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許久,沈江姩適應了他的存在,隱隱點了下頜,「宋煜,你輕輕的...」
「知道。」
宋煜見到她點下頜,便緩緩的疼愛她,隨著溫度越來越高,他眼中情慾越發濃重。
沈江姩身子因為情潮而變作粉色,過了會她身體放鬆了些。
那對珍珠耳墜在深冬的夜裡搖曳的使人恍惚。
宋煜失控的說了一些話,衝擊著她的心理和感官。
「改嫁!」
「七年不見我!」
「滿門抄斬你才記起我!」
「說我不是你男人!」
「中途反悔險些氣死我!」
宋煜每說一句,便與她更親近幾分。沈江姩攥著被褥堪堪穩住身子承受他的重量。
「出聲啊,忍著幹什麼?」宋煜說著,將手指擱在她原緊緊咬在下唇的齒間,用手指攪弄著她的舌尖,「嘴唇咬破了怎麼是好...」
「宋煜,可以了...」手臂上的守宮砂慢慢的淡去,不見了影蹤。
「你可以了,宋煜還不可以...沈江姩,我在你十五就想這樣弄你了,滋味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宋煜...」
「叫相公,刺激我一下。」宋煜在她耳邊要求著,「不作數的,只是床上的情趣話...聽聽就過去了...不會纏上你不放的...」
沈江姩被情火衝撞的恍惚,又不希望使他希望落空,只希望對他好一點,當下便將周芸賢盡數放在腦後,壓制著濃濃的背德感,小聲道:「相公...」
「你叫誰相公?」
「叫宋煜...」
「叫宋煜什麼?」
「叫宋煜相公...」
「嗯...」宋煜身體猛地一緊,膝蓋跪得疼,他拉了一截被子墊在膝蓋底下,疾風驟雨般的歡愛後,他伏在沈江姩肩膀劇烈地喘息著,他的汗水滴在她的面龐和頸項,兩人身上都濡濕了。
結束後,宋煜沒有離開,而是在沈江姩身邊躺下,把她擁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兩人沒有把衣服穿起,就那樣坦誠地相擁著,感受著彼此身體上每一個悸動,細細聽著彼此的呼吸由急促變得平緩。
宋煜眼睛裡冷靜多了,她成親七年,還這般生澀,跟新的一樣,他很疑惑,姓周的確實身子文弱,她跟沒被開發過似的,他握著沈江姩的腕子,摩挲著她手腕上那兩個鐲子,她手臂沒有守宮砂,想必早就沒了的,輕聲問她:「口渴麼?」
沈江姩點了點頭,倒有幾分希望他把手鐲拉高些看見她殉情的疤痕,但他沒有繼續,她也沒有主動說什麼,她難道說我為你殉情過,然後呢,繼續和他不見天日的偷情麼,或者要求他和夏凝悔婚,休棄邱夢,娶個二嫁女。或者,幫他一起給邱夢布置生辰宴?自尊心使她緘默。
「嗯。有點渴。」
「你看見孤王的表情了?之前不是說想看?」宋煜輕笑,「好看麼。」
沈江姩哪裡敢作聲,她是看見了,但形容不出的慾念,很難和他素日清冷的樣子聯繫起來,「別問了...」
宋煜坐起身,倒了杯茶水給沈江姩,讓她飲了二口,待她飲完,他就著茶杯將剩下的幾口飲了,他坐起身,拿了布巾遞給沈江姩讓她擦拭。
他亦拿布巾擦拭自己身子,擦後見潔白的布巾上有血漬,他當下里一怔,把她弄傷了麼,他其實很注意了,到底是她太嬌氣了,回頭看她:「弄疼了吧?」
沈江姩心想他看見落紅也沒有太大反應,便也沒有拿落紅說什麼,難道還要他負責麼,挺沒趣的,他有意珍惜這落紅,自然會問的,他沒反應,說明沒當回事,她也就沒有拿這玩意兒去換承諾,如果開口,或許可以做個外室?但她不可能給人做外室。阿娘在牢里緩緩別開的面頰,至今使她被道德譴責。
「有點疼。可以忍受。」
宋煜穿上衣褲,去外面交代二句讓人去買藥來,隨即回到床邊,「叫人去買藥了,晚些用上藥。」
沈江姩坐起身來,回想到周芸賢說她這幾日處在受孕期,醫書上也是這樣講,又想起周芸賢曾經那句你若不潔就自刎謝罪,尤氏那句弟妹怎麼可能會懷上別人的孩子給周家蒙羞,她不能給周家把柄,頗為無助道:「你這裡有沒有避子藥啊?我這幾天在受孕期,可能會懷孕。」
