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惡人先告狀

  這幾巴掌將甄修良給打蒙了,氣急敗壞:「沈嶠,你竟敢打我?」

  沈嶠鬆手,又不忘補了一腳,將甄修良直接踹出去一丈遠。

  「你不是不認識我嗎?怎麼,打醒了?」

  甄修良也不再裝了:「你怎麼隨便動手打人啊?別以為你是相府千金,我就讓著你。」

  沈嶠冷笑:「我為什麼揍你,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簡直莫名其妙!我不就是跟你撞了一下嗎?」

  沈嶠捏捏手關節,左右活動活動腦袋:「看來,你需要再多吃我幾拳頭,就知道原因了。」

  甄修良見她突然變得這麼厲害,自己在她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孩子跟前竟然吃了虧,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眼見自己不是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從地上爬起來,屁滾尿流地跑。

  「我去告訴姑母!告訴姑父!」

  告唄!

  誰怕誰啊?

  沈嶠氣急敗壞地哼了哼,返回那個荒廢的小院,兩個叫花子果真早就跑得沒影了。

  麻袋還堆在乾草之上,那個捂住自己口鼻的帕子,就遺落在麻袋裡。

  帕子乾乾淨淨,上面殘留著迷藥。

  沈嶠暗自慶幸,自己得了沈文昊提醒,提前有心理準備,發現了兩人行蹤。

  否則,被二人突襲,保不准自己就真的中招了。

  甄氏為了徹底剷除自己這個心腹大患,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這樣卑劣無恥的手段都能使得出來。

  有甄氏在相府,自己絕對沒有安穩日子過了。

  怒氣沖沖地回到相府,沒想到,甄修良竟然真的來惡人先告狀了。

  老王頭見她回來,立即讓她去前廳,說沈相的命令。

  沈嶠無所畏懼,徑直去了前廳。

  甄修良腫著個豬頭,在沈相與甄氏面前鼻涕一把淚一把,正控訴著沈嶠的暴力與蠻橫。

  「.......我們好歹也算是表兄妹,就算她再怎麼蠻橫無理,我作為表哥,也不能對著她還手不是?

  誰知道她竟然變本加厲,姑父您瞧瞧,瞧瞧我這臉?三天四天的都未必能消腫。」

  沈嶠大大咧咧地進來,「噗嗤」一笑。

  「我這下手好像的確是重了一點啊?竟然將表哥打成這樣。瞧瞧,瞧瞧這臉上,怎麼都淤青了呢?我幫你擦擦。」

  從袖子裡摸出那塊撿回的帕子,朝著甄修良臉上招呼。

  甄修良坐在沈相下首,看清她手裡帕子,嚇得連連躲避,捂住口鼻,直接站到椅子上。

  「你離我遠點!」

  他的反應,直接印證了沈嶠的猜測,果真,自己打輕了,剛才就該直接廢了他。

  沈相見自家女兒瘋瘋癲癲的,也不顧及男女之別,勃然大怒:「沈嶠,你還要瘋到什麼時候?」

  沈嶠抖著手中帕子,並不理會沈相的責問。

  「大表哥這麼怕我做什麼?」

  甄修良拼命往一旁扭臉,捂著鼻子:「當著姑父的面,你還敢打人不成?!」

  沈嶠冷笑:「一塊帕子而已,表哥如避蛇蠍似的,還捂著鼻子,莫非你知道這帕子裡有迷藥不成?」

  甄修良忙不迭地鬆開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只是害怕脂粉味道。」

  沈嶠一直咄咄逼人,甄氏蹙眉:「相爺,這位大小姐妾身這個做二娘的是管教不了了。您自己來吧。」

  沈相「噌」地起身:「沈嶠,夠了!為父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沈嶠這才放過甄修良:「父親你只聽信了他的片面之詞,你可知道,女兒為什麼打他?」

  「不管為什麼,你一個女孩子,也不能這樣野蠻粗魯。」

  「假如他甄修良買通叫花子,意圖迷暈並毀壞女兒名節呢?我不揍他,還坐以待斃不成?」

  「竟有此事?」沈相一臉驚詫:「那你......」

  「所幸女兒早有防備,並未讓對方得逞,可是我在追趕那個指使之人的時候,就被這個甄修良擋住了去路,將那賊人放走了。」

  「這都是誤會,」甄修良慌忙辯解:「分明是表妹跑得急不看路,撞在了我的身上。

  我怎麼可能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無憑無據的,表妹你不能血口噴人!」

  甄修良有恃無恐,料想沈嶠也沒有證據。

  沈嶠抖抖手中帕子:「你剛才的反應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兩個叫花子衣衫襤褸,手中卻有這樣乾淨的帕子,分明就是指使之人提供的。」

  適才甄修良如避蛇蠍一般的反應沈相就看在眼裡,聽了沈嶠的話,自然信了幾分。

  「甄修良,沈嶠說的都是真的?你竟然害我女兒?」

  甄修良站在椅子上不敢下來:「姑父,我簡直冤死了。這事兒真的與我沒有半分關係。你說我與表妹無冤無仇的,我害她做什麼?對我有什麼好處?」

  甄氏在一旁,也急忙辯稱:「我早就告誡過嶠嶠你許多次,讓你安分守己,不要老是出去拋頭露面的。

  你偏偏不聽,沒事兒就往府外跑。定是早就被人盯准了,瞅准機會便下手。

  我們不責罵你就是,用不著胡亂攀扯,再壞了親戚情分。」

  這就叫反咬一口。

  沈嶠冷冷地望著她:「你夥同甄家,差點壞了三妹的名節。如今又串通他甄修良,暗中加害於我。還有臉在這裡指責我的不是?」

  甄氏惱羞成怒:「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好心好意對你,你卻這樣胡亂猜疑我。以後你願意如何便如何吧,反正我是不能管了。」

  沈相一聽沈嶠將矛頭指向甄氏,不由緊皺眉頭:「嶠嶠不要胡說八道。你母親一直待在府中,不曾出門,此事與她有何干係?」

  「我胡說八道?以為我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想的嗎?

  不瞞父親知道,我今日出府,就是因為我知道甄氏有心害我,於是故意出府給她機會的。」

  甄氏指著她:「證據呢?空口無憑,血口噴人,你拿出證據來!」

  「就是,沈嶠,沒有人證物證不好胡亂猜疑,還將你表哥不由分說打成這樣,太過分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野蠻?」

  沈嶠「呵呵」一笑:「您可是我父親,聽聞女兒出了這種事情,您漠不關心也就罷了。竟然還指責起我的不是來。

  你不是要證據嗎?我這就去官府報案,讓官府為我主持公道,緝拿案犯,我就不信沒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