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你究竟是什麼人?

  花側妃緊盯著狼行,眸光閃爍:「你對你家姑娘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不過擔心有人居心叵測地接近她,不擇手段想害她,送了她一點東西傍身。」

  花側妃袖子裡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朝著狼行走近兩步,在他身前三尺處站住,吐氣如蘭。

  「你說的這個居心叵測的人應當不是我吧?」

  狼行靜靜地望著她,目光大膽而無畏:「側妃娘娘心知肚明,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花側妃眉目流轉,水光瀲灩:「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與她又無冤無仇,沒有利益牽扯,你來告訴我,我怎麼害她?」

  狼行低垂下眸子,不動聲色地掠過她的手:「你為何會害她我不關心,但我想告訴側妃娘娘一聲,有我狼行在,我就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加害於她。否則,我一定會讓她血債血償。」

  「你這人說話真的莫名其妙,而且膽大妄為!」花側妃神色一凜,面上帶了厲色。

  狼行望著她微微勾起一側唇角:「是的,我一向膽大妄為。」

  花側妃突然「噗嗤」一笑,瞬間如春花初綻,光華乍現。

  「好吧,我被你嚇到了。你這人真是沒意思,就像木頭樁子似的,難怪你家姑娘不喜歡你,而是喜歡邯王爺。」

  「花側妃誤會,我只是個下人而已。」

  「你家姑娘一個月給你多少銀子?我出五倍,怎麼樣?」

  「我不需要。」

  「誰還會嫌銀子燙手呢?」花側妃伸出纖纖指尖,戳了戳狼行堅實的胸膛:「我也不比沈姑娘丑,我也同樣會比她對你好。」

  狼行後退一步:「花側妃請自重。」

  「裝得這麼一本正經的,當我不知道麼?你早就對我心懷不軌,有那種意思了。你這種假正經的男人我見得多了。」

  「側妃娘娘你實在想多了。」

  「真的嗎?」花側妃又上前一步:「信不信,我現在只要喊一聲非禮,門外我的侍衛就會一擁而入,把你這個好色的登徒子抓起來?你家姑娘也會嫌棄你。」

  狼行面不改色:「我家姑娘不會信。」

  「那我就試試?」花側妃微微挑眉:「看看你家姑娘是不是真如你所說的,這樣相信你。」

  她猛然扯開了自己的領口,露出一片酥胸,大喊出聲:「非……」

  狼行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將她後半句話完全堵了回去,壓在花架之上。

  她瞪圓了杏目,似乎很驚訝於狼行的無禮,「嗚嗚」出聲。

  狼行微眯起一雙凌厲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狠厲,湊近花側妃的耳邊,壓低了聲音。

  「既然花側妃想試,那我們何不弄假成真?也讓我瞧瞧,太子殿下對你是不是真如傳說中那樣寵溺?」

  兩人的姿勢很曖昧,又是光天化日之下,人來人往的前院。

  幸好,兩人所處之地,被茂密的花藤遮掩,否則,門外陰涼處歇息的侍衛們一探身,可能就會看到。

  花側妃頓時有些慌了,使勁兒捶打著狼行的胸口。

  「怎麼?怕了?剛才你不是還要喊嗎?」

  狼行還是沒有罷休,湊近她的耳邊,又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話。

  花側妃頓時花容色變,愣怔住了,驚駭地望著狼行。

  狼行勾唇:「怎樣?是否還打算將我從我們姑娘跟前趕走?」

  花側妃放棄了掙扎。

  狼行鬆開捂著她嘴的手,她顫抖著聲音:「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自然是你不該招惹的人!」

  「那,那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你為何沒有回稟給沈嶠與司陌邯?向著她邀功?」

  「假如,你再來招惹我家姑娘,我不介意據實相告。」

  「我沒有,我從來沒想過加害她。我刻意接近她,只是想從她嘴裡,打聽一點關於邯王爺的消息而已。」

  「只要你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有些事情,我就只當從來沒有聽到過。記著,沈嶠是我的底線。」

  花側妃慌亂搖頭:「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加害沈姑娘的。」

  狼行冷聲道:「從現在開始,你也就當從來沒有見過我,也不許對任何人說起,若是走漏半點風聲……」

  話還未說完,狼行突然扭臉,呵斥了一聲:「誰?」

  然後足尖一點,猛然拔地而起,直上屋脊之上。

  四下掃望,只見花側妃帶來的侍衛,蹲在牆根陰涼處乘涼,並不見別的人影,不由滿面狐疑。

  誰能有這樣快的身手?還是自己聽錯了?

  花側妃仰臉望著他,用手拍拍心口:「一驚一乍的,嚇我一跳,哪有什麼人?」

  狼行從屋脊之上一躍而下:「側妃娘娘若是沒什麼事情,就請回吧,恕不奉陪。」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究竟是誰?」花側妃攔在狼行的跟前:「還有,你為什麼會有那個東西?」

  狼行冷冷地用劍撥開她:「你還不配知道。」

  急匆匆地徑直朝著後院走過去。

  花側妃緊盯著他的背影,微眯了眸子,帶著狐疑,還有一絲畏懼。

  後院。

  沈嶠捧著手裡的書正懨懨欲睡。

  突然,窗子一動,一道銀灰色人影翻窗而入。

  沈嶠頓時睡意全無,麻利地從空間裡取出射釘槍,作為防身所用。

  來人壓低了聲音:「別慌,是我!」

  司陌邯?

  放著門不走,翻窗進來,吃得太飽了嗎?

  沈嶠手裡的射釘槍差點就射出去了,立即收回空間。

  「你來做什麼?」

  司陌邯雙腳落地,片刻也沒有耽擱,立即跳上了沈嶠的床榻,滾進了床榻里側。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沈嶠立即就急了:「你......」

  司陌邯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噓聲道:「別出聲,狼行在找我!」

  你都沒有脫鞋……

  沈嶠想說話,被他緊緊地捂住嘴,聽到屋外腳步聲響,應當是狼行追了過來。

  司陌邯知道狼行耳朵尖,不得不壓低了聲音:「千萬不要讓他知道我在這裡,一會兒再跟你解釋。」

  鬆開沈嶠的嘴,撩開她床上的薄被,將自己連頭帶臉蒙住了。

  屋外,狼行已經來到窗前,狐疑地輕輕叩響沈嶠的窗子:「沈姑娘,您歇著了嗎?」

  沈嶠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想起兩人上次交手,那份驚天動地的氣勢,還有點後怕。

  於是並未揭穿司陌邯,清清嗓子:「正在看書,有事嗎?」

  「剛才好像有人潛入宅子裡來。」

  「啊?是嗎?沒有啊!」沈嶠裝傻:「我一直都醒著呢,沒聽到有什麼動靜。會不會看錯了?」

  「可能是吧,剛才只顧著與花側妃說話了,一時大意。擔心是有人趁虛而入,對姑娘您不利。」

  薄被之下的司陌邯緊緊地貼著沈嶠,熱燙的呼吸透過單薄的小衣,直透肌膚,令她覺得有點麻麻的,似乎有螞蟻在爬。

  頓時身子一緊,有些僵硬。