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狗男人玩得真野呀

  蘇檀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的命運,也沒有過多的扭怩,見蕭逐野讓人進來收拾碗筷就朝裡屋走去後,也乖乖地跟了上去。

  等到了床榻旁,蕭逐野將手臂一展:「檀兒,過來。」

  蘇檀愣了一下,在心裡暗罵了一聲狗男人,臉上卻露出一絲含羞帶怯的表情,甚至連言語間都帶了幾分纏綿,「妾這就給爺更衣。」

  說罷,她微微垂下頭,蓮步輕移,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指攀上男人的領口。

  蕭逐野也愣了一下。

  他方才那話的意思,並非要蘇檀過來給他更衣,可看到她這乖順的模樣,時不時顫抖一下的手,以及那已然布滿緋紅的脖子,到了嘴巴的話便也吞了回去。

  蘇檀真的害羞嗎?

  不,她裝的。

  但當她真的一件一件把男人的衣裳的衣裳脫下時,著實驚了一下。

  昨天夜裡她顧著演顧著調整姿態去了,雖然手感上知道男人的身體不錯,但還是沒有此刻這直接的視覺衝擊來的強烈。

  眼前的男人,寬肩窄腰長腿,膚色白淨肌肉勻稱,給人一種安全與誘惑兼具的性感。

  至於別的……

  蘇檀望向那最後一條白色綢緞褻褲,腦海里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昨天晚上。

  然後,她莫名的就羞澀了。

  「爺,爺……」蘇檀從唇間溢出兩個字,纖細柔軟的手指頭勾著膚色與白色、赤裸與最後一絲遮羞布的相接處,不動了。

  蕭逐野喉結猛地一滾,尚存的理智在這兩個字下徹底分崩離析。

  他一把抱住蘇檀,將人打橫抱起,壓入了柔軟的錦被。

  裝羞澀歸裝羞澀,但在這種事情上,蘇檀卻從沒有打算讓自己吃虧。

  既然無法阻止,那幹嘛不樂在其中。

  於是乎,她順著蕭逐野的動作,時不時不著痕跡地調整一下自己的姿勢;在恰到好處時,還十分配合的淺唱低吟上幾聲。

  一邊咿咿呀呀,蘇檀內心一邊狂嘯:眼下的出聲是為了逢場作戲,絕對不是被幹得受不住,不是!

  一輪過後,蕭逐野呼吸粗重,緊緊地抱住懷裡的人兒,聽著人兒在自己懷裡忽淺忽重的呼吸,深邃的瞳孔里閃過一抹饜足,「爺的檀兒,當真是個勾人的妖精。」

  一句話沒有說完,剛剛停歇的戰火已然再度點燃。

  蘇檀感受著那熾熱,眼神一驚。

  臥槽!又來!狗男人體力恢復得這麼快的嗎?

  雖說經歷昨晚,飽受摧殘的蘇檀早就知道蕭逐野的戰力值絕對是公雞中的戰鬥雞,但她還是開口了,「爺,不,不要了……」

  一邊說著,一邊作勢就要從蕭逐野身體裡面鑽出來。

  蕭逐野自然是不可能將人放開的。

  於公於私,於心於身,都不可能。

  長臂一伸壓住盈盈一握的柔軟腰肢,蕭逐野將人死死地摁在懷裡,另一隻手向上捏起蘇檀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不要?」

  沒有人敢對他說不要,也沒有人能拒絕他,尤其是她,絕對不能!

  二人肌膚相親、私密處更是緊密相連,如此曖昧火熱的情境下,蘇檀愣是打了個寒顫,心中警鈴大作——

  兩輩子的經驗告訴她,蕭逐野這絕對不是簡單的占有欲。

  這個男人,絕對有病,心理有病!

  但眼下她卻沒有時間再多想,蘇檀眼睛眨了眨,「妾,妾不敢,妾只是害怕,害怕爺太厲害了,妾,受不住……」

  一串淚珠就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端的是好一幕梨花一枝帶雨。

  蘇檀這話半真半假,得趣歸得趣,但她這體力是真跟不上,所以想推是真的,如果能讓蕭逐野憐惜幾分,一舉成功自然最好;但她也心裡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就跟禽獸沒有兩樣。

  什麼憐香惜玉,都是狗屁!