「你要吃避子藥嗎?」宋煜問。
「嗯。」她說。
「哦。」他說。
之後很久的寂靜。靜到有心碎的聲響。
宋煜心中有些刺痛,不願意給他生孩子是麼。
也對,她是周夫人,交易里只是賣身救父,可沒有幫他生孩子這一項,他卻希望弄大她肚子所以刻意沒買避子藥麼,原以為只是對身子的興頭,如今得到了,卻覺得遠遠不夠啊,甚至連想一想五日後需要送她回府都受不住了,低聲道:「我和邱夢沒有避孕。所以府里沒有這種藥。」
沈江姩將手攥在被角,頗為祈求道:「可以叫你的人去買藥的時候,順便買一些避子藥嗎?我懷孕了,家裡人不會饒了我...」
宋煜當下很有些煩躁,「這種事情你自己可以解決吧。孤王享受完了,還要善後嗎?最初不是說過,你懷上了打掉就好了的。」
「我...我不好意思去買...你叫人幫我買一下可以嗎。」沈江姩小聲說,「很少有女子去買這種藥的。我不大好意思...」
「孤王幫你的還不多嗎?幫你讓沈家案子重審,幫你找到小狗,幫你教訓劉欣,幫你洗澡,幫你烘乾頭髮!」宋煜慍怒,「孤王是你相公嗎,在床上玩玩叫了一句相公,我就得連避子藥也上趕著幫你買嗎?」
「那天亮了我自己去買吧。你不要生氣,我不要求你幫我辦這件事情了。」沈江姩也覺得確實不能事事使喚他,便不再提了,那她怎麼可能懷上就打掉,她二十四了,也是喜歡小孩的,別的小娘子談孩子她也挺羨慕,起初就不要懷就好了。
宋煜輕輕一笑,「那東西留在裡頭,當夜裡受孕怎麼辦?明兒一早買來得及嗎?」
沈江姩也很慌張,「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自己夜裡去買,我也不知怎麼出東宮,周邊我也不熟,你可以陪我去買嗎。」
「不可以。」宋煜冷冷道,「要去你自己去。」
沈江姩為難地坐在那裡,身上的愛痕青青紫紫的布滿肌膚,看起來柔柔弱弱的。
宋煜將她抱了過來,「既然周夫人這麼怕懷上老情人的孩子,那麼孤王便再幫你一次,把孤王的種從你身子裡排出來就是了。」
說著,宋煜將沈江姩抱進浴室,他坐在那張大椅上,隨即讓沈江姩坐在他的腿上,隨即他圈住她腰身,他試著將她腳踝架在他膝蓋。
沈江姩衣衫凌亂,身上僅著外衫,鏡中畫面分外旖旎,心底里的懼怕和羞赧使她抗拒著,「宋煜,我害怕...」
「周夫人素來講究眼見為實,喜歡監督人,為何這時不敢看鏡中你我?」宋煜到底沒有用強勉強,她在他懷裡瑟瑟發抖,筆直的腿緊緊收起,他用扣著她面頰,逼視著她的眸子,「是你不看,不是孤不肯取回東西的。」
沈江姩掙扎著說道:「宋煜,我怕這樣的你...」
「為什麼不看?你不是最喜歡懷疑孤王,要親眼看見才肯相信麼?」
宋煜不知自己為什麼這樣憤怒,或許是自己曾經深愛的女子不肯讓自己留種惹惱了自己,從沒女人膽敢主動提要吃避子藥,避他宋煜的種。也或許,他想要她懷上他的孩子...這認知把他自己也驚到了。
「孤王這樣只是為了向你證明,孤王的確無意和你繼續牽扯罷了。為了證明,你不會懷上你丈夫以外男人的野種!」
沈江姩咬著下唇感到很羞恥,「宋煜,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如果你覺得被冒犯,你可以賜我避子藥,你作為先提起那一位。」
「你已經先提了!孤王已經被冒犯了!孤王方才疏忽了。不應該留種的。你怕周大人發現你和孤王有染,對麼。」
宋煜將沈江姩的身子按在鏡子上,他從身後欺過來,含住她那顆紅色的小痣,隱著嗓子道:「我們重新來一次,這次孤王不會留種了。」
沈江姩掙了掙,她是初嘗人事,真的還疼得厲害,不能承受更多,「我身子疼宋煜,你看見我出血了。」
「孤王原沒有珍惜你麼?你為什麼事後第一時間便要避子藥?你就這樣厭惡我,急於避免和我繼續牽扯嗎!你是什麼身份,竟來嫌棄孤王!」宋煜說著便掐在她細腰,「依你好不好,這次孤弄外面,不玷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