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終局

  林安7歲時隨母親來到北方邊城,孤寂又不合群的林安成為人群中最刻意的存在。遇見許意是在她的生日這天沒人留意這個小姑娘在地上畫的蠟燭 也忽視了角落裡一直注視的那雙眼睛 「你生日?」「我可以幫你實現一個願望」這天許意用泡沫為她帶來了第一場獨屬於她的雪。此刻共振的眸 於晚秋 枯木逢春。11歲時的林安身邊早以沒有了許意她知道他不會再回來了。這一年暴雪將至,終是掩埋那年的春了。

  在遇見是慢熱而緊張的高考前準確來說遇見的是許意的表哥-江岸 「他要回來了,但他不記得你。對我媽來講現在阿意比什麼都重要。過去的事情….終究也兩清了 別讓他在記起來了」真誠而祈求的話在這個暖陽的季節猶如寒冰扎近心臟每一步都夾雜著試探,一切都順其自然 一切都順理成章 偏偏感覺像是被遏制住喉嚨一樣讓人喘不上氣來。

  「 你….終是我們許家對不起你」

  「同學們 介紹一下,新同學 許意」

  「大家好 我叫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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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意 走啊 我們去…….」看到林安的那一刻,齊雪整個人都愣住了 塵封已久卑微的偏執在此刻聲嘶力竭。

  「阿雪 怎麼了……」許意說這齊雪的目光看向林安 同頻的眸再也找不到那年如春的不衰 ,冷漠疏離。

  「你們認識嗎,雪」

  「不認識走吧阿意」

  看這面前手腕手親密相交離去。這一刻重回的熱枕被燙的收回了手,曾經妄念的永遠也終究溺畢在海里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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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現在是我男朋友,你把他害得還不夠慘嗎 他好不容易才忘記你 你怎麼還能心安理得出現在他面前?沒有人會為你做到那樣 一條命已經給你了欠你得他已經還的夠了 」

  啪啪啪…

  「齊雪,看不出你原來這麼厲害呢」

  林安依舊事外人一樣定格在,在徐聞城心中她就像被扔掉的玫瑰花在荒野中駐守著愛人的遺留物,畫地為牢也心甘情願,悽美而涼薄仿佛

  一切都無關。

  「阿意 來了」和徐聞城的傲嬌活潑的性格不同,許意趕來時第一眼就看到林安 ,站在徐聞城身邊的她更顯的清冷。

  「你們認識?」看這林安許意總覺得有些熟悉。

  「不認識」 /「認識」只有林安低著頭

  徐聞年一把摟住林安的肩膀

  「我們認識,我們是青/梅/竹/ 馬」似乎感受到了林安的不適。

  「我們不也是嗎?怎麼我沒見…….」

  「阿城,你怎麼也回來」齊雪及時打斷了許意的問題,用泠冽的目光看著徐聞城。

  「你們都回來了,就我自己在那也無聊誰不知道我們是好兄弟」轉頭沉默片刻「也是徐徐舊」

  看這林安離去的背影……也是贖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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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剛剛齊雪和徐聞城的怪異,腦海中不斷浮現著林安的身影。總是若有若無的疏離感未說完的話像一個疑難雜症刺痛這許意的神經

  抬頭時 已經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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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許意低頭深思的樣子,齊雪心中升起一股緊張,打趣說到「可能阿城以前見過的妹妹吧,我們又不是沒分開過,還不讓阿城交朋友,阿城,你不會喜歡林安吧」

  徐聞城抬頭看向許意 ,滿臉的冷漠與無關可真符合這個人。「對,一見鍾情」一秒回到頑劣少年的樣子。「那就祝你抱得美人歸啦,阿意,阿城好不容易有喜歡的人你不幫忙 呀」

  明明不熟 聽到阿城的言愛卻讓他心裡莫名一陣失落 「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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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姨。我回來啦」