  蕭逐野看到蘇檀那緋紅白淨的臉上掛上淚水,眉頭幾不可見地一蹙,「怎的又哭了?昨天夜裡,不是還說自己不嬌氣的嗎?」

  說罷,掐住下巴的手指輕輕鬆開,溫柔地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

  蘇檀咬了咬唇瓣,「昨天,昨天那不過是大著膽子,爺都已經一個月不來了,妾就……」

  「哦?那為何還讓爺去了旁人那裡?」蕭逐野語氣似笑非笑。

  蘇檀心裡一驚,暗道一聲不好,忙嬌聲道:「這哪能一樣。」

  蕭逐野挑眉:「如何不一樣?」

  蘇檀:「就,就是不一樣!」

  說完,她就抱住了蕭逐野的脖子,往他懷裡鑽了過去。

  就是不一樣,狗男人你去想啊!

  她算是聽出來了,這狗男人剛剛的話里是有試探,但更多的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

  而蕭逐野果然也沒有讓她失望,見她這般,原本還嚴厲的語調瞬間變得溫和了幾分:「不一樣也好,爺倒是喜歡你昨夜的不一樣。」

  蘇檀:「?」

  啥意思?狗男人這是玩完順從,自己滿足了,想讓她玩兒主動?

  蘇檀也聰明,轉念一想就知道,估摸著是自己昨天夜裡那突然「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放縱姿態,讓蕭逐野覺得不一樣。

  以這男人的身份地位,加上這個時代的女子,只怕他去了哪個院子都是像皇帝一樣當他供著,對他百依百順,任由他為所欲為。

  可這種事情,真要想達到極樂之境,一定是要雙方的互相配合才行。

  但蘇檀也有些後悔,早知道蕭逐野喜歡這麼玩,她昨天就算是憋死都就不能這麼主動的。

  可眼下,做都做了,她再矯情反而惹人懷疑。

  照著昨晚如法炮製之下,便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天雷勾地火。

  等到最後結束,蘇檀嗓子嘶啞,魂兒去了一半,命也丟了半條。

  這回是真的想喊都喊不出來了。

  臨睡前,蘇檀聽到耳畔傳來一道近乎執念的低喃:「你是爺的女人,爺要給你,你便是不想要,也得要;受不住,也要受,更不准逃……」

  另一側,菡萏院。

  空蕩蕩的院子裡,尋芳站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下,隔著一堵牆,目光死死地盯著對面方向。

  紅荷跟著她身後,眼裡充滿了憤怒:「夫人,蘇檀這賤人早上還說得好好的,晚上就又把爺往屋裡拐,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蹄子!」

  「爺要寵幸誰,那是爺的自由,你這句話以後不許再說。」尋芳轉頭看了她一眼,語氣不悅,「莫要忘了青蓮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句話,紅荷頓時臉色一白,咬了咬牙,「奴婢,奴婢只是為夫人覺得不平,爺這今日一早還歇在咱們菡萏院的,結果晚上就……還有琳琅院的那位,居然還連夜給咱們院子裡送曇花,虧她還是和夫人同日入的府,又與夫人你姐妹相稱,分明也是個兩面三刀的賤人!」

  「夠了。」尋芳打斷的她的話,「這話莫要再說,她只是喜愛花草,許是沒有這個意思,瞧那蝴蝶蘭,不也是她給我們送的嗎?」

  紅荷心想,琳琅院那位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花是什麼意思。

  曇花一現,不就是嘲諷她家主子留不住人嘛?

  但見自家主子這般說,也不好再提,當即道:「那盆蝴蝶蘭分明是夫人你悉心養了這麼久,才養得這般好看,送給對面那位俗人真是浪費!」

  浪費?

  尋芳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絕對不可能浪費。

  明日的場面,定會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