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恨只恨,與你同床共枕

  第719章 恨只恨,與你同床共枕

  然而,只碰到她的肌膚,手指猛地收攏,改為更用力的掐住!

  「想你?」一聲輕笑聲起,他丟開手,任由她如落葉一般墜向地面,語氣輕蔑:「隔著殺母之仇,你還盼著我想你?」

  她的身體蜷縮成一團,脖子上流了很多血,將她的衣袍都浸濕了,身體裡最後一點力氣也隨著血液在流失,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殺母之仇」是什麼意思?

  眼看著他背轉過身,就要離她而去,她才勉強發出微弱的一句話:「什麼……殺母之仇?」

  「什麼殺母之仇?」他猛地迴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她,冷笑道:「伱的娘親殺死了我的母后,你不知道嗎?」

  「我娘親?」她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喃喃道:「我娘親……殺了你……母后?」她皺眉思索了一下,重複了一遍:「我娘親,殺了,你母后?」

  「我娘親?殺了?你母后?」

  她重複了第三遍後,忽然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一樣,瞪大了眼睛:「所以……你要殺我?」

  「不然呢?」他拿出一條手帕,一根根擦著手指上的鮮血,冷笑道:「難道和仇人的女兒恩愛纏綿?」

  「不……」死亡的恐懼籠罩著她,她全身都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她伸出手,虛弱地抓住他的衣袍下擺,乞求道:「不……我娘她不會做這種事的……求求你,求求你好好查一查……這一定是個誤會……李玄夜,我求求你了……」

  淚水和鮮血混合在一起,她的臉色越來越白,身體也越來越冷,可她仍在不住低聲哀求著他,一遍又一遍,像是一隻無助的小羊羔,希望能用這樣的方式喚醒獵人的溫情。

  「太子殿下,求求你,求求你派人去追查……」

  可他半點憐惜也沒有,只這樣站在她面前,他將帶著血的手帕甩了下來,落在她淚水漣漣的眼睛上。

  語氣冷漠得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人證物證俱在,還要如何追查?」

  「李玄夜……」她眼神渙散了下去,手指無意識地鬆開,可喉嚨里卻還在低低追問,「你……就那麼恨我嗎?」

  前一刻還被他抱在懷裡熱烈親吻的人,這一刻生命已經到了盡頭,問的話只有一句:你恨我嗎?

  他俯下身來,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眼中怒意沉沉,像是烏雲翻滾,「恨只恨,與你同床共枕,竟還想過,要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默默念著,忽然笑了,渙散的瞳孔突然有了光彩,雙手顫抖著捉住他的手指,「真好啊……原來,殿下想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明明已經極盡虛弱,可笑容卻分外的嬌媚動人,她一身的血和淚,低低重複:「真好啊,你這麼喜歡過我……」

  他的手指跟著顫了一下。

  似乎想將她抱住,可也就是這麼一下,他什麼動作也沒有,就這樣看著她的身體越來越僵。

  直到她的聲音低到輕不可聞,他才緩緩鬆開手指。

  他拂袖,站起身,冷冷看了地上的人一眼,沉聲道:「來人!」

  「是!」

  他背轉過身,再也不肯給她自己的正臉,然後揮一揮衣袖,一字一句吐出四個字:「一、刀、兩、斷。」

  她躺在地上,殘存的意識聽見他的聲音,還沒明白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身旁的侍衛猛地拎起長刀,只見一道寒光襲來。

  「咔嚓!!」

  鮮血飛濺,人頭落地。

  「咕嚕嚕」滾動幾下,滾到了她身邊。

  她怔怔地往腳邊看去,看到了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她嚇得魂飛魄散——

  「太子殿下!」

  一聲驚叫,趙昔微猛地從床上坐起。

  錦繡披著衣服疾步進來:「小姐,您做噩夢了?」

  噩夢?

  她忍住那痛入骨髓的感覺,茫然看向來人。

  她剛才的一切,都是個夢?

  還好……只是個夢……

  錦繡見她神色怪異,忙提了燈過來,才看清她的面容,頓時一陣心驚肉跳:「怎麼臉色這樣難看?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肚子疼?」卻忽然又想起什麼,「對了,您小日子怎麼還沒來……」

  趙昔微抱著被子,只呆呆地坐在床頭。

  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錦繡看得心中揪緊,又見她額上全是冷汗,忙吩咐銀寶去打水。

  這才柔聲問道:「奴婢聽見您喊殿下,您是不是太擔心太子殿下了?」

  趙昔微一言不發。

  銀寶端著盆進來,看見這一幕就撇了撇嘴:「殿下也真是的,小姐您擔心成這樣,他也沒有半封信給小姐!」

  在東宮時好得蜜裡調油一般,現在說忘就忘了……

  「你少說兩句吧!」錦繡狠狠瞪了一眼過去,又拿棉巾沾了熱水,寬慰道:「您放心,奴婢聽說三爺寄了信回來,給三夫人報平安呢,說是戰事十分順利,三爺還說,殿下對他們很好,他們爺倆都升了官,對了,說馬上就要班師回朝了,到時候咱們出城去迎接……」

  趙昔微忽然開口,聲音疲倦至極:「不可能了。」

  「什麼不可能?」錦繡和銀寶一愣。

  「都去睡吧,這兒不用伺候了。」趙昔微屈起雙腿,繡著彩蝶穿花的薄被翻捲起來,一截白皙的肌膚不經意間露出。

  她木然垂眸,視線落在上面。

  金鈴璀璨,寶石奪目,細長的鏈條松松的系在腳踝。

  這是他送給她的小金鈴。

  他曾彎下腰親手為她繫上,他說繫上了就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可如今,這串小金鈴還在,一段情卻面目全非……

  她縮了縮足尖,伸手想要將它取下。

  「叮鐺——」指尖才碰到肌膚,忽然細碎聲響,她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倏然收回手。

  「小姐?」

  錦繡和銀寶跪坐在床邊,滿臉擔憂:「您沒事吧?是哪裡不舒服?奴婢給您揉揉腿……」

  「你們下去吧。」她只盯著那串小金鈴,眼裡看不到任何情緒,怔怔地重複道:「都下去吧,不要管我……」

  「這……」錦繡和銀寶對望一眼,只好硬著頭皮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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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後小劇場·一】

  多年以後,微兒回想起這個夢,還是氣得直磨牙。

  已經是皇帝的太子苦哈哈:這不是我乾的……不能算在我頭上……我怎麼會這樣粗野?這完全是你的想像!

  微兒:我說是就是!

  皇帝:是是是!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微兒:來人!今晚陛下身體不適,需要靜養!

  皇帝:放肆!朕身體好得很!

  【媽呀,帝後日常有點甜呢!?一臉鼻血的我表示,要不到時候多寫兩個番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