  「阿意,今天感覺 怎麼樣啊」 周母熱情的問道只是這眼神多了一些說不清的味道。

  「還好,哥呢」

  「 他去拿藥了 ,你這次回來怕你不適應這的環境,畢竟你現在的恢復還需要穩定一段時間」周母自顧自說這目光卻從未離開過許意 打量這,只是許意依舊冷漠不帶任何表情 讓周母確實放心不少,自從那場車禍後一直到現在即使回來了也沒什麼變化 這才是最好的 。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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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識許意的時候我9歲,連城的那年晚秋一場泡沫我看到了人生第一場雪 。尷尬的是我第一次主動同他講話竟然認錯人了 我才知道那是他哥哥許如,原來雙胞胎的差距這麼大,許意冷漠給人不好接近 。許如卻是很熱情,同徐聞城一樣總是打趣的逗我但又有些不太一樣。那段時間處了阿雪許意算是我交的第二個朋友。

  後來我們就一直玩在一起 ,可能我總是纏著阿意 。小姨總是對我說長大嫁給阿意好不好。可能我是真的喜歡他 一向內向的我在那場飯桌上 堅定的說了一句「好」。我看看了阿意的眼神 我知道他也在對我說「好」。我能感受到他的改變 。

  隔壁的開門聲我知道他回來了。逆光的門打開,我聞到一陣酒氣我從未在他身邊看到他這個樣子,一陣寂靜,他開始吻我我能感受到他的無措。那年我12歲,我不介意同喜歡的人親吻 雖然電視上會看到可真正的親吻確實讓人呢喃。他開始用力的鉗制我拉我入懷,試探的一寸一寸撫摸我的肌膚……舌頭湧進的一瞬間,一陣噁心翻湧。我知道這不是許意。………..

  夜雨來臨睜眼時看到的從未見過的許意,猙獰可怖的面目一拳一拳打向地面的許如。叫喊,爭吵 拉扯…早已忘記了。徐聞城拉扯間 許如跑了。阿意頭也不回的也離開了。我知道我們完了

  一夜未歸 。再聽到卻是小姨聲嘶力竭的哭喊,是許如的屍體。「你們怎麼會去後山,阿意呢」徐聞城看著我沉默不語。「醫院,車禍」

  後來一切都斷了。阿意沒有回來 ,聽阿雪說回到許叔身邊了。沒多久阿雪也離開了,徐聞城也走啦。

  我也就繼續守在這座風言風語的圍城。

  六年後—————-

  22歲的許意再回來時身邊早已有了阿雪。一切回到了9歲的起點 是啊 一開始我就是個外人。江岸的祈求,齊雪的警告 徐聞城的試探 阿意的冷漠 仿佛是起點也是沒有盡頭的終點

  可人生終究充滿戲劇,我能感受到許意的疑問,我也同樣控制不住自己的靠近 我愛他 ,一直都愛。怕他想起又怕他想不起。「我以前是不是認識你」那一刻你不在是無關的眼神 眼中是有我的。是僅僅有我

  24歲阿意那是我第二次見你陰險狠辣的眼神用力握著我的手腕逼迫我的對視.聲嘶力竭的問我「你說你們青梅竹馬認識時12歲,到底是當時你12歲還是我忘了什麼」其實你六年前就該問我的,可是你離開了。我沒有說謊12歲我在連城,你確實不在

  我從未想過你會拿出這張照片,我以為小姨已經都燒了呢。

  「看這張照片,你不覺得我們兩個都像是在照鏡子,你..是我的女….」

  「夠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忘了什麼嗎!你忘了許如 !!是許如」

  「圖片上的是許如,我是許如的女朋友,後來我愛上了你。許如接受不了出了車禍……去…世了。我從未忘記過…..許如」

  這一刻我知道我們徹底的完了 .

  徐聞城的到來我一直都知道

  「那天站在窗外的是你吧」12歲雨夜窗外的那雙眼睛

  「…….」

  「我早就忘記你們的樣子了 可我永遠記得那雙眼睛」

  「阿城,這場地獄就我們兩個下吧」

  再次聽到阿意的消息是他要同阿雪結婚了,很不巧這一年我生病了。可能人生就是這樣波折,而我這一生也終究想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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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場雪的見證下,在那人來人往連城中,在生命的盡頭,我有認真地愛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