,應該不會在南湖,如果孫玉梅非自殺,那麼原來酒樓的那些員工,肯定會被逼到別的地方生活,所以訪問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別露出馬腳了!以免害了那些員工。」。楚東恆給洪槐提供思路。
「這段時間主要的是春運的安全問題,其他的是順帶的!」楚東恆又補上一句。
。。。。。。
洪槐離開後,楚東恆想了想,「是該到公安局視察一下了,想辦法收拾一下關岳山才行!」。
「亢生,讓老周準備一下車,一會聽們去市公安局!」。楚東恆喊了一聲。
周福山是柏楊林給市長楚東恆找來的專用司機。
上一個司機洪槐調南勝派出所任所長,可市縣來說可是是一步登天,讓市政府司機班的司機師傅們都羨慕嫉妒恨了。
「好的,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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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楚東恆沒有暗訪了,一到公安局就報上名號,也算是春節前走個過場,其他單位都走了,落下一個公安局不好看。
「楚市長,感謝親臨公安局指導工作!」。市公安局沈從名出門迎接,雙手跟市長楚東恆緊握。
「沈局長客氣了,春節快到了,不走一下不太放心!」。楚東恆也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局長沈從名也快六十了,如果不能再進一步,那只有退休了。不用猜測,都知道,像公安局這樣這麼重要的部門,吳禮青是不可能不以『二掌柜』的模式操作了。
楚東恆到南湖時間不長,但各單位的一把手,沒見有人走關係、找門路,往上爬的動靜,這就該是南湖這麼多年來一來平穩的原因,反正方誰上誰下,吳禮青給他們定數了,花再多的心思也於事無補。
楚東恆也沒有過多聊工作的事情,他很清楚的知道,現在這個市公安局長沈從名,出了事也就是個背鍋俠。
從公安局回來,楚東恆直接到了市委紀委王子龍那。
「市長啊!老遠看到你來,我都心驚肉跳!」。王子龍說著還苦著把臉。
「我說王書記,我也是市委的人啊!過來串個門都不行!你緊張個啥呢?」。楚東恆呵呵的說道。
「你一來,我就知道是啥事,能不緊張嗎?」。王子龍臉更加苦了。
他知道市長楚東恆總有一天會找上門的,說好做好心理準備了,可市長楚東恆一出現,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書記,既然知道我為啥事而來,那就說說唄!看看咱們紀委這邊的進展如何了!」。楚東恆可不會因為王子龍的叫苦就不追究關岳山的責任,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也想查啊,可劉書記說了,大多數常委不同意啊,我怎麼查!」。王子龍苦著臉陪笑的說道。
「王書記,你可想好了,我就不想信關岳山這派頭、這些年來,你們紀委沒有接到舉報信,要是北嶽山邊有消息傳來,一查,這些舉報信內容囑實,紀委不作為的即成為事實,你覺得省委會怎麼做?」。楚東恆連哄帶嚇的說道。
「楚市長,你可難為我了,書記那邊說不必查,你這邊堅持要查,你說,我咋辦!」王子龍都哭喪著臉的說道。
「王書記,你這就不講原則了,紀委的存在是幹嘛的,不就是對一些違法亂紀幹部進行審查嗎?」。楚東恆直接講起黨性原則來。
「要是劉書記要求到常委表決的話,那該怎麼辦?」。王子龍也沒法了,因為楚東恆講的沒有錯,紀委存在的意義就是針對違法亂紀的幹部紀檢的,而且,接到舉報的,也未必只有市紀委,省紀委也是有可能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